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最后阶段的新巢统领竞选辩论继续进行着,这个时候,土台上的四只统领候选蚁之间的拉票竞争也达到了白热化。现在的局势已发展到四个统领候选蚁互相攻击的阶段,哈哈,到了必须各顾各地时候,若还想着联合谁做掉谁就绝非是明智之举了。像之前那样,三只老新巢蚁诮一只新新巢蚁的情况,若出现在这个阶段只会为以少应多的一方送同情票。此刻的四只统领候选蚁都是在为己而战,像抢板凳游戏那样想着法子千方百计地使自己留下来。而确保自己留下来的目标实现的唯一方法,就是机智冷酷且无区别对待地挤掉所有的竞争对手。
吵架非常容易使当事人彼此撕破脸皮,进而,也就免不了让事态演化为对立双方的詈言相向了。但是,若拿它跟进入白热化的统领候选蚁之间的辩论比起来,一下子就显得词端义正而很难再跟恶毒粘上边儿了。想来也是,那种发泄情绪的骂街给对手造成的打压或伤害,只体现在侮辱性上而难对其现实利益构成冲击;同样是互相非难,在选举当中候选蚁之间的攻讦则是出言就朝对手的短处和薄弱环节使力,被专门制造坏水的理性操控的游戏参与者的头脑是损招使尽,其行为表现可谓阴险、卑鄙、毒辣和无耻到不设底线。为了能在选战中胜出,必须脚踩其它候选蚁的肩胛向上冲,因为“选举比赛”不存在并列冠军,能够最终胜出的选手只有一个。你不踩着对手的肩胛往上爬,就会被对手踩上你的肩胛向上爬。哈哈,这是谁都回避不了的游戏规则,它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挑唆游戏的参与者持续不断地在言论上相互攻击。同行是对手,生意场上没朋友。在统领选举这样的场合,各候选蚁之间的关系更是堪比敌蚁。在这场为当统领而展开的竞争当中,有点酷呀、倔强都曾将攻讦的准星瞄向我,哈哈,就连关系一向和谐的不笑和我,在选战进入的读秒收官阶段也都相互揭短指谪了起来。
不笑竟当着台上台下这么多蚁的面,要求我解释一下“柔弱杀手”是什么意思。这可太让我下不了台了,我敢说,也就是不笑抛出柔弱杀手的话题能够抑制住在我头脑中爆燃的火气,若换成是另两只统领候选蚁如此的损我,哼哼,它们的脑袋被我的颚砸出几个疙瘩的暴力事件就几乎肯定是要发生的。当然,在火气稍稍消减了些之后,心情逐渐冷静下来的我,竟突然了转变态度心中暗暗开始感谢起不笑来。
我得说,在你去我留的角逐中,自己的软肋不被这个戳也一定会那个当作攻击的靶子,假若真的是倔强或有点酷呀先于不笑而用“柔弱杀手”的名号来贬损我,那样的话,怒火中烧的我一定会以暴制恶地动颚去攻击对方,于是,一个应和了‘柔弱杀手’诨名的含义的暴躁的我就展现了出来,而这正是我的竞争对手们想要看到的情形。若是再往下想象,如果我打蚁的情形真的发生了,那就一定会引发众怒,继而,台下的诸选举代理蚁就会情绪性地抵制我,如此,它们的情绪表现在行为上便是拒绝把统领的选票投给我。冲动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法,很多时候它往往还会为自己制造比理智解决问题要困难若干倍的麻烦,而这就是后果,哼哼,我可不想成为能够想象得到的那种艰难局面的制造兼承受者。辛亏是不笑所为,若是别的候选蚁用柔弱杀手的称呼损我,单是想一想可能要发生的事情我就非常的后怕呀!是啊,冷静地思索一番就能把纠结性的问题想明白了,我得说是不笑让我对同一个恶意的话题保持住了绝对的冷静,进而,也没有惹出损坏自己竞选事业的大的祸端来。
