程诚憋不住笑,苏彭和同学说再见,他还在笑,苏彭见人走远了才扒拉他,“你怎么回事,和人家女孩子聊的很嗨呀。”八卦的眼神藏不住。
程诚把人拉住,踏上下行的扶梯“是挺好玩的。你不觉得吗?”他想到最后席墓来问名字的场景,又想笑了。
“你没看人家都要哭了,你还觉得好笑。幸灾乐祸吧你!”苏彭说的是他们的同学,“不过她也奇奇怪怪的,还直接要钱。”
程诚一脸意味深长的和他对视,没多说他提及的话,反而问“你说她还喜不喜欢我?”初中她暗恋玩成明恋,暗道全班都知道,程诚隐晦的表示没兴趣之后才收敛一些。
苏彭在想她的表现,打量程诚“你说你小子有什么好喜欢的,我都搞不懂她们。”苏彭和她关系好一些,程诚这次答应也是因为苏彭。苏彭一直都知道程诚和她其实不怎么熟,以前在学校话都不会多说。
“我长得帅呗。”程诚搭上他的肩,搂住他“快说,你说她还喜欢我吗?”突然变得很好奇,感情的事一般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席墓说的是对的,他自己看不清罢了。
“哎哎哎,疼!”苏彭几乎是拖着程诚下的电梯,看见地下一楼的面包店招牌,“我们去买这家的面包吧,阿姨不是很爱吃吗?给她带一点!”才下了一层,两人还是找直梯下去的。
“就你会讨好我妈,你这么会表现不是把我这亲儿子比下去了吗?”程诚调侃他要鸠占鹊巢,苏彭做伤心状“诚子~~~~,我们不...早就是孪生兄弟吗?...异父异母而已呀!”
两人哈哈大笑,程诚笑骂“滚,我才不和你做兄弟呢。”电梯人多了,苏彭没说话。到了负一楼,程诚又问“问你的问题,你别想逃,快回答。”
“不是,帅哥你还记得!我说你该不会要喜欢她了吧!”苏彭选好面包,还给两人点了一份冰淇淋,把香芋味的递给他边撕勺子边说话。
程诚看他用嘴叼着撕包装很不方便,放下自己的冰淇淋从他嘴里接过勺子,苏彭看他慢条斯理的撕包装开口“我觉得,她应该还有些在意你,喜不喜欢我就不清楚了。”那个人不碰上程诚是个很好相处的女生,做朋友很合适,可惜诚子不喜欢,连朋友也不必做。
程诚把勺子插进他的冰淇淋里,点点头“是在意呀。”看来两个人都做对了一半的题目。
“话说,她叫我们来吃饭也没说要带人呀,那个人是谁?她的同学。”巧克力味道的雪糕有些犯苦,口腔分泌了更多的口水,他说话很含糊。
程诚接住店员包装好的面包,“走了,是她同学,听席墓说是被硬拉来的。”
“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同学?”苏彭没想到程诚还知道别人的名字。“那人叫席墓?”
程诚在拦出租,手里的冰淇淋化了一些,杯底积了点黏黏的液体,他端的稳稳的“对呀,我们还留联系方式了。”上了车,手里的冰淇淋被苏彭抢走了“不吃给我!”
“席墓应该和她不是朋友。一个社团的,她们只见过几面。我还听她吐槽了。”
“怪不得,弄得有点尴尬。”苏彭被冰淇淋冻到,打了个寒碜,“不吃了,你自己解决。”又塞回来。
程诚想到席墓的样子,迟钝又敏感,笑着低语“是有些。”
谢渠一直在周青月家待到把作业搞定,越晚越安全,他爸放出来之后只要看见校服,他就会挨一顿打。等他睡着了在悄悄进门,还好是在冬天,不然身上的伤藏不住。这个家里也是静悄悄的,谢渠有些不想走,安静的舒服。
客厅的钟指向零点半,谢渠小心的带好房门,轻声朝大门走去。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夜晚,谢渠听见一声巨响,然后又归于平静,谢渠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在犹豫要不要去看一下。
他不清楚是那里的声音,也许只是错觉,他在握上门把的片刻。转身推开周青月的门,悄悄的借着月光看她。什么都没有,房间的窗帘大开,月光穿过时空照射进来,绵绵的月光柔和的洒在周青月发丝上。她捂着脑袋睡得很熟。
谢渠把门关好,又去开另一间房门,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就听见了声音,房间太暗了,一丝光亮都看不见。谢渠完全是摸着黑在靠近,洗手间里的人在吐,很痛苦的呻吟。洗手间灯光非常暗,谢渠只能看见背影。
谢渠摸索到房间的开关,刺眼的灯打开,投屏的蓝光也自动亮起。房间中间有一个书桌,已经被撞歪了,谢渠捡起地上的水杯。他站在周和棉的身后,看她呕吐。
都是今天晚上的食物残渣,谢渠稍稍转头避开,周和棉感知到光线的变化,命令下达:“去帮我倒热水呀!还要我提醒?”谢渠觉得她是误会了,误会他是周青月,所以这样颐指气使的对他。
厨房里恒温的热水亮着绿光,谢渠用手碰触水壶外面温度合适,水哗啦啦地倒进捡起的杯子里,谢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把水送进周和棉的卧室,放在桌子上,把桌子放正。周和棉还在洗手间,没有在吐了。
他退出房间,茶几上的东西早就被清理干净,谢渠在厨房用碗倒水,到给周青月。“喝水。”他把人叫的半睡不醒的,青月出了汗,谢渠把她的头扶起来一些。
青月喝了几口就不要了,“谢谢妈妈。”又睡下去。谢渠听见周和棉房间的动静,她应该是把水杯砸了。碗放回厨房,谢渠给水壶装满新的水,他见过周青月接水,知道她就是接的自来水。
设定好的水壶开始工作,谢渠开门回家。
青月七点就醒了,日光照进来。她迎着晨光觉得自己充满希望,早餐随便吃了点。去周和棉的房间看看,青月看她还在睡,拿起她的手机预约,最早的时间,一定会错过。她就是要错过,留下记录就好。
房间里的碎玻璃渣进来就踩到了,尖锐的刺穿过棉拖,她脱下鞋子检查,房间里太暗什么都看不清,青月一脚踩着另一片。流血了。
青月翘着一只脚把房间全部扫了一遍,周和棉睡得很熟,像死人。青月每天收拾的玻璃、瓷片都可以沾满整个垃圾桶。她在客厅给脚掌里的玻璃抠出来,涂了点碘伏。
谢渠做的笔记很适合她,青月在房间看完全部的笔记,早上十点的日光直射进来,有些刺眼。青月想到自己昨天是强迫人家帮忙的,思考怎么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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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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