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魏家侍卫四分五散,只有隐藏在暗处的魏家死士还在坚持。

岑则充耳不闻,看着被人按住跪在他面前魏翔,手掌转动着精致小巧银刀,这是他托人特意为某人准备的,礼物。

银式冰凉触感早就被他满身怒火笼罩,变得温热,他已听不进去魏翔牙齿颤抖打哆声,摸着手中之物,他不受控想到昨晚在她身上流离时他手指也是这般热。

魏翔心里没数,不知这往日见了他从不正眼看他的罗刹将军,绑他魏家人何事。

他一阵猜测,肥肉倏地颤抖起来,不会是昨晚他强夺了那花楼清倌是这罗刹姘头吧?

当时老鸨一个劲的告诉他,这女子有雇主,而且官职不低,他喝了美酒,脑袋早就不复清醒,不久前还摸了一纯媚交织的美人,心痒难耐,什么都听不进去,等第二日睡醒后,那女子竟然用簪子自戕了,当真是晦气。

此刻他无比心虚,不敢抬头望向岑则。

岑则其实与皇帝周狟并不是血缘亲亲的皇亲国戚,他的先祖岑山与大周先皇学那江湖之人喝酒结异姓兄弟,并下令只要岑家不谋逆违反,岑家永远为皇亲国戚。

所以岑则是现在圣上的亲侄子,而岑则本人也很是尊重爱戴皇帝,虽然近年周狟开始不问政事,折子都是扔给太子去做,但岑则衷心却从未变过。

岑则坐在布满各样兵器木架之前,玄发墨带,剑眉星目,皱眉低着头望着手中之物,不知在想什么。

魏翔只一眼就不敢再多看,敛眉直打哆嗦,看岑则这副模样,他更加坚信岑则就是为了那清倌向他报仇来了。

直到好半天,岑则才收起手中小刀,抬起头,谈谈道:“你可知你犯了何错?”

魏翔快要被岑则抬头冷冽一眼看到吓尿裤子,他直接招了:“我该死,不该随意强上了那清倌,可是时下男子都会亵玩花楼女子,无可厚非,我唯一的错便是玩之前没有打听清楚她是您的人啊,我要是知晓,定会换一个玩。”

岑则听闻直接拿起桌上茶壶砸魏翔脑门上,跪地之人瞬间头破血流,裤子涌出一股尿骚。

魏翔知晓,岑则这是怒了,可他到底哪里有错,他没有错啊,在亲自上战场,浑身血煞之人面前,他算的了什么,他害怕不行,恼怒死士一点用都没有,还没有闯进来杀了这竖子。

他又开始恼怒父亲,只喜爱家中嫡孙,他怎样都不管。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嫡孙,他如何会落于此等境地。

岑则示意阶予把他绑到架子上,直接行刑,这狗东西昨日竟然还祸害一女子,罪不可赦。

岑则起身,臭味熏天,他无法再待下去。

被架起来的魏翔,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哭道:“别介,我还你一个更加貌美的,你可知我昨日在郊外花楼看到何等尤物,我上手摸了一把,那手感,啧啧啧,滑嫩细腻,一点皱纹都无,给你可好,我让我皇妹送你府上,供你享用可好。”

郊外花楼,皇妹之词一出口,阶予就额头突跳,谁不知京城郊外就一间花楼,便是昨日岑则血洗之楼,这不知好歹的魏翔,不会说的貌美女子就是徐家姑娘吧。

这不是撞刀口了吗。

阶予偷看岑则面色沉静,可眸中狠戾却怎么也藏不住。

快要出铁门的岑则,闻言停下,向魏翔走来,魏翔下意识浑身直颤,挣扎着要逃。

岑则挥了挥手,侍卫领命绑住魏翔,不等魏翔和众人反应,一阵疾风,手起刀落,魏翔子孙物被割下。

铁牢里瞬间哀嚎声不断,秽血并没有粘到岑则分毫,阶予更是吃了一惊,主子不出手便罢了,一出手速度快到眨眼就无。

阶予浑身肌肉激动抖动,看向岑则。

岑则随手扔下刀柄,对着阶予道:“找人包扎好,送回魏家,告诉他们让皇后收手,不要再试图动她不该动之人。”

“是。”阶予领命与岑则一同走出水牢。

上到地面,就见魏家死士皆被处理了,魏家死士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无人知晓,岑则的暗卫暗地里吃了多少苦头,才成了大周最为锋利的杀手。

一敌十。

魏翔被送回魏家后,魏家老祖宗与魏翔妻子见到儿子夫君这般模样,立马晕死过去,只有魏翔父亲魏兹精明眼中不见疼惜,再听到来龙去脉后,派人去宫中女儿哪里告知岑则意思,便独自离开,去了孙子魏谈煜院中,安慰受惊嫡孙。

皇后寝宫,魏姬正头痛着,昨晚与徐穆望口舌争论了一日,就是不说徐藜去了哪里。

徐穆望耐心告罄,一早偷偷又离了宫,经此一遭,徐穆望浑身阴冷,对着魏姬道:“我不再与你虚与伪蛇,我只爱徐藜,只会娶她,至于你皇后娘娘在我心中只是皇后,甚至是无耻之徒,而已。”