现在的麻烦显现出来,于是,就免不了会抱怨自己当初的作为。我又非隐士更非圣蚁(圣人),因而,对自己过去做过的事情发些牢骚也属正常。——要是我当初不那么执着地去追捕不正就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出于责任心而多做的事情,在这个时刻反倒给自己制造了巨大的麻烦。哈哈,行动的目标根本就没有达到,最终还落了个柔弱杀手的诨名。事已至此我只能苦笑自己用责任心,换来了一个极有分量的被蚁嘲讽的谈资。若是以成败论英雄,当初,要不是固化挡住我而使不正逃脱了追捕,或许——即便我真的如传言所说杀了一百只宫蚁,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名声跟“柔弱杀手”联系上。时间不能倒流重来,过往不能回炉再造。只有未来才是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可以对之因势利导并施以影响的。对已经做过的欠妥的事情后悔也没有用,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既没有后悔病也不存在治疗后悔病的药物。如若不然,一切的被结果盖棺定论的事物就只有一种性质,即,正确的存在或迟早也得实现的正确的存在。道理归道理,认识归认识,懂得归懂得,牢骚归牢骚,心态归心态。不管怎么说,我也得承认“柔弱杀手”是我做过的一件最得不偿失的事情,到了今天,那段黑历史竟又成了我名声的拖累,在最需要树自己的正面形象的关键时刻却冒了出来抹黑我的光辉形象。
事情已经发生,将之挽回也无可能了。话又说回来,我可没那个工夫评估被不笑当众揭露的那件糗事,究竟能对我的统领竞选工作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态度是最需要理性支配的一种情绪,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对柔弱杀手事件引发的后果进行积极主动的应对,最大程度地减轻它推我的拖累。老老实实地说,这毕竟是**的暴露,绝不能对它的负面影响持侥幸思想。认认真真地做准备,沉着冷静地面对不利局面,这才是应对它的最端正的态度。正如脱离树体的绿叶,一定会变干枯并最终腐蚀成为泥土一样。产生了后果的事情也已脱离了制造其的主体行为的控制,而演变为脏化其制造主体名声的处于鼎沸状态的粪液。到了现在,我得承认柔弱杀手事件给我的竞选造成负面影响已经显现出来,而我又该怎么去应对它呢?面对具有舆论磁场效应的广庭大众,只要脸皮厚一些,把有当做无看待,那么,还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呢!哈哈,大言不惭地说,此刻我的头脑一点都没有乱了方寸,并且坚定地明白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死不承认便是自毁形象,所以,我需要像海绵或水体一样将击打向自己的力吸收并分解掉,而决不能如又臭又硬的石头的那样面对詈言诼语,像个流氓无赖似的用以骂制骂的愚蠢做法应对。
做事其实就是个解决问题的过程,这不,说问题问题就来了。一到行动的时候我就得说,要逆来顺受地承认自己曾经杀死过十只柔弱的宫蚁这样一件事,似乎真有点难度。到底,将锋利的大颚挥向战斗力基本为零的皇宫嬷嬷,是一件非常丢蚁(丢人)的事情。这需要鼓起比做那件事情时候的勇气大三倍的勇气,才可使我既心安理得又平静洒脱地在这般一个正式的场合,做一只用老老实实的态度说老实话的蚁。再换个角度说,如果我是其它三位候选蚁中的任何一位,或许会用抵赖、否认、撒谎、以恶制恶、厚颜无耻,乃至是转移关注点的方式将之推卸或是敷衍过去,可问题在于我是一只永远都放弃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与对手过招的正直的蚂蚁。而恰恰就是这样的个性像马的缰绳一样,约束了我的言语在左右逢源、八面玲珑、逢场作戏等的方面能力的发挥,同时,也限制了我自由自在、肆意妄为、心猿意马地胡说八道的想象力。哈哈,让嘴巴变得不老实对竞选活动实在太有好处了,关于此,我是看得清楚却根本就做不到。
