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晚上看了一会小王子就去睡觉了。

尽管他今天已经睡了很多了，发热带来体力上的消耗还是让他很快睡着。

他还能休息两天，睡着的柯西美滋滋地想到。

第二天柯西醒来，穿好衣服，在镜子前打量自己，很漂亮，就是脸色难掩苍白，看起来身体不太好的样子，所以给他化妆消耗得最多的就是腮红。

阿伯特今天休息一天在家陪他，知道他要出去找别人出去玩后，还是决定陪他们玩。阿伯特担心柯西拒绝她，她还特意强调了就把她当做一个司机就好了。

柯西扑到她的怀里说：“你才不是司机呢，你是我最爱的妈妈。”

阿伯特受用地摸摸柯西的头，柯西人这么小，嘴就这么甜，不知道以后要迷倒多少人呢。

希尔知道他退烧后，就拿着合同来了。她拿着的不是百分之五的合同，而是一份20年的合约。

柯西看到这份合同有些惊讶，眉毛忍不住向上挑了一下，这和他们昨天谈得不一样。

为了缓解面上的尴尬，希尔轻咳了一声然后说：“经过仔细思考后，我想和你签一份长期的合约，分成可以少一点。”

柯西：啊，你这是可持续发展啊。

他觉得希尔不错，业务能力也强，人也年轻，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在她的身上，既有成年人的智慧，也有少年的英气，比起那些老油条经纪人好太多。希尔的道德情操让她不愿意也不会去做一些下作的事情。

但是柯西还要假装犹豫一会，要来吊一吊希尔，因为不是轻易得到的东西才能让人足够珍惜。

柯西快速地掩去眼里的狡黠，合上合同，皱着眉头，为难地回答：“我还没有想好，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给我考虑。”

希尔点头，她抿了下唇：“虽然我这里的资源不是最好的，但我可以保证尽量给你最好的。我很年轻，可以和你合作很久。而且我保证我永远不会出卖你，永远不会用你去交换什么利益。”说完这段话，希尔的胸口起伏一下，她的脸蛋因为快速地说话，也染上了红晕。

最后，她留下了点鲜花和水果就去酒店里找贝尔了。

今天是周一，伊洛斯要去上课。

来到酒店，柯西敲门。

贝尔打开门，露出一条缝，仅仅是从这条门缝里就有浓重的烟味冒了出来，柯西感到无语，自己老婆孩子都在这里，还要来抽烟。

这又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上辈子那个爹就这么爱抽烟还喜欢教育他，嫌弃他没有男子气概。他以前是敢怒不敢言，现在倒是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算了，柯西告诉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现在有大好的人生需要去享受。

柯西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让自己赶快不要纠结于过去。

贝尔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要进来吗？还是让我出去？”他以为柯西这是不高兴了，在他的心目中，柯西应该是个娇气的小孩，不喜欢烟味也正常。

柯西：“你出来吧。”

希尔看着他们两个小孩在门口窃窃私语，她嘴角这个温馨而可爱的画面而不自觉地上扬。

贝尔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希尔则进去和她的父母谈合同去了。

贝尔把衣服打包好，送到他的手上。柯西塞回背包里。

贝尔看到他的动作。心里松了一口气，想到他终于把这件事情做完了。

“你身体好多了吗？”他想到昨天柯西还在发烧。

“好多了。”柯西回答。虽然他有命不久矣的可能，但是目前还是健康的。

“好。”

贝尔跟着柯西出了酒店，柯西说要带他在巴黎转转。

“你去过巴黎圣母院了吗？”

“没有。”贝尔回答，这几天他们忙着试镜也没有时间出去玩，再加上大卫又嫌花的路费太多了，所以他就一直待在酒店里。

“那我们先去那里，今天是工作日人应该不是很多。”

虽然柯西从小就住在巴黎，但是他不是三天两头就去各大旅游景点游玩的。

等到两人坐上车，阿伯特听到声响就好奇地转头，看了看上来的贝尔——他的脸蛋红红的，很是可爱。

贝尔看到为他们开车的是个亚洲女人先是惊讶，他后又敏锐地发现了两人的相似之处。

贝尔犹豫地开口：“柯西，她是你家人吗？”

虽然他们两个人的外貌差异很大，一个是白人一个是黄种人，但是从他们相似的，圆圆的，乖巧的大眼睛，他就猜想他们是不是有亲缘关系。

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秘的惊喜悄悄地爬上柯西的心，他很高兴贝尔认出了他的妈妈。

“是的，她是我妈妈。”

贝尔猜到了他们有血缘关系，还是没想到他们关系如此亲密，尽管他努力地掩饰住自己的惊讶，还是很明显。

柯西和阿伯特倒是习以为常了。阿伯特善解人意地笑笑：“我的父亲是白人，所以我也有一半的白人血统，只不过我没有往白人的方向去打扮，加上我的肤色比较深，所以很少有人能够看出来。不过我和柯西可是真正的母子哦。”

阿伯特的车里有干花作为点缀，即使不喷香水，也有一股清新自然的花香，座垫也是布艺的，柯西舒服地躺在车上，偶尔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真是不错啊。

阿伯特开着车。

贝尔坐着，他做得很端正，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多少还是拘谨。

没关系，柯西有足够信心能够安抚好他，就好给一只猫猫梳好毛。

“克里斯，你有什么小名吗？”

