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精达×仙人魈
▲ooc，有很多私设
▲3.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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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璃月，荻花洲。
橘毛小狐狸踩着湖边的石头，就着湖水梳理有些乱的毛发。在这小狐狸身后不远的地方躺着一具幼岩龙蜥的尸体，死因是想吃狐狸被反杀。
这只小狐狸正是达达利亚，被摩拉克斯坑了一把，现在正揣着一副连理镇心散找不知在何处除魔的降魔大圣。
至于为什么一只至冬的狐狸精会被璃月的岩王帝君坑来跑腿，这事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璃月受仙人庇佑已有千余年，仙众与人族在岩王帝君带领下建造等的璃月港如今已是提瓦特大陆最繁华的商贸中心。
世事哪有一帆风顺的，前些日子岩王帝君渡劫失败，神魂湮灭于雷劫中，璃月港这个与神同行的国度不得不在悲痛中成长，如今正在人治的道路上摸索前行。
摩拉克斯是位强大的神明，达达利亚数次挑战这位武力高强的神明都以失败告终，岩神就像一座难以超越的高山，永远强大，永不坍塌。
达达利亚在至冬修行多年，热衷于挑战强于自己的对手，摩拉克斯正是他一直未能击败的强敌。
他们常常切磋武艺，多是达达利亚发起挑战，一来二去也熟了起来。刚听到有人讨论这位强劲的对手陨落的消息时，达达利亚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谣言。
反复确认了璃月七星传来的消息的真实性，达达利亚用尽手段在最短的时间里从至冬赶到了璃月，却在路边一茶摊上见到了那传闻中已陨落的摩拉克斯。
“好久不见！”达达利亚快步走到桌旁坐下，跟对面的年轻男子感叹道：“听说你去世的消息后，我一点时间都没浪费，立刻从至冬赶到璃月，没想到你竟然完整的坐在街边喝茶，谣言误事，谣言害人啊！”
年轻男子名唤钟离，往生堂的客卿，正是岩王帝君如今行走世间的凡人身份。
“蜚短流长，不必放在心上。”钟离被识破身份也不尴尬，仍旧淡定喝茶。
达达利亚知道这位装起傻来怎么说也没用，又不想白来一趟，便跟钟离提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钟某不过一介凡人，如何能与公子这般修行千余年的大妖切磋。”钟离摇头，拒绝了达达利亚的挑战。
“喂喂，换了个皮囊，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凡人了吧？”达达利亚心里不爽，说话也不客气了起来。
钟离打定主意不肯承认，把自己的凡人身份贯彻到底，“阁下若想挑战强敌，可往荻花洲的望舒客栈去，有位夜叉仙人名唤魈，美号降魔大圣。此仙人骁勇善战，镇压邪魔庇佑一方安宁百余年，公子不妨前去拜访这位仙人。”
“魈，夜叉，荻花洲？”达达利亚回想起了跟他相关的记忆，“是你在战场上捡到的金鹏吧，仙众五夜叉之一。都说你麾下的仙众五夜叉各个身怀绝技，武艺高强……难得你不再拦着我去找他们切磋，就让我去瞧瞧他们的实力吧！”
“若是要去，请公子将这副连理镇心散一同带去吧。”钟离不知从哪取出一个纸包递过去，“这药能压制业障，包里的是一个月的份量，务必在三日内交与魈。”
达达利亚回想起自己应下的承诺，只觉得钟离真是狡猾透了！
钟离可没跟他说一句该怎么找到仙人的位置，他只能自己想办法。
达达利亚到望舒客栈后，老板对他的到来略感惊讶，他这才知道半月前钟离刚托人送来连理镇心散，哪里还需要他来跑一趟！
被耍了一道的达达利亚只好在望舒客栈等待魈除魔归来，谁知道过了一夜也没见一根鸟毛飘到客栈顶层。
看来老板对仙人行踪不定的评价确实很准确。
