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大厅,记者们已经散去一些,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此时警察也赶到了现场,对这场绑架案做总结性回应。
贺初不得不配合地回答了一些问题,蓬头垢面上了各大头条。
流量一时间都聚焦在了贺家的事件上。
不少人津津乐道,五指翻飞留下自己的评论。
从一开始的实时讨论话题逐渐开始歪向了贺初的脸。
【我觉得他虽然脸上有尘土,头发也乱糟糟的,但是洗洗干净,应该能看。至少算得上眉清目秀?】
【可拉倒吧,你不是没见过之前记者拍到的贺初那张惨绝人寰的脸吧?丑到我吃不下饭!】
【楼上大可不必,贺初虽然长得不够好看,倒也不至于说丑吧,就是形象实在是邋遢,确实让人喜欢不起来。】
由于警察接到报案抵达现场后,看到时正在互殴胖子和瘦猴,且在互相揭露对方绑架的过程,犯罪事实板上钉钉了。
两个罪犯受伤过重,已经送往医院救治,择日开庭审理此案。
警方对记者做完总结,离开酒店。贺家人安排大家稍作休息,开始进行“欢天喜地”的宴会。
本来这笔钱花出去,是因为除掉了碍眼的废物亲生子,还能借机赚一笔名气,一举两得多好的事。
可现在这钱,花出去,虽然无伤大雅,但心里头憋气。
贺氏夫妻还有贺临各怀心思,都开心不起来。
贺临跟贺春生和李玉宁亲昵凑在一起,悄声问,要不要再策划一次杀人灭口事件,这次他保证绝对不会出意外。
贺春生总觉得下一次谋杀,死的人没准就是自己,他没吭声,只是看了一眼李玉宁。
李玉宁转了转眼睛,对贺临也怀有一丝隔阂了:“怎么保证?”
贺临没有听出来爸妈的不信任,他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们下次得有人和他一起被绑,随时看着他,就算劫匪突然内讧互殴,咱们也有自己人可以做掉贺初。”
此话一出,贺春生的心脏就是一紧。
警方给到的解释,是两个绑匪因为分赃不合理,打了起来,贺初才有机会安然无恙跑回来。
没有人怀疑,贺家人自然也相信。
听到贺临的新计划,贺春生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白眼狼,这就开始给他下套了?看来不是亲生的就是靠不住!
“爸,这活您来,成吗?”贺临全然不知贺春生的心理活动,他一心想要除掉贺初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亲生子,谁也别想夺走他应得的财产!
贺春生:“?”果不其然!这逆子就是这么想的!
他没注意到贺春生眼里划过的震惊,他直勾勾看着不远处的贺初。
那个细瘦的青年,挂着柔和的笑意,正在回答几个长辈问题。
贺临冷哼一声!
真少爷又怎样,亲爸亲妈都不想看到你!
他不配,一个粗野的乡野之人,他不配站在这等富贵圈子,实在是太碍眼了!
一定要除掉!贺临磨着牙,已经在考虑下次找什么狠角色了把人解决了。
不过他却听到了贺春生的阻拦。
“先不急,他刚回来,马上再出事,会让大家察觉到古怪之处。”贺春生思虑周全,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他对贺临开始产生了不信任。
两年前,贺春生就逐渐转交自己的权利给贺临,而贺临也很有生意头脑,且狠绝果断,公司在他的策划之下,业绩不错。
贺春生对贺临十分满意,要不是突然冒出来贺初这么个亲儿子,他的余生,会是多么妻贤子孝的和睦生活。
可是很多事一旦知道了真相,就会一瞬间打破原来的平衡。
贺初的两句话,只不过是在贺春生夫妻已经开始萌芽的隔阂上,加了把火,让它更快膨胀起来。
他觉得贺临为了钱会对他和妻子做出狠绝之事,此刻他们父子之间,好像仅有财产能维持虚假的关系。
年纪大的人本就容易患得患失,贺春生只觉得心中有块大石头压得难受。
他瞥了一眼形象邋遢与这高档酒店格格不入的贺初,嫌弃至极。
若不是他突然来认亲,贺临怎么会知道他不是亲生子,又怎么会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和他们产生隔阂,甚至想要把他们也杀害了?
