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怔愣:“还没出戏呢?”
秦锐固执地盯着他的眼睛。
时也一脸“被你打败了”的表情,将平板倒扣在腿上,双手捧着男人的脸。
一字一句回:“从来没有。”
秦锐低头重重吻住了他。
时也闭上眼睛,唇轻启放任对方侵略,手臂温柔攀上宽实的肩膀。
风似乎停了下来,夜更静了,只有草坪上交叠的影子随喷泉水柱轻晃。
平板黑屏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绵长的一吻结束。
时也轻喘,呼出的气息湿湿热热洒在男人颈侧。
秦锐眼底闪过口口口口,大手口口口口口口,低声警告:“少招我。”
白天虽然口,但口口口口都没,此刻被轻轻一撩就——
时也想起身,被掐腰。
男人声音低哑:“别动。”
“是你在动。”时也小声反驳。
秦锐没回话,抱紧他。像野兽圈占领地,闻着熟悉的气息能平复躁动。
一阵风吹来,卷着叶子在空中翻了几圈。
时也从男人怀里抬起头,眼神纯净如一汪清泉,干净得让人鄙视自己的余年,但说出的话却如惊雷。
炸碎了男人刚刚平复的理智。
“剧本里,..了。”
手臂骤然收紧,如烙铁。男人眼神一下子着了火,漆黑潭底竟有燎原之势,一路烧醒所有感官。
秦锐垂眸望着那双写满无辜的琥珀色眸子,猛地抱起人往屋里走。
“你自找的。”
…………
时也想到了野兽的故事。
野兽向来霸道,贪得无厌。逡巡领地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火焰花绽放过的雪地,结出一颗颗草莓。
草莓从北种到南,雪地景色更加昳丽。泉眼翕动,贪婪的野兽伸出前爪,口口,口口更多的泉水。
耐心不足的野兽收起前爪,掏出尾巴在小溪边清洗,形体庞大的野兽尾巴形状可观,光秃秃毫无美感。
泉眼流出更多水。
那暴戾的野兽霸道至极,毫无耐心,力气极大。
南方的泉眼发了大水,北方的泉眼却被堵上了,而后一点一滴都被野兽口口口口口口,贪婪至极。
…………
时也泪眼朦胧又想起那朵碎在泥地的白色山楂花。
他也快碎了。
但是——
口口!
“这么兴奋?白天没满足?宝宝,喜欢这么玩?把你关起来好不好?”
“把你关起来谁都不给看。”
“每天只能给我X。”
“喜欢手铐吗?给你做一万副手铐好不好?每天换着戴给我看。这么喜欢?时小猫,你JDHJ……”
秦锐越说越兴奋,迫不及待想看青年此刻的表情,伸手便摸到如潮泪水,将他的手指完全濡湿。
“宝宝。不舒服吗?”
他硬生生刹车。
“混蛋。别——”
声音含糊,听不清晰。秦锐俯身,掰过他的脸被躲开,紧接着便听到:
“别停!”
呼吸一窒,山崩地裂。
蚕丝被落在地上,半只枕头岌岌可危搭在床尾,随一阵剧烈摇晃落了地。
…………
时也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激烈运动导致呼吸节奏紊乱,胸口像塞了风箱,每次呼吸都呼呼作响。
秦锐起身去倒了杯水。准备拉他起来喂水,手刚碰到胳膊就被躲开。
“让我、缓缓。”
他语速很慢,吐字困难。
秦锐望着绯红的耳根,勾唇。
时也这一缓差点睡着了。好在男人及时把他薅起来,半睡半醒间给他喂了水,然后抱进浴室。
暖风吹下来的瞬间他睁开眼睛。
“醒了?累就睡吧。我抱你去床上。”秦锐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穿过发丝,辅助暖风吹得更快些。
时也怔怔望着他。
秦锐啧了声,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被我X傻了?”
时也回过神,瞪他。
事后眼神最没杀伤力,越凶越乖。
男人利落地将他收拾好抱出浴室。卧室焕然一新,新被子柔软清新。
时也窝在被子里,浑身清爽,但腿是麻的,一阵阵轻颤。
被子掀开,旁边床下陷。
他抬眸看向男人,眼睛湿漉漉的,一副被疼爱还没完全缓过来的表情。
秦锐不由心软,语气温柔又带着几分得意:“害怕了?让你招我——”
“好.爽。”
“……”
秦锐眼神变了,目光审视,牢牢锁定他的脸,危险地问:“你说的是那堆东西,还是我?”
“当然是你。”
时也求生欲拉满。
秦锐盯着他的脸,似乎想找出一丝破绽。但真找到了破绽,岂不是代表他不如那堆死物有用?
怎么可能?!
这两年哪次不是把人.到求饶?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扭曲,咬牙:“真想把你关起来。”
时也歪头:“好啊。”
秦锐猛地翻身,隔着被子将人压在身下,目光灼灼:“再说一遍。”
时也直视他的眼睛,干净的眸子有种近乎残忍的天真:“挺带感的。”
秦锐眼睛亮了:“宝宝——”
时也:“偶尔玩一次。”
秦锐:“……”
时也:“生气了?”
秦锐翻身下去,伸手利落关了灯:“睡觉!”
时也嘀咕:“莫名其妙。”
男人长臂缠上他的腰,黑暗中咬牙警告:“再说话.你。”
时也:“……”
一夜无梦。
日上三竿。
时也被一阵金属的凉意惊醒。
睁开眼睛,细细的银色链条缠在骨感纤细的脚踝,抬脚响声清脆。
“几个意思?”
