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帮着一起干活,白白胖胖的大叔,看起来面色红润有光泽,比刘阿姨年轻的样子,然而这光泽度随着刘阿姨的离开可能会减退,老妈子也有辞工的一天。
“搬个家也会迟到,说好上午,现在都中午了。”
“东西这么多,我说没用的趁早扔掉你又不听。”
“不帮忙直说,我又不是找不到人。”
“对你有的是钱,有钱什么买不到。”
“是你说帮忙……”
“早知我才不……”
姜辛实在受不了,拎起一个包飞也似的跑了,脱离洗脑神曲的魔咒。
吓人,以后会不会变姜阿姨?
取决于身边的人是谁吧,实在说不好,人是会变的,元度也有变姜阿姨前夫的可能。让新婚夫妇目睹几十年后的争吵盛况,会不会立即办理离婚手续?
真是这样,不如一个人过,寂寞到自言自语也好。
元度把最后一点杂物拎上来,摇头不止:“刚才我下去,听到他们还在吵,内容已经变成叔叔警告阿姨别的男人都是图她的钱,被骗光也不要找他了他也管不了。”
管三管四,都前妻了还这么多忠告,唯恐她生活出问题,夫妻始终是夫妻。
可又为什么要分开呢?
很多事情没有原因,或原因实在太复杂。
当晚躺在新床上,半宿没合眼。楼上有人大声唱着歌,这么晚还这么嗨,倒也不觉吵嚷。窗外不时掠过车灯反射的光,倒也不觉刺目。
她试着叫一声:“喂……”
沙发上的他翻身的声音:“认床?”
“搬了新家,怎么还睡沙发。”
“习惯了,换成床睡不安稳。”
她逼自己合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不知几点了,就这么怔怔地想,他为何把她的床换成大的。
家具没变,唯独床的尺寸变了。
男人真就是这样,怕他不老实,又怕他太老实。
“哎喂……”
“你从不失眠。”
“不做朋友了,好吗?”
那边突然沉默。
她静静等待,渐渐后悔不该提及,看来不是什么好话题。
说出去的话若能想写在黑板上的字,板擦一抹从此消失就好了。此时才自问,真的深思熟虑可为结果负责吗?
爱没有冲动,简直不算爱。全是冲动也不算。年轻人从来都不容易,没有教材没有技能培训,就这么被荷尔蒙推一把,以落水方式学游泳。
“好。”黑影一动,元度坚定的声音:“以后这种问题,让我来问。”
几乎一跃而起,什么时候飘过来的,会轻功吗?太意外导致仍然保留双臂枕头的无聊姿势,她瞪着黑影欲言又止。
“你还没说做什么。”
她双颊骤地滚烫,怎么了这是,要么阳春白雪,要么不堪入耳。没想到他撕去伪装是这样,简直无力招架。
见她扭捏不语,他追问道:“不做朋友做什么,你的问题我答了,我的问题请你回答。”
原来是这意思,她连脖子一起红了,太猥琐了想哪去了,没脸见人!连忙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逃避羞臊的现实。他哪里肯依,看来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薄薄的被子并非铜墙铁壁,很快瓦解。
她怕痒,他偏挠,嬉笑声此起彼伏,以及爱意流露的眼神与彼此的气息。
今夜事无善了,今后夜夜事无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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