都怪贺初!
他气不打一处来。
他声称自己乏了,和妻子回到客房休息。
贺春生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喝着茶,愁眉不展。
他问李玉宁:“贺临,开始算计我们了。咱俩辛苦拼下来的家业,岂能让这白眼狼白白拿走?”
李玉宁被贺临伤了心:“这么多年,我对他尽心尽力,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幼儿园开始都是给他上贵族学院,培养至今,他就一点养育之恩都不记吗?”
面对亲儿子的分尸照片,她无动于衷,却对假儿子的一句话伤透了,真真正正地流下泪来。
“我要是能有个祁越那样听话又出类拔萃的孩子就好了!”贺春生话里话外透着瞧不起贺初的意思,也对贺临充满了失望。
以前他努力让贺临对比着祁越长大,没那么优秀也算是佼佼者,是他的骄傲。
可现在他觉得,他的骄傲只是盘算着他的钱罢了。
贺春生倍感疲惫。
“祁越他妈最近这两年催婚催得很紧,很多权贵都快把他家门槛踏破了,我也试探过几次。但是人家妈妈的意思,她就是再急,也得看儿子选谁。”李玉宁当时很努力为贺临争取这门婚事,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心真心喂了狗!
不值得!不是他们两口子非要脑补这么多,对贺初的两句话如此信任。
只是他们久经商场,见多识广,阅人无数,对贺初那种八脚踹不出来一个屁话都说不清楚的人,他们不觉得这种傻乎乎的人,会自己编出来这么离谱的话。
他们只能想到亲自养大的贺临,打小就心够狠,手够黑。曾经在小学因为有人调侃他衣袖上染了点脏污,一铅笔盒就砸过去了,对方鼻子窜血不止。
后来贺临更是有几次把初中高中的同学打进医院,不过是家里有钱有势,都摆平了罢了。
加上这几天贺临逼问产业转交的事确实急,他们两口子怎么能不多心。
“玉宁,你提醒了我。”贺春生一直把祁家当作竞争对象,可多年来,总是被祁家压下一头,很不服气。
他本来也不想和祁家搞什么亲近,他总想着以后贺临超过祁越,就让祁越低头来求他们贺家联姻。
眼下贺临与他们离心,贺初粗野不懂生意场的事,他年纪大了也无心无力从头再培养谁。转而一想,要是能和祁家搭上关系,通过商业联姻安抚到贺临,他们两口子就可以安稳度过余生了。
树大有靠,他老了,不得不向命运低头攀附祁家了。
晚宴开始之前,贺初被秦叔安排,洗了个澡。
待他舒舒服服把自己收拾干净香喷喷穿着高定白色西装,十分夺目。
秦叔自从看到洗完澡的贺初后,被他的模样惊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脚下打结地跟着贺初来到了灯火辉煌的宴会厅。
这人,怎么洗了个澡,就脱胎换骨了?
浑身都散发着耀眼光芒一般,令人有些敬畏,不敢离得太近。
而且那张脸?
秦有正恍惚,之前贺初好像不长这样吧?
简直是无可挑剔的一张脸,眼睛里盛着淡淡笑意,清亮灵动。
比例绝佳的身材,好像,好像还比之前来认亲的时候高了?
目测起码185!