不会散慌、不会掩饰、不会否认,剩下能做的也就只有承认了。我勇敢(用厚着脸皮似乎更恰当)而诚实地面对台下的一百多只选举代理蚁,承认了自己做过杀死十只宫蚁的事情。在讲述那件事发生的原委的过程中我始终是面红耳赤,而言语的每个用词或昭彰或暗示地参杂着和羞耻有关的语气。哈哈,不好的事情做起来容易说起来难,而我现在就在用言语回顾已成过往烟云的那件糟糕的事情。但是,我可不傻,知道把矛头引向不正,绝对能淡化杀宫蚁给我造成的恶劣影响。基于如此的想法,我在讲述事件的过程中是极力夸大那位老巢前首相的恶。噢!用得着夸张手段吗?无须如此,恶蚁之恶根本就用不着言语对之放大。事实上,我的言语对不正的恶夸大,在知情的蚁看来就和正常描述无异。哈哈,我得说把不正跟柔弱杀手联系在一起,天然就能引出一系列的话题,这就在不经意间转移了台下诸蚁对我残杀弱者谴责和议论的话题。
不正罪该当死!不正十恶不赦!不正是死有余辜……。一只没有任何爵位的工蚁在当了王国的首相之后,居然敢不顾身份地位的限制使用宫蚁服务于自己的私生活,它那样做是践踏礼数、破坏蚁的等级秩序、颠覆工蚁的天性。不正是要把自己当作了蚁皇,是大逆不道的僭越,属于事实上篡权夺位,要用凌迟的刑罚制裁它,让那家伙下地狱去吧……。哈哈,我将话题转移到不正的身上引起了台下的躁动,蚁们愤怒的情绪一下子就覆盖了对我的谴责和不满。此刻,我看到台下的诸选举代理蚁对不正的恶行是纷纷声讨,更有甚者,个别的蚁竟将这样的声讨变成了对不正直截了当的蚁身(人身)攻击。辛亏不正那家伙没在这个场面之中,要不然就一定会出现两个过程和一个结果。我的判断是,一个结果是不正肯定要死,而两个过程则是要么它被众蚁打死,要么它看着如此对自己不友好的场面而活活地吓得断了气。噢!这情景大有把它们认为的我滥杀无辜、欺凌弱者的做法,看成是由不正的恶行引发而被迫为之的那种势头。是啊,难道不应该如此吗?当初,我之所以杀那十只宫蚁,明明白白就是它们挡住了我追杀不正的去路所导致的嘛!
看到我成功逆转了对自己不利的局势,有点酷呀那家伙可不愿我再乘势打同情牌、博同情分。为了给这阵对我非常有利的台下诸蚁声讨不正的势头泄力,有点酷呀将自己的语言机器的功率调整到最强状态,声嘶力竭地提醒台下诸蚁不正已经不在老巢,而是跟着水手蚁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即便对不正有吃其骨髓的恨,让那位王国的前首相承受罪有应得的制裁在短时间内也实现不了。因而,与其空泄愤恨,真不如让头脑冷静下来,把眼前的事情做好为妙。聪明的蚁不能做于事无补的努力,嘻嘻,那让话题离开不正吧!
尽管有点酷呀这回发言的矛头并未直接对向我,但是它所引发的后果的承受者却依旧是我。
只见,台下的那帮选举代理蚁没有一个再继续任性了,被有点酷呀一提醒立刻就都停止了对不正的声讨,它们的思考机器又都回到了现实中,个个再次仰着头,以评判的目光看着台上的四位统领候选蚁。这样的局面意味着什么呢?它说明我已经把不正的恶和坏消费完毕,它蚁品的丑陋不能再继续衬托我那次杀宫蚁的劣行,而使之像夏日的青草一般趋于平淡无奇。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此之后也没有蚁再在柔弱杀手的事情上纠缠我,也就是说我已经度过了自己的竞选危机,随就可以一身轻地继续接下来的统领候选蚁间的辩论了。然而,还有这个必要吗?属于我的这个利好似乎已没我所期待的那么重要了,因为,眼下统领竞选的态势,已朝越来越有利于有点酷呀的方向发展。每到这位外巢身份的新新巢蚁讲话的时候,就会有超过一半的蚁举颚欢呼,如此的情况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它所赢得的支持率。
令我感到欣慰的是老新巢蚁还是我、不笑和倔强的坚定票仓,每当我们三个有老新巢蚁身份的统领候选蚁讲话的时候,台下举颚欢呼的是全部的老新巢选举代理蚁,和一部分的新新巢蚁(外巢投奔新巢的加老巢投奔新巢的)。然而,即便是支持率接近一半,跟超过一半支持率的有点酷呀比起来却还是显现出了弱势,更何况我所说的是三位老新巢蚁统领候选蚁的总的支持率。我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对老新巢蚁而言非常危险的局势,若不想办法扭转,新巢很有可能会出现一位非篡者王国血统的统领。老实说,这是包括所有的老新巢蚁,和一部分的老巢投奔过来的新新巢蚁不愿看到的情况。
