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重禁制

“水华……水华……”文野治趴在地上,向晕倒在地的水华莲衣爬去,他的动作十分缓慢,力气在一点一点流逝………要把水华莲衣转移到安全地带……不然……不然会死的……文野治体力不支停在了半路,他看向水华的眼神几乎绝望!

他们就要这样死掉了吗?“抱歉,不能为你报仇了……”

“醒来吧,与我一起杀戮。”

黑暗中金色眼眸完全消失后,望月尽便睁开血色的眼睛。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此时此刻,他面对特级咒灵,气势呈现压倒性的优势,逼得咒灵步步后退。

望月尽慢条斯理捡起掉落的刀。刀身暗淡无光,望月尽用手一擦,血色的刀身显现。

握刀指向咒灵,神情漠然道:“忏悔吧,虫子。”

刀尖指向咒灵时刻,庞大的咒灵瞬间感觉到来自灵魂的战栗,那是一种漆黑的绝望,无法抵抗似地想要祈求快点死亡。

咒灵短暂的愣神期间,面前的敌人不见了,再捕捉到其身影的时,那到身影已经从落在他的头顶,血色的刀径直刺入他的头颅!

咒灵痛苦地尖叫起来,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涣散,每一寸灵魂的消亡都极其痛苦!

明明只是一刀而已!

“不堪一击。”

因为没有彻底死亡,咒灵庞大的身影并没消失。

给了凭空出现在空中的白发带黑眼罩的男子绝佳的攻击点。五条悟单手结印,轻呵一声:“术士反转,赫!”

霎时间,嘈杂的声音更甚,但之后的时间便是无尽的沉寂。

沉寂之前,望月尽站咒灵残破的身.躯上,转身抬头透过硝烟望了眼悬在空中的人。要不是三重禁制开启了,不然他一定要杀了这个把他半边身子炸掉的虫子!

……

五条悟冷着脸,走入废墟,身后跟着是一群医护人员。当他注视着自己的学生没有一个“幸存”下来。注视着三人被抬上救护车之后,他才慢慢走向还没来得及彻底消失的咒灵,用六眼仔细观察起来。

“明明是二级,却拥有特级的力量。真是有趣啊。”嘴上说着有趣,可事实上这一点都不有趣!

先是出现了火山头一派的余党,再是地狱门,今天又出了一件怪事,还把他的学生打成那样!

真是令人苦恼!

家入硝子也是异常苦恼,当她看见三个年轻的咒术师同时身负重伤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真是两眼一黑。好在多年为医,经得住惊吓,才不忘为其治疗。

治疗完之后,家入硝子体力不支,坐在椅子上休息。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很想来根烟,让自己已然不能思考的大脑镇定下来,然后再好好思考一下她作为东京咒术高专新一任校长需要做的事情。

“硝子,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五条悟从门外走进来,拍了拍家入硝子的肩。家入硝子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她现在要冷静!于是接受了五条悟的好意:“那我先走了,再见。”

家入硝子走后,五条悟注视三张病床前良久。

由于反转术式的缘故,文野治和水华莲衣不久之后就苏醒了过来。

可是望月尽仍处于昏迷的状态。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望月尽还是没有显露出苏醒的前兆。家入硝子再次为望月尽检查一遍,没有任何问题……

“校长,望月,他……”

“只是昏迷而已,可以醒过来的。放心吧。”实话实说家入硝子现在心里也没有底,她不知道望月尽会不会醒过来,因为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这种事。

“渊呢?”

五条悟突然开口问道。“不知道,我们进入迷雾中,互相找不到对方,之后渊也没出现过。”

几声电话铃响起,“抱歉。”文野治接通电话,走出了病房。过几分钟后,文野治神色十分焦急:“渊在咒术高专门口,情况很糟!”

打电话的是虎杖悠仁,当时他准备出去做任务,就发现校门口趴着一个红白相间的东西,走进一看,居然是浑身是血的渊!于是急忙给望月尽打电话,可是打不通,才打到文野治这边来。

“我去把渊带来。”五条悟说完,就消失在原地。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望月尽这种情况是渊的灵魂相互交织的时间太久了,受伤后又分离,必定导致灵魂不稳。

几乎是一分钟后,五条悟领着渊到了病房里。渊和望月尽一样处于昏迷状态,甚至看上去比望月尽还要糟糕。五条悟把渊放到另一张病床上。

过了一会儿,一人一咒灵之间升起一缕淡淡的红雾,将两人相连。望月尽的变化不大,但渊的伤势肉眼可见在好转。

“这就没问题吗?”水华莲衣有些担心地询问。

“不用担心,我们要相信尽君哟,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文野治看到这幕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说到底这件事到底是他太过弱小了,弱到面对诅咒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弱到望月尽想用生命去为他们争取一线生机!

