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到了中午,楼玉特别嘱咐大厨房多做些好菜。与那老太婆斗智斗勇了一上午,当然要好好补补。

拿啥补?

答:宋美人。

这菜,她可是要和宋温文一起吃的。

等大厨房摆好膳,楼玉就派粉桃去书房喊他。

接到传信的宋温文甚是犹豫。

该不该去呢?夫人邀我共膳,理应赴宴,可···她总是···或许这次不一样,光天化日之下,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应该会收敛点吧。

···那就,去吧。

宋温文清咳两声,理理袍子边角,出了书房。

一个修长的身影逐渐靠近,楼玉立刻激动起来!

美人~~~~快来让本楼爷好好亲热亲热。

“相公,快,来这儿坐。”楼玉眼睛冒光似地拍拍自己身边最近的椅子。

还使劲把椅子往自己这儿拉,本来就近的椅子,现在更近了,简直紧挨着。

宋温文眼角抽了抽。

绝对不能坐那把椅子!!

要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咳咳,多谢夫人,为夫就不坐那儿了。”宋温文赶紧寻了一个离楼玉最远的椅子坐下。

看美人不进碗,楼玉啧了一声,不过,没关系,好菜总是要等很久的。

况且桌子就这么大,再远能远哪儿去。

楼玉勾起邪恶的嘴角:“相公,快尝尝,我特意叫人为你做的。”

一桌子韭菜炒鸡蛋、牛鞭炖鸡肾、枸杞炖羊肉、山药木耳···

壮阳功效杠杠滴。

阳!阳上加阳!阳到你流鼻血。

宋温文:“······”,艰难地开口:“夫人好意,为夫心领了,只是不需要这···为夫的身体很健康。”

楼玉偷笑,故意用激将法:“是吗?相公这几日都不曾和人家同房呢。”

进退两难,宋温文的嗓音越发干涩:“为夫只是···太忙了。”

“我不信,除非相公你坐过来。”楼玉又拍拍身旁的椅子,还舔了一下唇。

舔得宋温文心慌手抖,手里的筷子都掉了。

“不不不,为夫···还是吃吧。”

含泪夹了一筷子韭菜炒鸡蛋。

“哎呀,怎么能让相公自己动手吃饭呢,来,人家喂你。”楼玉当即夹了一大块/牛/鞭,“啊——张嘴,相公。”

宋温文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夫人。”

不行,必须喂!

不喂进去,她就不姓楼!

楼玉立刻起身,大步往宋温文那儿走,筷子里夹的/牛/鞭/一晃一晃的。

“来呀~”

宋温文‘花容’失色,立马往后挪。

“不不不!”

楼玉前进一步,宋温文就退后一步。

“吃!”

“真不用,夫人。”

礼部侍郎的优雅仪态垮了一半,宋温文绕着圆桌转圈圈。

“你到底吃不吃?”

楼玉眯起眼睛,威胁道。

“夫人···”宋温文无奈地扶额。

唔————!!

趁他一个不注意,楼玉立刻抓住机会闪身上前,猛地把/牛/鞭/塞/进宋温文嘴里。

塞得他满嘴/鼓鼓囊囊的。

牛/鞭块头太大,宋温文的嘴/装不下,咽也咽不下,被哽得难受,眼眶泛起红意,呛出了生理/性/泪花。

好漂亮!

果然战损美人是永远的神。

楼玉更兴奋了,抄起筷子准备喂第二块。

“夫人!”宋温文生气了,拿着帕子捂住嘴,眼睛圆瞪。

哎呀,可惜可惜,美人炸毛了。

“好吧,不喂了。”楼玉撇撇嘴,遗憾地放下筷子,“但是相公,你这样会让别人以为我们夫妻不合,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呜呜呜呜。”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楼玉装哭,以袖掩面,梨花带雨。

“别,别哭,夫人,唉···是为夫错了。”宋温文手足无措地试图安慰,本来是自己生气的,但楼玉一哭,他只好认错。

“那相公喂我吃。”楼玉趁机提出要求,得寸进尺。

“···好吧。”宋温文无奈地同意了,只要夫人不再哭,什么都好说。

但看着满桌子壮阳菜,宋温文实在无处下筷,磨蹭了半天,终于在桌子最边边角角的地方瞅见了一小碟子水煮青菜。

如同看见救星。

宋温文马上伸筷子,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楼玉碗里。

“夫人,多吃些,青菜降火。”

楼玉:“······”

降火?