事已至此,要扭转老新巢蚁统领候选蚁,所共同面对的这种不利的局势。最好的应对策略就是把有篡者王国血统的统领候选蚁的支持者,引导向一个阵营,使它们集中起来支持不笑、我或是倔强三只蚁中的一只。哦,不妨继续精算下去,若推出一个支持率最高的,有老新巢蚁身份的统领候选蚁跟有点酷呀角逐,这么做,或许还能挽回颓势而使新巢统领竞选的形势发生逆转。有一个词叫做同仇敌忾,公正地说,有点酷呀这家伙不至于是有篡者王国血统的蚁们的公敌,但是,在维护本土蚁的尊严上大家需要团结起来,齐心协力地阻止一只非本王国血统的蚁成为新巢的最高首脑。
在还没有正式投票前,妙算初步统计的统领候选蚁支持率分别是:有点酷呀51%,不笑25%,小勇20%,倔强4%。非常明显,保证老新巢蚁选战取胜的最保险的候选蚁担当是不笑,这就是说将我的20%的支持率转向不笑,倔强再把自己的4%的支持率也让给它,那么,用49%的老新巢蚁统领候选蚁的总支持率跟有点酷呀的51%支持率对抗,竞选的对抗态势也就能旗鼓相当了。
一向顾全大局的我在看透了这种局势之后,立即向台下的诸选举代理蚁宣布自己退出竞选,并呼吁我的支持者将选票转投给不笑。见我如此行事,倔强便跟着做出退选的声明,它也要求自己的支持者转向支持不笑。退选声明宣布完了,我和倔强就都快步朝土台下走。哈哈,这就叫做明智之举,已经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还站在土台上,难道要像个小丑一样被台下的选举代理蚁们指指点点地嘲笑吗?——噢!我可不会干那样的傻事,我的脸皮也害怕在一个和自己已经没关系的场合,成为众目睽睽、窃窃私议、眼嘲心蔑的目标。
倔强这家伙明显比年轻时候的它聪明多了,从我宣布退出竞选开始它就跟着我学,不同的是,我是稳稳当当地走下的土台,而它则在快要走到中央广场的平地面上的时候脚下拌蒜摔了个趔趄。倔强的这次“表演”也成了为选举现场制造乐趣的一缕花絮,哈哈,但愿摔了跤的它能够为留在台上的不笑挣些悲情或上的支持票。
“改变”的口号是有点酷呀坚定不移地要号召下去的。它抓住了大多数的新巢蚁看够、受够、感受够了,对以老新巢蚁为代表的老旧势力的厌烦心理。随就借题发挥,疯狂地宣扬自己若是当选统领,一定会回馈给它的选民一个和以前不一样的新巢。有点酷呀这家伙宣扬的所谓的不一样,指的是不好向好、好向更好、更好向超级的好的改变。至于要达到改变而应该实施的具体措施,这家伙则是空口泛泛、言无所依,具体不出个一二三来。
已经站在台下当观众的我看出来了,这只外来的新新巢蚁为了能够当选统领是彻底放弃自己的信誉和脸面,只要有利于实现竞选目标,它就毫无原则、立场地向台下的选举代理蚁们胡说八道。它是什么能博得选蚁的欢心就说什么,根本就不考虑假若真的当选了统领能否兑现承诺的问题。——我的天呐!每日每只蚁三粒白糖的薪水这样的承诺有点酷呀都敢说,我看这家伙简直是疯了,它哪里知道即便是每日一粒白糖的薪水,新巢的帑库都处于勉强支撑的状况呀。若是以它的许诺,最多十天,入不敷出的状况就一定会出现。寅吃卯粮是财政的恶疾,任其持续下去,不出一个月新巢的经济就会垮掉。而到了那个时候老一带新巢流血、流汗,用顽强的意志、不怕牺牲的斗争精神和以群策群力为基础的聪明才智,开创并建立起来的繁荣、富强、民主、文明、廉洁、昌盛的新巢,就会被一个不懂经济且在权力的使用上缺乏规则意识的蚁,给带入到萧条、破败、凋敝的颓势之中。
虽已看破,并且在头脑中也做了缜密的模拟推演,但是,非常的遗憾,作为一个已经退选的统领候选蚁,在做完退选陈词之后就只能站在台下乖乖地当个看客,绝对不能再以自己的言论去影响诸选举代理蚁了。本次新巢统领选举有了一项新规定,它由竞选监督组制定和实施,其作用旨在约束退选的统领候选蚁的行为。具体说来,若是哪位退选的统领候选蚁违反这项规定,选举监督组就可以以它干预选举为名,将它之前赢得支持率判给受它的言论攻击,或它的言论对之造成负面影响的那位统领候选蚁。