“秦叔您慢点。”贺初看到秦有正走路有些磕绊,抬手扶着他,语气关心。
秦有正一愣。
看了看贺初那浅浅的笑容,干净无比。他赶紧抽回手,长期做管家养成对主家的卑微和恭敬感,让他觉得自己没这么大脸,可以被搀扶。
他永远都是伺候别人,搀扶别人的。
“没,没事。”本来和贺家一个鼻孔出气,百般瞧不起草包亲子来认亲的贺初的他,现在心里陡然有了一些变化。
被人真正尊敬的感觉,是和别人为了和贺家攀附而对他点头哈腰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这可是,真少爷。
他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了。
秦有正不自觉开始拿贺初跟从小就看着长大的贺临比对起来。
贺临从小就对他指手画脚,甚至拳打脚踢过,除了高额工资,他在贺家没得到过多少尊敬。
贺初看着秦叔,心中明白,这种长期被人压制的人,自卑惯了。但凡得到一丝真正的关心,就会十分动容。
攻人先攻心,他要进入这个家,就得找对每个人最容易攻破的点。
当然,除了算计,贺初身为修道之人,锄强扶弱才是本心,他也是真心想要扶一下秦有正的。
一个在贺家没有自我权利的棋子,说到底是可怜的。如果接触下来,这人可渡,他就点化一二,如果是个本性就恶的人,那他也不会客气,必定好好收拾。
贺初进入宴会大厅时,低声交谈的人们齐刷刷看了过来。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指引,让他们默契地知道,是谁来了。
在场众人各个衣着富贵华丽,闪耀着富贵逼人的气质,互相无声地攀比着身份。
可贺初清清爽爽不带任何贵重饰品出现,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在场人觉得好似看到了出尘的精灵,降落了人间。
他们华丽的着装,反而显得俗套起来。
大家注意到贺初的模样,交谈着。
“这贺家的孩子,生得真是不错。”
“何止不错,这难道不是惊为天人吗?”
“之前的记者是不是恶意修图了,才把这么有精气神的孩子拍那么丑?”
“啧,我终于看到了祁越之外的天人之姿!”
“我闺女的到时候肯定又要花痴贺家这小少爷了。”
“诶呦,这要是跟我家祁越……”祁越的妈妈加入讨论之中,一瞬不瞬盯着贺初那张天选儿婿脸,喜欢得紧。
“妈……”冰山脸祁越耳尖一红,他向来脸皮薄。他老妈也不顾及场合,这种乱拉郎配的事,会让他觉得挺尴尬的。
揉了揉眉心,一脸愁容,“不要看到谁符合您心意,就给我乱安排。”
妈妈段红玲斩钉截铁打断他:“以前是乱安排,现在这个不是,老妈觉得他配得上你。没想到,除了我,还能有人生出来样貌这么绝的孩子!”
祁越:“……”自恋可以,请不要过度。
“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商业联姻。”他自我调侃一句。
所以看脸有什么用?
最后他们祁家还不是得找一个最合适一起发展的世家,跟一个莫得感情的人过一辈子。
这个圈子,都懂,也都默认接受的婚姻机制。
他妈看了一眼祁越:“商业联姻,也有幸福无比的,比如我和你爸。”
他爸搂着段红玲,用行动回应。
祁越面无表情,可不是谁都这么幸运。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给爸妈敬了杯酒,离开。
抿了一口红酒,透过玻璃,祁越看向贺初。
祁越承认,第二眼的贺初,的确顺眼了不少。
嗯,不,他在心里默默更改了形容。
的确,很漂亮。
但这和他没什么关系。
恰好身姿优雅的贺初,也朝着祁越投过来视线。
他抿唇微笑,冲着冷冰冰绷着脸的祁先生,礼貌颔首,在空中倾斜了一下酒杯,表示碰杯敬意。
一冷一热的视线交汇,并没有产生什么火花。
祁越迟疑一秒,也轻轻颔首,倾斜了一下杯子,作为回应。
他有些奇怪,贺初从小生活的环境,是不可能接触到这种礼仪的。
从那人谈笑风生的熟练程度和游刃有余地应对模样,贺初怎么看都不像新闻报道里那样粗笨愚蠢,是个乡野之人。
祁越一直打量着他,直到被老妈别有深意的咳嗽声打断。
