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大队的日常训练之中,除了必要的体能训练以及各项军事技能的训练,每周都会抽出特定的时间,进行信息技术的学习。作为新时代军人,只会一味的用蛮力显然是不行的,未来的战斗需要的是高精技术型人才。
吴哲作为光电大硕士,自然担任了他们半个讲解员的功能。有专门的老师负责授课,随后自己用电脑实操,付渝拿着小笔记本刷刷的记笔记,其实有些电脑的基本操作她是会的,但是看大家都在记录,就她一个人呆着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记着记着付渝的思路就跑偏了,她脑袋里面突然出现了队长的身影,各种各样的,训练中的以及任务中的。
鬼使神差的,她在笔记本的最下面空白处写了一个“朗”字。刚写到一半,恰巧吴哲刚教完坐在付渝旁边的许三多,转身看向付渝问“付渝你这个过程听懂……”
话说到一半,吴哲的视线视线不经意间瞥到了付渝的笔记本上。
吴哲:………
付渝:!!!
只见付渝刷刷两笔,把“朗” 字干净利落的改成了“郎”不仅如此,前面写了个“牛”,合起来就是牛郎!
许三多估计又有不懂的步骤了,此时也转过头来,他知道付渝有记笔记,把步骤都记录下来的习惯,他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付渝的笔记,然后好奇的问“付渝姐,牛郎是什么意思啊?”
此时的付渝万分感谢队长的爹妈给队长起的这个名字可以多种多样的组合。
付渝哈哈一笑“牛郎就是放牛男人的意思哈哈哈哈哈!”
牛郎,指的是某岛国从事某种风俗行业,进行一些金钱交易的男性从业人员。
这个时代正值□□贴吧盛行,牛郎一词自然而然也从某岛国传了过来,吴哲自然是知道这个词语的深层内在含义,他一言难尽的对付渝说“付渝,这种事情……不太符合我们的规章制度,你就是想也不能知法犯法。”
我没想。
付渝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这下子真解释不清楚了。
吴哲也不好再说什么,面上不明显,实则头脑风暴,付渝难不成喜欢那样的,阴柔类型的吗?他实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牛郎。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还不如队长,老点就老点,起码阳刚之气很足!话说回来,哪个牛郎能干的过付渝。
这下误会可真是大了,偏偏付渝还不好解释,任由吴哲头脑风暴,她低头抠抠索索的记笔记,随后把那两个极其邪恶的词语赶紧划掉。
好在,演习很快就要开始了,明天就要整装待发了。
付渝想着,万一演习的时候,她不跟吴哲一个小组,演习期间也能度过这个尴尬的时刻,等演习结束之后,这个事就赶紧忘掉,就当翻篇了。
晚上的时候,付渝点了个小台灯,捣鼓自己的药,听见有人敲门,付渝说了一声进来,扭头一看竟是袁朗队长。
付渝眨了眨眼“队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袁朗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视线落在了付渝桌子上面的药上面,有止疼药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药,他心里一紧“付渝,训练受伤了?”
付渝:“没有,这不是快要演习了,我吃药把经期调开,不然会影响身体机能。”
袁朗:“你经期准吗?”
袁朗突然严肃的问她这个问题,这个话题属实有点私密了,其实自从付渝加入老A后,地狱魔鬼式训练的那三个月的选拔时间里,她几乎没有来月经,高强度的训练让她出现了闭经的情况,后续来的时候也不准,且伴随着剧痛,她一般都是提前吃药扛过去。
付渝:“队长,你知道的这是正常现象,我是个女兵,身体机能各项方面和男兵不一样,我想留在老A,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袁朗没有说话,他把演习的资料放到她桌子上后,默默的离开了,也许是因为不想看付渝喝那些黑糊糊的苦药,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
他第一次怀疑了自己的决定,付渝是一个好兵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她完全能适应特战部队的训练强度,并且能出色完成,但他似乎是忘记了,这些合格标准都是按照男兵的身体条件制定的,以自身的身体健康作为筹码,换得高超的单兵作战素质。如果是在高城的师侦察营,则是完全不会出现这个情况……
袁朗突然折返了回去,付渝正在看演习的小组资料,见到袁朗后,吓了一跳,问“队长,还有别的事吗?”