我对这项选举监督规则持无可奈何的态度,心里暗暗愤恚多嘴它们定的这个规矩,最终是限制了自己蚁(自己人)在选举中的能量的施展和影响力的发挥。换句话说,我若是真的用自己的言论去影响台下的诸选举代理蚁,那么,我肯定要说有点酷呀的种种不是,而这样做无疑是在给留在台上苦撑老新巢蚁势力的局面的不笑帮倒忙,其效果无疑又是在给有点酷呀那家伙的竞选助力。
不笑作为一只阅历丰富的老年蚁,它的竞选言论天然地就和稳重、踏实、靠谱的风格联系在一起,换句话说,它可不像有点酷呀那样为了赢得眼下而盲目急功近利,遂,不切实际地向选民们吹牛和做各种空头承诺。不笑是个看上去有些轻浮的真实干家,虽说在它的身上很少表现干实事的蚁常会有的那种严肃呆板的面貌,可在扎扎实实干工作、全心全意为蚁服务方面,找遍整个簒者王国还有哪只蚁能够做的比它更出色呢!我坚定地认为论行政的经验、廉洁自律的作风和解决各种复杂问题的能力,不笑身旁站着的另一位统领候选蚁根本就没法跟它比。然而,选举是一种既要看实干又得能制造想象的政治游戏,并且,在很多时候候选蚁的实干还要排在其言语表达的后面,只能是影响结果的第二决定因素。
旁观者清。我已经看出来,此刻的竞选形势对不笑很不利的一点是,最能体现能奈、本事的实干和政绩的展示,肯定要发生在统领选出来以后了。噢!话说到这里,就得承认有点酷呀是一个非常有选举智慧的家伙。有点酷呀提出的“改变”的口号,在实际应用中发挥了打击它的竞争对手的作用。把有实际工作表现的不笑的过往成绩,一下子就都给格式化了。台下的诸选举代理蚁在“改变”口号的诱导下,纷纷都改变了自己的评判标准,而不再将候选蚁的历史表现作为参考依据,哈哈,它们倒是都成了两眼只向前看的未来主义者。基于选举代理蚁们观念的转变,现在的不笑只能像一张白纸一样站在土台上,而跟同样是白纸一张的那位已把说大话当作自己的职业的候选蚁竞争新巢统领的位置。
哈哈,在谁都没有实际工作成绩展示的大前提下,统领竞选比的就是自己的言语对台下诸选举代理蚁的诱惑力,看谁能够为选民制造最能刺激**的那种令之神魂颠倒的想象,关于这一点我必须客观承认不笑是完全处于劣势的一方。靠言语进行竞争,候选蚁免不了都会把吹牛作为提升自己魅力的工具,毕竟魅力的大小和赢得选票的多少成正比例关系吗。说到吹牛,不笑在这个方面的技能一点不差,但是一跟有点酷呀比起来,它一下子就变得不太会吹牛了。哎——,吹牛上的业余选手不笑跟职业选手有点酷呀进行比赛,这就如同让扇子扇出来的风和呼呼作响的季风比力,孰强孰弱是一目了然。也正是如此的判断使我的内心对比赛的结果充满了担忧,进而,对不笑的竞选前景开始持越来越强烈的悲观态度。
让我们跟着时间的步伐朝看不到尽头的未来走,继续关注这场统领竞选的进展情况。
客观地说,竞选的发展态势正如我如上的预料,干实事的蚁在吹牛上跟说大话的蚁比开差了真不止两个量级,那简直如同在伟岸指标上文竹跟迎客松之间的那种比照和反差。不笑言之凿凿、语出有据的气派根本没有有点酷呀信口开河、天花乱坠风格更显魅力,可以明显看出来,台下越来越多的选举代理蚁开始将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后者。据我的目测,已经有超过六成的选蚁不再看土台上的不笑,它们已把我的那位老朋友视为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在。再看另一边,有点酷呀一篇接着一篇的大话,说得台下的蚁们是一阵阵的欢呼雀跃,仿佛它的言语溶解了□□而一波一波地飘洒向台下一样。老实说,就连我这个对有点酷呀充满鄙视的蚁,在自己的精神世界稍微放松警惕的时候,都会被它的言语忽悠得进入到了一种受理性勉强控制的亢奋状态。我真得承认,能吹牛的蚁有着天然的号召力,因为它们的言语堪比精神鸦片,而它们的讲话就相当于给观众喂食那种令之灵魂在脑壳里上窜下跳的兴奋剂。