“小七月,对人家小初一见钟情了?老妈马上给你安排!这个贺初比贺临合我心意!”段红玲端起来红酒杯就要去找李玉宁。
祁越是七月出生的,就取了这个谐音做名。
之前李玉宁提到过联姻的事,但她看儿子对贺临没感觉,就拖着没回应。
现在可以回应了,她儿子八成也和她审美一样,喜欢贺初这款自带仙气的。
“妈!”祁越放下酒杯,赶紧把凑过来母亲大人给搀扶到一张椅子上,把人按到座位上。
“我只是好奇他跟着乡下爷爷长大的孩子,却能在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的而已。很多礼节,并不是贺家人临时教教他就能会的。”祁越实话实说。
“也是哦。”段红玲这才把注意力从贺初的美貌上抽离出来。
的确,贺初举手投足知性优雅,还自带一些慵懒惬意的自然感,谈吐礼貌挑不出错处来。
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培养出来的。
不仅是祁越对贺初的这种游刃有余奇怪,在场的很多人都很恍惚,这个从村里长大的孩子,甚至有一些细微的礼节礼仪比生在富贵圈的贺临都细致周到。
这真的很难不引起大家的再次讨论。
面对这个问题,贺初眼里盛满笑意,态度从容,他说:“开了一下午的记者会,大家的举止高雅,礼节礼仪时刻体现在身,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在座的每位,都是我的好老师。”
总结:我就是现学现卖,信不信由您。
聪明人的问题都是点到为止,人家说不说实话谁也管不着。
不过这一番说辞把众人哄得心花怒放,不得了,嘴巴甜,会做人。
大家纷纷举起酒杯祝贺贺春生,且都在说贺初不久将来一定会更加惊艳众人!未来可期!
不过也有人窃窃私语,说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有样学样也成不了气候,没准过段时间草包本质就一览无余了。
应酬客人的贺春生终于正眼看了看贺初,他完全没想到,之前那个话都说不清楚,畏畏缩缩只会跟他狮子大开口要钱的土鳖儿子,怎么摇身一变如此落落大方,给他长脸了呢!
他自然是开心的,商人心态,最直接需要的,就是利益和脸面。
贺初今天出色的样貌和举止,接受到的夸赞和认可,都是要归属于贺家的。
贺春生走近贺初,一脸慈祥接受大家对儿子的夸赞。
贺初亲昵与他浅浅拥抱,低声问他:“开始对我的看法有所转变了?打算好好培养我,放弃贺临了吗?”
这句话问得贺春生眼皮一跳,竟然被看穿了心思,这孩子不简单啊。
难道之前认亲都是刻意装疯卖傻?
贺春生刚刚对他萌生的一丝好感,瞬间熄灭。
没有人愿意被看穿。
贺初就是不想贺春生对他好感度上升太快,他不喜欢利欲熏心的人,逢场作戏很累的。
他的目的是收拾这个世界欺负他的人渣,快点功成名就,飞升去,而不是要和本性为恶的人搞好关系。
贺春生这样的人,他瞧不上。
贺春生没有回答什么,带着尬笑拍了拍贺初细薄的肩背,与众人举杯,喝了口酒把这话题拖了过去。
有的离得近的人隐约听到了贺初的话,心里感慨不已。
豪门圈子不是没出现过真假少爷的事,家族争斗也是司空见惯,生意场上的家庭,利益至上,不谈感情。谁能给家族带来利益,谁就是被扶持那个,谁管你是不是亲生的还是捡来的。
有人窃窃私语。
“贺初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啊,他爸给他点笑脸,就急着跟贺临抢地位?”
“他看起来很有自信的样子。”
“那有什么用,我也很自信,自信能让祁越和我家联姻吗?并不能!贺初,就算再惊艳众人,咱们看到的也都是外面,内里是不是草包谁知道。我觉得他斗不过贺临,贺临那小子,打小就心狠手辣!”
“对,有一次放学,他家司机晚了几分钟,当场被辞退,并且不允许其他家族再聘用这司机,直接断了人家后半辈子的工作。”
“可不是,你说现在,除了祁家那实力,没人敢不听贺家的话。”
“同意,但是祁家只管自家生意,除了有必要的合作商谈,他们家几乎从来不掺和别人家的事。”
“没错,人家祁家就是给你个面子,谁邀请都会去,但最后能不能和人家搭上关系,啧,看命!”
