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名黑发少女驾车驶过红灯区的街道,行人对他侧目而视,亦或在转角窥探,他们看见她瘦小的身材,看见她的黑白卡通眼罩,于是那些怜悯的,怀疑的,轻蔑的视线一齐袭来。
少女似乎并不在意,她只是一边发呆,一边慢吞吞把车塞入小巷,然后她打开门,下车,走向后座……人们开始猜测她是会拿出一个名贵的手提包,还是一把精致的洋伞,这决定着他们用什么方式下手。
哦!她把手伸进去了,她在摸索,她拽住了什么,用力一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出现了,那是什么?天哪!只见她往上一提,那原来是一个男人,高个儿,长发,缠着绷带!
她提着那个人像是在提一条死鱼,看她那高高隆起的肱二头肌!她甚至只用单手就提起了那个男人!
于是所有目光顷刻之间消失,少女若无其事的走进屋子。
而这位少女,其实就是被勇利威伪装过的45号,她提起的长发男人是谁,也就很清楚了。
等45号安置好那个男人,她便开始漫无目地转圈,她的目光只是追随着自己的脚尖,没有杰克丹尼的命令,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她会在思想和行为上依赖杰克丹尼,这是从实验室,走出来的那一天就被注定的。
为了永生,组织尝试了许多,从科学的机械到各类鬼怪传说,都有所涉猎,而45号参与的那个实验灵感来源于植物,原名“寄生”,现被更名为“1745共生计划”。
当然杰克和45并没有实现共生,而是拥有了不可思议的默契,完美互补的身体素质,以及彼此之间的绝对依赖,方一方知晓另一方的死亡时,就是知晓之人的死亡之日。
于是当勇利威嘻嘻哈哈的拖来“自由”的轿车时,45号没有服从命令,直到勇利威给她看了一段视频,
“我命令你离开这个组织,然后学习正常人的生活,就这样。”
这是杰克丹尼的命令。
实验影响让45号确定屏幕上的人就是杰克丹尼,但是心中却有些怪异的酸涩,这种感觉让她对周围的一切感知迟钝,以至于等她察觉在轿车后座躺着的男人,她才想起来提问,那要问什么……这一般是杰克来干才对……
“这位……我记得叫萩原研二吧,他居然没有被你玩死吗?我明明当时看到……”
那打满马赛克的画面在45号脑海里一闪而过。
“还不是因为这位警察先生太努力又太可怜~挣扎时还那么拼命~我的良心啊,在那个时候小小的复活了一下~”
“骗人,你还想利用他。”
“哎呀,别这么说,你难道就不好奇,可以在麦卡伦手下保持自我的人,到底可以挣扎到什么地步吗?”
“不想。”
“好吧,你真没意思。”
然后直到上车,她没再和勇利威说一句话,因为通过手机日期她还发现,自己在那次苏醒看见浑身是血的萩原后,又昏睡了足足六天,肯定是勇利威给她喂了点什么。
并且勇利威在给她伪装完后,选择略过那位后座的警官,还真是没良心的家伙……看来连利用都算不上,真的只是玩玩?那警官还真是……可怜……
45号感到些许悲哀,连工具都算不上的生命,他的意义也仅限于此了。
而她身后,她悲哀的对象睁开双目,紫色的双眸一片清明,萩原手指微动,隐藏的通讯装置精准地传达着敲击声。
“45号目前状态稳定。”
“那就好,杰克丹尼现在被丢回实验室了,就怕她俩有什么传说中心灵感应~”
“收尾完毕——Opeal。”
这条短信和勇利威的消息一起出现在松田的邮箱里,收尾是指什么就一目了然了。
至于为什么杰克丹尼会受此处罚,那是因为欧泊自己主动自爆自己还活着,一个本该被杰克丹尼折磨疯的研究员,活得好好的,那杰克丹尼一直折磨的人是谁,为什么刻意保欧泊……一系列的问题需要杰克丹尼“好好”回答。
再加上45号原地蒸发,似乎因为杰克丹尼失误操作死了。
有这种惩罚就不奇怪了。
而那段给45号看的视频,是勇利威在清理萩原论坛“我的”界面的那些字时发现的,这下,谁也说不清这个牵扯三方的计划只是为了45号的自由,还是这个视频才是附带的了。
而现在嘛——松田看着邮箱显示的日期,才反应过来现在距离那次代号任务已经过去了六天,在那次杰克丹尼引发了大动作之后,就连“麦卡伦”都不得不卷入组织内部的纠纷当中,直到今天才能勉强脱身。
参与了那场任务的人员当中,只有在明面上已死亡,被勇利威药倒了六天的45号最清闲了。
说是纠纷,其实有组织二把手朗姆的暗中推动,让组织高层多了几位有野心好控制的年轻代号成员,其中就包括波本与苏格兰。
随着麦卡伦炸掉组织的第一个无关紧要的建筑,勇利威把萩原惨死的视频上传,麦卡伦的权利也刚好扩大到足以触及实验边缘的地步。
相应的,各路人开始频繁尝试接触麦卡伦,也不乏用一些下三滥手段的,比如……
松田绕过地上的零件们——他正待在麦卡伦公开的一个私人研究室——接着打开门,
果不其然看见一个瘦高的男孩面带阳光的笑容矗立在门口,但那男孩的双眼灰暗,毫无波动,只有在松田与他对视时才有绝望和恐惧显露。
这就是接触手段之一了,一些组织边缘人物,或有财或有权或有手段,打听到最近风光正盛的麦卡伦的喜好,又知晓之前那个玩具死了,便开始努力的送人过来。
就算知道这几天送的人来几个死几个,依旧坚持不懈,松田甚至因此被迫学习了一些不太好的知识,连那种聚会中会用的暗号都被迫知晓了不少。
在麦卡伦的风评一向很糟糕……但,他们是怎么认为麦卡伦一定会知道那些称呼和暗语的?
