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

第二局开始的哨声裹挟着空调冷风掠过汗湿的脖颈。

“呼...”

辻也站在发球区随意用指尖旋转排球，蓝灰色眼睛倒映着五色工严阵以待的身影。

加州特训晒出的肌肉线条在抬手时绷出优美弧度，拋球、蹬地、挥臂的连贯动作如同小提琴手演奏华彩乐章，但击球瞬间爆发出的惊人冲击打碎了假象。

“ 跳发 ！! ”

排球旋转着升向穹顶，五色工看到体育馆的灯光在球面折射出破碎的螺纹。

五色往排球落点扑救，排球却像计算好轨迹以刁钻角度切入他右肩与地板构成的三角死区。

轰鸣声在耳畔炸开，五色的运动鞋在地板擦出刺耳鸣响 —— 这记跳发的角度精准得令人绝望。

濑见英太看着电子屏上显示的118km/h时速咋舌：“这家伙在美国吃炮弹长大的吗?”

“别被带偏节奏。”

牛岛平静的声音让躁动的队伍瞬间安定，他走向前排时与白布交换了个眼神，“用我们的方式打回去。”

当辻也第三次跳发被接起的瞬间，研磨突然感觉后背窜过电流。

网对面天童觉的瞳孔正在诡异收缩，那是猛禽锁定猎物时的眼神。几乎同时，牛岛若利在四号位腾空的身影遮蔽了天窗的光线。

“左翼斜线球!”

夜久的预判完美无误，但排球接触牛岛掌心的刹那发生形变，左手超乎常理的旋转让球体在接球瞬间诡异地弹向反方向。

夜久勉强接起的球高高飞向观众席，辻也蹬着广告牌纵身一跃，在滞空时绷直的腰线几乎与地面平行的情况下将球救回场内。

"太乱来了！"鹫匠教练在场边捏扁了矿泉水瓶。

“研磨!”

在辻也将球救回的瞬间，研磨已经出现在排球坠落的阴影下。黑尾和山本分别从两侧开始进行助跑，音驹的三人时间差进攻如精密齿轮般咬合。

但天童觉的哼唱突然变调，红发拦网手像预知未来般卡在黑尾的进攻路线上。

“ 猜 ·中·啦 ~”

红发拦网手舞动的指尖仿佛在编织蛛网，黑尾的扣杀路线被彻底封死，天童指尖擦过黑尾扣杀的瞬间，五色工如饿虎扑食般完成补防。

排球重重砸在边线扬起白灰，天童觉的瞳孔收缩成竖线。

“现在的我~一百分！！！”

“天童前辈的预判...比上一局更精准了。”

研磨从球网缝隙窥视对面欢快哼歌的红发拦网手。

“不是单纯的直觉拦网，他在用节奏干扰我的二传选择。"

仿佛印证研磨的判断，夜久完美接起五色工的发球，当黑尾再次发动快攻时，天童像是预读了三秒后的未来，提前半步卡死在最佳拦网位置。

排球撞在他张开的指间，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直觉系选手真是麻烦啊....”辻也转动着手腕放松右手肌肉 。

研磨突然竖起三根手指，这是他们特训时约定的暗号。

辻也会意地调整站位，用余光确认山本的位置 ——利用白鸟泽对强力主攻的过度关注，为副攻创造机会。

“我来！！！”

辻也蹬地跃起准备扣杀，却在空中看到天童与川西织就的拦网。

肌肉记忆快过思考，辻也强行收腹转为上手传球，山本猛虎在右翼暴扣得分。

鹫匠教练的怒吼从教练席上传来："别被诱饵迷惑！那个混血儿的滞空时间比一般长！！”

辻也闻言轻笑，"老爷子眼神倒是毒辣。"

18-16

研磨的刘海被汗水浸透，他注意到白布贤二郎托球高度的降低——这是体力下降的征兆。

但当他准备针对二传手时，牛岛若利突然参与接应，用一记重扣打穿三人拦网。

"触球一次!”

