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你知道我和郁萧年是什么关系吗?你就敢拦我?!”
江晚楼刚走出电梯,就听见少年尖锐的声音。
被拦在前台的omega面颊微微泛红,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从头到脚都透露出一股矜贵的味道。
“季少爷。”
清冷的嗓音出来的瞬间,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任性蛮横的omega愣了两秒,雪白的面颊“腾”的一下红透了。
“江、江秘书……”季清结结巴巴地开口,像被捏住后颈的猫,乖顺的过分,全然没有方才张牙舞爪的嚣张。
他不自在地捏了捏脖颈处黑色的颈环,小声问:“你、你怎么下来了呀?”
真奇怪,像发qing期闻到高匹配度的alpha信息素一样,不仅脑袋晕乎乎的,全身都跟着烧起来了。
可明明……江秘书只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呀!
季清揉了揉发烫的脸颊,无意识地冲着江晚楼露出甜甜的笑容:“江秘书今天有空吗?”
目睹omega变脸全过程的前台:“……?”
不是,小少爷,你不是来找郁总的吗?
对着江秘书撒什么娇,卖什么萌啊!
对于季清的疑问,江晚楼面色如旧,没有半点惊讶。
总秘的行程是跟着总裁的行程定的,季清这么问,大概是出自omega的含蓄与害羞。
带着颈环,说明omega的发qing期刚过,还不能很好的自如控制信息素。
这种情况下还来找郁萧年,怎么不算真爱呢?
江晚楼在心头小声“哇哦”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回答:“郁总今天的行程已经满了,恐怕抽不出时间来陪季少爷。”
季清的嘴远比晕乎乎的脑子快:“他忙他的,关你什么事?老板就能强制员工加班吗?”
不愧是不知愁苦的少爷,说出来的话天真的让人叹息。
“江晚楼。”
一道冷冰冰的,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响起,江晚楼对上一对浅灰色的眼睛。
alpah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厅里,长款的棕色大衣将男人高大的身形衬得更加修长,面无表情地盯着江晚楼,又冷又凶。
“你很闲吗?”
“……”
江晚楼保持微笑:“郁总,”
话没能说完,郁萧年冷眼扫过在场的几人,问:“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望柯员工对应职能有所改变,总秘还需要兼职前台的工作?”
前台的小姑娘早吓傻了,愣愣站着不敢说话。江晚楼在心头叹了口气,向前走了半步,挡住alpha过分凌厉的目光。
“当然不是。”
郁萧年浅色的唇微不可察地往下压了压,直勾勾地盯着江晚楼:“那就是江秘书更喜欢做前台的活了?”
“不然怎么解释你马上就要开会了,还千里迢迢的跑到下面来浪费时间?”
因为他比较好心,喜欢日行一善不行吗?
江晚楼在心底腹诽,面上却没有半点显露:“抱歉郁总,我马上上去。”
郁萧年听懂了其中的潜台词,没说话,只是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季少爷,很抱歉,但郁总的确没有时间……”江晚楼顿了顿,“我也没有,希望您能理解。”
刚被alpha的信息素压了一口气的季清正准备发作,就撞进江秘书略带歉意的眉眼中,他“嘶”地抽了口凉气,又变成了小结巴:“好、好的,那你忙,我、我下次再来……”
下次再来?
郁萧年黑了脸色:“季清,望柯不是你撒泼打滚的地方。”
“什么叫撒泼打滚?”季清瞪大眼睛,软软的音调立刻高了八个度,“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这张死妈脸啊!
后面半句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在目光触及不远处的江秘书时又默默咽下。
淑o,要淑o……
“是宁阿姨让我多和你见面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和宁阿姨说去。”
要不是只有打着郁萧年的名头,才能进望柯,才有可能遇到江秘书,他才不愿意来呢!
季清口中的宁阿姨是郁萧年的omega母亲,如今正是催婚催育的年纪。
江晚楼想起夹杂在上司行程表里密密麻麻的相亲安排,勉强藏住笑意,果然不管是什么阶层,都要受到催婚的困扰。
郁萧年嗤笑一声,转头对保安说:“没有预约的无关人士,以后不许放进来。”
“郁萧年!”季清气急败坏。
看起来,上个月的最后一个相亲对象,也彻底黄了啊。江晚楼想。
“还不走?”