等到天光大亮，达达利亚决定去碰碰运气，亲自去找不知在哪除魔镇邪的上仙去。
虽然不懂璃月的仙法道术，好在达达利亚修行多年，寻找那些怨念横生妖邪侵扰之地的本事还是有的。
降魔大圣必定出没于邪魔作乱处，往危险的地方跑就是了！
他花了两天时间，跑了不少可疑的地方，经历了几十场大大小小的战斗，连降魔大圣的影子都没瞧见。
越是找不见寻不着，达达利亚心里的期待就越多。他有预感，降魔大圣会是位强大的对手！
02
皇天不负有心人。
达达利亚看到浅滩上的魔物尸体，上前仔细确认了这些魔物身上散发的诡异邪气和周围的战斗痕迹，心下已经有了判断，这定是那位仙人所为。
有了头绪，找起来就快多了。
沿途遇见三两处清理魔物留下的痕迹后，达达利亚终于见到了魈。
翠绿的长枪在少年模样的仙人手里，刺，转，挑，劈，招招式式都用了十足的力量，魔物哪里招架得住这样强势的攻击，没过多久，最后一只魔物也倒在了长枪之下。
魈抖落枪尖上几滴血珠，而后收枪。
满地血污，连如血的残阳也盖不住这刺目的颜色，清风也吹不散弥漫在空气里的肃杀气息。
看了这样一场杀伐果断的战斗，总会激起一个战士的冲动。
来战！
就在达达利亚想上前跟这位实力不俗的降魔大圣打上一场的时候，这位仙人突然自己倒了下去。
魈一手扶额一手持长枪撑地，脸色因痛苦显得有些狰狞，他支撑不住昏过去后，周围压抑不详的气息骤然加重了许多。
眼看着缠在魈身上的黑气越发浓重，达达利亚向上前帮忙，谁知刚往前跑了没几步，业障像是见到了新猎物的野兽，分出一部分来绞杀他。
若是旁人遇到这阴邪的业障，恐怕还没走几步就会被这邪气蛊惑，陷入痛苦之中了。
好在达达利亚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狐妖，当年掉进深渊也能挣扎着杀出一条血路回到提瓦特，如今也不会惧怕这些业障！
水流凝成的刀刃划过，业障节节败退。
饶是达达利亚实力高强，突破业障的围困走到魈旁边也并非易事。
他没在意那些伤口，反正死不了。倒是身上看不出伤痕的魈，这会儿估计已经疼得神志不清了。
达达利亚扶着魈免得他一头栽到地上，空着的手飞快地掐诀隔绝业障，而后把钟离给的药掏出来强行掰开魈的嘴塞了进去，又唤出清澈的水流引导神志不清的仙人吞咽连理镇心散。
不得不说，钟离给的这药确实很有效，业障的气息眼见的虚弱了许多。
只是情急之下用药的量多了些，魈眉头紧蹙，口中的痛呼怎么也压抑不住，“呃，呃啊——”
达达利亚心想，降魔大圣是仙人之躯，想来药力的冲击不会致死，那就是没问题了。
可惜业障还没消散，不能带魈回望舒客栈休息也不能去璃月港里找个客栈住一晚，加上达达利亚又没有璃月仙人的洞天宝物，只能委屈这位仙人在野外过个夜了。
达达利亚想着，翻手结了几个结界护住这块空地，又清出了一块地方从芥子空间取出一条毯子铺上让降魔大圣躺上，而后化成原型为魈护法，顺带给仙人当一回枕头。
03
魈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这附近没有树荫遮挡，阳光大喇喇的照在眼皮上，实在不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躺的地方不对劲，翻身召来和璞鸢，差点给达达利亚捅个对穿。
好在这狐狸修行多年，为了护法警惕着没睡及时躲开了这一枪，这才没在身上添一道新口子。
“不愧是仙人啊，只是休息了一个晚上已经恢复了实力。”达达利亚化成人形握紧了手里的武器，“那就来打一场吧！”
刚才醒来那一下攻击并非魈有意为之，方才他听这只狐妖说的的几句话，加上地上的痕迹，大概明白过来在受业障侵袭时是达达利亚帮了他。
既然有恩于他，魈自然不会跟这只狐妖打起来。
魈皱眉挡下一击，说了句“抱歉”就离开了，半点没有跟达达利亚打斗的心思。
仙人的速度一般的人可追不上，哪怕是修行多年的达达利亚，对上璃月的仙术也无可奈何。
达达利亚心里的火气冒了上来，毕竟换成谁经历找了一人两天又辛辛苦苦照顾这人一晚上，第三天那人直接跑了这种事情都会气不过。
