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沈稀韩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莉子打过这一巴掌,气急败坏地正要发作,“啪!”她的脸上也重重地挨了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恼羞成怒的沈稀韩一边咒骂,一边在梨子脸上扇耳光, “你算什么东西!敢打老子!老子就是现在甩了你,你又能怎么着?”接着,他起身拿着衣服准备走人。
梨子这才意识到她在老虎屁股上扒了毛!她起身,摇着沈稀韩的胳膊,哭泣着哀求他。“韩子,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别离开我,好不好?我这不也是想和你在一起,想为你生个一男半女吗?你瞧瞧!”梨子说着扯下头上的假发,“你看我为了我们的孩子,头发也不敢再去染了!为了能应付我爹,我只好买了假发!”
“你应付你爹关我屁事!”沈稀韩面如冰霜。
“韩子,我求你了!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沈稀韩一言不发,向着门边走去。
见自己的苦苦哀求无济于事,梨子反倒冷静下来。
“你尽管走好了!反正这孩子生下来没你的份!”
沈稀韩心头一怔,脚步停了下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包括这头假发!”莉子说着,突然发疯般撕扯手上的假发,“你不喜欢它,我把它撕了还不行吗?”
一阵刺痛向沈稀韩袭来,他回身,夺过梨子手上的假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梨子靠在他肩上,幽幽地说,“韩,我那话是吓唬你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我都听你的!行了吧?”
莉子心里清楚,像她这种身份的人,能够碰上沈稀韩这样的人,也算是攀上高枝了。她清楚他的为人,逼急了,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做得出来!在这个事情上,她只能选择就范。
没有了莉子的阻拦,沈稀韩可以放心地去实施他的计划。拿出黑老鸦守死狗的精神,沈稀韩经常出现在梅华宿舍的走廊上。
“他!来了!”正出门倒水的赏曼菲看到沈稀韩,回头冲梅华怪笑。
“哪个他?”梅华伸头向门外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我当谁来了呢!没劲!”
“看来,我得挪个地方了!”赏曼菲放下脸盆,走出宿舍,顺便向沈稀韩打了声招呼。
“没打扰你吧?”
“知道打扰了,还来干嘛?”梅华一幅满不在呼的样子。
“我说老同学,给点面子行不?”沈稀韩厚着脸皮,可怜兮兮地说。
“要不是看在老同学的面上,我才懒得理会你呢!”
“我知道你清高,都不拿正眼看我,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听沈稀韩这么说,梅华向里屋走去,嘴里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是为别的事来,我欢迎。要为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事而来,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你请回!”
沈稀韩抢先一步,来到隔门,双手抓住两边门框,将两屋子一分为二,“梅华,我是真心喜欢你!给我个机会吧!”
“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沈稀韩并不理会她的尖酸。
“没有癞蛤蟆,天鹅也会寂寞的!”沈稀韩做出搂抱的姿势,将双手伸向梅华。
“呀!”梅华尖叫着向后退,“请你放尊重点!”
“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老同学!”沈稀韩放下伸开的双手,向梅华摆了摆。
“梅华!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牟莉提着一袋子水果出现在宿舍门口。
“大嫂,你怎么来了?”
“你们宿舍也真是的,在的这么高,可把我累坏了!”牟莉这下水果,不停地揉着双手,“他!谁呀?”
“我同学!”
“你好!”沈稀韩很绅士地伸出手,“我叫沈稀韩,很高兴认识你!”
“哦!”牟莉用鼻子哼了一声。
“大嫂,睿睿呢?”
“睿睿他外婆带着呢!他挺绵人的,没让他来!你哥也真是的,经常上夜班,忙得连看孩子的时间都没有!我早跟他说了,当个小医生没什么意思,叫他出来跟我爸一起做生意,可他就是不肯、、、、、、”
“大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听到牟莉又开始数落哥哥,梅华多少有些不高兴。
“你们要有事,那我先走了!”沈稀韩说着就要动身。
“不妨事!”牟莉漫不经心地说,“也没什么大事!我来是想给你看看这个!”牟莉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发卡递给梅华。
这东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沈稀韩动用所有的记忆细胞开始搜寻。
梅华接过发卡,惊叹:“好漂亮的发卡!给我的?”
“这东西不是你的?”牟莉的脸瞬间布满乌云。
沈稀韩心里明镜一般,这个发卡不正是那个风骚的小护士那晚头上戴的那个吗?
“让我看看。”沈稀韩微笑着拿过发卡,略带责怪地对梅华说:“这不是我送你的吗?梅华,你也真是的,生我气也范不着到这步田地吧?竟然连我给你的礼物都不愿撤开看上一眼!”
