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的飞快，一转眼，开学考就是结束了

在最后一场的结束铃声响起，楼千泷终于完成小学的学习进度，记忆的最深处仿佛曾经有过这些知识存在的痕迹，所以她才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中灌注式学完大量的内容。

就像曾经在白纸上勾勒出清晰的文字，随着时间的流逝，墨水淡去，纸张也被遗忘在记忆的角落，现在是在纸张上用特殊的墨水，原本的文字也逐渐清晰。

“主上，我监测到你昨天的事迹已经传遍校园了，咦，对了，那个女生也一直往你这边看，这眼神好熟悉哦。”炽焰想起最近看的电视剧，女主就是用这种无辜中带着幽怨的眼神，在乱世中苟到最后，成为人生赢家。

楼千泷瞥过那人，数学课代表，也是她的前同桌林软软，她人和名字一样软甜，白色校服穿在她身上格外的适合，衬托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仿佛风中摇曳的白色莲花。

对方身材娇小，脸色红润，似乎有些胆小害羞，双手手指卷成麻花状纠结着，低着头时不时看楼千泷一眼，眼神三分担忧三分幽怨四分无辜，眼睛眨啊眨的，看起来真诚又可怜。

楼千泷刚对上她的视线，就听到炽焰惊奇的声音，“哇哦~这是传说中的扇形统计图眼神吗？！我第一次看到活的了！”

楼千泷，“......”

“那人谁啊，你跟她有过节？”因为同桌和考场前后桌，唐启风单方面认为拉近和楼千泷的距离，和对其他人的冷淡不同，在楼千泷面前，话多的让炽焰一度将他视为头号对手。

楼千泷收回目光，“前同桌。”

前同桌！

唐启风看林软软的眼神透露着股怪异，他现在是楼千泷的同桌，那林软软岂不是就是前任！

前任和现任有着天然的敌对关系，这么想着，唐启风瞪了林软软一眼，转头对楼千泷说道，“早点回吧，明天正式上课，还有张数学卷子要写。”

楼千泷神色淡淡，无视对方微红的眼角，扇形统计图转化为百分百委屈的眼神，径直走过林软软身边。

期期艾艾的“小雨”还没没说完，唐启风密集的话语就打断身后那道细弱的声音。

离开学校走出一段距离，楼千泷和唐启风分开，几乎是第一时间炽焰的声音就响起。

“呜呜~主上，我不再是你唯一的小可爱了吗。”声音含含糊糊的，十分委屈了。

楼千泷，“......”

“好好说话，”楼千泷无奈，话还没就听炽焰抽抽搭搭道，“所以，爱会消失的是吗，呜呜呜~”

楼千泷，“......你到底在看些什么东西？”

“由《乱世军阀：美人不好惹》改编的电视剧啊，主角一哭，绑匪就心软放过她了。”炽焰嘟着嘴，一点用都没有嘛，主上也没有哄哄它。

楼千泷沉默良久，停住脚步抬头望天，脑海中闪过一双修长的手，“我在和你签订契约的时候，有说过我是来的收尸的吧。”

“主上...”炽焰收起嬉闹的态度，有些慌乱。

“没事，”楼千泷手背在身后，仿佛还残余着炽热的温度，难得开口解释，“他因我而死，我应该来给他收尸，他有没有魂飞魄散，我不知道，但我不想放弃每个可能的机会。”

天空蔚蓝，洁白的云朵飘过，楼千泷眼中划过嘲弄，又快速敛去，继续前行。

夜晚，楼千泷桌上摊开高二的卷子，脑海中开启初中进度。

夜晚九点半，楼千泷，“炽焰，把卷子复制一份保存。”

得到完成答案后，楼千泷开启乱写模式，二十分钟，一张写满的卷子新鲜出炉。

楼千泷收拾完一切上床，就听到李思晴轻手轻脚地进了门。

早晨六点，楼千泷起的时候，李思晴还在睡。

楼千泷洗漱完就背着包出门了，没过多久袁晴雨才起床，开始给孩子们做早饭。

楼千泷买了包子和豆浆，边走边吃，再次出现机械性进食行为，在吃完的同时刚好到达学校。

将初中总进度拉到15%，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楼千泷看着抱着数学书进来的人，难怪早自习的时候没有收作业，这应该是教学模式中的自写自改。

数学老师付文涵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干瘦，颧骨突出眼窝凹陷，再加上留着半长不短的头发，显得很是阴沉严肃。

