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都有一扇小窗，方便经纪人突击，也是为了不开关门影响到艺人练习，也有没有小窗的。

明度扫了一眼练习室门口贴着的名字，练习室有限，先到先得。

有的练习室则是专门给人留着的。这跟她就没什么关系了。

明度在门前走过不疾不徐，每个小窗前停个五分钟。

练习室比较多，就是这样五分钟，半个小时也差不多只看了六个。

看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将近两个小时。

明度对这些人心里也有了数。

系统315：【宿主还有一些人没来。】

“嗯。”明度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不用系统提醒，她也知道。

她又不是海选，还一个个看过淘汰再选，这些就够了。

她当过娱乐公司老板，还兼职过经纪人，不算这些，原主记忆里那些也够了。

不过这短短的五分钟还比较片面，能帮她简单筛选一下，但并不多。

她还要进行进一步的筛选。

直接盲挑也不是不可以，但人品和能力前者合格走得更远，后者有潜力她也能轻松一点。

而且当老妈子一样保驾护航也不是她的风格。

明度转过身，和宓巧曦来了个四目相对。

系统315：【宿主是白眼狼，敲白眼狼，敲敲！】

明度：不知道还以为是在说脏话。

嗯，没错系统315说的敲是物理意义上的敲。

但……没必要，那样来得太轻松了。

敲就要敲在狼腰上。

明度淡定地收回目光，和宓巧曦擦肩而过。

明度就这样离开，宓巧曦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以为经纪人来这里是特意等她的，不管经纪人怎么说她都不会改主意。

她都想好了，没想到经纪人就这样走了。

宓巧曦想要转过去看一眼明度，最后还是忍住了，径直朝着自己定的练习室走去。

她要变得更火变得更红，要站在娱乐圈的顶端，她现在要做的是琢磨演技而不是去在意自己舍弃的经纪人。

这么想，宓巧曦心里还是不免留了痕迹，当她练完从练习室出来就刷起了群。

“吕姐今天一早上都泡在练习室，我早上和中午吃完饭都看到她了。”

“何止，我听前台说今天她上班没多久吕姐就来了，她比我们早了一个小时来上班。”

“我是社畜我先说，每天踩点打卡，真难想象吕姐是怎么乐意提早来的。”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吕秀澜现在手下没艺人，肯定是来寻摸新人的。”

“五年才带出宓姐，吕姐好像……”

未尽之意大家领会了。

都是公司里的人，刚来不久的可能不知道，但公司里的老人还是知道吕秀澜能耐的。

虽然她全心全意五年才把宓巧曦带出来一点，看起来很没用，但五年前吕秀澜也是一个新人。

刚开始都是在摸索这个圈子的规则，另外一个艺人想要火哪有那么简单。

扑了十年，演个十年龙套都没人记住的大有人在。

五年就叫宓巧曦冒头了，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些他们也不好说，谁知道会不会传到宓巧曦耳朵里，到时候不是说宓巧曦她有眼无珠，一心一意带她的经纪人丢了，跑去跟张慈，真以为……

他们闭口不言，群里的聊天不会因此停下。

“你们不知道，今天宓巧曦也去练习室，吕秀澜说不定是去找她的，毕竟五年心血呢，不过去了也没用，怕是还要被嘲一顿。”

“那不是很惨，培养五年眼看要出头的艺人没了，还要被艺人冷嘲热讽，啧啧啧……真叫人可悲可叹呐。”

“这有什么，娱乐圈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那还有句话说的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别太投入了。”

“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嘘，你傻啊，别说这话，被知道小心给你小鞋穿。”

……

宓巧曦抿着嘴关掉了手机，他们说的一点都不靠谱，什么来找她，吕秀澜都没跟她说一句话。

还有什么她冷嘲热讽，本来她这样的行为就比较不妥，她低调还来不及哪会干这样的事。

这些人，就会乱传。

宓巧曦气愤不提，被重点讨论的主人公明度吃过午饭又去了练习室。

可以看到有的练习室空了，有的里面还有人在练习。

明度看了会儿，坐在了门外，嗑着瓜子。

系统315：【宿主你不是来挑选艺人，是专门到这嗑瓜子的吧？】

也不怕吃多了上火。

明度像是知道系统315心里在想什么，回了个，“不会。”

她还不能辟谷，但也不至于上火，大不了灵力在这多走几圈。

系统315：宿主一如既往的……人才啊。

亏她想的出来。

“咔”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五个人说着话往前走，齐安之听到嗑瓜子的声音回头看了明度一眼，然后就被其他人拉走了。

齐安之也没多想，只以为明度是在那里休息，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只是没想到，他们回来明度还在。

不知道是吃完饭要消化一下，也不能跳舞，闲着也是闲着，他进去不久后又出来了。

“吕姐。”齐安之打了个招呼，明度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齐安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氛围逐渐变得尴尬，其实刚才也挺尴尬的。