“你们真是不管聊什么,最后都会聊到祁越身上。咱这不是说贺初呢吗?”
“啊对,我也觉得贺初斗不过贺临那家伙!”
“说不定会被玩死。”
“不久将来,或许我们还能参加一次送行宴……”
“可不能乱说。”
几人心知肚明,豪门谋杀不是稀奇事,只不过很多不为人知罢了。
他们意见一致,觉得贺初直接这么问他爸,属实缺心眼,不会有好日子过,果然就是不谙世事,不懂富贵圈子的生存之道啊。
祁越也这么认为,家产争夺,干巴巴的质问,只会换来主权者的反感。
他摇摇头,又抿了一口红酒。
这个现在看起来光鲜亮丽的贺初,或许就像他们讨论的那样,在贺家能不了撑多久。
豪门深似海,是贺初无法预想的残忍。
不过这都与祁越无关,他只需要发展祁家家业。
谁也不知道,贺初把一切都攥在手里。
他的命运,谁说了也不算。
敬完一圈酒,贺初称有些乏累,借口离开宴会。
他来到天台,在楼梯口,听到了贺临的声音。
并且他发现了一道隔绝声音的结界。
每个世界都有玄门之人存在,只是各种术法对他来说,都是不攻自破。
太弱,都太弱了,不需要他动手破除那种。
眼前这个结界,也是如此。
所以他清楚听到了贺临在和谁交代什么。
“记者会搞得这么大,肯定不能让贺初出去住,到时候我们贺家会被指指点点,只能安排他回家住,真晦气。一想到每天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我都呼吸不畅,感觉空气都被他搞脏了!那个令我恶心的土包子!你,记得晚上给他点颜色看看,最好让他主动离开贺家,我他妈宁可花钱享清静,给他随便买一处房子,也要让他消失在我眼前。”
贺临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发着命令。
“要不是他半路杀出来,我爸这两天一定把所有财产都转接给我了!可现在,被这事闹腾着,我迟迟拿不到我的东西,烦死了!”
“只要香火到位,你说干啥我干啥。”这不属于正常空间范畴内的声音,带着阵阵极寒的阴气,贺初可谓是很熟悉。
对面是只鬼。
“放心,少不了你那点破香火!给我往死里整他!我才不担心什么别人起疑心,他死了我才痛快!”贺临大方应下,恶狠狠骂了几句。
贺初隐了身,走上天台,看到贺临大口大口吸烟,对着一个舌头老长的鬼下命令。
那鬼半悬在空中,脖子上是一条笔直没入夜空的粗绳。
是一只很凶的吊死鬼,且不是自杀,是被人吊死伪装成自杀,怨气很重,且被封印了很久的恶鬼。
而现在,封印失去了作用。
“若是你不听话,老子可以让你瞬间魂飞湮灭!”贺临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铜铃,晃了一下,那鬼瞬间惨叫一声。
“听话听话,一定听话!”吊死鬼刚才问香火的狂妄瞬间不见,它惧怕贺临手里的法器,乖乖服从。
打人一棒给个甜枣,贺临用得很顺手,他用打火机点燃一个金元宝,高高在上冷笑道:“只要你听话,少不了给这些破玩意!”
说完他转身下了天台,毫无知觉穿过了隐身的贺初身体。
吊死鬼收起金元宝,长长的舌头对着贺临做了个勒死的动作。
“如果不是你有高人炼制的法器,我能听你的话?”它满眼都是疯狂杀心。
原来贺临玩鬼,这不就有意思了吗?
玩鬼,论专业,舍我其谁?
哎哟,他好期待晚上的剧情,不知道吊死鬼会给他什么颜色瞧瞧?
“我等你哦~”
他留下一句话也离开天台。
徒留吊死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蒙逼看着空无一人的天台:“谁?”
完了,被封印太久,放出来不适应,产生幻听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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