统领竞选的态势发展到当前的地步,我有必要对之做一番评论,不然我的头脑之中就总有一种没把事情交代清楚的缺憾感受。有点酷呀那家伙到底是年轻,它的蚁生从未经历过挫折和困难的实实在在的打击,意志也没在琐事的熔炉里磨砂过,所以,在它看来凡是叫做事情的东西都能简单容易地变为自己的控物,似乎只要行动起来想做什么就肯定能做成了什么一样,而所谓的困难无非是被妖魔化的容易罢了。基于这样的思想前提,它是无拘无束地放纵自己的言语生产线的产能,并使下线的产品生腿插翅任其信马由缰地在中央广场的空间里狂奔乱舞。哈哈,说不负责任的话是能够上瘾的,有点酷呀现在就陷入这种瘾症之中而不能自拔。这家伙把很多脑子正常的蚁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统统都包装成了吹牛的言语并将之展示给了大庭广众。为了能当上统领它是什么样的大话都敢说,什么样的承诺都敢许,什么样想象大饼都敢画,什么样的虚情假意都敢演,什么样的哗众取宠都敢做。总之,它全然不考虑兑现竞选承诺的问题,是快意当前怎样能讨好选蚁就怎样的说话。反过来,再看看不笑,总不敢把话说得太离谱,台下的选蚁们向往的情况它说得甚少,而那些比较累蚁心力的现实性的问题它又列举得太多,结果就造成越来越多的蚁厌烦它说的话,随就将关注的准星调整到了对它不利的那个方向。悲观而论,若不笑还是坚持现在的话语方式,选战输给有点酷呀就几乎成了定局,很明显,它的做法是在排挤选票而非对之实施拉拢和收敛。不笑尽管说得是真话、讲得是真理、许得是真诺,可是,它的这种做法真不适合将之应用到选举的竞争当中。至于原因上文已有过这方面的交代,不过我还是想对此再做个补充分析。在没有外部力量威胁和逼迫的前提下,热热闹闹的统领选举其实就是一潭溶解了候选蚁的忽悠,选民的感情用事,和实权派的幕后操控的浑水。有点酷呀能够在这潭浑水里自由自在地游泳,而跳进这潭浑水中的不笑则始终是在以狗刨的状态挣扎扑腾着,它是前进几步便会被水流冲退几步。
统领争夺的辩论已呈现一边倒的竞争格局,有点酷呀的优势是越来越明显,而倒霉的不笑的每一次发言几乎都会被台下的众蚁喝倒彩。这样的状况很能说明问题,两位统领候选蚁谁是“太子”谁是“陪读”,似乎就只待最后关头的选票数量的确认了。
实话实说,从统领候选蚁辩论阶段开始,我对事态发展的预料就总是准确的。此刻,尽管内心是一千个不愿意,可是我头脑中的理智因素已经非自觉性地做出了判断,这就是新巢的第二任统领基本已成了有点酷呀的囊中之物。这是照眼下的竞选形势推理的结果,不笑要想有所作为,甚至逆转不利于它的局势就得表现得比有点酷呀更能吹牛,而这是它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或无能做到的。
凡是务实的蚁都有一种心理,这就是不喜欢把话说得太过圆满。不笑便是这么一只务实的蚁,虽说它的那副滑稽的相貌跟它的实际干事作风很不匹配。饱经磨难和频繁历练的阅历,把不笑这一类的蚁们秉性中的张狂、轻浮消磨殆尽,相反,审慎、把稳的底色竟在它们的脑子里是愈积愈厚而被务实的心理牢牢地把控着。从轻狂到持重,从幻想到现实,从幼稚到老成。客观地说,这是一只正常的蚁在性格上,应该走过的正常的成长历程。但是,这种正常的性格的成长的结果,却扎扎实实地变为主体在竞选中的负担,因为,它最大的缺点就是给不了投票者能够愉悦其思想的那种精神荷尔蒙。非常非常的遗憾,不笑所缺失的恰恰是它的竞争对手充分拥有的,有点酷呀那家伙已经把牛吹上了天,而依不笑在这方面的能耐,充其量也只能使牛离开地面有一棵树的高度。哈哈,在与自己说出的话语对应的被实践检验了的事实和结果未表现出来之前,两位统领候选蚁用于辩论的那番言语,谁在吸引选票上更有效率只需眼睛稍稍朝选举代理蚁群里瞥一眼便能清清楚楚地看出来。不笑越来越像统领选举的弃子,而它的对手则已经把吸引选票的触角抻到了属于它的票仓里。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我倒真有些后悔了。