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微凉,颂韵起了个大清早,做好了准备工作,她带着小喜出了门。
虽是清早,大街上熙熙攘攘,十分繁华。
街上到处充斥着行人与摊贩,大宁朝的地摊经济相当惊人,大街两旁都是摊贩,各式各样的摊子让人眼花缭乱,有卖吃食、卖杂货、给人算命的……甚至还有的顶着个缸子在杂耍,走到河边更是热闹上数倍。
颂韵满眼新奇的走在街上,应接不暇的看着街上这一幕幕,感受着大宁朝的风土人情。
走累了,颂韵与小喜找了一家面摊坐下,点了俩碗阳春面。
大娘动作娴熟,下起面来行云流水,端起俩碗面放到俩人面前。
颂韵望着眼前汤底清澈、香气扑鼻的阳春面,不由自主的胃口大开。
面条一入口,小麦清香充斥着颂韵整个口腔。
“大娘,你这面条做得真好吃。”颂韵称赞道。
大娘笑呵呵道:“我可下了二十年面条,我家面条在京城都小有名气。”
颂韵吃着面,漫不经心的问大娘:“大娘你在这摆摊,可要交摊位费?”
大娘下着面,随口答道:“摊位费?不用交那玩意儿。”
“那大娘你们交的税高吗?”
“这玩意儿也不用交。只有在桥那边摆摊才要交哩。”
颂韵听到大娘的回答,心里微微一动,既不要交税也不要摊位费,除了她从系统那兑换的东西,几乎不要什么成本,摆摊这事应该能成。
吃完面,颂韵拉着小喜去置办摆摊要的东西。
买好东西后,颂韵跟小喜带着摆摊的东西,仔细观察街上的情况,行人多的地方基本摆满了摊子。
换了好几个地方,颂韵才看到某个地方还有个极窄的余位可以摆摊,便上前支起摊子。
小喜先将桌子铺好,颂韵从包裹中拿出化妆品,将化妆品一件一件整齐摆放在桌上。
颂韵东西才刚摆出来,隔壁卖杂货的摊主就被颂韵摊上那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他问道:“女郎,你这摊上卖的什么稀奇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见。”
颂韵回道:“我摊上卖的东西都是脂粉。”
卖杂货的摊主用手指着那堆东西,惊诧道:“这些都是脂粉?”
接着摊主凑近仔细瞅了瞅,看不出是用什么做的,顿时觉得颂韵摊上的东西不一般:“这些东西应该不便宜吧,多少钱一个?”
“除了这个,其他都是一俩银子。”颂韵指了指化妆棉。
“一俩银子啊……”摊主望着颂韵欲言又止。
“这个怎么卖?”隔壁摊子有人询问。
“来了来了,这个八文钱。”摊主话没说完,连忙去招呼摊上的客人。
颂韵坐在摊位上,不时有人在她摊位上驻足。
这些奇形怪状的化妆品摆在摊位上足够引人注目,路人望着颂韵摊位上的化妆品不时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有人站在摊位边上,开口道:“女郎,你这摊上卖的是什么?我看还挺稀罕的。”
颂韵答:“是妆粉。”
那人好奇,拿起瓶子仔细看了看:“怎么有这么奇怪的妆粉?”
颂韵找了个借口:“是西域那边的稀罕货。”
“难怪我没见过,这妆粉怎么用?”
颂韵抓起一瓶粉底液,打开盖子,挤了半泵粉底液挤在她手背上,并在她手背抹开:“你看我妆粉多好,这边抹了妆粉的手背是不是看起来漂亮多了。”
那人把手放在眼前看了看,发现抹了妆粉的那边手背似乎变得更加细腻,一时半会也有点心动:“这妆粉多少钱?”
“一俩银子一瓶。”那人一听,吓得身躯一震,不敢置信的问:“一俩银子一瓶?”
