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雪觉得自己之前被虐怕了,总以为这事不简单。
果然,在下一秒就看到卯魂像公西誉那样挣脱镇鬼符的束缚,拿起法器划出一道冷冽的剑光,额头上的纹印跟着一起出现:“尔等小儿也配做吾的对手!”
未等谢拂雪反应过来,卯魂布下阵法燃起熊熊烈火,道:“你们这些小儿,纠缠本座这么久,也该是把你们结果了!”
他本来想过段时间再出现,得知黄九郎成仙。公西誉也被送去了地府,心中更是觉得不能躲下去。
“今天,我和冯玄英与你们彻底了断!”
卯魂催动仿佛来自地狱的烈火,将谢拂雪等人困在阵法之中。
原先觉得这人的皮囊不错,但是比起仙人的,他们就会显得很不值钱。
谢拂雪现在已经不想说系统大大什么,又冷又热的感觉就像是刚到了北极,又到了兰若镇那种很热的地带。
辛十四娘用自己的尾巴给他们挡住火焰的攻势,道:“卯魂!你放了冯玄英,我们公平决斗!”
卯魂阴森地一笑:“凭你这种小狐妖好跟我交手?”
他感受到冯玄英的心脏抽痛,身体上也受了不小的伤,暗骂了一句废物。
顾不得恋战想离开这里,却被一白一棕色的身影拦住。
卯魂看着来人,道:“陆酩酊和朱尔旦?”
朱尔旦握住判官笔,道:“把渡劫簿交出来,那本不是你该拿的。”
陆酩酊则是没有吭声,喝了口酒后将小溪边的水装进水囊里,再将水挥洒在阵法中的烈火。
趁朱尔旦和卯魂周旋,破了阵法将谢拂雪他们救出来。
谢拂雪问道:“师父,只有你和师兄来吗?”
除了秋容姐姐和阮小崎,其余的人都被她用引路符通知了,现在只有他们几个人未必能打得过。
陆酩酊给她把了脉,无奈道:“墨执跟我吵架了没来,我可是好心关心他伤势却这么对我。你也是的,乱吃一些药也不怕灵力爆体而亡。”
好在小雪儿吃了药续命,才没有受到冰火两重天的极致影响。
谢拂雪傻笑着:“可能我命硬,又有师父和大家护着才没有翘辫子。”
话虽如此,她觉得过会可能会狂拉肚子。
陆酩酊望着谢拂雪身上的伤,道:“你和陶公子他们先回去,为师跟你师兄对付卯魂……”
话未说完,只见朱尔旦被卯魂一掌打飞,判官笔也是被他用法力震碎。
卯魂目光睥睨一切,道:“本座本想把你们一锅端,但是本座改主意了。”
继续留在这个废物身体里不会有任何长进,卯魂的魂魄从冯玄英的体内脱离出来。
他的形态像是流动的调料盘,很快变成大自然的颜色迅速离开。
谢拂雪扶起朱尔旦,担心道:“师兄,你没事吧?!”
连师兄都打不过卯魂,大BOOS的武力值不容小觑。
朱尔旦拿起判官笔的残骸,虚弱道:“我没事的师妹,尚不知他拿走了谁的渡劫簿,以后情况可能会更复杂。”
他还得去地府申请新的判官笔,看到躺在那的冯玄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地府肯定是没有内鬼的。
冯公子居然还在这?
朱尔旦疑惑地去探查冯玄英的魂魄,皱眉道:“若是我没有猜错,他用自己的精血和半个灵魂送去了轮回,现在的他是靠着当年的执念和另一半灵魂而活。也少不了辛十四娘的狐妖之力。”
时过境迁,谁能想到那个胆小的书生,竟然也学了道术。
谢拂雪看了眼疗伤的辛十四娘,坐在那像是受刺激的孟龙潭,始终很淡然的陶望三。
感觉他们这次匆忙而来,更像是在激怒卯魂,不过也算是确认了卯魂一直在伺机而动,寻找新的被夺舍之人。
陆酩酊不情不愿地用传音符通知墨执去追踪卯魂,再将冯玄英拖起来,道:“先去冯公子的故居歇会,再做打算。”
墨执那家伙若是在,他们也可以联手利用卯魂的灵魂上的纹印,将其抓起来。
只可惜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谢拂雪边走边回头看着刚才打斗过的场地,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不像是荷花也不像是人血的味道。
谢拂雪想跟秋容联系,又不想秋容担心。
她运功给自己调息,暂时还没有拉肚子的感觉。
胡乱吃了药再加上卯魂的烈火一加热,反而觉得心脉暂时没问题。
孟龙潭魂不守舍地依靠着大树上,道:“乖乖,刚才那火似曾相识。卯魂这些年的功力不曾减退,我看得请燕赤霞道长过来。”
他还没出手就怕差点一命呜呼,若不是被辛十四娘胁迫,断不会来这里送命。
谢拂雪也是没精打采,跟陆酩酊给师兄疗伤。
看起来没事人一样的陶望三,检查了冯玄英的伤势,道:“我猜冯公子也是被卯魂利用了。他现在半死不活,需要与另一半的灵魂融合。”
辛十四娘默不作声,眼神里却还是很担忧地望着冯玄英。
这个笨蛋竟然修行最危险的道术续命,不知道会有损阴德?
谢拂雪支着小巧的耳朵听他们的对话,她刚才就是瞎猜的,难道冯玄英真的用了那种办法?
虽说在地府不算违规,但对冯玄英本人却是弊端很多。
谢拂雪再次闻到了刚才的味道,听见恢复精神的朱尔旦道:“另一半灵魂已经开始渡劫,倘若他当初好好修炼,想必也会距离成仙不远。”
他面露惋惜之色,不知道冯玄英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孟龙潭问陆酩酊:“老道,你们多次和卯魂交手,当真没有法子处理他?”
他这才从华岳那脱离蛇精的挑衅,现在又要被迫参与抓卯魂,实在冤得很。
陆酩酊挑了眉,道:“知道啊,但是很复杂。还需要机缘和人手。相信湖一道人也看出来,跟他牵扯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卯魂这臭小子就是欠那人收拾,比墨执还要讨人厌。
孟龙潭呵呵一笑不敢再乱说话,他这才送走了故友,等会可不能把自己也送上路了。
谢拂雪纠结那个气味是什么,却在冯玄英脖子后面看到了鲜红色的印记,惊讶道:“朱砂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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