美人,你是在玩/火。

呵。

“相公,只夹菜可不行,人家说的是喂我吃。”楼玉红唇微张,等待猎物。

宋温文头皮发麻,总感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想着自己刚才确实答应了喂夫人吃饭,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夹起青菜向楼玉嘴边靠。

筷子一靠近,楼玉就猛地伸手,抓住了宋温文的手腕。

宋温文顿时一抖,浑身僵硬。

“夫夫夫人···”

楼玉紧紧盯着宋温文的眼睛,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筷子。

青菜?呵,是什么玩意,她楼玉从来没听过。

她只听过秀色可餐。

舌头顺着筷子一点点向上滑去。

宋温文越来越抖。

啪————

筷子被猛地甩到餐桌上。

“够了!夫人,请自重。”

宋温文挣扎着拽回自己的手腕,满脸通红,羞恼地大喊。

她她她怎么可以···如此,如此···孟浪!

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宋温文转身就想走。

来都来了,还想走?没门!

楼玉立刻向前扑去,紧紧勒住宋温文的腰身:“相公别生气,人家只是太迷恋相公了。”

嘿嘿嘿,美人腰好细啊~~~

听她这么说,宋温文脸更红了,迷恋这词她怎么说得出口?

但口嫌体正直,炸起的毛很快就被楼玉抚平。

宋温文用力扒拉开缠在身上的某人,往后连退两步:“夫人不可再胡闹了。”说完坐回椅子上,温和地在韭菜里挑鸡蛋吃。

有点天真啊,宋美人。

我是那么好打发的吗?

楼玉头上缓缓升起两只恶魔小角,三角尖的尾巴一甩。

在圆桌底下,餐布遮挡着,看不见的地方,楼玉绷起脚尖,长腿慢慢向前伸去。

嗒。

搭在了某人腿上。

宋温文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目瞪口呆,嘴里的蛋花都忘了吃。

“你你你————”

到底有没有廉耻心?!

宋温文越震惊,楼玉就越兴奋。不正经的脚尖,在他膝盖处绕了一个圈,就继续向更深处进发。

大腿。

大腿内侧。

大腿根。

大······

刺啦—————

椅子猛地向后推开的刺耳声瞬间响起,宋温文又羞又气,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

“楼三小姐,请你适可而止!”

气冲冲地一甩大袖,宋温文转身大步离开。

哼,不吃了。

“哈哈哈哈哈哈~”背后楼玉猖狂的笑声传来,笑得宋温文脚步更慌乱了。

用完午膳,楼玉小憩一会,便着手开始给继子报名学堂。

做好事嘛,她是一定要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的,她楼玉不是那种吃闷亏的人。招招手叫来粉桃:“你去叫门房把马车准备好,我们待会儿就去国子监。”

“是,小姐。”粉桃昂起头去了。

楼玉现在在宋府风头正盛,门房不敢怠慢,准备是一等品质的马车,行驶稳当不说,外观样子看起来就特别华丽。

青玉烟罗纱罩子,碎玉流苏帘子,还有一匹高头大马。

楼玉换好一身华丽的行头,便坐上马车往国子监驶去。

“粉桃,你别进车里,就坐车帘外头,”楼玉让贴身侍女去外面,“待会儿若是路过人,不论是谁,你都说我去给继子报名最好的学堂国子监。”

“知道了,小姐,您真厉害。”粉桃竖起大拇指,打心眼里佩服自家小姐,这下看谁还敢污蔑她们小姐是坏继室。

国子监在皇宫正东面,离宋府不太远,坐马车过去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不过,最近的路需要穿过闹市和都城主干道。

别的不多,就是人多。

正合楼玉的意。

这一路上,不管遇见的是富贵人家,还是小商小贩,只要他们停下看自家的马车,楼玉都会指示粉桃,说出那句话。

“我家夫人是礼部侍郎的新夫人,现在去给继子报名最好的学堂国子监。”

一路走,一路说。

还没走到国子监,都城里新的八卦中心已经变成了楼玉,人人皆知楼玉贤良淑德,刚成婚,就挂念着给继子报名最好的学堂。

“真是善良啊,国子监可不是一般的好学堂。”

“不愧是伯府千金,贤惠啊。”

“那礼部侍郎真是好运气,这第四任夫人如此纯善。”

“还是亲自去国子监的,不是派个下人去跑腿。”

“看起来这新夫人像是菩萨保佑的人,诶,你们说,新夫人该不会能活超过七天吧?”