郁萧年走了几步,才发现江晚楼没跟上来,满脸不高兴地看向beta。
江晚楼快步走到alpha的身边,压低声音问:“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是宁女士安排的相亲对象。
“怎么?”郁萧年的脸又黑了两个度,“怜香惜玉?”
“……”
alpha普遍具有极强的占有欲,等级越高的alpha,占有欲越强,这是生理课本书上写的内容。
但真正具象化的感受,对江晚楼而言,还是头一遭。
即便是不喜欢的omega,也会在意,也会无法忍受旁人当着他的面,表现出“好感”。
江晚楼顺着老板的心意回答:“没有的事。”
郁萧年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变好,他径直走进专用电梯,直接站在电梯的最里面,看着beta摁下楼层后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
江晚楼是个不折不扣的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沾了一身腻的死人的奶油味。
狭小的空间内,omega沾染在beta身上的信息素不断逸散,存在感越发强烈。
郁萧年面无表情,舌尖忍不住顶了顶口腔内侧的尖牙,痒痒的,想咬点什么。
omega甜腻的信息素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只有挑衅,像是心爱之物被不待见的阿猫阿狗打上了印记,令人恼怒不已。
他压抑着蠢蠢欲动的信息素,不让它一股脑地冲上去,结结实实地包裹住江秘书,将讨厌的味道抹去,沾染上独属于他的味道。
即便,他真的很想。
可如果那样的话,那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郁萧年顶了顶尖牙,别开视线。
十八楼很快就到了,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郁萧年已经大步走了出去,只丢下一句:“处理好身上的信息素再来,别把味道带到会议室里去。”
信息素?
是刚刚在楼下沾上的吗?难怪郁萧年的脸色那么不好。
江晚楼对此表示理解,任何一个alpha,嗅着发qing期后的omega信息素,都不会好受。
快步回到总秘办公室,江晚楼熟练地拿出抽屉里的信息素消除喷雾。
他虽然是个beta,但身处ao环境中,难免会有沾上ao信息素的时候,为了不影响工作,办公室里自然备有不少信息素之类的药物。
只是他刚拿出信息素消除喷雾,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
他没抬头,取下了信息素消除喷雾上的小盖子,没看清喷头在哪儿,手头一空,巴掌大的玻璃瓶就落到了alpha手里。
“郁总?”
“你闻不到信息素,我帮你。”郁萧年的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明明是他主动要来帮忙的,看人的眼神却凶凶的,像谁欠了他钱不还似的。
江晚楼没放在心上,alpha嘛,被omega信息素刺激了,难免会阴晴不定一点。
“那就麻烦郁总了。”
郁萧年看着不太友善,动作却很轻。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撩起有些长的碎发,滚烫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后颈的皮肤,一触即分,快的让江晚楼以为那只是错觉。
无色无味的特殊药剂喷洒在肩颈处,有部分水雾飘洒到了下巴,带来短暂的凉意。
郁萧年倾身凑近了些,鸦羽似地睫毛轻轻颤动,灼热的鼻息落在了刚喷了药剂的脖颈上,痒痒的。
江晚楼克制着本能,没有逃开。
alpha认真嗅闻信息素有没有清理干净的样子,莫名让江晚楼想起了很多年前捡到的那只小奶狗。
眼睛都还睁不开,只能用湿润的鼻子去嗅,以此来确定对方的身份。
江晚楼被这样的想法惊了一跳,余光瞥见郁萧年认真的神情,良心上受到了微弱的谴责感。
“咳,郁总,应该好了吧?”
