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在给了牟莉一阵阴雨过后,似乎为它开了一条洒满阳光的金色大道。
自从摆平了梅卿那件膄事以后,她和魏星多开始了如胶似膝的情侣生活。他们从筹备开建材厂起,开始规划起了的锦秀前程。
牟莉原本是有所戒备的,但自那次酒吧事件以后,她觉得魏星多这个男人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她将所有的事情交由他去办,建材厂所需要的资金,魏星多计算好是多少她都表示认同,反正一人出资一半就好。毕竟她们之间还隔着个梅卿呢!而且她和梅卿离婚的事,因为睿睿的监护权问题,一直处于搁浅状态。管他呢,先将建材厂的事理顺再说。
牟莉也算是个能吃苦的人。她跟着魏星多在整个小城里转悠,确定价格,又跟着他到省城看各种材料的批发价格。直到天黑,两个人才一身疲惫地回到魏星多租住的单元屋里。
“亲爱的!可把我累坏了!”牟莉将皮包往沙发上一甩,躺在沙发上便再也不想动弹。
魏星多腑身在牟莉脸上吻了吻。
“辛苦你啦!莉!你躺着,我去烧水来帮你洗脸脚!”
牟莉躺在沙发上,慵懒地掏出电话看了一眼,这才发现父亲给她打过好几个电话呢!只怪当时车上的音响声音太大,自己竟没有听到手机的铃声。
牟莉拿起手机,跑进厨房,一边暗示魏星多别出声,一边回拨了电话。
电话那头,牟兴福劈头盖脸地臭骂起来。
“你是怎么搞的!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睿睿生病了!在县医院急诊科输液呢!”
“他呢?”
“上省城去了!打电话关机呢!你俩口子怎么搞的?做事一点商量都没有!”
“爸!我马上就过去!”
牟莉挂断电话,抱歉地对魏星多说:“亲爱的!睿睿生病了!我得走了!”
“看把你累的!我煮两个糖鸡蛋,你吃了再去!”魏星多手里捏着两个鸡蛋,正准备打开呢。
“不了!来不及!你自个吃吧!”牟莉说完,提起皮包就要走。
魏星多从厨房里追出来。
“我送你!”
“不了!我自己开车去就行!”牟莉穿上鞋子,开门走了出去。
“你开车慢点!”等魏星多追到门口,牟莉的高跟鞋声已相去甚远。
魏星多关上门,回到厨房,收起鸡蛋,提开水到卫生间准备洗脚。这时客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这婆娘,又怎么了?”他嘟囔着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星哥!”吴大芹甜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那黑寡妇走了还会回来吗?”
“不会来了!她儿子生病了!”
“哦!那我要上来了!这园子里的蚊子都快把我吃了!”
“嗯、、、、、”魏星多还想再说些什么,对方已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吴大芹迫不及待地敲响了房门。
“星哥!想死宝宝了!”门刚打开,吴大芹便娇柔地叫着扑近了魏星多怀里。
“我也是耶!”魏星多轻抬了下吴大芹的下巴,回手关好房门,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两个人粘链子果一般紧紧地粘在一起,立在了门边。
直到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了,两个人方才松开对方,相互簇拥着来到沙发边。像在沙漠中饥渴了几天的行者看到绿洲一般,魏星多三下五除二就将她扒了个精光。
“看你那心急的样!”吴大芹浅笑着,手戳他发达的胸肌,“小干鱼做不了猫枕头!看把你渴的!这些天偷欢得还不够!”
“彼干鱼哪比得上此干鱼哦!”
吴大芹娇喘微微,任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直到他心满意足,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她轻轻地将他的头挪靠在沙发上,拿毯子盖住他湿露露的身体,自己起身进了厨房。
直到吴大芹煮好糖水鸡蛋,魏星多还沉浸在他的梦乡里。她将碗放到茶几上,真有些不忍心叫醒他,可他消瘦的脸让她一阵心疼,她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吻。
“亲爱的!起来了!吃些糖鸡蛋再睡!”
魏星多看了一眼茶几上冒着热气的碗,呵呵地笑着说:“你还别说,被你给弄晕掉了,这会肚子还真饿了呢!”他爬起来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接过吴大芹递来的碗,“你的呢?”
“我不饿!”
“刚才吸下去的就起作用啦?不会这么快吧!来!一起吃!”魏星多说着,挑起一个鸡蛋送到吴大芹嘴里。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鸡蛋,魏星多将碗往茶几上一放,拉吴大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的头枕在臂弯上,看着她火烧云霞般的笑脸,亲昵地说:“芹妹!和你在一起真好!”
“真的吗?”
“当然真的了!”
“哥!等你成功了,可不能撇下我哦!”
“哪能呢!就是成功了,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的!要不是你跟她真真假假地说那些,她不可能这么快就相信我!还别说,你真比个职业演员还演的好呢!”