松田一个手刀下去把人打晕,接着抱住那个被自己打晕的男孩,感受着过分轻的重量,那双墨色的眼里漫上恰到好处的恼怒,让路过的研究员绕道而行,亦或是投来怜悯的视线,他们自动给那个男孩判了死刑。
也正因为这种先入为主,麦卡伦可以较轻易的把送到他这里的男孩们,送往安全地带再转由公安照看。
把那个男孩给安置好,松田也开始认真考虑一下自己休息的事,之前hagi在的时候就一直催自己多放松放松,也该实施了。
思索一番之后,松田定下的一个地点,那是一个较为稳定和和平的灰色地带,以每天大量的机械交易著称。
天气晴朗,天空虽然依旧是颓废的灰色,却和地面的建筑交相辉映,厚重的黑色窗帘遮挡着窗户,但几户家每户的墙壁上都有着可以活动的齿轮装裱,缓慢而规律的运动着,像是房屋的呼吸,更是一种“活招牌”。
偶尔有几位大叔匆匆经过,有划痕的公文包昭示着他们只不过是缺钱,而迫不得已在这里租房的普通社畜。
在白天开业的机械铺子其实不少,只不过你需要在齿轮的扭动里发现可疑的亮光,才能找到它们。
松田就这样闲逛着,时不时看一看铺子里的东西,老板们沉默寡言或热情款待,唯一相同的是在松田一眼就看出其售卖物的特殊之处时,一双双带茧子的手会热切的握过来,艰难或熟练的讲述自己创作时的想法。
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机械爱好者交流会一样,还是自己大学时会去的那种,而且普遍技术都不差……不过技术差的在这种地方也活不下来就是了。
就这样子走一圈下来,松田的心情好上不少。
灰色的天空依旧,只是手机的钟表告诉松田黄昏快至,马上就要到这个地方最混乱的时候。
灰色地带终究是灰色地带,总会有些肮脏的交易在角落里悄然上演,而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会拼尽一切来发出求救信号,尽管他们可能知晓在这个地方人们会视而不见。
松田看着在窗帘掩饰下,倔强的按照摩斯密码规律闪动的灯光,知道自己的放松时间结束了。
松田轻松的撬开这家的房门,果不其然,这个房间空无一人,明明是长期没有人居住的样子,但是周围的各项家具却干净的不正常,还可以在走道里发现不正常的划痕。
松田在房间里摸索一番,先是黑掉几个监控,接着果然发现有一个通向地底的暗门,松田熟门熟路的通过工具将这个暗门给打开。
下面却不是什么气质压抑的房间,墙壁被好好的刷上了白色油漆,地板的花纹选的优雅而大气,跟地面上那些房子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松田小心地行动着,在前方看见一扇厚重奢华的门,侧耳倾听门内的声音,却发现寂静非常,用手指试探的悄悄,这扇门果然做了很完善的隔音。
当然这扇门还是挡不住松田,只不过在松田采取方法的时候,这扇大门突然的抖动了一下,松自及时隐藏,一位侍者疲惫的从中走出,画着艳丽妆容的面庞上可以看见暧昧的痕迹,门内大厅狂乱的情景泄露出来些许,让松田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看来是大型的那种宴会啊,而且已经开到后期了……受害者应该不在那个大厅里,灯光假如要连接到上面那个房间的话,有可能设计的线路是……
松田循着自己的想法那边看去,却发现那名侍者也刚好是走向那个方向。
侍者有些疲软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突出,让侍者的位置暴露的一清二楚,他的移动方向越来越有和松田的猜想趋近于吻合。
松田主动跟了上去,来到一扇铁门前,熟练的打晕,掏出钥匙开门,松田还注意了把自己的墨镜摘掉防止吓到人——
屋子里有十几个长相中上的少男少女,都穿着繁杂,但该遮的地方一点没遮的衣服,听到门的动静之后,惊惧得缩成一团。
只有一对刚刚在摆弄电线,长相类似,似乎是龙凤胎的少男少女站到了松田面前,这两个孩子都有着明显的混血特征,他们抖着声音开口,
“我们准备好了,先……先带我们走吧……”
“我是来救你们的。”
松田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面前的双胞胎呆立了几秒之后几乎要欢呼出声,但还是谨慎的提问,
“真的?”
