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Chapter22

我和常杜被送去了两个不同的地方。

因为伤到的是头部,集团对此也很紧张,直接给我弄了一个单人病房,倒让我享受了一下在医院住单间的感觉。我把这个事情当笑话给童武讲,但童武一点也笑不出来。

幸运的是,尽管我血流的都糊住了眼睛,但实际上只是被烟灰缸的锐角划伤了额头,皮下组织出血,看起来吓人而已。不过医生建议我还是在病房里观察一天,如果没有其他不良影响,基本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判定为轻微伤,因此常杜被关进了拘留所。

不至于判刑,但拘留是免不了的。

下午的时候童武因为太忙,我又没什么大事,我还是把他赶回公司了。而后一个女人来我病房找我,一见面就开始和我道歉。

我才知道,她是常杜的老婆。

常杜家不想让常杜继续在公司里当社畜了,给常杜在老家的四线城市找了个免考试人才引进入事业编的机会,所以常杜不能进拘留所,一进就事就彻底黄了。

她老婆求我,求我写一封谅解书,求我私下解决这件事,他们愿意给钱。

可我不缺钱。

我甚至还忍不住发了个呆,想着他们给我再多,也不能多到让董事长立马决定让卫鸿信跟我结婚。

常杜老婆真的很担心,担心到后来,甚至一咬牙,想跪下来求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突然觉得像看到了曾经的我自己。

我在她膝盖碰地之前拉住了她。

我说:“你知道常杜在公司,有个出轨对象吗?”

她瞪大眼睛,像听到了什么世界末日大陆崩塌的消息。

像极了那天顶着重感冒发烧加班后回家一躺,发现吴春羡在张谦床上的我。

“你不要随便跪人,有些人不值得你替他跪。”

常杜的妻子打扮得体,言语斯文,逻辑清晰,看得出来家境不错,也有自己的想法。她敢替常杜跪,也说明她够魄力。

这样的女孩子狠起来,才是最狠的。

常杜有出轨吗?

我只知道他会用色眯眯的眼光打量一些女同事的腿,至于出轨与否,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乎他。

可在常杜造谣我前妻和某个高层有一腿的那一刻就该明白,造谣谁不会。

不过一张嘴。

常杜老婆走后不久,卫鸿信就来了。

我第一次看到卫鸿信这个表情,他脸色沉的能滴出墨来,满脸写着阴狠。

但在见到我一瞬间又都褪去了。

他小心避开我的伤口,用额头蹭着我的另一边额角,鼻子红红的。

我摸了摸他的头,说没事,别担心。

卫鸿信最近过的并不太顺心,他想重回集团帮我一起扛一下,但被董事长完全堵死了回来的路。他毕竟只是个皇太子,皇帝要拦他,没人敢帮。

卫鸿信很不高兴,我倒觉得还好。一是卫鸿信这么帮我,我要是董事长,发现自己儿子胳膊肘老往外拐,我肯定更生气;二是我想让卫鸿信轻松点,不想让他背上这么大的压力。

他要是回到集团我在集团里被架空成这样,我怕他当场和董事长吵起来。

虽然以卫鸿信的聪明程度,他之所以这么迫切想回来,恐怕就是因为猜到了这些。

但我这人还是天生的老妈子命,总看不得我想保护的人受一点点委屈,也舍不得他们有一点点压力。

卫鸿信愿意和我一起,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那个打你的人现在已经在拘留所了。”卫鸿信替我整了整衣领,问道,“你想怎么处置?”

我诚实道:“没想过。”

我还真没正儿八经想过这个问题。

很奇怪的是,常杜明明打伤了我,我第一时间升起的反应不是生气,而是何至于此。

常杜这个人,失败不会自省,一有点成就就得意忘形,永远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只会将过错推给别人。

太可悲了。

“没想过就不要想了。”卫鸿信拉着我的手道,“剩下的事情,都我来处理吧,你好好休息,好不好?”

我说好。

在那以后我就没见过常杜。他被集团开除了,具体去了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好像离了婚,但没有回老家。

再次见到他是一年后,也是这家医院,他坐在轮椅上,两条腿截肢,满脸胡子拉碴,脸上又黑又干裂,我差点没认出来他。我去拿卫鸿信的检验单,他去给脑袋缝针——他刚和人打了一架,额角被划了一道。

那时候我额头的疤都消了,而他这个伤,显然比我严重的多。

他似乎没有看见我,睁眼看向前方的时候,我看见他眼底的浑浊与麻木。

他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我有些不敢相信,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直到很多年以后,那时候已经快奔四的卫鸿信还是喜欢赖在我身上看书,毛茸茸的头蹭着我的脖子,看累了就手脚并用的扒在我身上打盹。

那天我和卫鸿信的一个发小吃饭,不知怎么聊到了那个用烟灰缸划伤我额角的男人,发小笑道,卫鸿信这个人真的狠,对你也是真的好,那会你被弄伤,他直接脾气上来了,给人往死里整。