袁朗:“演习结束后,去医院检查身体!”
付渝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她摇了摇头说“队长,这没有意义的,高强度的训练换来强悍的作战能力,对我来说只是有一些副作用,我觉得值得!”
袁朗:“付渝,你真是和许三多相识久了,说话都一样,不要对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说没有意义!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这是命令!”
付渝没办法了,只能听话的点头“是!”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是很好,袁朗突然凑了过来,开口“我很担心你”
付渝“!我知道!”
付渝紧张的后退,过于近的距离总会让她回忆起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袁朗队长不爱好好穿衣服,哪怕是穿着作训服,也要把半袖都卷上去,露出结实肌肉,正经的军装硬是让他穿出了几分禁欲的味道,若有似无的诱惑,勾人的神情语调,付渝不是第一次觉得,这样都能忍,上辈子她一定是戒过毒!这强悍的自制力,做什么她都会成功的!!
袁朗总是不自觉的靠近她,他自己不觉得距离很近,或者说他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毕竟他和其他男兵勾肩搭背的情况也不少,只是对于付渝他并没有这样,只不过说话过近的距离这个问题,一直延续。
付渝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队长你别这样,你离得太近了,我可不保证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这话说的是真的,毕竟这个选择题系统不定时发癫,她控制不了。
但是显然,袁朗似乎是理解错了付渝说话的意思,他凑的更近了,攥住她的手,本能的禁锢住“那么少尉同志,会对你的队长做什么?”
救救啊,我什么也不敢做!
付渝强装镇定,瞪大眼睛,大声说“我告诉你我什么也不敢做!”
袁朗:“怂包”
作为一个军人,最听不了的就是有人说自己怂!
付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反客为主拽住袁朗的衣领。在袁朗饶有兴趣的眼神中对着他的嘴唇重重的的亲了一口,还亲出了响。
袁朗看着她,眼中的情愫晦暗不明“我可以认为这个是默许吗?”
付渝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然而,下一秒袁朗又啃了上去,舌根被吮吸的发麻,付渝双手不受控制的拍打着对方的胸膛,袁朗仅用一只手紧紧束缚住了她。身体前倾,将她禁锢在墙壁上。
察觉到付渝呼吸越来越急促后,袁朗终于肯放开她被蹂躏红肿的唇瓣,转而低头轻咬起她的锁骨。
队长是属狗的吗?她是被当作磨牙棒了吗?为什么每次她都是被压的那方?越想越不对劲的付渝,直接上了格斗技巧,拌腿,扭关节,袁朗明明可以躲开,但他任由付渝的动作,或者说是纵容,一刹那,局势发生了改变,袁朗直接被摔在地上,付渝自上压制住了对方。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一下,付渝注意到后,伸出手指摁了摁,袁朗发出难耐低哑的声音“嗯……付渝,在用些力,我会死在你手上。”
他这话说的没错,此时他的命门被掌握在付渝的手中。付渝恶趣味的挠了挠,“你也有今天啊队长!现在可是任我为所欲为了!”
说完,她悄咪咪的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速度极快的摸了一遍。
手感好好啊,付渝忍不住的感慨,意识到做了什么之后,她吓得有些腿软,我操,big胆了!本想赶紧起来,谁曾想袁朗拽住了她的手腕,随后将她的手再度放到了自己身上,调笑的看着她“继续摸啊,怎么?不敢继续了?”
付渝:“时间不早了!明天有任务!”
