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古力明南这一副冷漠模样,彻底激怒了周狟,他下旨让古力明南在皇后寝宫老实待产不可出宫门一步,等生下孩子后便打入冷宫。

后面的事情便是魏姬攀附权贵失败,从而把目标转移到后宫至周狟身上,因魏家卖通验身宫嬷嬷从而顺利进宫做了周狟妃子,皇帝当夜便翻了她的牌子,察觉她不是含苞之身,周狟发怒。

魏姬是何许人也,狠辣对自己狠对他人也狠,她放的极开让本就郁闷来之前喝了许多苦酒的周狟一朝深陷淋漓,无法真的下手杀了她,毕竟她更是近来朝堂上颇有建树魏国公之女。

古力明南很快在囚禁中生下周狟长女,周狟子嗣并不多,只有一个贵妃为他产下太子,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其他皇子,更何况是皇女。

他初听闻也是喜的,可很快西域暗探来报,彻底查清了古力明南生平情史,那些小伎俩在他看来不值一提,往日喜爱以变,她的聪慧也跟着嗤之以鼻。

周狟的目光只能看见暗报上那一行字,皇后早年与贴身侍卫有情。

周狟如疯魔般摔了满屋子名物,“好一个古力明南欺朕太甚。”

恰巧魏姬也用一日便窥探到后宫所有琐事,古力明南与皇帝那点事,她更是清楚,便利用皇帝近来心情不好,从而在周狟耳边一直吹耳边风,魏姬知道只有彻底铲除危害,陛下混沌心弦才能再次清明。

周狟被自从知晓古力明南爱过他人后,一种巨大的空虚与失败萦绕心头,一念之下,他默许了魏姬的所作所为,古力明南被魏姬下毒害死了。

古力明南死后,西域国彻底变成缩头乌龟不敢再与鞑靼纠缠缔结盟约,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看着唯一女嗣宁安的面子上,周狟一直没有把怒火蔓延至西域国。

可惜西域国王却不知晓周狟所想,一直窜窜不安,西域国一时之间灭不了也不能灭,以为很多因素,就这样西域国没有得到大周皇帝的怒火。

可周狟却也封闭了西域国与大周的往来,尤其是私自通往大周的商户一经被发现一律格杀勿论。

西域国前几年在大周赚的国库也只维持到了宁安十二岁为止,所以此番古力睿仅仅也只是受西域国国王之托见一面宁安,希望宁安能在周狟面前美颜几句西域国都。

让周狟再重视起来西域,这便是古力睿的目的。

宁安听闻思念生母,母后亲人她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古力睿虽未明说母后之死是何人所为,可明里暗里都透露出一个信息,反正与魏姬脱不了干系。

可他们都没有证据,宁安便更加恨上魏姬。

宁安很快进宫觐见周狟,告诉周狟所有,年幼的宁安,一直被皇帝溺爱着,便有什么说什么,周狟一听异常恼怒,那日的宁安从未见过父皇那般失态,大喊着让她滚出去,不要再提起有关西域国的任何事情。