“哎呀,那我在/赌/坊/下的银子且不是坏了。”顿时,围观的人都赶紧跑去/赌/坊/改筹码。

还有以前犹豫不敢下注的人,也加入进来赌一把,赌/坊老板嘴都笑歪了。

赔率变成1:1000

楼玉在都城的评价节节高涨,一时间,全是夸奖的声音。

坐在马车里的楼玉表情得意,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中。

到了国子监门口,楼玉交给粉桃一张拜贴,让粉桃去对接学堂的守卫,就说是礼部侍郎夫人前来拜访学堂祭酒。

没一会儿,祭酒身边的小童便出来热情迎接。

祭酒茶室。

“宋夫人前来拜访,陋室因此蓬荜生辉啊。”国子监祭酒满脸客气的笑意,泡了一杯上好的毛尖春放在楼玉面前。

“宋夫人,请,这是今年的新品雨后春茶,清冽香醇,实乃上等。”

“多谢李祭酒,早就听闻您擅品茶,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楼玉浅浅尝了一口。

在现代的时候,楼玉可是当地的女大佬,混到这等级,客套话信手拈来。

寒暄两句后,楼玉开门见山:“李祭酒,原谅我冒昧打扰,只是关心继子罢了。继子已有七岁,但仍未入读学堂,我甚是担忧,听闻国子监是景朝最好的学堂,便特地来访,想给继子报名今年春季的入学。”

李祭酒听得频频点头,这位宋夫人实乃继室表率啊。

“宋夫人心地善良,关心继子,令人感动,只是···”李祭酒摸了摸胡子,有些犹豫:“只是今年春季的入学报名已经结束了,学堂都已开课了。”

面色有些为难。

“辛苦李祭酒了,您知道的,我的继子此前一直在家由相公教导,学识上是不输的。”楼玉专门强调继子的学问进度,可是有目的的。

果然,李祭酒一听,更赞赏了,看来这位宋夫人不是装模作样,连继子的学习情况都清楚,想必一定很关心他,确实纯善啊。

爱子心切,老夫一定成全。

李祭酒思考了一会,下定决心说道:“既然宋夫人如此真切,贵府小公子又学识颇高,那老夫就破例收下这个学生吧。”

“多谢李祭酒,先生大义也。”

楼玉挡在袖口下的嘴角微翘,瞧,又一步完成。

刚报完名一会儿,国子监就流传起,礼部侍郎之子即将入学的消息。

“这会儿不都已经报名结束了吗,怎么还能进新同窗?”

“听说是宋侍郎的新夫人特地来拜托祭酒的。”

“就是那位高伯府的三小姐?”

“嗯嗯,宋夫人甚是关心继子呢。”

“多亏了高楼玉,要不然那宋麒麟今年还进不来呢。”

楼玉在国子监里的形象迅速高大起来,学子教士们都说楼玉是良善之人。好名声不仅在百姓和国子监之间流传,还传到了高伯府。

”哈哈哈这个混账女儿总算做了一件正事,早知道就早点把她嫁人,省得本伯爷气得心口疼。”

高伯公躺在摇椅上,拍着肚皮大笑,一边嘴上骂着,一边在心里琢磨什么时候找个合适的时机叫女婿给自己点好处。

“可恶,那个/贱/货就会装模作样,去报个名还到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大小姐嫉妒得咒骂,看见楼玉得了好名声,仿佛她自己掉了肉一样,心里酸得不行。

“就是,那个下贱玩意平日在府里跟个地痞一样,出去了就装贤妻良母,怎么不装死她。”二小姐也忌恨,手里帕子快搅烂,恶狠狠地咬牙。

“哼,装,装也装不了几天,那礼部侍郎可是出了名的克妻,就她,呵,看她能活几天!”

“对,克死她!”

两个破防的嫡女躲在花厅里,大声诅咒,恶毒的恨不得现在就生吃了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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