望月尽的情况有好转加上任务繁多,所以五条悟没有过多地停留便离开了,只是心中存在个疑问,渊经历什么?

按照水华莲衣和文野治的说话,渊一开始就是不在的,没有对战咒灵,那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

“是加入我们还是死?”在打斗过程中,难亘渐渐冷静下来,面对弱化的渊并且未使出全力,而是点到为止,将渊打倒便停了手。

可是这般的“仁慈”得到的还是那一个字——(滚)。

难亘歪了歪头,不是很理解渊的想法。蹲下与渊的视线齐平想要从渊的神情中参透原因。可惜他忘了一张简笔画的脸能有个鬼的表情!

所以他只能询问:“那个人类就对你这样重要?”

他们已经跑出去很远了,不知道那个人类到底死没死在那个强化的特级咒灵手下。

没得到回应,难亘也很难再生起起来,自顾自地说:“你这样强大的咒灵,难道就一直甘于这样?现在的你就算有一百个你都打不过我。”

“熄。”难亘术式收回,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那个诅咒现在已经停止了攻击,你的人类可能还没死。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你做的到吧。”难亘掠过渊,还说了句:“再见,七渊。”

下一秒,渊的身上发出一声剧烈地爆炸声,仿佛是受到了全方位的攻击,血液四溅。难亘疑惑地回头,正好看见渊到了下去,“怎么呢?”

难亘重新走进渊,仔细看了一会儿,得出结论,“居然把人类受的伤转移到自己身上。真是……愚蠢至极……”算了,都是咒灵,他做一回好咒灵吧。难亘把渊拎了起来,“我就远远地去看一眼咒术高专吧。”

虽然这次收获不大,但至少确认了七渊还活着。他真是个极好极好的咒灵,难亘认为的自己。

昏迷第三天的早上,望月尽终于醒了过来。文野治坐在床对面的座椅上,看到望月尽一睁眼,肉见可见地松了口气,“感觉怎么样?”

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好长,长到他以为那就是他的一生。“喂,望月尽!”文野治看见望月尽呆滞的目光又不说话,一下子就急了,以为望月尽的脑子坏了。

“啪啪”两声,轻轻打在望月尽的脸颊。“疼……”望月尽转动着眸子看向文野治,眼中不乏幽怨的神情。“抱歉……”文野治退回适当距离,“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不用。渊呢?”

“渊,也受伤了,但比你醒得早,消失了。”听到渊没事儿,望月尽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那就好,那你和莲衣呢?有没有事?还有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们都没事,是五条老师赶来把我们救下了。”文野治一顿,继续说:“以后不要做那种事了,不管是谁,都一样重要。千万不要牺牲自己。”

望月尽一愣,叹了口气:“下次你们还是逃吧,也不要让我的牺牲白费!”

“你!”文野治还想在说些什么,但被突然走进来的水华莲衣打断了。“望月,你再不醒,我就真的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水华莲衣手中拿了一捧水仙花,放在床头柜上。“你都不知道当时我们看到你被咒灵抓住之后,有多害怕,生怕他把你吞了。”

“我有什么好吃的。我现在好很多了,都能下床执行任务了。”

“得了吧。”水华莲衣白了一眼望月尽,之后又恢复正经的神态。“你还是好好养着吧,最近我们都不会有任务了。”

“为什么?”文野治和望月尽异口同声地询问。水华莲衣挥挥手,“因为这件特级咒灵的事情,不是情报错误,是咒灵的原因。”水华莲衣一顿,思索一下,决定还是说出来:“我妈告诉我说,最近咒术界出现了好几件大事儿,叫我小心点。至于什么是什么大事件,我无权知晓。估计家入校长,五条老师是知道的。不过有一件非术师政府和高层也掩不住了……”

水华莲衣本来想买个关子,但两人没追问,只是定定地期待地看着她。

水华莲衣:“……”

没有想象中的配合的追问,她只好自己主动说下去:“我们执行任务那个晚上,日本将近有一千人自杀。”

望月尽和文野治都一诧异,发出惊呼:“这么多!”

水华莲衣耸耸肩,事实就是这样,但原因无从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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