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九个嫌疑人(21)

周欣茹杀死了老板夫妇,如果不是他们把儿女留在老家读书,只怕就成了真正的灭门惨案。

从昏迷中醒来时,苏应采已经被带到了废弃厂房,四肢大开地被绑在了一张简易的钢丝床上。

周欣茹坐在床边,麻木地盯着满地灰尘,她不过是轻轻动了一下,周欣茹就突然疯了一样回过身拼命撕扯她的连衣裙!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必须是我的!必须是我的!!”

撕着撕着,周欣茹趴在她身上嚎啕大哭。

“我不是故意杀人的,我……我只是气不过,要不是那八婆多嘴,你怎么会说不要我就不要我?都怪那八婆!都怪她!”

她被胶带粘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被迫听周欣茹哭诉。

周欣茹絮絮叨叨了很多,一会儿说她爸妈丢下她,她一个人多孤单多难过,一会儿又说她隐瞒同性恋的身份多痛苦多辛苦,一会儿又说她早在游戏里就喜欢她见面更是无法自拔。

周欣茹说她不是故意骗她的,只不过是游戏里已经骗了大家自己是未成年,不好再改口,而且周欣茹知道她是直女,觉得年纪小更方便追她。

周欣茹的确借着年纪小的便利博取了她不小的容忍度。

周欣茹说,谎话一旦开头就很难停下,尤其是得到实质好处之后就更停不下来了。

周欣茹还说,她是故意把爷爷的房子给她的,一来是想拖住她,至少房子还回来之前她都不可能真正离开她。

二来是想弥补她,越是相处得久,周欣茹就越喜欢她,越喜欢就越害怕谎言被戳破,用房子做为补偿,不仅可以让周欣茹的良心好过,还能为将来谎言戳破留个表现诚意的突破口。

三来……周欣茹阴暗地期待她能见钱眼开,这样看在房子的份儿上,说不定她就肯和她在一起了。

可周欣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却还是时常流露出要走的意思,周欣茹只得搬出假父母,伪造检查单,甚至专门包了个大红包拜托熟识的医生帮忙撒谎,只是希望她别离开自己。

周欣茹说她装病时其实也怕将来圆不过来,周欣茹也想过坦白,可装病的好处实在太让她难以抗拒,她可以光明正大牵她的手,可以随便拥抱她,甚至还能亲吻她梦寐以求的嘴唇。

周欣茹说她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尤其是试想一下坦白后可能面临的愤怒甚至抛弃,周欣茹就更不敢说了。

周欣茹说,她知道早晚有一天她要面对谎言,可她没想到她会走得那么决绝,一点余地都不留,她一觉醒来就失去了全世界,还是发了疯的怎么找到找不到的全世界。

周欣茹以前也设想过一旦拆穿该怎么办?她以为只要自己用死做威胁,她绝对会心软。

可威胁的前提是……她得找到人,她得让她知道!不然就算真死了也是白死!

周欣茹趴在她身上,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却还是不肯停下来。

周欣茹说,她把那五十万转回给她的时候,她知道她登陆了zfb,激动地不停给她发信息,恨不能顺着信号爬过去,不管是跪地哀求还是寻死威胁,只求把她紧紧绑回身边。

可周欣茹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丝毫回应,甚至发的寻死威胁都石沉大海。

周欣茹绝望了。

人在绝情的时候最容易走极端,周欣茹没有寻死,她开始暴躁,开始愤怒,开始疯狂地想要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她为什么突然离开?

思来想去,周欣茹想起那天她买完早餐之后突然找检查单还要身份证,周欣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顾半夜三更,直接就给熟人医生打过去了电话。

医生为了甩锅,不停强调肯定是别人跟她说了什么,不然她不会去医院问他。

那天她只是出去买了个早餐,很快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变得不正常,周欣茹觉得肯定是那个多嘴的老板娘跟她嚼了舌根,忍不住火往上撞,连夜就跑去老板夫妇家质问。

老板娘半夜被吵起来本来就带着火气,一看周欣茹来势汹汹说话还难听,就更气了,不仅没道歉还火上浇油。

周欣茹正是到处找不到她绝望发疯的时候,当时就控制不住情绪,进了厨房拿了刀,先捅死了老板娘,又把闻讯起床的老板扎死在卧室门口。

杀完人周欣茹才感到恐慌,她慌慌张张跑下楼,突然想起忘了擦掉自己的指纹,又匆匆忙忙赶回来,正撞上准备报警的她。

疯狂找了半个多月都没找到的人,突然凭空出现在自己眼前,周欣茹又惊又喜,却不得不抄起一旁的酒瓶砸在了她的后脑。

周欣茹毕竟是女人,又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下手没那么重,不然她当场就得头破血流。

她会昏倒,其实并不完全是打晕的,最主要是看到杀人现场精神脆弱到了极点。

苏应采躺在钢丝折叠床上,空旷的厂房荒凉又肮脏,灰尘在空气中漂浮,吸进肺里都觉得呛。趴在她身上的周欣茹纤瘦脆弱,她却觉得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周欣茹沙哑着嗓音哀求她:“我杀了人,早晚会被抓走,会被枪毙,这次我是真的没几天活头了,我求求你,就爱我几天好不好?真心实意地爱我几天,哪怕是死我也没有遗憾了,好不好?”