“哥!我那些小伎俩和你比起来那真是小乌见大乌哦!真有你的,去酒吧那晚我都还担心穿邦呢!那两个人不会出卖你吧?”
“咋会呢!两个讲义气的小混混,不多点钱就搞定啦!说心里话,你跟她根本就不是一类型的人!如果说之前我还有些犹豫的话,从她把那小护士脱光衣服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看透了她!有几个女人会做得那么绝呢?”
“嗯!她那么做,就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她男人背叛她,跟她有直接的关系!亲爱的,你啥时候带我回你老家呀?”
“等我再从她那里弄到些钱,我就带你远走高飞!我们也该休息了!”魏星多说完,抱起吴大芹进了卧室。
吴大芹双手紧肾搂住他的脖子。
“星哥!她应该不会杀回马枪吧?”
“不会!她那儿子生病了呢!”
牟莉赶到县医院急诊科的时候,睿睿正像一只被五花大绑的小豹子一般,在病床上挣扎嚎叫。那力气大得几乎几个大人都按他不住。
“咱睿睿乖,输了液病就会好些了!”牟莉上前帮忙按住他的头,嘴里不停地哄他。
睿睿睁眼看了妈妈一眼,接着又闭上挣扎嚎哭。
“妈妈!我要妈妈!我不打针!”
“妈妈在这哪!”看着儿子一头一脸的汗水和泪水,牟莉心疼极了,“睿睿乖!打上针妈妈抱你!”
针打上了,在场的人都舒了一口气。
牟莉抱着儿子,看着他那只肿得像馒头小手一般的小手,眼睛潮湿了。
“不是什么大病!你们娘俩照看着他,我们回去了!”牟兴福叮嘱完毕,带着儿子走了。
哭累了的睿睿不一会就睡着了。钱玉娥看着一脸泪痕的外孙,开始数落起了女儿。
“你这一天到晚难得见上个面,到底在忙些什么?”
“还不是生意上的事!”
“再忙也得把孩子照看好呀!你家老口子倒好,忙得都顾不上孩子了!你跟梅卿到底是咋打算的?”
“还能咋打算呢?离掉算了呗!”
“我可告诉你,我就喜欢梅卿这孩子,换了别人,我可不答应!”
“妈!是我跟他过,又不是你跟他过!”
“我不管!”钱玉娥生气地斥责女儿,“一个女人家,哪有动不动就离婚的!要是我呀!死都不离!”
“守旧!”
眼见牟莉怀里的睿睿睁开眼睛,张嘴又要哭,母女俩这才停止了争辩。直到液体输完,两个人谁也没再理会对方。
睿睿输了两天的液,病基本好了。牟莉又进入了原先的生活轨迹,不同的是,她开始偶而带上睿睿跟着魏星多到外面去玩。而她跟梅卿则好似两只将窝搭错在同一人家屋檐下的燕子,经常照面,而互不相干。
可能是专业的原因吧!梅卿的工作调动比起妹妹顺利了许多。他在县医院上的最后一个班,应妹妹的要求,帮她看了下胎儿的性别,要是别人,他可从来没敢透露过孩子性别呢。
腹中的胎儿是个女孩!唉!将来又要受自己这种罪了,梅华无精打彩地回了家。想想沈稀韩对金三说的那段关于唐僧和孙悟空的理论,再想想婆婆无意间透出的想要儿子的希望,梅华更加气妥。
记得那次婆婆问她,胎儿是在左边动还是右边动?亏得她反应够快,告诉婆婆在中间动。婆婆说在左边动是男孩,在右边动是女孩。那时梅华狡诈地反问她:“这孩子在中间动,你说会是个什么呢?”当时婆婆听了,有些讪讪地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了!不过,人家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生男孩还是女孩,那是男人决定的。”此后婆婆便再没问过有关胎儿性别的问题。
胎儿不是婆家人想要的男孩,之前沈稀韩又有过那段言论,要是真那样的话,自己的日子可怎么过呢!梅华越想气越不打一处来。
她回到家,直言不讳地对沈稀韩说:“我怀的是个女儿、、、、、、”
“女儿也好嘛!”
“什么叫也好?我知道你们家想要男孩子!我知道你们家不喜欢女孩、、、、、、”
“没有嘛!谁跟你说的?”
“你妈!”
“她的话你也能听!她就一农村妇女!没文没化的!”沈稀韩安慰梅华,“男孩女孩都一样嘛!你可别瞎想啦!”
“这个孩子又保过胎,又是个女孩儿,不行的话,我们把她引产、、、、、、”
“这可不行!保了那么长时间的胎,你身体吃得消呀!”沈稀韩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梅华的话,“你怕是不要命了!”
梅华前所未有的感动,可她还是给沈稀韩打起了预防针。
“我可告诉你!沈稀韩!这孩子不要是来得极处理的!如果你坚持要生下她,以后你可不能后悔!不管生下她来咋样,你都得承受着!”
“这个当然!”沈稀韩信誓旦旦的话语,坚定了梅华生下这个孩子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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