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星军事大学,凌晨两点。
虞夏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但还是努力用双手撑住眼皮。
不能睡。
期间她实在忍不住,就去卫生间用冷水打湿脸颊,来保持清醒。
洗手台上的梳妆镜里,女孩留着半长发头发,几缕头发因为洗脸被水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再加上一双因为困倦而失神的眼睛,看起来怪凄惨的。
虞夏已经困得不行,但是她不能睡。
可是她已经连续两天没睡觉了。
尽管她有着强大的意志力,但在身体机能的控制下,最终还是没能撑住,脑袋一沉,就失去了意识。
再一睁开眼,虞夏就知道要遭。
因为她所处的环境变了。
虞夏今年二十二岁,目前正于寒渊星军事大学就读,睡觉之前,她待的地方是学校宿舍。
可现在再一睁眼,却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现在待的地方,是一栋独栋别墅。
入学之前,虞夏家境普通,如果说她身上有什么特别突出的,那也只有学习的天赋了。
相比之下,她其实更想用她的天赋换寒渊星首都的一栋房子。
自新纪元开始,人类移民星际,可无论在什么地方,依旧寸土寸金。
现在,她就是在这样一间价值连城的独栋别墅里。
虞夏走到窗边。
外面阳光正好,温暖的阳光从窗子照进屋里,从窗子还能看到贴着墙壁生长的植物。
绿茵繁盛,看起来生机勃勃。
她打开窗,看周围有没有适合逃跑的路线。
她实在是不想面对接下来的场景。
但还不等她规划好路线,她所在的这间屋子的房门就被打开。
虞夏头都没回,两手扒窗,一条腿踩在窗框上。
这时,屋门口站着的人开口说话了,“你从这跳出去,不出一秒,就会被窗外的防护网电成焦炭。”
虞夏沉默。
虞夏只能放弃逃跑的念头。
她转身,向门口看去。
屋门口站了个年轻男生。
和她差不多年纪,模样好看,眉浓,眼睛乌黑,是一种凌厉锋锐的长相,但没表情的时候又会呈现出一种沉静的气质。
看到虞夏,他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虞夏尴尬地对他挥手,“顾淮同学,早上好啊。”
和虞夏一样,顾淮也是寒渊星军事大学的学生。
而且两个人是同一届。
但虞夏和他不熟。
身为Alpha,虞夏并不喜欢和攻击性强的人交往,相对而言,她更喜欢平静温和的朋友。
所以相对来说,她的Beta朋友更多一些,其次是Omega。
Alpha朋友可以说是少的可怜。
所以,她和同为Alpha的顾淮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交集。
但自从一个星期前,只要她入睡,就会见到顾淮。
学校、宿舍、食堂、他家,不拘哪个地方,只要她睡觉,再一睁眼,不出五分钟,必定会看到顾淮。
她以为自己是梦游,可是又发现,时间对不上。
她醒来的地方,毫无规律,时间也是乱的,可能是白天也可能是晚上,可能是冬天也可能是夏天。
她又以为自己是穿越了,毕竟人类已经进化出精神体这种存在。
但同样,也不是。
这更像是一场梦,她一睡觉,就会做和顾淮相关的梦。
而刚开始的梦,还算正常。
都只是同学之间的交往。
直到上一次。
梦里,是顾淮的易感期。
年轻的男生躺在浴缸里,浓密的泡沫淹没了他,只能看到一张凌厉帅气的脸,和额角被水打湿的几缕碎发。
接着她出现在浴室里。
她出现后,顾淮懒洋洋地睁开眼,看了她一会儿。
就在虞夏尴尬的时候,顾淮突然伸出胳膊。
单兵系的男生肌肉匀称,顾淮轻轻吐出两个字,“帮我。”
虞夏脑袋没有转,虞夏不懂,“帮你什么?怎么帮你?”
顾淮双手撑住浴缸,从水里坐起来,“标记我。”
当时虞夏几乎是落荒而逃,还在地板上来了个平地摔。
现在,顾淮又站在虞夏身前。
对于她的出现,顾淮只是皱眉,并没有多问,接着就叫她,“过来吃饭。”
虞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一言不发地跟着他出去。
顾淮带她来到餐厅。
虞夏看到一桌子丰富的食材,不禁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美好。
可还没等她落座,顾淮却直接一推餐具,然后坐在桌子上。
虞夏有些不解,歪头看他。
顾淮见她发呆,向她伸出一只手来,“过来。”
又是这样。
虞夏问他,“不是吃饭吗?”
“是啊。”顾淮坐在桌子上,再看虞夏,就需要仰头。
他双腿大开,即便坐在一米高的桌子上,一双长腿依旧能踩在地上,膝盖弯曲,将黑色的西装裤撑出一个凌厉的角度,“来吃我。”
虞夏目瞪口呆。
她不禁反思,自己是变态吗?
还是她表面上对顾淮毫不在意,实际上心里是喜欢他的?
否则她怎么会一直梦到他,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种梦?
“这……不合适吧。”
顾淮的声音毫无起伏,神态也正经又严肃,“过来。”
……
寒渊星军事大学,学生宿舍。
凌晨三点。
顾淮猛地睁开眼。
怎么……又梦到她了。
还是那种梦。
而且,明明只是个梦而已,可……
他抬手抚摸自己脖颈后的腺体。
明明只是一个梦,可却感觉那么真实,好像她真的存在过,真的触碰了他的腺体,真的……把信息素注入进他的身体里。
浑身上下都燥热得不像话。
可他是Alpha!
而比身体更燥热的,是他的心。
顾淮抹了把额头,不用测量都知道,他现在的体温肯定热得不正常。
顾淮沉着脸。
接着,他一握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迈着一双长腿走向卫生间。
他打开卫生间里的淋浴喷头,直接将水温调到最低。
然后站在冷水下。
过了有十多分钟,冷水终于将那股燥热冲刷干净。
顾淮抹了把脸,把头发都撩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又摸向后颈。
即便用冷水冲掉那股燥热,可腺体涨得发疼。
他用浴巾围在身上,坐到床上。
还在夜里,他也没开灯。
昏暗的星光下,一双眼睛晦暗难明。
顾淮摸着涨得发疼的腺体,几乎咬牙切齿。
他就那么……渴求她吗?
见到她之后,早饭也不吃了,坐在餐桌上就让她标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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