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神社离族地稍有距离,没有跟着一起消失。阿胧有一肚子疑问,但不想去凑热闹。她借口哥哥可能知道佐助来,就直接溜回去睡。
“你快去休息吧。”佐助脸色微变,对于水无月白…莫名的有点怕。
“呵!”斑忍不住想笑,哥哥这种生物,在哪个时代都是同款防狼。
斑站在神社旁边,周围变得一片荒凉。就在南边两里的郊外是曾经宇智波的墓园,阿雪和泉奈都葬在那儿。不过…他并不是要掘墓,转身走进神社的密室。
斑将宇智波的匾额取下来,拂开一个封印将里面的盒子拿出来。打开红色的雕花漆盒,里面是个两束黑发编制的同心结。他没能让胧雪上族谱,将信物供奉在神社,也算是结婚的仪式。
看着这个发结,斑就想起胧雪曾经剪了自己头发,拿着两束头发在那儿编东西。为什么要用头发编,他闲着没事就好奇的问。
[这是同心结。我故乡有传说,新婚之夜…夫妻会编制这种发结。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寓意:心心相印、永结同心。]
[你要结婚了?]她的娇羞和憧憬,斑十分看不顺眼。
[我打算以后……关你什么事?]阿胧捂着唇,气呼呼瞪他。
当时他笑了,看着旁边一堆歪歪斜斜布条,明白她是在练习。而头发的质感又不同,她完全没掌握要领,才编的这么丑。
她是想着他吧?
如若不然…怎会露出那么期望的表情?
时隔几十年,斑依然记忆犹新。那年部下告知水无月族长来访投奔,他和柱间都很吃惊。见到她之后第一印象是弱、胆小,但他们都没有拒绝,当然也少不见监视。
夏天有水无月,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宇智波和千手都爱上他们的摊位。后来…柱间笑着说:跟他一起有口福,能吃到胧雪亲手做的东西。
[你没发现吗?你的餐点,永远是阿雪亲自做的。]
[……]斑怔了怔看过去,察觉他的注视胧雪那笑容很甜。
[看吧,她肯定喜欢你。]柱间手肘捅捅挚友,笑容特别猥琐。
[……别胡说。]斑没有放在心上,淡定的喝着冷饮。
以为阿胧会单独找他,没想到她压根没表明什么。元气满满的安排族人工作,在经济建设上说得千手扉间只能跪着听训。帮忙规划住宅和商业区,还能撸起袖子去和贵族谈判。
有了阿胧在,联盟的人都能各司其职。柱间去拉人加入,扉间和他商量管理制度,而她则带着各族出的人,安排以后怎么好好的生活。如何在不出任务的状况下,老弱病残不具备战斗力的人怎么生活。又拉着他们商量,怎么安排来投奔的平民。
斑每每能感觉胧雪对待他不同,柱间总在旁边起哄,明知道他在外面,还借着酒劲问胧雪。
[我知道你喜欢斑。]
[您喝醉了。]
[他…其实…]
[我是水无月的族长,用不着您乱拉红线。结账,回家吧。]
作为一位女性族长,她付出的斑无法想象,嫁人对她而言是离开水无月。从轻视到欣赏,再到敬重她的责任感和品行。她在远处温和微笑,从不借故靠近他。
(斑:她是为水无月,才什么都不说。阿胧:我是说柱间那傻帽,瞎操心。)
最失控的不过是他要‘联姻’,失魂落魄的都蹲在店后面哭。斑见她这般消极,死死藏着心思不说一句。惹出了一点玩闹的心思,站在树杈上面调侃着。
[谁敢惹木叶的财神爷,水无月族长?]
[……大白眼。]
[你暗地里叫我们宇智波大红眼?]
[是兔子眼。]胧雪当时气呼呼的,像只被惹急的兔子。
不由的心软了,何必让她伤心,他原本就不打算接受这种联姻。若他需要依靠女人的力量成为火影,那这个位置不要也罢。[我不会联姻的,你别哭了。]
那眼睛瞬间闪闪发亮,在他以为会扑上来时,红着脸直接用血继逃走了。
在所有人非议他时,胧雪告诫他们不要破坏木叶和平,护着他的意味那么明显。终于他和木叶分道扬镳,去了她的小店,点了一份会唇齿留香的桂花汤,和五份豆皮寿司。
[你就走?]胧雪情绪很低落,她怎么不知道木叶发生的一切?
[嗯。]斑没有犹豫回答,吃着她亲手做的甜品,阴冷慢慢的散去。
[在外面尽量睡床,别总吃兵粮丸,对自己好一点。]
[……嗯。]
[看谁不顺眼,就直接揍,不用和他瞎逼逼。你又不会吵架,才会被人欺负。]
[好。]斑指尖动动,看着快哭的姑娘,却始终没有留他。[受你多年照顾,有什么需要我做?]
[给我一束(管)头(血)发(液)…可好?]胧雪小心翼翼的,捏着衣角很犹豫。
[够吗?]斑怔了怔,拿起后面一束长发。[你手艺差,多给你留些?]
胧雪惊讶他的干脆,可被斑说的话气红了脸颊。[我才不是为了发结。]
看斑看来这是羞的,忍不俊禁剪了束头发给她。[我知道…你不是。]
斑扛着扇子走了,心想…他这算有红颜知己吧?胧雪为他贵族都不嫁,他也一直未婚。不必说破什么,也心心相印的感觉挺好。只是梦想在远方,无法带给她安定和幸福。胧雪留在木叶很好,她半点不合适战争。
【终有一日,我会为大陆带来安宁。你能理解我的,阿雪。】
外出几年,他回来了。刻意避开她所在的地方,直接和柱间杠上。好久没和柱间殊死搏斗,畅快淋漓的酣战了几日。他也成功咬了柱间一口,吞下了他的血肉。
但背后忽然一凉,水分子在后背凝结,还有轻软的闷哼,柱间沙哑惊呼。[阿雪?]