“呃，克里斯？”贝尔觉得柯西这话有点没头没尾的……小名，克里斯不就是他的小名吗？

柯西笑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并不会眯成一条线，而是略微地弯了一下，嘴角也会向上扬起，灿烂而又真诚。贝尔想：真有明星气质，就是简单的一个笑容都要做到完美。

“我的小名是我妈妈另外取的，她叫我小土豆。”

“哦。”贝尔点头，这可能真是他们家族的一个什么传统吧。

柯西笑笑：“那我可以给你取一个小名吗？”贝尔没有看出这个笑容透着点坏。

“什么小名？”

“kitty。”

“……我不是小猫。”贝尔无语凝噎。

“但是你真的很像小猫。”柯西真挚地说道。

贝尔觉得奇怪还是答应了柯西的条件：“好吧。”他想叫他小猫就叫他小猫吧。

阿伯特开车，也注意到了后面的动静，她从来没有给柯西取过小土豆之类的昵称。她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这可能是柯西的独特的拉近关系的技巧吧。

贝尔也不知道这个昵称会伴随他下半生，只要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柯西喊他的名字他没有及时没有回应，第二次他就大会喊kitty。

巴黎圣母院附近人流如织，阿伯特提前下车在附近停好了车子。

路上看到冰淇淋车，柯西不忘再买三个冰淇淋，一人各拿一个，柯西吃的是巧克力，贝尔吃的香草味的，阿伯特吃的是新出一个蓝莓口味。

柯西也想吃蓝莓口味，就趁阿伯特拿到冰淇淋的一瞬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咬完冰淇淋，后悔的情绪爬上了他的心头，蓝莓味的冰淇淋在嘴里化开，回味带着点酸涩，他又不是真的小孩，怎么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该不会最后他真的会被同化成为一个真正的小孩吧。

阿伯特只当他嫌弃蓝莓味的冰淇淋不好吃罢了：“不好吃吗？”

柯西：“太凉了。”

“刚做好的冰淇淋，你咬了一大口能不嫌牙齿冷吗？”阿伯特取笑他。

柯西：呜呜呜。他装作难过地看了阿伯特一眼

吃完冰淇淋，他们开始了真正的步行。

天气冷了，还能吃到冰淇淋的确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这座哥特式的教堂是对称的，灰色的尖顶，白色的大理石，漂亮而巍峨。参观完钟塔，祭坛，主殿，圣塔，小塔。贝尔看得很认真。柯西想到几十年之后，这座壮丽的建筑会遭受一场大火，看得越发认真。也有游客在拿着相机拍照，柯西看到了姬玉，她看到她，也向他点头致意。

游览完巴黎圣母院，柯西很累了，他想睡觉了，昨天的生病消耗他很多体力。今天也应该好好休息而不是出来玩。

柯西在心里搏斗了一下，还要去买鹦鹉。鹦鹉！在彩色羽毛的艳丽小鸡的诱惑之下，柯西强打起精神。

贝尔也累了，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但是他说好了要和柯西出来玩，就不能中途放弃。他们再驱车去最近的大型宠物店。

一路上，柯西都在和贝尔兴奋地谈论着鹦鹉，贝尔边听边礼貌地点头。

“你喜欢什么宠物？”

“狗……你呢?”

柯西摸着下巴回答：“我还喜欢美西螈。我家里有养哦。”

贝尔不知道美西螈到底是什么：“美西螈是什么动物？”

柯西解释了一下：“美西螈是两栖动物，滑溜溜的，有四个小爪子，头上有六个角。”

贝尔在脑海里想象了这个动物长什么样子，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动物，是在是想象不出来。

“你家养了很多宠物吗？”

柯西摇摇头：“这倒是没有……一会带你去我家看看，你就知道了。”

“好。”贝尔还很好奇柯西家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和他想象中一样完美而温暖。

开车到了宠物店，柯西下车，他坐得都头晕眼花了。下车还差点被石子绊了一跤，贝尔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才让柯西没有摔倒。

“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就出来玩了？”

“是的，因为我只能再休息一天了。”柯西想快点把事情都解决完，明天就不必出来玩了。

贝尔觉得他也这也太累了，生病也不能好好休息，怪不得脸色总是这么苍白。

柯西对着贝尔尴尬地笑笑，自以为是大人的他，这次还被一个小孩子扶了一下，多少有些没面子。他可是一个彻底的成年人了。

令柯西失望的是，宠物店的大鹦鹉都卖光了，只有玄凤鹦鹉，牡丹鹦鹉，凯克鹦鹉之类的小鹦鹉。

柯西预定了一只金刚鹦鹉，一只葵花凤头鹦鹉。

贝尔看到昂贵的价格，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鹦鹉。

柯西回答：“因为大型鹦鹉可以活得比较长，大概八十几年吧。我不想它们太早地离开我。”猫猫狗狗都只能活二十几年，他自认为是个脆弱的人受不了和它们这么早地分离。

贝尔以为他会回答，可爱，羽毛鲜艳会说话，新奇之类或者只是单纯的喜欢，没想到他的回答是这个，倒是为今天的出行蒙上一丝淡淡的忧伤，柯西刚才的眼中也似乎有一丝悲伤划过。也难怪他是个演员，这么敏锐的感知力。

阿伯特把一沓法郎都递给了老板，签好了订购合同。因为钱都是柯西挣来的，只要不是过度地浪费，他想怎么花都行。

柯西付好定金就回家了，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希尔打电话。希尔告诉他全都办好了，顺便还问问他对签长期合同的想法。

柯西也不打算继续吊着她了，就爽快地答应了。

什么都求一下（敲敲乞讨的赛博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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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巴黎一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