夜久鱼跃救球，手肘在地板上擦出红痕。研磨在身体失衡的瞬间用左手背将球垫向三米线，那里山本猛虎已经踩着三米线起跳。

但牛岛若利的身影如同山岳般横亘在网前。这个素来以直线扣杀闻名的王牌，此刻小臂肌肉却拧出诡异的弧度。排球在空中划出香蕉般的弧线，绕过山本的拦网直坠底线。

“旋转球..."研磨撑着膝盖喘息。

比分来到22-21，白鸟泽领先。

对面半场的牛岛若利沉默地拿过排球，掌纹在球面留下潮湿的雾痕。

当牛岛走向发球区时，辻也看到他助跑距离比之前发球时的距离还要缩短半步——这是猛兽发起突袭的前兆。

橙色的炮弹咆哮着撕裂空气——

"一触！！”

夜久突然厉喝，他后撒步踩碎了地板的汗晶，接球时像冲浪者被十米巨浪冲击，此时运动护腕下的手腕也发出细微悲鸣。

这个传球路线稍稍偏离了的二传手的位置，但这个偏离轨道的一传却让研磨露出微笑。

“那里。”

研磨轻声说着，用指尖将球推向无人区。在所有人以为这是二传失误时，辻也从边线死角腾空而起的姿势宛如展翼的游隼——这球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天童觉的拦网指尖离球还有三公分时，扣杀已经轰然炸响。球体在白鸟泽场地炸开的瞬间，辻也看到牛岛若利瞳孔中绽放的炽热战意。

“结束了。”

白布贤二郎的托球像手术刀切开空气。牛岛若利腾空的刹那，辻也仿佛看到十二岁那年冲浪时向他席卷而来的巨浪——但这次他没能抓住冲浪板。

全国最强左手的扣杀打穿双人拦网，山本救球的动作慢了0.1秒，在底线炸开的烟尘中，记分牌定格在27-25——白鸟泽率先拿下第二局。

研磨将辻也递来的宝矿力贴在泛红的耳廊上，冰凉的触感让发烫的神经稍稍降温，水珠沿着脖颈滑进锁骨凹陷。

“研磨..."

忽然被辻也捏住后颈，激得他像受惊的猫般弓起脊背。

后颈处传来温热的触感，让研磨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辻也古铜色的手臂从身后环过，带着阳光气息的手指正捏住他后颈的软肉：“肌肉都绷成石头了，二传手大人。”

“别闹..."研磨侧身躲开他的手，目光扫过记分牌。

辻也把头靠在研磨肩上，美式日语混着薄荷糖气息拂过二传手耳畔，“二传手是球队大脑，需要我帮你重启系统吗?"

“不用 。”研磨把运动饮料瓶捏得咔咔作响，电子游戏般的战术分析在脑海飞速运转。

对面牛岛若利正在补充水分，天童觉蹦跳着和五色工击掌，而白布贤二郎瘫坐在长凳上大口喘气——这些碎片在脑海中自动组合成数据流。

"下局开始..."研磨撕开能量果冻包装，"要切断他们的血液供给'。"

辻也挑眉："那个妹妹头二传？"

"白布前辈的体力已经支撑不起高精度托球。”研磨慢慢的吸果冻，"如果牛岛前辈开始自主调整进攻模式，反而更危险。"

黑尾突然从后面揽住两人的肩膀："所以我们需要制造'人工缺氧'环境——让白鸟泽的王牌不得不消耗更多氧气。"

场边传来收拾器材的声响，第三局的热身哨即将吹响。

大人请看文，被月考制裁了的猫猫[化了][化了]

在比赛后和研磨贴贴的辻也，靠老婆补充能量的男人也太逊了吧[狗头][狗头]

[爆哭]先写成这样吧，有空再改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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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