不等魏姬反应,徐穆望撂下最后一句:“你好自为之。”便大步离开了。

魏姬只能气疯,还不等她让人把徐穆望绑回来,魏家来人要见她。

再听到所为何事后,她怒火攻心,摔碎了茶盏,好一个徐藜,竟然勾搭岑则,让岑则为了她动了魏家人。

魏姬不顾贴身奶嬷嬷阻拦,往皇帝寝宫而去。

岑则从水牢出来后,上了马车,直奔徐家。

他快要到徐家时,此刻徐家也又闹了起来。

寿长院内,沈氏在徐藜被绑走后,心绪不定,不知何人这般大胆,她虽也担心三孙女安危,可却无能为力,不能报官,要不然徐家其他姑娘再难定亲。

她只能关闭徐家大门,骗过众人,梨花院大火,三姑娘灭火时受伤,纳采私下定下就可,本就是一家人,无需繁琐多礼。

这般就掀过,其他人也深信不疑,她私下派人找了一夜,却毫无线索,直到隔日晨时,岑则送来一封信,她才得知三姑娘无逾。

刚放下的心,又因信中之言而啾起。

徐藜神不知鬼不觉回府后,她就去探望她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孙女。

徐藜回来便发热,手脚冰凉,沈氏来时,她刚安慰好蜜桃躺下。

沈氏无需她起身问候,直接道出目的:“到底何人绑走你的,你怎么又与岑则联系了?”

徐藜叫蜜桃扶她起身,让祖母挥退伺候之人,这才谈谈道:“藜儿被绑花楼,醒来前听到那老鸨说她是皇后之人,受皇后之名绑走藜儿,要给藜儿一些教训,至于什么教训,便是那找人玷污藜儿。”

徐藜想到当时凶险,便泣不成声,哭诉道:“是岑将军路过,救了藜儿,如果不是岑将军,藜儿可能都没命回来见您了。”

沈氏听到皇后,便瞬间了然于心,却还要装作讶异,道:“皇后娘娘与你何时有怨?”

徐藜低下头隐去冷敷,破碎道:“藜儿不知。”

沈氏却知,可是她想不通皇后为何突然发作徐家,还是徐藜,可是因为她亲生女儿徐玉,毕竟徐玉与徐藜最近嫌隙太多,可这也说不通啊,姊妹之间小打小闹,皇后不该如此兴师动众。

可不管什么原因,皇后都不该如此歹毒,用女子清白毁一姑娘,还是她颇为亏欠的徐藜。

沈氏稳了稳心态,摸了摸徐藜刚洗过如绸缎墨发,道:“你放心,祖母会查清缘由,如果真是皇后,祖母也会庇护你不再受伤。”

恰巧听闻徐藜归家的徐玉,跑来看热闹,又被皇后刁难,徐藜现在最不想见的便是徐玉,她央求祖母,带二姐姐回去,她要休憩。

徐玉却不听,她昨日也不在府,而是与她的亲生母亲中宫皇后魏姬,得以相认。

她也知晓了是母亲不愿见她伤心,所以绑走徐藜,教训她,让她不敢在与她作对。

徐玉对于母亲是皇后一事,并不是很能接受,可突然有一个这样强大,全国女子表率的母亲,她很快隐藏了伤心,只想攀附她,让欺负过她的人后悔,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徐藜,她这个以前怯弱,一场大病后开始三番四次找她麻烦的三妹妹。

徐玉无视沈氏,也不再给沈氏行礼问候,只自顾自不顾阻拦闯进徐藜闺房。

沈氏怔在原地,立马想到昨日下人来报,徐玉一日都不在府上,不知去向,当时沈氏一心在派人寻找徐藜,心绪不宁,哪里顾得上徐玉,只当她是又贪玩出府买衣裙去了。

以前也是这般,一到家中有什么大事,徐玉都找借口出府玩,美其名曰无聊,可今日见徐玉如一只得胜归家的战斗鸡,想到不久前她说漏嘴之事,想必徐玉也有所怀疑。

徐玉与魏姬相认了。

沈氏发觉这一点了,徐藜也隐隐猜到了,毕竟徐玉连祖母都不屑一顾,前世就是这般,在知晓她亲生母亲是皇后后,便对家中之人颇为反感,可以说不善,连礼貌都不再。

“三妹妹,可是从花楼回来的。”徐玉笑着盯着徐藜道。

面对徐玉游离在她身上灼灼目光,仿佛看到什么痕迹才能罢休,沈氏在一旁大怒:“玉姐儿,你对你妹妹做甚,还有不可胡说,你三妹妹一直在梨花院,从未出去。”

徐玉无视沈氏,上前就要撕扯徐藜身上睡觉所穿薄衣。

蜜桃不敢动徐玉,在一旁踱脚,此时,梨花院门外也围了一圈人,徐玉来时,就派人传话,让所有人都来梨花院。

得了银子的奴仆们,乐意过来,都偷听着屋内动静。

“别装了,你都被恶人玷污了清白,怎么还有脸面回徐家,我要是你我直接一头撞死了。”

徐藜因为发热,浑身乏力,被徐玉轻易扯开衣领,霎时春光大泄。

徐玉带来的男仆,站在屋外眺望床榻风光,好再蜜桃及时关闭门窗,这才不至于让徐藜失了态。

沈氏大怒,差点晕倒,她对着张妈道:“还不快去拦下。”

张妈刚碰到徐玉胳膊,就被徐玉侍女隔开,推倒在地。

沈氏一时间浑身气息往头顶涌去,站都站不稳,脚底打滑,蜜桃及时扶住沈氏,在一旁怒骂:“放手啊。”

沈氏一股气下去后,冷声对着徐玉狠狠盯着徐藜的面容道:“你疯了不成,还不住手。”

徐玉可不会收手,直到看到了她想看的。

徐藜身上果然有伤痕,其他地方还好,光滑干净,只有心口处泛着淡淡青紫,可这也够徐玉兴奋了。

徐玉两眼放光,扯过徐藜无力身躯指给沈氏看,“祖母您看,三妹妹果然失了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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