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那个成绩优异、温柔有礼的同桌……
她永远也回不来了。
死亡是一个无法被定义的词汇。
因为死亡就是死亡,它本身便是真相。
这个世界上任何词汇都可以被更改,动词、名词、形容词亦或是你我他,唯独生与死无法变革。
没有过去式。
没有进行式。
没有未来式。
一刻,即为永恒,亦为定格。
就像我的出生,妈妈不喜欢也无法改变。
就像萤萤死亡,我再不喜欢也无法改变。
“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萤萤,才会每天下楼纠缠她。”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所以,你来这里到底是想干嘛?”
我实在无法理解,如果季向南真的喜欢萤萤的话,怎么会如此轻飘飘地述说她的死亡?
季向南噗嗤笑出声来。
他往后靠着墙摊了摊手:“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萤萤?”
“如果我不喜欢萤萤,那我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
“你这话自相矛盾啊。”
“你,我确实不清楚。”我眯起了眼睛,“但萤萤她一点也不喜欢你,这是事实。”
季向南漠然回视过去。
我们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空气却更加凝滞了。
安静瞧了这个计划之外的人片刻。
我转身离开,这个人跟她没关系,跟萤萤更没关系,在这里跟他对峙简直就是浪费宝贵的时间。
我向教室门口走去,踏过门槛时身后传来不低不高的声音:“……找到了,对吗。”
我猛然转身看向了季向南。
这人耸拉着眼皮,无声地念了两个字,却让我惊愕快步向前,猛地拽紧他的衣领。
我低声怒吼:“你知道些什么!”
钥匙从我看见到现在不超过三分钟,我非常确定季向南出现时,他并没有任何机会可以看见钥匙。
那么,他一定是知道钥匙在这里,所以才说出来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
“为什么!”
“萤萤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你说啊!”
这把钥匙…可是连警察都没搜查出来的物品。
“因为我也是来这里找它的。”
尽管被揪紧了衣领,但季向南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季向南开口:“我想你需要先放开我一下。”
“这么激动,我可没法讲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人松开。
冷静地想想,或许季向南真的知道些什么,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我松开季向南后,他拉了拉衣领起身,拍了拍沾灰的裤腿说:“既然钥匙都有了,那为什么不去仓库看看?”
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像是在透过我看什么东西,瞳孔中泛着幽幽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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