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晏:“你叫楚瑜,我们…曾是恋人。”
楚瑜:“恋人?那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司徒晏:“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只要记着,你是我司徒晏的人就够了。”
楚瑜:“你的……人?”
司徒宴:“对…我的…情人”
楚瑜猛然间惊醒过来,后背冷汗涔涔,有些发凉,回想起方才的梦,心口又只余下钝痛。
那些话,言犹在耳,可如今想来,就只剩下讽刺。
他自医院醒来,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司徒宴,他说,他们是情人的关系。
可司徒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有谢初虞这样一个人。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的脸是照着谢初虞动的刀。
“司徒宴,你何其残忍。”
楚瑜眼尾发红,他掀被准备起床,动身的时候才发现床边趴着一人。
楚瑜定眼看去,瞳孔猛然一缩,竟会是司徒宴。
他逃也似的离开病房,在一楼办理好出院手续,楚瑜甚至连去叫醒司徒宴的勇气都没有。
他随手招来一辆的士,等司机问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该去哪里,他甚至连自己如今在临安市还是岩城市都不知道。
打开手机准备看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屏幕最顶上的信息却让他好奇的点了进去。
司徒宴:这次是我的疏忽,回岩城后给你放个长假。
楚瑜手心一紧,差点将手机捏碎,他平复好心情才对司机师傅说:“去机场。”
既然给他放了长假,那他就索性好好休息一番,顺便查清两年前的真相。
自这次意外后,楚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他经常逃避司徒宴的邀请,两人就像是闹了矛盾般,连风尚集团的人都发现了自家总裁的不对劲。
司徒宴的脸色就没有好过,好像一直阴沉着,只要一出错,他就能大发雷霆,把人批评得无地自容。
“楚瑜最近怎么都不来上班了?”成舟忙了半个月,以前这些事都是他和楚瑜一起干的,现在都给了他,这两天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去问司徒宴。
司徒宴正在看文件的手一顿,他放下文件,脸上情绪莫名,但成舟总觉得背脊发凉。
“你最近很闲吗?”司徒宴在考虑,要不要让成舟加班。
成舟忙摇头摆手:“怎么可能……”
“那就做事去。”司徒宴不再理会成舟,刚准备签名,就见成舟又凑过头来。
“可是老大,楚瑜最近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见来上班了。”
司徒宴只想快些把他打发了:“给他放了一个长假。”
成舟一听就怨声载道起来:“不是吧?我靠,我也想要长假啊老大。”
司徒宴本就心烦,他被成舟吵得不耐,冷声道:“再吵就把你这个月的奖金扣掉。”
成舟一听立马收了声,他哀怨的看了眼自家总裁,默默回了自己的办公桌继续忙碌了。
被成舟这一打扰,司徒宴完全没了再看合同文件的心情,他揉揉眉心,拿过放在桌边的手机。
刚打开,正好看见屏幕上显示的下午五点整。
“今天给你们下个早班,我先走了,剩下的交给你善后。”司徒宴起身,拿着手机就出了总裁办公室。
成舟从众多文件上抬起头,吃惊的看着司徒宴的背影,只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是吧,这个工作狂魔竟会早退?”成舟下颚都快合不上了,随即反应过来才一拍脑额,兴奋起来。
这是不是代表,他今天也可以下一个早班了?
司徒宴出了公司就去了酒店。
今天是他和楚瑜在一起的第二周年,他早上便发了微信给楚瑜,不过他没有回,但应该是会来的吧?
司徒宴早就定好了总统套房,里面也找人精心布置了一番,他想,今年,他应该能和楚瑜坦白一切,彻底在一起了吧?
司徒宴内心前所未有的激动,不过,他这人一向冷言冷语惯了,这些话要怎么说出来才好?
他要不要直接告诉楚瑜:“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不不不,这太轻浮,不像是他的作风,楚瑜肯定不会信的。
司徒宴也不是傻子,最近楚瑜一直避着他,他多多少少猜到些什么。
一定是谢初虞的事影响到了他,不过没关系,他们两个人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的,他也清楚自己的心里只有楚瑜。
可楚瑜并不知情。
在楚瑜收到那密封好的文件时,司徒宴已经在去酒店的路上了。
楚瑜本想回来后再看,可内心却在驱使着他,让他打开那份文件。
楚瑜到底还是打开了文件。
上面清楚的写着自己原本的姓名和身份,以及关于他和谢初虞的一切。
楚瑜手微微发抖,文件从他指间滑落在地。
司徒宴在酒店里等楚瑜到了凌晨,可他却依旧固执的等在那里,只是满室的烟草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楚瑜到底还是去了酒店。
推开门时,一股呛人的烟草味袭来,楚瑜忍不住呛咳出声,他蹙着眉,慢慢踱步走了进去。
桌上的烛火已经熄灭,客厅里却没有开灯,楚瑜刚把灯打开,就被人狠狠搂进了怀里。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司徒宴暗哑的嗓音响在脑后。
楚瑜只觉脖颈后有些痒,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司徒宴滚烫的吻就落了下来。
楚瑜扭过头,用力推开了司徒宴,随即厉声质问他道:“够了,司徒宴,你还想玩弄我到什么时候?”
司徒宴脑子里的那一根弦彻底断了。
他都知道了…
“不,你不能离开我,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司徒宴固执的想要再次将楚瑜困回掌中,可楚瑜哪里会让他如愿?
“我其实是叫尹恒俞,我不是楚瑜,对吗?司徒宴,你告诉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啊。”楚瑜发红的眸子紧盯着司徒宴,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司徒宴却仿佛听不见一般,他没有去理会的楚瑜嘶声厉吼。
这一场交/欢,也不知是谁在惩罚谁,又是谁将身心都给输了出去。
楚瑜心很疼,司徒宴也不好受。
他只能沉默着,听着楚瑜的质问,而他,连半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因为他本身就这么卑鄙。
是他趁人之危了。
“司徒宴,你混蛋啊…”楚瑜再也忍受不住,嘶声力竭吼了出来。
一行泪水从楚瑜眼角滑落,司徒宴看得心疼,垂下头将他脸上的泪痕一一舔舐干净。
司徒宴的沉默,就仿佛已经承认了这一切,楚瑜心力交瘁下,只觉心灰意冷。
原来楚瑜不是楚瑜,而这张脸,也不是属于我尹恒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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