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姐姐,我腿疼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太子坠马昏迷了!”

摄政王府书房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侍卫,满头大汗一脸着急的喊道。

大嗓门喊着敲开了书房门,寂兮手里的毛笔被这声大喊,惊得在砚台里面重重一顿,吸实了墨汁,还溅出来了几点在桌上。

寂兮听到他的话,放下毛笔,无奈的看向侍卫,颇为无语,“阿辞又要搞什么鬼?”

席蓝擦擦脸上的汗,抬手给自己扇风,对寂兮直摇头,“不是,王爷,太子这次真的昏迷了。”

“是吗?”寂兮把砚台往里推了点,站起没好气的说道,“前天骗我掉莲池里面的时候,你也这么跟我汇报的。”

席蓝累的止不住喘粗气,听到寂兮的话,甚觉头疼,都怪小太子动刹恶作剧,真出了事,这位都不信了。

寂兮在书房踱步走了一圈,想着这回迟点过去,免得阿辞次次拿她取笑。

捱到半炷香功夫,寂兮一挥袖子出了门,“罢了,再信他一回,进宫。”

正头疼的席蓝一回神,连忙跟在她后面走,“好嘞,王爷真是人美心善,不跟太子计较。”

寂兮撇撇嘴没说话,心里在想阿辞从马场掉落昏迷,又有几分可信,也就她苦哈哈的跑去看他。

出了府门口,马车已经给她停好了,寂兮不由眯了眯眼,看向马车前面的安橙,面带微笑,异常和善。

安橙被她笑得一哆嗦,求饶似的把手挡在眼前,“王爷别怪我擅自主张,谁让每次席蓝来找,你都要进宫的。”

毕竟几个皇子一丁点事情,都跑来找王爷,一找就得进宫,进宫就得用马车,她已经很上道了。

虽然因此害得府里马车都用坏了三架。

“行了,赶紧上去,等会儿阿辞等急了。”管他是不是恶作剧,她都懒的惹他不开心。

寂兮坐在马车里,外面席蓝和安橙小声说话,她听着马车轮子咕噜咕噜的转,想到刚刚安橙的话,有些疲惫的合眼靠在黄梨木案几上养神。

平几上点着檀香,香味淡淡的飘进寂兮鼻中,解了几分她的疲感,她一向没多少时间休息,这短短进宫的一段路,也够她小憩一阵。

就是这么会儿功夫,寂兮不知怎地,因着安橙的话,想到了先帝。

她父亲和先帝自幼相识,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战场上九死一生,一起打下的大殷。

大殷建成,她父亲未到六年,就因年久旧疾而去世,先帝大为悲痛,追封公爵,加冕她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

大殷十七年,先帝驾崩,临走前把寂兮宣进了宫里,封她为摄政王,赐两道密旨,但大殷,无新帝。

所有人都知道,寂兮辅佐之人才是未来新帝,只一件事——皇子需及冠后,方可即位。

在此之前,单立太子,由寂兮摄政。

先帝膝下五子三女,先皇后所出为大皇子和小皇子喻辞,大皇子出生体弱,随文采过人,但武术不精,难当大任,早早赐了府邸,成了亲王。

因此同为嫡子,喻辞即为太子。

然而,先帝走后,朝中暗涌波动,太子之位并非如此轻松坐稳,其他皇子虎视眈眈不说,对她这摄政王也是多有忌惮。

想来她自小在皇家书院学习,算起来与几位皇子公主,也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不过,这世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能说得准这情谊有几分真。

阿辞年纪小,先皇后又护的紧实,性子单纯,每每想见她,都以出了差错为由,可寂兮总担心,这恶作剧哪天成了真。

“王爷,东宫到了。”席蓝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寂兮胡乱的思绪。

寂兮睁眼缓了缓,看了眼桌上的熏香,拿起旁边的盖子捂住,拉开马车门帘下去。

下了马车,席蓝的表情还是很着急,寂兮瞥了一眼他,心里暗自评价,近来演技越发精湛,不亏为阿辞的属下。

“王爷,您来快点,我真不骗人,太子现在还没醒过来呢。”席蓝“煞有其事”,表情非常担心且严肃。

寂兮懒懒点头,拢了拢青丝,加快了步伐,东宫这会儿保不准聚了多少人,她再一着急,岂不是把阿辞推到风口浪尖上。

还是恰当提点速度就好,万不能与席蓝一般,着急火燎的。

东宫寝室,雕花榆木黑漆大床上,头戴发冠长相精致的男子,盘腿而坐,看着面前的景象,内心有一丝迷茫。

他记得自己刚刚还在摄政王府里,看着姐姐抱着他画像哭来着,怎么一晃神就回了东宫。

床边守着的下人,见喻辞呆了这么久,小声试探问道,“殿下,你傻了吗?”

喻辞听到这熟悉的语气,不由抬头看他,果然是词玄,嘴毒的要命,“你盼着孤变傻?”

词玄假意惊到,往后退了一步,状似憨憨一笑,“哪里的话,不过殿下,太医说您从马上摔下来,竟是毫发无伤。”

这个话越听越不是味儿,喻辞眸中闪过一丝犹豫,直白出击,“孤没受伤,你不得劲儿?”

“那倒不是,席蓝去找王爷了,等会儿得劲儿的人,反正不是属下。”词玄笑得跟狐狸一样,偏偏假装说的很恭敬。

喻辞龇牙呵呵一笑,懒得搭理他,来就来了,谁怕……

等等!

姐姐要来了?