郁萧年用力攥着信息素消除喷雾,差点徒手把玻璃瓶子给捏碎。他如梦初醒地站直身,俊美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不明显的窘迫和紧张。
江晚楼的视力很好,清楚地瞧见alpha半掩在黑发中的耳朵,微微泛着红。
“……”
能理解,毕竟是寡了二十多年的alpha,这么近距离闻到omega刚发qing后的信息素,有些激动是在所难免的。
江晚楼善解人意地装作没看见郁萧年的异常,笑了笑:“谢谢郁总。”
烦人的奶油味总算消失了,郁萧年的脸色好了很多,他顺手抽了张纸,小心翼翼地擦拭过江晚楼被打湿的后颈。
alpha的动作太自然,江晚楼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任由alpha动作。
“郁总,我自己……”来吧。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郁萧年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斜斜插进兜里:“走吧,会议马上开始了。”
江晚楼短暂的愣了愣,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时半会却没想起来,只能顺口应道:“好的。”
人还没到齐,会议室的门敞开着,远远就能听见几人争论的声音。
芝麻大的问题,自立项吵到项目末尾,有时候江晚楼都不得不感慨,搞科研的,果然都不是一般的较真。
他跟着郁萧年进了会议室,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郁总”,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勉强闭了嘴,气呼呼地坐回各自的位置。
小孩一样。
江晚楼忍俊不禁,收回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一抹黑色。
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地看了回去,与自己只有半步之遥的alpha头顶悬浮着一团似毛线般的黑色物质。
拳头大小的东西扭曲着,像被猫来回抓玩的毛球,在利爪的坚持不懈下,探出了小小的线头。
“线头”的出现,成了某种宣告,黑色线团蠕动着排列,逐渐成为一排有规律的符号。
江晚楼:……?
江晚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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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献上我的预收(是我暂定的下一本!!)《今天也忍住了没有只三当三》(文名被编辑敲过随时可能改,目前还没想好[菜狗][菜狗]改好会通知大家嘟!)
人设大概是看似性冷淡沉默寡言实则闷骚腹黑失忆上将攻x恶趣味钓系美人受,是一点满足我低劣xp的失忆生子文[害羞][害羞][让我康康]文案如下:
塞西斯身为联邦最年轻的上将,在第八次因为心理健康不达标而被拒绝复职后,决定遵医嘱,前往家族名下的休闲星好好修养。
尽管他认为除了对工作.爱得稍微深沉一点,自己没有任何毛病。
但现在,他不确定了。
事情的起因要从一个月前,他的对面搬来了一个新邻居开始说起。
新邻居是个极具古东方神韵的美人,约莫四个月的孕期让他多了些近乎于神圣的光辉,塞西斯不过是无意间瞥见了一眼,便……没移开眼。
当晚,他做了个少儿不宜的18.禁梦,醒来后没好意思用家政机器,自己冷着脸洗了内裤。
然而,这只是个开端。
深夜,本该观测星象轨迹的镜头悄然对准了邻居家的窗,然后“巧合”、“意外”地看了见圆润白皙的孕肚;
午后,本该在健身房进行的复建运动挪到了别墅前的小花园,因为能正好碰见带着各种东西回家的邻居。
如果正巧,邻居身边没有那个碍眼的仿生人,塞西斯能够顺理成章的展示自己的热心肠,得到邻居一句温柔的“谢谢”
……
塞西斯知道,邻居是有丈夫的,邻居肚子里的孩子是有亲爹的,塞西斯更知道,对一个正处于孕期,且有丈夫的美人想入非非是触犯道德底线,违背他从生下来就接受的教育的。
为了能早日恢复健康(心理上),为了早日回到他钟爱的前线,塞西斯痛定思痛,决定单方面的疏远邻居。
他收起了阳台上的镜头,搬回地下室训练,然而不过三天,大门被敲响的次数呈指数的上升了,家政机器人故障、水管爆开、住宅跳闸,和每次帮忙后的感谢小蛋糕。
塞西斯嚼着兔子糕点软绵绵的长耳朵,开始怀疑邻居在有意勾引他。
但转头,邻居又突然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他的生活中,塞西斯默默重新装上镜头,“观察”了许多天后得出了答案,邻居家的家政机器人修好了。
塞西斯:……
帮忙就是帮忙,哪来的勾引?
他果然是有病的吧!
塞西斯觉得自己病的真的不清,夜里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为了避免自己那天真的丧心病狂,做出什么违反自我核心价值和法律规定的蠢事,他翻身下床,准备连夜跑路。
“叮铃铃——”
塞西斯打开门,看见了衣衫半湿,披头散发的邻居。
他扶着微微凸起的肚子,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小声祈求:“先生,您愿意收留我和孩子吗?”
塞西斯:……
不是,他就是在勾引我吧?
*
我肚子里孩子的爹、我的丈夫不见了。
不过好在,我找到了他。
虽然他完全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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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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