他将课本放在讲台桌上，双手撑着两边，“现在同学们拿出前天发的卷子，再拿出一支红笔，和同桌互换卷子，检查对方的卷子上有没有没写的，小题三道以没写上或者大题一道空白的，等会儿拿着自己改完的卷子主动站到后面去听。”

“不要包庇同桌，被我发现，那你们就一起站后面去！”

说完，付文涵将教鞭拉长放到一边，打开课代表提前拷贝到电脑上的答案文档。

“前面的选择题，第五题答案把c改成a.......”付文涵拿起教鞭指着电子屏幕，讲解着需要改正或是注意的地方。

付文涵很快说完，然后拿着教鞭，走下讲台，“你们先对答案，等下我找人起来讲怎么做的。”

楼千泷看着唐启风的卷子，正面空白一片，反面的大题倒是全都写了，她略去过程看了眼屏幕的答案，再看卷面最后的答案，用红笔在答案上打了个红色的勾。

楼千泷交换回自己的卷子，就听到唐启风小声道，“你故意的？”

看着手上的卷子，选择题部分是一列飘红叉，到后面唐启风似乎是放弃画叉，打算找正确的答案打勾，然后就再没有看到红色出现。

没有一道题答对，0分这个分数，也是非常有技术含量的，一般人还达成不了。

“好，现在我们来讲题，选择题看到第七题，林软软你起来讲该怎么做。”付文涵在教室的过道中走来走去，时不时瞥一眼两边同学的卷子，手中拿着三四十厘米长的教鞭，随机抽点同学站起来讲他勾出来的重点题。

他正站在林软软旁边，也恰好站在竖着的‘凹’字部分，看着林软软的卷子的，赞许的点点头。

不知道林娇最后怎么处理的，女厕的桌椅不见了，她重新搬了一套桌椅，这样一来班上就有四十九人，只剩林软软没有同桌，而且她还坐在显眼的第三排，旁边有个空缺，惹人注目。

楼千泷单手撑着脸，另一手拿着红笔，视线在黑板上的电子屏幕和桌上的试卷来回，实则继续在脑海中‘自学’。

楼千泷正沉浸在初中数学的海洋中，一声巨响打断她的学习，吓得心跳突然跳漏一拍，这就是太沉静学习的坏处。

抽离学习模式，就见一根教鞭在桌上不断敲打，看来那声巨响应该是用教鞭大力打在桌上发出的。

“你们俩在干什么？！”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楼千泷抬眸，付文涵正挥舞着教鞭，对着唐启风说道，“你前面都没写怎么不站到后面去！”

接二连三的训斥传入楼千泷耳中。

“转学生，叫什么来着，唐启风是吧。今天我当着大家的面再重复一次我上课的要求，我会让你们互相批改作业，没写完作业的自动站到后面去，同桌包庇就一起站后面！主要是希望大家自觉自发地写作业，不要把我的话不当一回事！”

“你这前面都没写，后面大题全写全对，21，22这两道大题的最后一小问也全对？！”付文涵扫一眼过程，再看看屏幕，挥着教鞭狠狠打在唐启风的桌上，怒道，“你答案是对的，但是这种方法是这学期后期才会教的，还有你中间少了重要的计算过程，你抄的哪儿的答案！”

唐启风勾起的嘴角回落下沉，脸上的笑意也的消失不见，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慢，“老师，您那只眼睛看见我抄了？”

他特意在‘老师’两个字上加重音，冷冷的对上付文涵充满怒火的视线。

“这张卷子最后两道题的难度不小，能做出前两问已经不错了，最后一问连年级第一都写不出来，你自己一个人算出来的？！还有你开学考是怎么回事，前面都谢了，后面大题一个不写。这次开学考的大题出的够简单了，连第一个问都写不出来，你现在跟我说这张卷子的大题你自己做出来的，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自己骗自己有意思吗？都高二了，搞这种把戏，还想考上大学？”

付文涵语气有些激动，目光瞥到他身边的楼千泷，“还有你，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是玩笑吵闹的地方，要谈请说爱的出了校门随便你。”

显然，他也听到了楼千泷在校园里流传的事迹，有八成的可能性还是添油加醋版本。

“你看看你写的都是些什么！”付文涵一把抓过楼千泷摊在桌面上的卷子，粗略扫一遍，脸色变青，“全错！你没有对一道题，你故意的是吗？学习是你们在学，学会的知识是你们的，像你这种态度，干脆早点出去打工好了！”

“你们两都给我站到后面去听课！”

唐：前任同桌也是前任！绝对要防备的！

炽焰（吐槽）：神他喵前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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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