找摩拉克斯是没用的，达达利亚想，这条老岩龙肯定会找借口拒绝。
听说望舒客栈是七星开的，找七星也许能打听到点线索。
这么想着，达达利亚揣着还剩半包的连理镇心散上了群玉阁，借口自己需要给仙人送药想打探魈的消息。
“仙人的去向非我等凡人可以窥探，或许绝云间的仙众知晓降魔大圣的踪迹。”现任天权星摇头，表示无能无力。
达达利亚心想，那群百八十天都不出一趟门的家伙恐怕还没他知道的消息多。
这条路行不通，达达利亚只好礼貌告别。
只剩下望舒客栈了，魈平时住在顶楼，总不能不回去。
达达利亚决定守株待兔，顺带跟客栈老板打听了一下魈的喜好，端了盘杏仁豆腐摆在楼上，用特殊的术法保护着，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的仙人嫌这盘菜不好吃。
这一等又是一整夜。
晨光熹微时，达达利亚看到魈的身影出现在顶楼，顿时精神抖擞觉得自己能连战十天十夜！
“怎么又是你。”
魈刚清理完魔物，现在只觉得疲惫困倦，又见到达达利亚在顶楼，顿觉头疼不已。
达达利亚也不在意魈想逐客的态度，笑着说：“上次是我唐突了仙人，这次我是来赔礼的。听说你爱吃杏仁豆腐，我在楼下买了一份，来尝尝吧。”
魈不为所动，“不必如此费心。还有，不想惹上麻烦，就离我远点。”
眼看魈又想离开，达达利亚忙说道：“这是钟离先生给的药，你还没收下。”
提到“钟离”这个名字，魈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有劳了。”
“哎呀，不用客气。”达达利亚笑得阳光灿烂，偏偏说出口的话让人心生愧疚，“我听钟离先生说降魔大圣身手不凡，是难得一遇的对手，我就接了先生送药的委托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和魈上仙切磋一回。没想到仙人太难找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见到两次。”
说着，他把那盘杏仁豆腐端到魈面前，仙人招架不住他这样的热情，就顺了他的意。
魈本就不善言辞，被他这么一通话说下来，只觉得自己确实不近人情了些。
他只好解释道：“我只会杀戮，你若想同我切磋只会受伤。而且我有除魔任务在身，没有闲暇的时间。”
达达利亚善解人意的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了。”
魈以为他放弃了切磋的想法，安安心心的吃起了杏仁豆腐。
没想到这只狐狸狡猾的很，等魈吃完了这盘菜才开口说道：“仙人，杏仁豆腐可不能白吃。”
04
“那便按人间的规矩来。”
说完，魈施展仙法离去，留下达达利亚和在望舒客栈上歇脚的团雀大眼瞪小眼。
橘毛狐狸被仙人堪称无情的行为气到，正想下楼找几只倒霉的魔物活动活动筋骨时，魈带着一个分量不小的宝箱回到了客栈顶楼。
“这是报酬，你且拿去，日后莫要扰我除魔。”
情感上达达利亚已经被气炸恨不得现在就跟魈动起手来，好在理智把任性的想法压了下去。
他摆出诚恳的态度来，跟这位少年仙人提议道：“不如这样吧，我帮仙人除魔，作为报酬仙人跟我切磋一场，怎么样？”
“先别急着拒绝我啊。”
达达利亚见魈皱眉想开口说些什么，抢先说道：“清理魔物的事情有我帮你，如果仙人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在冒险家协会那里挂上委托，魈上仙只要腾出一点时间来赴约就行！”
“与我切磋并无益处。”
“既然钟离先生都说过可以跟你切磋，他的判断肯定不会出错！”
魈依旧没答应，“非我有意推诿，一来夜叉斩杀魔物，吸收魔神怨念，这是与帝君定下的契约，二来沾染了魔神怨念的魔物极为凶险，凡人接触轻则患病重则疯，解决不了问题的。”
“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交给旅行者，以伙伴的实力肯定没问题！”