阿雪?
斑惊愕的转过脸,看到她背上的刀刃,以及殷红的血不断渗出。写轮眼飞速旋转,手里的团扇都握不稳。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她怎么会来?
[对不起柱间,没闪过。]胧雪抓住他的胳膊,冰晶顺着她的握处蔓延,很快将柱间给冻住。她胸口刺着刀刃,染红了雪白和服。她松开手沾着柱间的血肉,用他的血冻成猩红的血肉玫瑰。
[阿雪。]斑看着她朝后仰,接住她单薄的身体。
才几年?
她这般憔悴了。
胧雪疼得捂着伤口,扯出牵强的笑容,将血色的冰玫瑰给他。[都跟你说,别乱吃东西。]
[!!!]斑握着冰花,不知道她怎么能懂他要什么。
胧雪凝视斑的目光渐渐朦胧,她一直在等因陀罗,等因陀罗来接她。可惜…来木叶有十年了,因陀罗根本没有来。[因…咳…呜咳!]
来木叶整整十年,她看不到未来。斑的离开是一切的开始,初代火影会离世。第一次忍界大战很快就会爆发,第二次也会接踵而来。胧雪不知道怎么找到因陀罗,设想过也许需要契机。等斑开启轮回眼?等斑升天之后?等到灵魂自由的那一刻?
这是最后一次见到斑的机会,没想她连一刀都挡不住。
【自我欺骗,相信你会回来的。】
[柱间,你快……]斑看着她呕血,忽然惶恐起来。
[斑、位置不对。]柱间露出难看的表情,声音带着呜咽。
斑也明白了,胧雪被刺中要害。看着眼睛渐渐失去焦距的人,抱紧她哽咽起来。明明不想伤害她的,她最不该、最不该变成这样。
【阿胧。】
【因陀罗?】阿胧在那一刻,好像真的看到了因陀罗。鲜血堵不住她的咽喉了,眼中是期待亮光。[带我走…去地狱也好。]
[阿雪?]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握着染血的手看着她。
[带我走,求求你…]因陀罗,别留下我一个人。我…[怕……]
带我走!
我找不到哥哥。
你们都不见了。
我不要你的转世!
我喜欢的男人叫大筒木因陀罗!
[好,我带你走。]斑内心滚烫又悲凉,他以为阿雪视水无月如命,原来她深爱的是自己。捧着停止呼吸的小脸,亲吻沾着粘稠血液的唇,血腥又绝望的吻。
[阿雪,你再也不会水无月的族长,是我的妻子。]
[斑、你到底在执着什么?]旁观的柱间样子搞笑,被冻成冰雕还呜呜的哭。
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
让斑和阿雪走到这一步?
[阿雪理解我,你不理解。]斑双眼无神,抱着胧雪离开。
[斑——]柱间知道,斑再也不会回来。
斑让影分、身去买了白无垢,将她葬在泉奈旁边,墓碑龙飞凤舞的写着宇智波胧雪。他最喜欢的两个人都躺在这里,送上贡品靠在墓碑上。
[泉奈…你嫂嫂刚过去,要好好跟她相处。]
[她手艺不错,性格也好,你们会处得来。]
[阿雪,抱歉…我暂时不能去那边。]
[以后再去找你们,你…能理解我的。]
[别乱吃东西。]
斑握着还没融化的血肉,想起她的话勾起嘴角。[真拿你没办法。你放心,若水无月有难,我一定尽力保护他们。相信…以你的谨慎,来找我之前…也将一切安排好了。]
斑握着墓碑又怕捏碎了,打扰她安眠。[笨蛋…我有伊邪那岐,不会死的。]
他明白胧雪除了想保护他之外,也做了义无反顾的打算。她生便是水无月的族长,不能和叛忍联系。死在他怀里,才能说出恋慕他的话。
(阿胧:……)
*******
斑揪着一只白绝,是影分、身刚才揪出来,藏在木叶附近监视的白绝。看着渐渐成型的胧雪,心中涌出期待,她会是什么表情?反映肯定很可爱。
阿胧睁开眼睛看到斑带着浅笑,吓得差点没摔倒,旁边站着小只的佐助。而且…她的手上还有裂痕,以及这一身华丽的白无垢是什么鬼?
斑看阿胧摸摸脸,天崩地裂的表情,笑意更明显。她在自己面前,总特别在意形象。“阿雪,我脸上也有裂纹,没事的。一点都不难看。”
阿胧更不高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衣服?”
斑那么理所当然,他花去所有积蓄买的!“我带你走了,也娶了你。”
阿胧额角崩裂爆发查克拉,冰渣子戳戳掉。“谁特么要嫁给你啊!”
斑:o(* ̄︶ ̄*)o都高兴地语无伦次了。
——佐助抖抖鸡皮疙瘩,默默的溜出去,他并不该在这里。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reject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谗言》
柱间觉得挚友总单着不是事儿:阿雪肯定喜欢你。
斑是男女感情毫无经验的直男:别胡说。
[你看,她就对你不一样。]
[哟~很合口味吧,阿雪总看着你。]
[这是阿雪送的,大家都有。不过~你的护额是她亲手缝的,我两只眼睛看到了。]
斑:原来…她这么喜欢我。
——阿胧今天也在围观因陀罗的转世,期望从他体内蹦出老公的灵魂。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她爱我入骨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