她没有说话,因为嘴还封着胶带,周欣茹却突然又发起了疯,揪着她的前襟晃搡着。

“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你是不是要骂我是杀人犯?!是不是要骂我做梦?!我告诉你苏应采!我现在可是亡命之徒!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给我陪葬?!信不信我……”

嗡嗡——

包里传来了手机声。

周欣茹顿住,僵直地掏出她的手机,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妈妈”,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看向她吃吃笑道:“这次我可是有你妈的联系方式了,你要敢不爱我,信不信我杀了你妈,杀了你爸,我杀了你全家!”

这一通威胁,不管是真是假都吓到了她。

她不停“唔唔”着,至少让周欣茹先撕开她封嘴的胶带再说。

周欣茹终于注意到了她不能说话,刺啦一下猛地揭掉了胶带,痛得她闷哼一声,嘴周火辣辣的疼。

她蜷缩在钢丝床上,喘了口气,顾不得恐惧,这种时候最要紧的是赶紧安抚住周欣茹,哪怕撒再大的谎都无所谓。

“我、我喜欢你,我当然喜欢你,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专程跑回来?我陪你去自首好不好?咱们争取宽大处理,不管判多少年我都等你。”

“自……首?”

“对,自首,我陪你去好吗?别怕,我会一直都在。”

周欣茹跪坐在布满灰尘的地上,歪着头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让她心慌意乱,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又劝了几句。

周欣茹突然笑了,越笑声音越大,最后竟笑得前仰后合浑身耸动。

“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可是杀了两个人,两条人命!就算自首又怎样?最好也就是判个无期,就算我表现良好减刑再减刑,等我出来也得几十年,到时间你在哪儿?你只怕孙子都快生孩子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谎言有多假,可她眼下只能硬着头皮干巴巴地辩解。

“我真的喜欢你,我爱你,我真的会等你!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一向说话算数,决不食言。”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周欣茹停了笑声,歪头看着她,苹果肌痉挛了下。

“那你证明给我看。”

证明?怎么证明?

她的四肢绑在钢丝床限制了行动,只能勉强抬起头吻向周欣茹。

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够不到。

周欣茹趴在床边看着她,一动也不动,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

她心一横,伸舌头轻轻扫了下,周欣茹像是被烫到一样,突然站了起来,死死盯着那红唇香舌,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像是痛苦,像是挣扎,又像是迫不及待。

周欣茹转身出去,不大会儿又回来,手里捧着个大纸箱。

“这些是我攒了一年的,我一直幻想有一天能用在你身上,你既然喜欢我,一定不会拒绝的,对吧?”

周欣茹打开纸箱,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突然箱口朝下,呼啦啦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砸在她身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她听过却没有真正见过的东西,不可思议地看向周欣茹。

“你、你这是从哪儿拿出来的?”

“这些一直都在我的后备箱。”

她这才知道周欣茹居然有自己的车,为了坐实自己高三生的身份,周欣茹憋了一年都没开。

看着那些让她头皮发麻的东西,哪怕她再怎么清楚要忍耐,她还是忍不住恐惧。

“别、别这样,我、我……’”

“你害怕?”

“对,我害怕,你别这样!”

周欣茹随便拿起一样东西晃了晃,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可怕。

“你如果真的爱我,怎么会害怕?”

“我……”

“骗子!你是在报复我对不对?!报复我骗了你,所以你也要骗我!你根本不爱我!你就是想骗我去自首,这样你就彻底摆脱我了,对不对?!”

周欣茹突然癫狂地揪住她的连衣裙,薄薄的裙子根本经不起折腾,眨眼就被失去了作用。

她哀求、挣扎,控制不住地颤抖,可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周欣茹都置若罔闻,恐惧如长坝决堤,眨眼便淹没了她。

她失去了勉强撑起的冷静,失去了所有的自控力和自我心理建设。她浑身颤抖,因为过度惊惧而泪流满面,以至于苦苦的哀求传出喉咙哽咽的几乎听不清楚。

周欣茹看向她的脸,似乎有些不忍心,可下一秒,周欣茹猛地攥紧了手里的东西,恶狠狠瞪着她。

“这一年多我对你不好吗?!几百万的房子随随便便就送给你!怕你工作太累还让你辞职我养你!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不好穿不好还给你打了那么多钱!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居然劝我去自首,而不是跟我一起逃亡!说什么爱我?都是假的!骗子!”