达达利亚半点没犹豫的提出了解决方法。
虽然他本人没亲眼见过也没听过旅行者解决魔神怨念，以业障的危险程度来看，想必多出点原石伙伴一定能完美解决这个问题！
达达利亚跟在仙人身边磨了好久，终于在月亮升起又落下的时候，魈点头应下了。
05
“幸好钟离先生在场。”
旅行者边熬药边感慨，切磋完还不忘把这两位带到医馆拿药，钟离先生真可靠啊。
一仙一狐被强行按在床上休息，听到这话不约而同地回想起了切磋当天的场景。
不同的是达达利亚在回味与魈对战的酣畅，降魔大圣则面无表情，心中自责，觉得自己因为一场切磋受重伤以至于不能履行除魔的职责实在是不应该。
为了不影响凡人，他们选在绝云间的仙人洞府切磋。
空地上，魈和达达利亚打得难分难解，钟离坐在一旁淡定喝茶，顺带充当裁判。
迅疾的水和凛冽的风互相冲撞又消散，水元素和风元素的战斗看得人眼花缭乱。
尤其是达达利亚把手里的弓箭掰开，裹上水元素提着水刃正面迎上魈的长枪时，在远处观战的仙人连连叫好。
“公子的武器是一次性的吗，每次战斗都会被掰成两半。”派蒙忍不住吐槽。
“也许是特制的。”旅行者提供了新思路。
总之两人凭借不要命的打法来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战斗，魈略胜一筹。
战斗结束后达达利亚和魈都脱力倒在了地上，钟离一手拎一个带他们去了不卜庐拿药。
在远处山头观战的仙人和旅行者见已经结束，就收了瓜子茶水心满意足的各回各家了。
06
“伙伴，想笑就笑吧。”达达利亚转头看向忍笑的旅行者，“璃月的药真的很奇怪，明明药材本身的味道都还好，放在一起熬成药水之后都会变成苦的，太难为狐狸了。”
“良药苦口，趁热喝吧。”
旅行者把药水递过去，橘毛狐狸果断一口闷下，而后飞快往嘴里塞了快提前备好的糖，弥漫在口腔里的苦味几乎盖过糖果的甜味，他又拿了几块糖嚼碎才觉得自己的味蕾得到了拯救。
达达利亚这边顺利喝了药，旅行者回头看魈，仙人盘中的杏仁豆腐已经没了一半，再看碗里，一点药汁也没剩，特别让人省心的样子。
然而旅行者并没有放心，毕竟魈说过凡人的药对仙人无效。
派蒙也想起了这回事，担忧道：“魈感觉怎么样，白术开的药能治好你的伤吗，要不要让旅行者去绝云间找位懂药理的仙人来看看情况？”
“不必了。”魈摇头解释道：“仙人的体质比凡人强韧，我的伤已经痊愈。”
旅行者点头，打算把剩下的药送到望舒客栈，让客栈老板看着点，能喝点还是喝点，毕竟魈逞强惯了，他说自己没事这话听听就行。
“差点忘了，钟离走之前交待了一项任务给魈和公子。”派蒙飞到旅行者身边，催促道：“快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达达利亚疑惑，“钟离给我们的任务？”
闻言魈停下了想要开风轮两立离开的动作，朝这边看了过来。
派蒙点头，“是一项很辛苦的工作呢。”
旅行者拿出尘歌壶解释道：“你们切磋用的枕云岛没办法用了，需要修理和重新装饰。这段时间我和其他仙人会负责清理璃月的魔物。”
“这对钟离来讲抬抬手就能修好，他为什么要扔给我们啊？”达达利亚问道：“况且我不懂璃月的仙术，根本修不了这个壶。”
派蒙摊手，“因为钟离只是一介凡人，不会仙术。”
旅行者叉腰点头，“钟离先生很认真的在适应自己的凡人身份呢。”
“我知道了。”魈接过尘歌壶，没有任何异议。
达达利亚见他这么顺从，忍不住说道：“喂，魈，仙人，你也太听话了吧。”
可惜仙人是个话少的，没再跟他说话，自己离开去找修理要用到的材料了。
旅行者跟闹腾的狐狸聊了几句，就跟派蒙离开做委托去了。
07
达达利亚嘴上说着不懂仙法不会修理，没过多久还是找到了魈，跟他一起收集材料。
魈没拒绝，多一个人帮忙也能尽快完成任务。
但他没想到这只狐狸是来帮倒忙的。
魈做颜料他煮饭，魈在打铁他摆烂，去趟璃月港买材料，魈还没进店就被达达利亚拉去下馆子，仙人不肯，橘毛狐狸就请人送到望舒客栈。