说完,付渝连拖带拽的把他送了出去。
她是疯了吗?付渝不自觉的捂住嘴巴,她怎么敢的,如果不确定的话就不要回应啊!她一定是疯了……
这次,是一场极其特殊的演习,先决条件是,允许发生真实的死亡。
付渝他们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出发,晚间进行集合之前最后的动员。
成才作为待选者,他站在列队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眼中是历经磨难的沉静,他变了许多,似乎是不一样了。
袁朗似乎是有意的去折辱他,用这个词语似乎不怎么确定,起码在付渝眼里是这样的。
他在列队之间走动,军靴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他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特种兵和步兵有什么区别?”
成才:“没区别,飞机最后会被击落,战舰最后会被打沉,一场真正惨烈的战争,所谓的高尖端武器都会很快耗尽,战争最后还是人对人的战争。特种兵和步兵都是靠人的基本在对抗复杂和残酷,特种兵和步兵都是没有最后的兵种,因为都是到了最后还在坚持的人”
袁朗笑了一下“你很知道我要听什么”随后他很干脆的说“可我不信任你”
“如果我将你留下来,那是因为我很器重你那两个朋友,我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为了这个你还愿意留下来吗?”
成才:“我愿意!”
这是一种羞辱,沉寂的气氛延长了这种羞辱,袁朗刻意将声音说的很大,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听见。
就在付渝几乎难以忍受这种的气氛的时候,吴哲在电脑上将小组加密档案制定出来:小组代号:Silent。成员:袁朗、吴哲、付渝,许三多、成才……
Silent档案。领队:袁朗,领队损失则下延一位执行代指挥权,任务必须完成。强度:高烈度。行动级别:允许真实死亡。
众人踏上了前往战区的道路,这次的场地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区,战车焦黑的土地上辗转轰鸣。
这次的战事焦灼,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仅仅过去三天的时间,已经造成了难以想象的伤亡。付渝几乎难以想象,这是一场演习。
现在的战区,已经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了。地下的隐蔽所内,一丝微光透过,沉默,除了战车和飞机的发动声,只有微弱的水滴声。付渝静默的抱着枪,蹲坐在袁朗的一边。
代号Silent,沉默
在敌军的占领区域潜伏,第四天发动进攻,目标摧毁敌方指挥中心,彻底抑制敌方的第二次进攻。
这几乎是特战人员的宿命,孤军奋战,潜伏到敌方内部,没有任何的支援和补给,如果是真实的战场,他们残存的几人便是必死的先锋队,用鲜血和血肉撕毁敌方的心脏。
等待是漫长且紧张的,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吴哲拿出来水壶润润喉“这点生命之泉,得省的点”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的同时,一枚炮弹在地上炸开,地下隐蔽所的水管炸开了,吴哲水壶还没放下,就连着成才许三多被一起淋成了落鸡汤。
付渝被袁朗快速的扯过去,按在了怀里,避免了被淋一身水的惨状。
吴哲摸了一把脸,脸上的油彩被弄花了一点,他愤愤不平地说“队长,差别对待了啊!我们几个就活该被淋吗!”
袁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挪揄“距离太远,碰不到你”
说着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抹着油彩的脸,透出一股难言的魅力,付渝刚刚被他按在怀里的时候,因为大家都是全武装,脸上被枪硌了一下,现在正揉着脸呢,突如其来就被袁朗甩了满脸的水珠。
付渝也学着吴哲抹了一个脸“队长,你救人就救彻底点,怎么刚才救了,现在又给我弄满脸水。”
袁朗:“你个小没良心的”
他说完,就用湿漉漉的手,抹上了付渝的脸,这下好了,本来她脸上抹的像只小花猫的油彩,现在混合在一起,像一只黑耗子。
吴哲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付渝你现在像挖煤的哈哈哈哈!”
就连一直保持理性冷静的成才,都忍不住背过身去,肩膀剧烈抖动,显然是憋笑憋的不行。
付渝:………
好烦人,好想一枪崩了他们几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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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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