是啊,之前我就不应该做那个退选的表率,结果,竟连倔强一起带到了土台下。现在,若是倔强还留在土台上,以它的锱铢必较的性格和刻薄尖酸的话语,一定会对有点酷呀吹牛的内容进行现场直播式的反驳,进而,给那个吹牛大王制造一系列的说大话前的心理阴影,随使之不能把自己的吹牛水平充分发挥出来。哈哈,在这方面不笑显然无倔强那么的有心得,至于具体的操作自然也不如后者得心应手。再换个角度说,即便是我继续留在土台上,虽说我吹牛的本事也像不笑一样的拙劣,可是,我自信在揭穿有点酷呀吹牛的内容方面我比不笑更有方法,一定会把那个家伙给驳斥得信心全无,并能凭着我的犀利话语将其打击到越吹越颓的那种境地。
用话语表述事务总是容易的,随也就有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说法。可是,难道风都已吹了过去还能把它拽回来吗?我的回答当然是不能。哈哈,实话实说,即便是河中流过去的水,我也没那个本事令之回流到随意一个已流经过的河段。过去不复,未来尚早。此时就是现在,所以,此时就得做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对已经丧失的机会后悔也无济于事,我唯能做的就是在心里为不笑默默祈祷,但愿上天能够把有点酷呀的吹到天上的牛像雨点一样扔回到地面上,那样的话,我的那位老友逆转眼下不利于自己的竞选形势的机会也就实打实地到来了。
在现实的世界里,事与愿违总是多于心想事成。哈哈,这是很久很久以前全知对我说过的话,我不知道那位已故的老统领说这话的数据支撑来自于哪里,老实说,直到现在我都不能完全相信全知是靠科学推理获得的如上的现象总结。即便如此,此时此刻的我是真希望那位老统领的灵魂能够飘行到新巢,以助力当初它的肉身竞选统领时候的手下败将能够在这次的统领竞选中获胜。这当然是我的一个心愿,虽说它与事实之间存在着无从计量的距离,但我还是强烈希望它能成为心想事成范畴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现实例证。——噢!全知的灵魂在哪里?若是你没有飞行到新巢的外面去,那就来中央广场干一件对老新巢蚁而言的大好事吧。你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钻进有点酷呀的精神世界里,想办法把那家伙的思绪搅扰得凝冻起来,进而,抑制住它心猿意马地持续创造精彩的吹牛话语的意识活动。哈哈,全知伙伴,你可知道一个像疯子一样的有点酷呀,比头脑完完全全处于冷静状态的同一只蚂蚁更加难以对付呀!
可是且慢,我所期望的事情在发生时效上似乎出了大问题,哦,统领竞选的阶段推进通过倒计时的方式告诉我,留给全知的灵魂发挥作用的时间已经没有了。哎呀呀!到了这个时候,头脑应该冷静下来的蚁是我而非是有点酷呀,在我正想象着全知的灵魂过来帮忙的时候,多嘴那家伙即刻就宣布候选蚁的辩论展示正式结束,而这也预示着统领选举顺然地进入到了最关键的投票阶段。是啊,话都用不着说了,又谈何要把有点酷呀那家伙狂热的吹牛状态给凝冻起来,这会儿两位候选蚁需要做的就只剩下安安静静地卧在土台上,以无所事事的状态等待各自的得票数统计结果的公布了。
在代表老新巢蚁的统领候选蚁败局已经显现出来的情况下,新巢第二任统领的选举的进程冷冰冰地过度到了最后的两个阶段,而这就意味着颓势明显的不笑连改作业的机会都丧失了。在这两个阶段,最闲的蚁无疑是包括我在内的四位统领候选蚁,而真正忙活的蚁则是土台下的诸选举代理蚁,多嘴的选举监督组的两只蚁,和由妙算负责的统领候选蚁得票数的统计组的两个成员。事已至此还能再期待什么呢?悲观沮丧只会让烦恼升级,还是乐观点,让上天决定新巢的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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