“是的。”
“那我不要了。”颂韵报出来的价钱吓得她立马转身离开,还吓走了大部分围观的人。
剩下还留下的小部分人则问她,能不能挤点粉底液放她们手背上,让她们看看。
之后,颂韵在摊位坐了一下午,摊上观看、询问的人络绎不绝,但颂韵一告诉她们价钱就全都没了声,显然是被高价所吓住。
颂韵看到斜对面的胭脂摊倒是卖出去不少胭脂,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卖杂货的摊主今日生意红火,摊位上的东西都被卖得差不多了。
因此他心情不错,看到颂韵垂头丧气的样子,便好心告诉她:“要不你去西城区摆摊试试,那里住的都是达官贵人。”
“这里虽然人多,但是买不起你的脂粉。”
颂韵知道自己的东西贵,但因为是系统规定的价钱,她无法更改。
她的东西目前确实只有达官贵人买得起,隔壁摊主一说倒是给她指了条明路。
“谢谢,我会考虑的。”颂韵向隔壁摊主感谢道。
直到太阳下山,都没卖出去一件化妆品,颂韵收了摊回公主府休息。
晚上,颂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起今日化妆品一件都没卖出去,心情低落不已,尽管知道东西卖不出去是因为价高,可心情还是略微焦虑。
她想着隔壁摊主的话,又做起了其他打算。
明天她还是去西城区看看吧。
第二天一早,颂韵出门换了个方向,她与小喜带着摆摊的东西来到西城区。
西城区人远远少于东城区,但摆摊的人同样不少,只是摊位上卖的东西有所差别,西城区摊上不少人卖文玩古籍。
颂韵寻了个空地摆摊,在摊位上还支了个招幌,招幌上写着“胭脂摊”三个大字,很是显眼。
招幌挂上后,作用就出来了。
虽然西城区人不多,但好几位在路上逛街的女子一瞧招幌,主动凑到颂韵摊位上看。
当她们一看到颂韵摊上那堆瓶瓶罐罐更是惊奇不已,被紧紧吸引住注意,不愿离开。
一女子惊叹道:“这摊子上面的脂粉长得好奇怪。”
颂韵一看,也来了劲,想着今天总要开个张:“各位女郎,我这里的脂粉可以免费试色。”
“我帮你们试试看哪个颜色适合你们。”颂韵招呼道。
围着颂韵摊位的姑娘们一听,不禁提起了几分兴趣。
试色?其他胭脂铺还没有这种新奇的服务呢。
围在摊前的姑娘们虽然觉得新奇想试试,但个个脸皮薄,都不好意思上前当出头鸟。
颂韵看无人上前,便主动挑选了一位女郎,牵起她的手。
颂韵轻轻抬起女郎的手,根据这位女郎手背的肤色,给她选了个最贴她肤色的色号。
颂韵打开盖子,将粉底液挤在苏明玉手背上,粉底液如绸缎一样顺滑,瞬间被颂韵推开。
苏明玉手背上的皮肤犹如被施了法术一般,手背的毛孔当即就隐形消失了,手背变得光滑柔细。
苏明玉是识货的,一看这妆效就立即心动起来,而且这么稀奇的妆粉她还是第一次见,她主动问颂韵:“这脂粉多少银子?”
“一俩银子。”颂韵答。
苏明玉家里的妆粉快要用完了,她今日刚好带了几俩银子,本来是准备去王氏胭脂铺买妆粉。
但看到颂韵摊子上的妆粉,一试觉得不比王氏胭脂铺差,甚至还要更好,心里估量了一下觉得一俩银子不算太贵,当即打算买下。
“女郎,您如果要买我这的妆粉,那还要买个卸妆的东西。这卸妆的东西也需要一俩银子,一共要二俩银子。”颂韵提醒道,并在手中展示了下芭比布朗卸妆油。
围在摊前的女郎立刻哗然道:“这女郎心肠未免也太黑了点。”
“摊子上的妆粉卖一俩银子也就算了,还有那瓶不知什么的东西也是一俩银子。”
“二俩银子不如去王氏胭脂铺买,王氏胭脂铺的脂粉多好。”
“这女郎莫不是看到有人想买,就想坑人。”
“二俩银子?”苏明玉眼睛止不住盯着粉底液,内心陷入了挣扎。
王氏胭脂铺普通妆粉也就卖二俩银子,而且王氏胭脂铺的脂粉都有质量保证。
一个无名小摊上的妆粉竟然能卖这么贵,要不就算了,她还是去王氏胭脂铺买好了。
颂韵一看苏明玉有点犹豫,加大火力说:“女郎,我这脂粉比王氏胭脂铺的脂粉要好。”
“你要不信,我可以给你在脸上上一次妆,不要钱。”
苏明玉看到颂韵对自己卖的妆粉如此自信,心里有几分意动,但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意思卸妆让颂韵直接给她上妆:“这……还是算了吧。”
颂韵急了,这女郎一看就是有实力能买得起她东西的人,要是放跑了,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开张。
颂韵急中生智喊道:“本摊今日第一天开张,可免费帮人化妆。”
“有哪位女郎想试试?”
听到颂韵喊话,站在摊前的女郎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觑,从彼此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有些许动心,但就是没人敢上前。
“要不你上?”
“我今日化的妆这么好看,我可不舍得卸呢。”
“这女郎说不要钱,可惜今天我妆都化好了。”女郎们在摊前议论着。
摊前的女郎个个妆容完好,让她们在不知颂韵手艺的情况下,卸了自己的妆再让颂韵帮她们化妆,简直比登天还难。
颂韵看着踌躇不前的女郎们,心里焦急得要命,要是再等上个一炷香的时间,只怕贵客都跑光了。
颂韵继续喊道:“我们家脂粉天下第一好,你们脸上有什么痕迹我家脂粉都遮得住。”
她喊了几声,仍然没有人出来。
怎么办?
“我……我想试试,你家脂粉真的什么都遮得住?”
从人群中传出一道微弱的声音。
那声音不大,可还是被颂韵精准捕捉。
颂韵喜出望外说“当然,你要是不信可以让我帮你化化,你可以看看效果。”
说完颂韵到处张望,企图找到说话的人。
“那好。”只见一女郎从人群第二排使劲挤到了最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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