我才知道,是卫鸿信随手布了一个局,让常杜在整个行业里都没法混下去,又给常杜想去的老家单位寄了举报信,举报常杜寻衅滋事致人受伤,举报他在老婆孕期出轨是个渣男,锁了他所有的后路。

小城市一点风言风语就能sha人,走投无路的常杜回到了这里,借家里的关系跑去给人承包工程,结果在工地被砸断了腿。

卫鸿信并没有因为他受伤而停手,他让人随便叫了两个小混混,当着常杜的面嘲讽常杜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就像常杜当年嘲讽我一样。

常杜最后一次燃起热血,和那些小混混打了一架。

而后小混混被卫鸿信叫人保了下来,因为是常杜先动的手,所有的锅都被推到了常杜身上。

常杜和人解释,可没有人听他说话,监控录像表明了一切。

常杜自此一蹶不振,他就这么彻底废了。

卫鸿信才收手。

我得知这件事情有些惊讶,因为卫鸿信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在后面为我做了这么多。不过我有些好奇,我问卫鸿信,那时候其实常杜因为意外双腿截肢其实已经够惨了,为什么还要让常杜打那一架。

卫鸿信解释道,因为常杜肚量太小,他怕常杜觉得自己的一切不幸都是因我而起,担心常杜还会因为恨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所以他干脆把常杜,摁进泥土里。

摁到没办法,再有力气去恨谁。

我想起十几年前常杜那个麻木的眼神,明白了卫鸿信在说什么。

不过,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现在的我还在医院里,额头缠着绷带,卫鸿信和我躺在一张病床上,手与我十指相扣。

床上洁白的枕头印着他漂亮白净的脸,熟睡中的他看起来天真又无辜,像偶然间坠落到我怀里的小天使。

我轻轻吻了吻小天使的唇畔,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到走廊尽头的厕所。

我的病房与厕所中间隔了两个单人病房,门都是紧闭的。

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那两个单人病房中的的一间,突然开了门。

我在门外头,一个人在门里头。

“耿……嘉友?”

张谦扶着越来越显怀的肚子,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突然想起一周前张谦被送到了医院,却没想到正好是这间。

我和张谦离婚其实不过一个多月,但不知为什么,却感觉我的世界里已经很久没有了他的影子。

我不再记得他的人,只记得那些他留给我的,间或出现的阴影。

我没什么和他闲聊的想法,也不想浪费时间去关心他怎么样了,点了点头正准备走的时候,我病房的门开了。

卫鸿信揉着惺忪的睡眼朝我走来,十分自然地拉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懒洋洋地蹭着我的肩膀道:“刚去上厕所了吗?”

我笑了笑,回应道:“嗯,正准备回去。”

“耿嘉友?!”

门内的张谦喊我名字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整个八度。

他看卫鸿信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地狱里刚爬上来,准备索他命的魔鬼。

张谦颤抖着声音问道:“耿嘉友?他是谁?”

本来睡意朦胧的卫鸿信注意到了张谦,突然睁开了眼。

周遭的空气突然凝滞了一下。

我猜卫鸿信已经猜到了,但是他还是挑了挑眉,然后道:“嘉友,这位先生是谁?介绍一下?”

他语气里起码结了十层冰碴,让我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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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主攻强强1v1互宠,mua!

一、

季淞,底层矿星出身的贫穷beta,没脑子没力气、打不了仗干不了活,只有一张漂亮过omega的精致脸蛋。

而覃乎作为alpha上将,长相完美、家世显赫、能力出众,NB到没有人敢与之一战,想嫁他的omega能绕着大星系环游一整圈。

但是这样完美的覃乎,却“娶”了给一个破了皮都要嘤嘤嘤的废物beta季淞。

大概是因为,这个beta特别会撒娇吧。

不然怎么他一打电话嘤嘤嘤,覃乎就心疼的赶紧去找他了呢。

季淞:QAQ宝贝人家做了一天事情腿腿痛痛

覃乎:不痛不痛,给你吹吹

二、

外敌入侵,覃乎在首都星无法及时赶回,整个辖区陷入混乱。

底层士兵季淞懒洋洋的坐在了覃乎的位置上,毫不犹豫的发号施令:“跟我走。”

群龙无首的军队在季淞的指挥下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被压制的完全无法反抗的敌军首领假意投降,趁着季淞不注意想要暗杀他。

季淞头也没回,冷笑一声,摁着他的头砸进了墙壁里。

敌军首领被吓的尿了一身,哆哆嗦嗦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比覃乎还厉害?!”

季淞咧开嘴,笑容张狂而肆意:“因为覃乎,是我教的哦。”

——

我热爱的扮猪吃老虎梗来了。

排雷指南:

1,b攻a受,最开始名义上是嫁,实际上是娶,后面会正名;

2,文章为正剧向起点升级文,感情戏可能不够多,介意者慎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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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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