尤其是砍树时，达达利亚不帮忙也不捡木材，反而拿着小刀刻木雕，魈辛苦砍下的却砂木有一半都被橘毛狐狸给糟蹋了。
仙人对他这种行为不满，但收到小狐狸和小团雀的木雕时又气不起来。
客栈老板偶然发现望舒客栈顶楼摆了半个架子的木雕，做工有些粗糙。
憨态可掬的猫猫狗狗，狐狸小鸟，还有史莱姆和独眼小宝，摆在一起倒也好看。
仙人行动力强，哪怕达达利亚在捣乱拖慢进度，洞天也修好了大半。
最后一份材料需要星银矿石，两人冒着风雪在龙脊雪山挖矿。
准确来说是魈一个人挖矿，达达利亚则沉迷钓鱼，打算让仙人尝尝他的拿手好菜。
“该回去了。”魈收了矿石和工具，对达达利亚说道。
“难得出来一次，这么早回去就没意思了。”狡猾的狐狸装出委屈可怜的样子，“我听说雪山顶的风景很好，魈，一起去看看吧！”
少年仙人思索，“雪景吗，说起来至冬经常下雪吧，你想家了？”
“哈哈哈，当然不是。”达达利亚兴冲冲地说道：“伙伴说雪山上住着雪怪，我想去挑战一下！”
“嗯，走吧。”
见魈朝雪山顶走去，他把咬钩的鱼扔回了湖里，收好钓具跟了上去。
08
“据我所知，提瓦特大陆并不存在雪怪这种生物。”面容年轻的炼金术士说道。
“看来要白跑一趟了。”达达利亚语气失落，“魈，等雪停了我们就回去吧。”
“嗯。”
阿贝多整理着自己的实验记录，魈拿出星银矿石进行初步的处理，被风雪困在雪山实验室的三个人形生物只有达达利亚闲了下来。
安分不下来的狐狸粘在魈身旁，嘴上也说个不停。
“这下就能修好枕云岛了，下次换一个地方切磋。”
“魈，尘歌壶还给歌尘浪市真君后我们去庆祝一下吧，你快点菜，想吃璃菜还是月菜？”
“你想去须弥看看吗？层岩巨渊有条矿洞直通化城郭，我最近准备了很多原石，到时候让伙伴多做点委托，你可以有休息的时间，仙人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吗？”
“不了，与帝君定下的契约不可违背。”
“……”
就在达达利亚思考该怎么说服魈的时候，阿贝多朝两人走过来。
金发少年语气温和道：“打扰一下，我刚才听了两位的谈话，这位是璃月的仙人，对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阿贝多向两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可以请仙人配合我做一些实验吗？”
“关于璃月仙人的资料大部分都是偏向传说或者幻想，记录多是魔神战争时期的事迹，关于仙人的生活习性，力量的使用方式都没有确切的记载。”
阿贝多顿了顿，确认眼前的两位没有对自己的话感到反感才接着说道：“我对这方面的研究感兴趣，我想对我研究的课题也会有所帮助。”
“我可以确保实验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
“我拒绝。”
“嗯，意料之中的回答。”阿贝多点头，“那么，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魈没再拒绝，他很认真的回答了每一个问题。
09
“我注意到你佩戴着风元素神之眼，但你身上不止有风元素的力量，是因为和岩神签订过契约吗？”
魈摇头，“是业障。魔神战争中战败的魔神，意识消散后力量与遗恨留存在世间，要清理掉这些恨意就必须背负起业障。”
阿贝多思考，“魔神的力量吗？”
“嗯。”魈补充道：“业障会增强魔物的力量，人类接触业障会失去神志，你是神之眼的拥有者，可以在短时间内抵御业障的侵扰。”
“原来是这样。”阿贝多点头，明白了这位璃月来的仙人为什么只肯在靠近实验室出口的地方站着了。
正巧风雪停了，他给两人指了条好走的下山路就继续手上的工作了。
魈注意到达达利亚很久没有插话，仙人看过几千年的春秋，好友分道扬镳的事也看过不少，只是还会感到难过。
“如果害怕，就离我远些。”魈冷淡的声音拉回了达达利亚的注意力，“以你的实力，业障对你应该没什么影响。实在不放心，可以找钟离大人配几剂连理镇心散。”
