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行至南海之境，忽见漫天金莲飘坠，观音菩萨端坐莲台现身，身后金童玉女手捧经卷侍立。整个天地仿佛浸入琉璃光海，连喧嚣的八戒都屏住了呼吸。

“金蝉子。”菩萨声如清泉叩玉，“尔等此行，可悟得‘慈悲’真意？”

不待玄奘回答，紫竹林突然化作巨大考场。玉女展卷宣读考题：“第一问：若只能在渡一人与渡万民间抉择，当选何者？”

悟空抢答：“这有何难！俺老孙分身十万八千个，全渡！”

菩萨轻笑：“大圣，若你法力只够救一人？”

武媚娘向前一步：“臣妾在宫中时常见，救一人而天下效之，便是救万民。”

金童紧接着抛出第二问：“妖魔皈依后再度为恶，该度该诛？”

沙僧握紧降妖宝杖：“该诛。”

小艳扯他衣袖：“该度！”

玄奘合十：“度其心，诛其行。正如剪除病枝，保全嘉木。”

空中忽然现出当年玄奘为救武媚娘中毒的场景，菩萨问道：“这算破戒么？”

整个紫竹林寂静无声。玄奘凝视着记忆中武媚娘焦急的面容，缓缓道：“戒律是舟，渡人才是岸。若见溺水者仍死守不触女戒，与抱舟溺亡何异？”

金童玉女相视而笑，共同展开最后考卷——竟是空白。

“第三问，”菩萨指尖轻点，每个人脚下升起莲台，“如何是自在？”

八戒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饿就吃，困就睡！”

悟璃转着裙摆：“想笑就笑！”

悟空晃着金箍棒：“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搬救兵！”

沙僧看向小艳：“守想守的人。”

小碧望了望悟空：“等该等的人。”

武媚娘与玄奘的目光在莲台间相遇。她道：“不求自在，方得自在。”

他接：“犹如明月映千江，未曾动念照水。”

所有莲台骤然绽放，紫竹林恢复原状。菩萨将杨枝甘露洒向众人：“尔等答卷，已是真经。”

临别时，玉女悄悄塞给武媚娘一截紫竹：“菩萨说，您与圣僧的缘分，比这竹子生长的岁月还长。”

金童则递给玄奘一片竹叶，叶脉天然形成“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字样。

当晚玄奘在月光下摩挲竹叶，武媚娘执紫竹为笔，在沙地上共注《心经》。写到“无挂碍故，无有恐怖”时，他忽然握住她执笔的手，在“恐怖”二字上添了一笔，改作“恐怖即是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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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金句：“救一人而天下效之，便是救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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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紫竹林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