念头刚一落下,寝宫大门被打开,屋外的光线射了进来,扎眼得很,喻辞一时没适应过来,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门口的寂兮背对光影,姣好的面容在光线下闪着柔光,点翠凤形珠钗缀于发间,桃花眼柳叶眉,琼鼻朱唇,纤纤细指交握在身前,美得不可方物。

偏是一开口,泠泠清泉般声音响起,话里却没几分柔意,“席蓝,这就是你说的昏迷不省人事?”

闻言,席蓝不由看向盘腿坐在床上的太子殿下,想起自己说的话,觉得脸有点疼,“词玄,殿下怎么醒了?”

词玄双眸微抬看向他,淡淡一笑,“我又不是太医,你问我?”

“……”一天不怼我,能死?

这个时间里,寂兮已经走到了床边,眉心微动,唇角轻扬,低头和床上的小太子对视。

小太子长相精致,却也不失英气,剑眉入鬓,瑞风眼内敛外翘,眼角有泪痣,高鼻粉唇,这会儿委屈着看人,故意压弱声音,“姐姐”。

喻辞和寂兮同年,但寂兮稍长于他一月,自小又照顾他,因而喻辞极爱唤她姐姐。

寂兮本想着“兴师问罪”,听到喻辞这声姐姐,心头一软便罢了,“总爱唬我,正正经经找个理由让人传我进宫便是,何必每每吓人。”

喻辞看着她,脑子里面回想上辈子他死之后,向来没有红过眼睛的寂兮,为他在王府后院哭过数回。

他不由又瘪瘪嘴,伸手扯了扯寂兮的袖子,梦呓似的道“姐姐”,唤完这声,喻辞就把寂兮抱到了怀里,头抵在她肩上,依赖的抱着。

殿内几人眼里,他和姐姐不过数日不见。

只有喻辞心里清楚,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真实的触碰到姐姐了。

不是数日,而是几年。

搂抱的力气太紧,寂兮觉出他这动作里的不对劲,料想许是今日马场真受了惊,心下一软,不再纠结他吓人,轻轻拍了怕他的背。

“怎地如此黏人,阿辞向来爱马,今日竟被吓到了?”

“不是,是我有些想姐姐了。”喻辞蹭了蹭她的肩,声音软乎乎的。

寂兮只拍拍他的背,并不觉得他这动作有不合适的地方,“前天才见过的,阿辞当真越发黏人了,最近太累了是不是?”

想来他在宫里,和几个皇子整日周旋,应当也累的够呛。

喻辞不吭声,闷闷点头,可不是吗,每天要防着几个哥哥给你献殷勤,和他们斗智斗勇。

气氛非常和谐,和谐到喻辞认为自己说什么,寂兮应该都不会拒绝自己的时候,“姐姐你……”今晚在宫里住好吗?

“小八,五哥听说你从马上摔下来了,特地让宫里下人烹了墨鱼羹,你来尝尝味道如何?”五皇子乐颠颠带着下人,推开了门直接进来。

“……”艹,就差一点,气氛这么好,兴许姐姐就能在宫里陪我了。

喻辞非常遗憾,不由和词玄使了个眼色,门怎么没锁?

词玄淡定回眼色,殿下你没跟我说。

……失策了。

寂兮连忙推开喻辞,生怕五皇子看到,以为她站在太子这边,对喻辞不利,脸色十分正经,“召蒲你也来看阿辞,还带了鱼羹。”

陈述语气,神色自若,无懈可击。

只是她没看到喻辞眼底的暗沉。

五皇子看到寂兮,眼睛瞬间一亮,又扫了一圈寝宫,心里暗喜,不错,这次他第一个来的。

“小兮你也来看小八呢,正好墨鱼羹还多,你要不也尝尝?”

寂兮为了不引起两人怀疑,心里左右对比了距离,站在两人的中分点上,微微颔首。

这个距离,中立。

不料五皇子看到她的动作,以为她是答应了,动作非常迅速的坐到了桌边,让太监把墨鱼羹倒出来,然后热情的招呼喻辞和寂兮来用。

喻辞恨恨咬牙,揪了一把被子,瞪了一眼喻召蒲,垃圾五哥,打扰我和姐姐独处。

不行,得扳回一城。

词玄和席蓝在喻辞暗示之下,默默出了门,五皇子注意到这,舀羹的手顿了一顿。

寂兮权衡利弊之下,坐到了桌边,等喻辞过来,谁知过了一会儿,喻辞依然坐在床上不动。

“阿辞?”隔着帐幕,寂兮轻启朱唇,淡声询问。

室内安静了一瞬,喻辞委屈巴巴的声音,从帐幕里传出,“姐姐,我今天摔下马,腿疼的不得了,走路太困难了,你过来扶我,好不好?”

剧情线很少,(基本是女主自己想的)

一个不一样的皇室大家庭,皇位最终是谁的,不确定,但女主一定是男主的。

主感情线,皇家日常向,男主真的茶,女主真的直。但他俩都是真的很强,互宠互宠

前面出现人物较多,记住男女主就好,其他的往后看慢慢记住!啾咪~

同类型预收——《白莲花诱妻指南》

【白莲花柔弱不能自理切黑小皇子vs事业心超强乱臣贼子腹黑恒安王】

#我以为自己在谋反,其实是走言情剧#

#看似在努力造反,其实都知道她在公费谈恋爱#

他眼睫轻颤,端的是楚楚可怜,娄妤心尖微钝,一挥手,恒安十万大军举兵北上,旗号打的是——请旨赐婚,四个字却写的杀气腾腾。

直到大婚当晚,被素来“娇弱”的小皇子压倒,娄妤才意识到可能搞错了什么,就看到裴琛邪气一笑,“娘子,你看这中宫之印何时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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