周欣茹把手里的东西疯狂塞进了她嘴里,左右扣死在她脑后。

她被迫张开嘴,呜咽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她从没像今天这样狼狈过,躺在在一片废墟尘埃之中,涕泪横流,像个傻子。

周欣茹没有丝毫的怜惜,又拿起了个什么东西,她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浑身冰冷。

她拼了命地摇头,唔唔哀求,鼻塞导致呼吸不畅,她几次都险些喘不上气,却依然没能阻止周欣茹。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她拼命尖叫,声音堵在了喉咙深处,恐惧决堤而下,她怕到了极点,突然不顾一切猛地抬头,狠狠撞向周欣茹的脑袋!

砰!

周欣茹措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两眼一翻晕趴在她身上。

这是她豁出命地撞击,撞得她自己也是头晕恶心,控制不住呕吐。嘴里塞着异物,呕吐物只能顺着两旁缝隙涌出,来不及涌出的直接回流回去,呛得她咳不出咽不下,眼角憋红,几度窒息,空气中到处都是难闻的腥酸味。

好不容易缓过了那口气,趴在她身上的周欣茹也从短暂的昏眩中苏醒过来,扶着额头撑身起来。

她绝望地望着周欣茹,她甚至可以接受被强迫,却不能接受被当成玩物!

周欣茹真的爱她吗?还是单纯的找个发泄对象,发泄她无处倾泄的感情、**以及控制欲?

周欣茹黑发凌乱,从容地抬起眼帘,细密的长睫投下暗影,暗影中的眸子平静无波,好像额头那撞红的一片根本不存在似的。

她紧张地攥紧手指,四肢还被“大”字型绑着,无法动弹,视线却被那双眼睛吸引。

不是爱慕的吸引,而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周欣茹了。

那眼,极美,明明都是周欣茹的眼睛,可这一刻,那眼里没了之前的混沌与绝望,也没了平时的装嫩与任性,只有冷静幽沉,像是白雪皑皑的山峦之巅,碧绿的天池倒映着蓝天,没有人知道那平静与美丽之下掩藏了多少秘密。

周欣茹注视着她,似乎有些困惑,可这困惑丝毫没有影响周欣茹的行动,周欣茹……没有继续强迫她,而是拽了一旁的毛毯给她盖上,解开了她堵嘴的东西,甚至还毫不嫌弃地拿起一旁的湿纸巾帮她擦拭肮脏的呕吐物。

随着周欣茹地擦拭,床上一堆东西丁零当啷乱滚,周欣茹扫了一眼,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东西准备的倒是挺全。”

周欣茹的声音似乎也有些变了,不是装嫩的娇软,而是绵柔又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的沙哑,有些像烟嗓,却又比烟嗓柔和,听在耳中触电般鼓动着心脏。

她不知道周欣茹说的“挺全”指的是什么?是说她的呕吐物?还是……满床的乱七八糟?

周欣茹帮她大致收拾干净,站起身来,当啷一声,有什么东西划过一点光芒,掉在了地上。

周欣茹俯身捡起了那东西,她也咳嗽着看了过去,偌大的废弃厂房,灰尘在光束中飞舞,周欣茹低着头,长睫镀着白光,眸中埋着星芒,突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阳光下的唇角在这一片废墟中鲜红的耀眼。

“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她顺着周欣茹的视线看向她的手掌心,那里安静地躺着一枚胸针,璀璨的红钻,翘曲的鱼尾,鱼肚子边缘是刚刚磕坏的崭新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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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可杀不可辱!哪怕辱我的是媳妇!

刘语冰娶了三料影后的消息曾霸屏热搜,养活了多少营销号,可谁能理解她的苦?

她忍辱负重整一年,终于受不了那个作精老婆果断离婚。

离婚前一晚,她一睁眼,居然和准前妻一起穿进了她俩的同人文???

而且每晚还都不一样????

通关任务也不一样?????

不通关就出不来,出不来就得死???

刘语冰突然觉得辱不辱的不重要,好死不如赖活着。

第一夜:《我和小妈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二夜:《我的傀儡娃娃总奇怪地盯着我》

第三夜:《穿到末世我成了唯一的O》

第四夜:《我被小黑屋强取豪夺了》

第五夜:《放开那个学霸让我来》

第六夜:《我头顶一片青青草原还不敢说话》

……

刘语冰:你别多想,我就是单纯怕死,绝对不是对你有意思!

顾浩烟:你要不软,我差点就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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