梅华正要开口辩解,沈韩稀用脚轻轻踢了踢她。这越发让她有些气恼。
“你什么时候给我东西了?再说了,凭什么你给我的东西我就一定要收下,就一定要撤开看哪?”
“这东西真不是你的?”牟莉脸瞬间沉了下来,“看来你哥真在外面有人了!要让我逮到,决饶不了他们!”
“大嫂!”沈稀韩笑呵呵地说,“你别介意,梅华这几天正和我闹别捏呢!来,把它戴上!”他说着把发卡递给了梅华。
梅华及不情愿地接过发卡,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刚沈韩稀踢她是什么意思,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为了挽回局面,她违心地说:“是呀!大嫂!这东西我随手扔家里的,怎么会在你这?”
“是这样就好!我就说我家车上怎么会有女人的发卡呢。我走了!”她起身,目光咄咄逼人地直视着梅华,“不过小妹,你最好提醒下你哥,别在我头上玩功夫!否则我跟他没完!”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梅华愣在那里,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她回过神来,以同样咄咄逼人的语气问沈韩稀:“刚才这算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明摆着是你哥外面有人!另一个兴师问罪、想要求个事实来了!”
“不可能!我哥不是那样的人!”梅华顺手拿起发卡扔了出去。
沈韩稀走过去,将发卡捡了起来,嬉皮笑脸地说:“这么好的东西,都摔不坏的!扔了可惜!对了,刚才你还得谢谢我呢!”
想到自己刚才便宜都被沈韩稀占了,梅华拿扫帚来便要赶他。
“滚!你给我滚!”
沈韩稀一把夺下扫帚,笑嘻嘻地说:“我说姑奶奶!你也太不尽人情了吧!刚才我帮你圆了谎,你不但不感激我,反倒要赶我走!真是没得天理啦!”
“谢你什么?”梅华哭笑不得,“谢你语言上占了我的便宜?”
“我说小姐,刚才我要不那么说能过得了你大嫂那一关吗?开个玩笑你还就认真了!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那我走了!”其实沈稀韩已猜到了几分,但他还是想得到证实,“我说小姐,你家哥哥是谁?”
“梅卿!你问这个干嘛?”梅华没好气地说。
沈稀韩脸上掠过一丝不易查觉的惊骇,嘴上却轻轻地“哦”了一声。“我走了!”
“慢走不送!”梅华毫不客气地说。
沈稀韩走了以后,梅华倒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她心里难过,为今天牟莉的到来感到生气,更为哥哥的婚姻捏着一把汗,同时更为刚才被人占了口风倍感懊恼。她知道就牟利那张嘴巴,不用多长时间全家上下都会在传她——梅华恋爱啦!
“哎!我为什么要自寻烦恼呢?睡吧!又什么事睡醒了再说吧!”
梅华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把手放在心上人的掌心,依偎着他宽广坚实的胸膛,让暖意在身体里滋意流淌,就这样享受着绿色草坪上惬意的时光。
“如果你爱我,也像我爱你一样,我愿意成为你胸中永远的阳光!”
赵胜拉着梅华的手起誓,循着阳光射来的方向,两个人的手指在空中拼出“心”字型的模样。阳光穿过“心”的中央,将光芒洒射到两个人身上。
突然,一阵飓风袭来,将那颗“心”连同赵胜一起卷向天空,梅华只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赵胜哥哥,等等我!”梅华拼尽全力,焦燥地追逐、、、、、、
“华华!开开门!”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把梅华恶梦中拉回到现实。
“谁呀?”
“是我!”门外传来向淑巧清脆的声音。
真是睡昏了头,连妈妈的声音也没听出来,梅华有些自责。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糊乱拿了件外套披上,套上拖鞋奔到门边,打开房门。
房门开处向淑巧提着两大袋东西出现在门口。
“妈!你怎么来了?”梅华轻快地叫道,眼睛扫视着妈妈身边摆放的物品,一边把母亲让进了屋里。
“粽子、鸡蛋、蚕豆、大蒜、、、、、、” 向淑巧一边如数家珍地把东西往外拿,一边数落女儿,“你呀!过节也不回去,我和你爹以为你上班呢!还有你哥!”她最后拿出了一个饭盒,“今早我们杀鸡了,你爹特地留下两只鸡腿,你和睿睿一人一只!华华,饿坏了吧?快来趁热把它吃了!吃完我们把这只鸡给你哥家送去!”
梅华接过饭盒,找来两把勺子,递一把给妈妈,“妈,你和我一起吃吧!”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向淑巧将勺子放回原处,“我吃完饭,碗都没洗就来了!”
梅华狼吞虎咽地吃完饭,给赏曼菲留下些好吃的,到厂门口的单车棚里推出自行车车,带着母亲去了哥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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