齐安之有点不知所措，默默退回了练习室。

明度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齐安之，年龄二十五，身高一八二，体重59.4kg。”

系统315：【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宿主的注意。】

明度：“缺少王霸之气，多点起伏，尤其是引起和注意，声调要加重。”

系统315：……论让人无语还是宿主行。

齐安之不知道一人一统的对话，进去后发了会儿呆，然后开始刷手机，没看到其他人对他投来的目光。

休息够了，他开始练习跳舞，练了五年，从一开始的拉筋嗷嗷叫，现在随便就能劈叉一字马，舞蹈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闭着眼睛都不会跳错。

每天都要练很多遍，今天也是，一直到筋疲力尽他才走出练习室，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明度，心里不禁升起一点失落感。

很快他就将其抛之脑后，往宿舍走。

宿舍里

同寝室齐安之的上铺葛渊看到下铺叠的整整齐齐，再看椅子还跟出去时那样没有动过。

“安哥还没回来？”

对铺的李铭笑着说：“他怎么会回来，他还要努力跳给别人看。”看着是笑，却跟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酸不溜丢的味道都要溢出来了。

“什么？安哥要跳给谁看？铭哥你是在开玩笑吧。”葛渊惊了一下，很快觉得这话对齐安之不太好，补上了一句。

虽然是补上的，但他也真心实意的觉得对方在开玩笑。

马大哈的他完全忽视了那股酸味。

李铭冷哼一声，还不信，他说的可是真的。

“我没瞎说，中午吃完饭回练习室，我不是和你们分开去厕所了。从厕所回来，看到他和咱们公司的经纪人在说话，你们知道是谁吗？”

“是吕姐。”吕秀澜手底下艺人宓巧曦被挖走最近公司上下都有耳闻。

即便是不去特意了解都会知道，何况他们这些恨不得立刻出道的练习生。

他们对公司的经纪人都有所了解，想着自己出道了要跟着谁谁谁。

这吕姐两个字一出他们就对上号了。

“这我也看到了。”李铭的下铺弱弱的接话。

明度坐在那儿其实大家都看见了，齐安之的背影又印在小窗那，即使隔音好他们也不难猜出他是在和明度说话。

所以齐安之回来他们才会看他。

李铭：“看吧，他装的那么无所谓，结果看到吕姐就迫不及待的贴上去了。”

葛渊皱眉，他再马大哈这直接说出来了还能听不出来？

他拍着床杆子维护齐安之，“你说的也太难听了，不就是说了两句话，而且大家进公司的哪个不想当明星，不想红？”

而且安哥唱歌跳舞是他们这拔尖的，还会Rap，他要是经纪人肯定带安哥。

“是啊，都想红，但他齐安之装的很。”李铭大声道。

“就你还傻傻的当他的跟屁虫，你看他搭上吕姐红了还会不会搭理你。”

齐安之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争论抹了把脸默默离开，回了练习室。

身体非常疲惫了，但他还是放弃了音乐，跟着拍子跳舞。

跳到胳膊抬不动脚也站不稳了，躺在了地上。

一瓶水在他眼前一晃而过，放在了他的手边。

“来点？”

是女声，说的像是喝酒。

齐安之转过了头，看到明度眼底变得复杂。

毕竟这是被争论的另一个主人公，还是因为他而起。

他心底或许真的跟钱铭说的那样，想要攀上吕姐。

不过吕姐应该不会带他，毕竟她原本是带女艺人，她也会选更有可能火的艺人，不像他在公司五年了还在做练习生。

想清楚了这些，他倒是有些释然了，不过还是拿起了水，毕竟希望破灭了，水还是可以喝一口的。

明度不会读心，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齐安之心思百转千回绕了一大圈，自己安慰了自己。

她坐在了齐安之旁边。

“你想红，想成为明星，成为偶像，还是想赚钱？”

齐安之因为释然面对明度突如其来的问话倒是没什么压力，一点都不紧张，看着天花板说：“有什么不一样吗？成为明星成为偶像都要先红，红了就能赚钱。”

明度：“大致差不多，但也有一点不一样，偶像可以不演戏，要成为大众的偶像，要严格要求自己。”

“赚钱呢，可以拍戏赚钱，上综艺赚钱，多接一些广告代言。”

齐安之听着明度的话像是真的面临着这种选择，但其实很遥远，连舞台都没有，那些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了。

“你当初为什么签到公司？后悔过吗？”明度说这话的时候很随意。

系统315：也可以说是相当直接了。

【宿主这重要吗？】难道说后悔了，宿主就不要了？

明度：“就是随便问问。”

“聊天么，带那么多目的性干嘛。”

系统315：“……”宿主在贼喊捉贼，虽然它没证据。

明度和系统315互怼这么会儿工夫，齐安之已经回忆结束。

他灌了一口水，因为躺着直接呛到了，水也洒到了脸上。

呛水让他整张脸都憋红了，可他一点都不在意。

他转过来对着明度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