“剧本,第二天。”
“……”
男人说完将一副同色系包着软皮的手铐套到他腕上。
咔嚓——
上了锁。
时也傻眼,表情像打翻的调色盘。
“这就演上了?”
“我看你是演都不演了!”
秦锐坦诚点头,在他手背上绅士地亲了一口:“宝宝,你好美。”
“……”
很好,有那味了。
时也望着造型繁复的吊灯,闭上眼睛又睁开,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这样,怎么上厕所?”
“我抱你去。”
“……”
阳光懒懒地斜照入室,桌上玻璃花瓶里装着一束白瓣紫边的康乃馨,质感如画,趁得餐厅更加安静。
侧对落地窗的主位,身穿黑色睡袍的高大男人正耐心十足地投喂怀里青年,表情说不出的惬意和享受。
“张嘴。”
时也咽下补汤,视线从对面紫精灵移到男人脸上,一本正经地说:“按剧本,我现在应该掀桌。”
秦锐往他嘴里塞了块牛肉,语气平静:“吃饱再掀。”
“……”
浪费食物可耻!
时也没掀桌。
吃饱喝足,按剧本,此处有餐桌play。秦锐没提,他更不会提。今天周一,男人没去公司,例会改为线上。
屏幕里会议室长桌坐满了精英。
穿插着各种阿拉伯数字的中英混合汇报是最好的催眠曲。
时也只听了十分钟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让他听这些东西还不如餐桌play来得痛快。
简直就是软暴力!
后颈被轻挠。青年仰头,怒目圆瞪。
很痒!混蛋!
秦锐笑意从眼底跑出来。变本加厉,逼他眼尾露出更多红。
双腕被缚,时也咬牙切切。
男人表情越来越得意,他突然低头,快准狠一口咬住了肉厚的大鱼际。
“嘶——”
声音从电脑传进气氛严肃的会议室。仿佛按了暂停键,但又分明能看到每个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紧张、八卦、尴尬、努力装死!
时也唇角高高扬起,满眼得意。
大拇指下方刻着一圈鲜明整齐的牙印。秦锐淡定抽纸擦净口水,又抽了张新的按着怀里人擦嘴。
“再闹打屁股。”
谁先闹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时也目露凶光——
嘭咚!
屏幕里传来水杯落地的声音。
时也瞳孔地震,身体立刻僵住。
秦锐差点笑出声,真想把怀里人这副表情拍下来贴在床头欣赏。
他轻咳两声,声线一本正经。
“家里小猫捣乱。继续。”
秦总这种冷酷又洁癖的人竟然养猫?
会议室继续念商务经。
时也闹了个大红脸,偃旗息鼓。
会议内容跟施了法的符咒似的连成金色光串往他脑子里钻,眼皮越来越重……
“醒醒,真睡着了?”
低沉的男声无奈带笑。时也费劲撑开眼皮,水雾从眼底升起,少了平日的古灵精怪,又呆又乖。
“结束了?我想吃蜜瓜。”
时也又打了个哈欠。泪花将睫毛浸得湿漉漉的,像被浓墨染过。
秦锐低头亲了他一口:“好。”
偌大别墅空荡荡不见一个佣人。窗外山楂树飞来一只百灵鸟,啾啾啾唱着歌,清脆悦耳。
阳光涌入室内,坐在高脚椅上的漂亮青年肤白如雪。银链缠绕的双足悬在空中,双手随意搭在腿上。
身材高大的男人侧对着他,满脸严肃,水果刀闪着白光,几声脆响,圆滚滚的蜜瓜死不瞑目。
时也啧了声,一脸不忍直视。
“要不,我来呢?”
“马上就好。”
秦锐语气沉稳,眉心却蹙起。
从来都是佣人切成形状大小相同方便入口的小块。蜜瓜外皮是硬的,里面还有丝状物包裹的籽。
男人目光专注地下刀。床.笫之间灵活的大手似乎刚驯化,半个篮球大的蜜瓜只切出小半碗。
时也咬唇,脸上的笑却没压住。
“张嘴。”
秦锐盯着他喂。
“又不是我让你——唔!”
汁水在口腔中爆开,是熟得刚刚好的甜。清爽,香软,完全不腻。
“好甜。你也吃。”
“张嘴。”
总共没几块,全进了时也肚子里。吃了跟没吃差不多。二人回房间休息,佣人趁空挡准备好了午餐。
“什么时候给我解开?”
时也躺在床上想翻身,刚有动作手腕相互扯着,双脚之间只能分开一拳的距离,像条只会呼吸的鱼。
秦锐侧躺,单手撑着脑袋看他。
黑色睡袍松松垮垮露出结实的胸口,活像沉迷美色从此不早朝的暴君。
“后天。”
“我还要戴着这些玩意过夜?!”
时也满脸不可置信。抬腿就踹,银链狠狠勒住脚踝,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脸色微变,嘶了声。
秦锐坐起身,给他揉脚踝:“剧本里是一周。”
“我还得谢谢你?”
“不客气。”
“……”
时也失声片刻,下颌微抬:“剧本里.了整整一周,你行吗?”
“你想要,我可以。”
秦锐认真看着他的眼睛。
时也又想踹,脚踝被宽大的手掌圈住,动弹不得。
男人突然俯身,声音低哑:“看来你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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