“真的。”
松田知道自己没有安抚人的天赋,特别是经常整天整天待在组织里,导致松田显得戾气很重,于是他决定尽量少说多做。
松田打开手机通知公安,公安那边虽然秒回了,但表示他们最近也忙的焦头烂额。那块平时又很安稳,所以没有布置什么人手。
虽然这个宴会应该不涉及组织的话,那他们会派几个资历较浅,但是能力足够的公安成员前往,最快也要近半小时。
松田回忆那个宴会的状况,被迫到了不少那方面知识的松田很快推测出,很快就要到得把这群孩子放入大厅的阶段了,他等不起,只能先行动了。
接着松田绕过那两个孩子,径直来到了他们用来发送求救信号的那个电箱。
“等下我会断掉这里的电力引起骚乱,你们到时候跟着我走就行了……等一下。”
松田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电箱的内部结构,发现了诸多不对劲之处,只要是安装的人脑子没有出什么问题,至少不会用这么麻烦的方式去……那肯定就是有别的用处。
假如按照这个方式的话,这个聚会的主办方不会闲到连电箱都要装个预警装置吧?
假如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说明他没有直接带这些人溜出去正确的,说不定这个房间的地板都被装了一些特殊的感应装置。
松田试探性的拨弄了几根电线,绝望的发现果然如此,也就是说方才那个侍者其实是被人派出来的,假如那个人一段时间不回去,估计下一个人就要来了。
“是我和弟弟不小心弄错了什么地方,让事情变麻烦了吗?”
少女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浅褐色的头发垂落下来,湛蓝色的眼睛里却带着一种刻意锻炼出来的冷静。
松田注意到了少女的异常,而少女的这句问话,也让松田发现少女的日语使用过分规范与礼貌,再加上少女的外貌特征……这让松田想到一个日本政客的儿女。
不过松田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他只是回答了女孩的问题,
“没有,你们的自救很优秀,只是我等会儿要出去解决一些事情。”
说着,松田努力地露出一个不吓人的微笑,然后迅速的向门外走去。
却没有注意到那两只,在看到松田的表情后思索的模样。
“喂,你怎么还不回去啊,那些富婆可都爱死你了,你不打算再赚一笔,再去休息?”
一个没有之前那个疲惫的侍者走了过来,边走边碎碎念,因为走廊实在空旷,他也及时的注意到了松田这个不速之客,男人的话明显的停顿了。
松田正准备拿出自己的威胁技巧,来个完美封口……而且假如这个男人胆子足够小,说不定还可以获得混入那个大厅的资格,那样的话做很多事就会方便许多,
松田却听到……
“等下……你!你是谁?不是写了宾客不准入吗?等一下……”
男人观察着松田,看着松田白皙的肤色,和一流的眉眼,再看看那挺拔修长的体态,越看越品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哪有过来搞事或救人的家伙敢这么理直气壮的。
可他也不记得今天来这里的宾客有这样外貌出众的。
对了,之前不是有个大老板说过要来他们这里买人,然后送给一个据说道上代号为酒名的大佬……不会吧?这种气质的人也会是……
于是他神秘兮兮的跟松田嘟囔了一个单词,
“■■■”
松田的很快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这是把他当成过来挑货的老板了吗?……好吧,反正麦卡伦的名声已经够坏了。
于是松田开始释放威压,状似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只见到男人感觉背后一凉,不由的抖了一抖,但看着面前松田皱眉却依旧好看的模样,再体会一下松田浓厚的“抗争”气息,也是无奈叹气。
“哎,兄弟啊,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除了受着,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了,做好心理准备就上路吧,别反抗的太过了。”
男人往松田身后一看,果然看到他来找的人就躺在地板上,于是看向松田的眼神越发的怜悯与无可奈何起来,
“果然啊……也别拿我们置气,都是打工人而已,无非为了钱嘛……算了算了,我也不多说什么,我把我兄弟抬走就是了,这事我帮你遮掩遮掩,就当我兄弟太累了,摔了个大的,把自己给摔晕了,你看这样行吧。”
松田就算对这方面再不敏锐也听出男人的意思了,不过毕竟是有利于自己的情况,他干脆默认下来,像是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
看着男人走远,松田看了眼时间,还好没有浪费多久,但是既然孩子们房间的电箱是个陷阱的话,那么真正的可以断掉供电的设备在哪里呢?