宁安虽不解,但也不能彻底惹怒了父皇,便不安的回到了公主府。

宁安想了许多计策怎样才能让父皇对西域国产生愧疚之色从而帮助西域国度过难关,想来想去,她只想到了自己。

他寻来古力睿,二人商讨片刻,他的意思也是只有宁安能帮助西域国。

宁安自己思来想去几日后,想出了一个笨办法,那就是伤害自己,从而让周狟产生愧疚之色。

她举办了一场马球赛,取名为皇家马球赛,皇帝那日对宁安的态度,让他确实产生愧疚并答应宁安举办马球赛,甚至亲自前往为宁安坐镇。

皇帝前往皇后自然也要同去,众臣与武将也都参与其中只为博公主一笑。

宁安全权交给了信任管事战箜,战箜虽一身本领无处发泄常有郁闷,可对于自己分内事情也算是尽职尽责。

一场热闹纷纭球赛很快展开,刚开始都很正常,周狟也允许了,来自西域国的古力睿上马场展示一圈。

可就在古力睿抢到马球后,剩下的马匹开始剧烈挣扎变得疯魔,竟然仿佛像是有了灵魂般章皇帝跑去,周狟一时不查,还真让那野马踢到他腰腹,坐在一旁的魏姬也不能幸免。

皇帝皇后都受伤,古力睿难逃其咎被下大狱,派人彻查此事。

不管宁安如何求都没有用,就连全权负责举办马球赛的战箜也被牵连带下去审查。

周狟伤了腹部,太医诊断与寿命有损,这让周狟如何不恼怒,恰好调查得出幕后黑手是战箜,战家老祖跟随开国皇帝征战时便有叛变先例,虽最后得到平反,可也让周狟想到并猜忌。

宁安在周狟卧床休养时一直体贴跪在他的床榻边向他求情,不要杀了古力睿,这样会伤了西域国与大周和气。

可帝王怒火、众人之眼都在等周恒解决此事,周狟一时也开始踌躇,本想再凉几次,给古力睿一点教训。

恰巧宁安向他举荐罪魁祸首是战箜一人,皇帝正好需要一个台阶,便采纳宁安建议把所有过错都转移到占箜身上,加之查到的真相却是是战箜在马骝里下毒,马匹才会疯魔。

本来占箜一人之死就可让此事平息,先前占箜盖不认罪,在狱中一改往日老实行事风格辱骂宁安,辱骂皇帝,像是疯了一般。

皇家威严被挑衅,全家赐死,女子入教坊司,可战家女子都是忠烈的,如何能受耻辱,便随着战箜一起付了黄泉。

宁安腹部一直抽痛着,她从回忆中抽离,满嘴血珠想要开口却无法开口,她想告诉战止桁他当年也想过此事蹊跷之处,可她怎么也查不出缘由。

她只是为了保住母族,让占箜一人背过错而已,他们没有想到狱中的战箜会疯魔口出狂言辱骂皇室,这能怪她吗?

占箜之事可以怪她,但战府全家之死,她绝不认。

可宁安也知晓就战箜一人之命便足以让战之桁认定她为战家满门被杀的仇人。

在战家人用激烈赴死之态展现到全京城人面前时,皇帝也有察觉,后知后觉觉得此事蹊跷便让精影卫彻查此事,当时此事引起轩然大波,所以称之为战家满门案。

战止桁紧紧抱着宁安,她的呼吸越来越薄弱,几不可闻。

怀里之人仿佛没了生气的木娃娃,阁楼外传来喧闹,宁安吐出了最后一口血泡,地上的血开始发紫发黑,战止桁察觉他所有视线全部变成红色。

他的眼前仿佛有穿着红袍的厉鬼,他们一个个长着血盆大口用诡异的笑容盯着他,望着他,凝视着他。

那厉鬼见到他双目开始涣散,身体也轻微发抖时向他走来,厉鬼低头看向二人相抱的裙裾下,战止桁麻木跟随厉鬼视线往下望去,他看到了,宁安身下也冒着血泡。

宁安腿下的血珠让战止桁想到他们二人不久前才一同挖建的小荷塘,荷塘里养了许多金鱼苗,此时宁安就如那小荷塘的预留口,一直淌着水,没个停止。

战止桁怔在当场,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直干涩的强忍着泪水的眼眶开始团团流出热泪,还在他怀里的宁安,却早已没有声息。

宁安眼睛还睁着她死不瞑目,在见到厉鬼时战止桁耳边隐约传来宁安的痛呼声,她一直在说:“战止桁你个狗奴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最后声音慢慢变得弱小赢弱,只留下与呼吸同频的微弱声响。

“我真的不想死。”这是宁安最后一句话。

战止桁慢慢用颤抖的双手扶正宁安开始冰凉的身子,他看着宁安不知何时也泪流满面,此刻还有泪珠挂在她青白脸颊上,除了这几滴混着血水的泪水,宁安再未有一处是冒着热气的。

战止桁湿沉地看着宁安被红丝盘绕的眼,他想开口却发现喉咙被人扼住,从中刺穿,他在心里嘶吼着我报仇了,可心里为何就像是漏了风一般,刺骨的冷风直往心口涌,疼得他发颤。

他感觉心脏被厉鬼拿走了,厉鬼当着他的面吞噬了他的心脏,他如提线木偶般,在阁楼楼梯口传来剧烈脚步声后,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阁楼。

而不远处公主府,徐藜也深陷泥泞,一群不知从哪而来的蒙面人,不像前几次,他们明显留有后手,不是为了绑走她,而是为了杀。

明显能察觉出来他们是来要她命的,场看着她死的。

她心急如焚迫切的想要去见宁安却无法行动,蜜桃为了护主左肩膀被刀剑刺穿,血顺着她的衣袂流下,蜜桃疼的眼神涣散站不稳。

就在那凶猛刀剑再一次刺向徐藜二人,她推开蜜桃认命闭上眼,到了此刻,她想到她之前的努力,全部都没有任何用处了。

身居高位之人,就是有碾死一只蚂蚁的力量与权力,她就像那地上的蚂蚁,怎么努力向前进都无法逃离笼罩在头顶上的庞然大物。

到底怎么样才能再次活下去,上一世她没错,这一世她更没有错,却总避不了他人的一己私心。

徐藜在临死前想,因果报应为何让她重活一世又这般惨烈死去。

刀剑刺穿她的身体,可她却未立马死去,只是肩膀微微刺痛,那本来正要补一刀的黑衣人,他的刀剑被人用石头打偏,刀向下刺在她的小臂上。

徐藜立马睁眼看向来人,又是岑则,这一刻她无法控制的激动。

眸子一眨不眨盯着来人沉稳脚步,嘴里嘟囔着:“我还活着我要活着,我必须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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