这话可让狐狸炸了毛，“你说什么？害怕业障？远离你？”
“根本不可能，你刚才说的话不算数！”达达利亚斩钉截铁道。
魈不但没收回自己先前的话，还继续说着扎狐狸心的话，“你不必勉强。”
久违的令狐狸头疼生气的倔脾气，达达利亚深呼吸平复心情，生怕待会儿解释说不清楚让钻牛角尖的仙人再也不肯见他。
“伙伴和我说过业障的事，我早就知道你有业障，但有女王陛下的赐福，业障影响不到我。”达达利亚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自己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
因为想让魈多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去吸收魔神残念，就在他修理尘歌壶的时候拖慢进度。
可是除了夜叉一族，璃月仙人也没有清理魔神残念的方法，等魈回去还是要继续背负业障，更多的业障，直到他陷入癫狂，被昔日的同僚封印或者斩杀。
达达利亚不怕业障，不畏惧战斗。
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魈的意愿，魈的责任。
他不能为魈减少业障带来的痛苦，也做不到消灭魔神的恨意让魈不再吸收新的业障。
10
修好尘歌壶后，魈的生活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
清理魔物，吸收魔神残念。
有一点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个实力强大的狐妖，这让他的除魔效率提高许多。
荻花洲的少年仙人难得有了空闲时间。
11
虽然很少被看到，可没有人可以把目光从战斗中的魈身上挪开，精湛的技巧和绝对的力量足够让任何一个武痴目不转睛。
当然，仙人眼角红痕晕开，意乱情迷的模样也很迷人。不过，这是只有达达利亚才能看的。
哪怕是跟魈关系很好的旅行者，也只能偶尔看到魈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比如现在。
杏仁豆腐奇怪的味道让魈皱眉，他抬头看向罪魁祸首。
“恶作剧大成功！”
派蒙和旅行者击掌，而后迅速逃离客栈顶楼。
可惜风之翼比不上魈的速度，旅行者和自己最好的伙伴被捉了回来，含泪吃完了四倍甜的杏仁豆腐，并表示短时间内再也不想吃任何甜食了。
“还有多长时间啊。”派蒙灌了一大口茶压住嘴里齁甜的味道：“好想吃香菱做的饭。”
为巨额报酬折腰的旅行者看了下时间，“还有三十分钟，派蒙再等等。”
漂浮在空中的小精灵垂头叹气，“好吧，为了原石与摩拉。”
“感觉旅行者变成了不合格的工具人呢。”派蒙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公子付钱，旅行者提供吸收业障的服务，但是效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有用就行。”达达利亚边整理去须弥要带的东西边和他们聊天。
“公子变了很多呢。”派蒙煞有介事的说道：“之前还整天喊着‘强敌何在’，被魈打败后就没再满世界寻找对手了呢！”
“因为有了一定要打败的敌人。”达达利亚回答说：“况且，魈的实力你们也清楚，战胜他之前我要努力提升自己，没有时间四处挑战了。”
派蒙疑惑，“新的敌人？你把魈当做强大的敌人了？”
“错了，是业障。”达达利亚说：“魈是我的爱人。”
仙人的脸瞬间变红，旅行者吃了狗粮也不忘飞快拿出留影机拍下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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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