按照这种宴会的设计逻辑,他们一般不会把这么关键的东西直接设置在大厅里,假如不考虑穿过大厅,还有另外的房间和走廊的话,只算这边,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刚才下来的那个房间。
假如那个房间还不是的话,那他真的要考虑用一下他现在身上携带的微型炸弹了。
这时那两个特殊的孩子也试探着靠近松田,不出几步就被松田发现了,这次是那个少年先开口,他的声音还不成熟,语气却早有了大人的沉稳,就像他的姐姐,
“真正的电源,是在上面对吧,我们也可以上去吗?”
姐姐立刻察觉到了弟弟话语中没有解释清楚的部分,在一旁有些急切的补上,
“我们的父亲教过我们遇到此类事件的应对方法,从建筑构造到话术,他教了我们很多。”
果然是那位的儿女啊,也就那位和公安联系紧密,又重度疑心病的政客会教小孩这些了。
此时的松田已经一只手抓住了向上的扶手,他温和地向两个人摇了摇头,但很快,他发现姐弟俩的注意并没有放在他的摇头的动作上,而是放在他的手上。
他向上看去,那次代号任务遗留下来的狰狞伤疤与淤青,随着袖子的滑落一览无余,对此他没有时间解释,只是打了个不用担心的手势就几步爬了上去。
在原地的姐弟只能看着负伤的救命恩人一下子消失,而他们还要回去安抚其他人,只能勉强放下心中想法,转身回去。
回到那个屋子里的松田意外顺利的找到了真正的电源,松田几下把电线切断,看着走廊瞬间漆黑,松田立刻赶回那个房间,把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带了出来,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等到大部分人都逃了出来,大厅里的骚乱才彻底爆发。
松田则带着少男少女们拐过几个阴暗的小道,在一家空房间前停了下来,把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他们藏在里面。
他松田前逛那些商铺的时候得知这个房间的主人不久前出意外死掉了,因为没什么人知道,目前房子还属于没有被强行霸占的状态,刚好可以让他们暂时隐藏一下。
“哥哥,你不算是个完全的好人吧,毕竟你好像对那里很了解的样子。”
那个少女的声音响起,明明话语的内容像是质问,但是语气中却透出浓浓的信任感,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松田还听出了一点……难过?
“我们是被叔叔骗到这里来的,所以,真的很谢谢你。”
少女湛蓝色的眼睛里第一次不再是纯粹的冷静,里面有喜悦,更有悲伤,但那悲伤不是被亲人背叛后沉甸甸的感觉,反倒有一种目标明确的感觉。
她悲伤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面前的大人。
松田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一点,却完全不明白。
“不用谢我,忘了我吧,你可以把这件事跟你爸爸说,然后你只能把这件事,分享给你爸爸允许你告诉那些人,好吗?”
松田只能尽量的把声音放轻,放缓,发现自己说完这一段话之后,那个少女眼里的悲伤更加浓郁了,旁边凑上来的少年的眼中他也能感受到同样的情感。
为什么?
松田暂时还不能理解,刚好公安的人也赶来了,松田便假装自己发现公安在这边巡逻,干脆把公安引来保护这些小孩,接着自己溜之大吉。
这样,松田的休息日就安稳结束了……吗?
夜晚,松田正在自己的安全屋里钻研机械,却意外接到了班长的电话,
“松田……你是打算让松田阵平成为麦卡伦的情人,以此明面上洗白松田阵平的身份吗?”
“什么?”
松田感觉自己满脑袋的问号,完全不知道班长在说什么。
“你果然完全不知道啊……”
班长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松田还是能从听筒那边细微的动响听出来,班长这根本不是凝重的沉默……而是正在憋笑。
“现在一些不知道你就是麦卡伦的公安成员,认为松田阵平当年失踪是因为被一个叫麦卡伦的人抓走了,还过得很不好。”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后来处理那批孩子的公安,是和你同一届的,知道你这个失踪的刺头吧。”
“而且还有一位政客儿女的证词,就是叫千岛雅,千岛卓的那两个,本来公安那边也没有那么多人信的,毕竟是两个未成年的推断。”
“主要是,后来一位宴会工作人员的说辞也差不多……”
“行了,班长我完全明白了,请!不要再说下去了……”
松田今天夜晚再度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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