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看着南风手上的大包小包只好停止,又带他去逛吃的,南风觉得沈洲是把自己当小孩子了。不过他喜欢这种被宠被爱的感觉,像是浸进蜜罐里,粘粘乎乎的,令人难以自拔。
南风小店员第二天正式工作,是发工资的工作!南风体力好,一个人顶两个,脑子机灵,人长得好看,站门口就像个活招牌,沈洲看着哗哗入账的钱笑得不见眼。
到晚上沈洲做了一大桌子菜犒劳南风小店员和小员工,菜一端上来,两人埋头苦吃,搞得像沈洲亏待他们俩。
下了班南风趴在床上打盹,沈洲洗完澡站床边叫他,“快去洗澡,洗完再睡。”
南风翻了个身把尾巴盖在脸上,“不去,累。”
沈洲拽他胳膊,“快去!”
“我不想洗澡。”
沈洲没法子,半拖半拉地把人弄到浴室,“伺候”着把澡洗了。洗完澡南风像个挂件一样挂在沈洲身上,一直挂到两人钻被窝也不松手。
沈洲给南风买了个手机,插卡的时候想起来还没给他办号,办号又想起来南风还没户口,最后沈洲用自己的身份证给南风办了个号,打算过两天等半兽户口登记处上班了就去办。
到了登记处给人家说了南风的情况,人家说他这是“黑户”,不给办,还得走几个手续。沈洲开车几个单位之间来回跑,材料表一叠一叠地往上交,平常南风都陪他一块跑,但这几天沈洲瞧着他状态不太对,尾巴一直耷拉着,就没让他跟着,好在户口的事总算办好了。
沈洲量了他的体温,不烧也没感冒,就是看着脸红扑扑的,带他去半兽医院检查,医生说南风这是发情期,打个抑制剂就行,有伴侣就让伴侣陪着,三四天就能过去。
他架着南风回家,小崽子在他身上乱摸乱蹭,一进屋就把他往床上扑,张嘴叼住沈洲的脖子,犬齿刺进血管里,沈洲疼得难耐,忍不住闷哼一声,双手环住南风,拍他的背,“小崽子起来。”
南风埋在他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撑起身子让沈洲起身,随后脱力般倒在床上昏睡过去。沈洲从袋子里掏出抑制剂,照着说明书给他注射进去,床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
沈洲刚给南风擦完身子,坐在床边拉着南风的小指头发呆,突然他兜里的手机响起,沈洲迅速掏出,快步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挂断电话后沈洲透过门缝向里看了一眼,南风还睡着,他放下心,去商店买了盒烟。
他没烟瘾,平常也不爱抽,但今天实在是心乱得没法。沈洲坐在一楼门市的椅子上,靠着墙抽了一口,结果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他把烟按灭,扔进垃圾桶,趴在桌子上闷咳。
七点,沈洲调理好心情,做好两人的晚饭端上楼。南风醒了,半靠在床头,这场景让沈洲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还难受吗?”沈洲问他。
“难受。”
沈洲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凑过身摸南风的头,“不出汗了。”
他往回收手,手腕却被攥住,沈洲挣了下,没挣脱,“怎么了?”
南风摇头说:“没什么。”他就是想跟沈洲挨得近一点,想贴着沈洲。
手腕上束缚的力度松开,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沈洲一时有些不习惯,他摸上被攥过的地方,笑得有些不自在,“先吃饭,医生说你再打两针抑制剂就好了。”
南风点头,接过碗,两人围着一盏昏黄小灯安静地吃饭。沈洲一低头脖子上的牙印特明显露出来,南风看得出了神,伸手摸上去。沈洲被吓到,缩了缩脖子,反手捂住,“嘶,干嘛。”
“我咬的?”
“可不是你,狼崽子下口真狠。”沈洲露出脖子给他看。
南风垂下眼细细摩挲,然后箍住沈洲的后脑勺,歪头冲准位置含住那一块皮肤。
沈洲的呼吸猛然停止,等到意识回笼他用力推开南风,头也不回地冲出屋子。
南风没什么劲,被沈洲这么一推便倒了,他躺在床上看着沈洲慌忙离去的身影捂住眼笑起来。
南风发情期一结束沈洲就带他去办身份证,那天天特别好,天蓝得能直接拍蓝底证件照。
一共拍了两张照片,一张半兽人形态的,一张狼形的,沈洲拿着证件翻来覆去地看,心有种踏实放到肚子里的感觉。
南风搞不懂两张照片有什么好看的,他觉得户口本最好看,一个户口本上就他们两个人,户主是沈洲,另外一个就是他,南风摸了摸放在心口的户口本一阵心热。
两人回家之前去了趟宠物救助站。沈洲之前捡了只小猫,南风不让养,沈洲扭头的功夫,南风就给送救助站了,今天正好经过这儿沈洲就来看看小猫怎么样了。
南风拽着沈洲的胳膊,说不想进,“看一眼就走好不好?我觉得我还是有点难受,我想回家。”
得到沈洲的承诺,他才开心起来,“说好了看一下就走的哦。”
于是进门一分钟,看猫两分钟,捐款三分钟,从进到出没十分钟,南风心满意足地拉着沈洲离开。
沈洲开车,南风手臂交叠搭在车窗框上,头枕着胳膊,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飞速逝去的风景,他又想起沈洲捡到猫时抱着它眼里的怜惜。
那一刻他意识到沈洲对他和别的小猫小狗根本没有区别,去他妈的狗屁爱他,他根本就是习惯和他在一起,把他当作小狗那样去爱,沈洲嘴里一遍又一遍说出来的爱跟爱根本没一毛钱关系,是他一开始就想错,是他一开始就自作多情。
他趁着沈洲不注意把猫送走,沈洲还问他为什么送走,他说他不喜欢猫,如果沈洲非要养他会把猫咬死,沈洲哄他说不会养的,家里只有他一个。
南风把自己锁进屋子,指甲嵌入手心,狼形耳朵不受控制地显现,胸膛剧烈起伏,嘴角扯出一个不似人类的弧度,犬齿泛着森白冷光,心想不爱他那又怎么样,他这一辈子就缠着沈洲了,掰也要把他的心掰正。
沈洲用余光瞥到发呆的人,食指无意识地敲击了两下方向盘,开口问:“在看什么?”
南风坐直身子,摇头,“不知道。”
“那在想什么?”
南风侧身对着沈洲,认真问:“你喜欢那只猫?你觉得它可爱?”
沈洲没想到南风发呆发了半天想的是这个,“说不上喜欢,倒是挺可爱的,那么小一个,也可怜。”
“是、是吗……那我呢?你刚捡到我的时候想的什么?”
“你啊……”沈洲仰头思考,“一个小不点在大雪里,当时顾不上想什么,着急看你还活着没。”
“那你喜欢我吗?”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当然喜欢你,你可是我一手带大的,从那么一点到现在这么大,”沈洲微微侧头把南风全身扫描一遍,又强调一遍,“真这么大了。”
沈洲笑着空出一只手迅速揉了揉南风的头发,软和好摸,“好了,别瞎想了,家里以后只有你一个,不会有别人的。”
南风贪恋沈洲的抚摸,他顺着沈洲的力度让他摸得更舒服。他想说他不想当家里唯一的宠物,他想当沈洲唯一的爱人,但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户口本上关系栏会变成爱人,南风嘴角微微翘起又迅速落下,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可当睡前催眠文看,睡不着看一会自己写的东西,眼睛特快就睁不开了,好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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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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