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已是晚饭时间。
位于山脚下的一座独栋别墅里,一楼亮着璀璨明亮的灯,厨房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厨师们对待每一道菜都细致入微,就怕做的菜不合先生的胃口。
夜色完全暗下来时,一辆与夜色同色的黑色车子从一条蜿蜒小路开过来,在大门口停下。
司机停好车后,急忙下车走到后座开门。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裁剪得体的定制西装,高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下淡凉如水的眸子低头扫视一眼被弄脏的皮鞋,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
他不喜欢身上被弄脏,即便是鞋子。
他接过司机递来的外套,随手搭在手弯出,迈着步子朝里走去。
身后的车子被司机悄无声息地开进了车库。
凌予津踏进客厅闻到了熟悉的菜香,是他最爱吃的菜之一。
他进门就有佣人主动上前帮他拿衣物,他十分自然递过去,走到餐桌前坐下。
他每天的作息都很规律,就连睡觉吃饭的时间几乎都是定时定点的,厨房的厨师们都知道他的用餐时间,刚坐下就已经从厨房里端出来了。
凌予津一个人用餐,菜不多胜在精致,全都是他爱吃的。
他的视线从桌前的菜落在端菜的女孩身上,她皮肤很白,穿着统一的佣人服饰,扎了两个麻花辫,辫尾垂落在胸前,看上去清纯又年轻,看着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纪。
女孩把菜全部上齐,转身离去。
凌予津的视线准备挪开,却在她转身一瞬注意到她脖颈上的红痕,虽然拿东西遮盖了,但并未完全遮掩住,隐约透着淡淡的粉色,看上去更容易引起遐想。
他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菜,都是他喜欢的;如果要吃不喜欢的菜,那他宁愿选择把喜欢的菜吃一辈子。
看到凌予津离开餐桌,厨房里的人松了口气,代表今天的菜做的不错,起码符合他的胃口,所以无事发生。
一旁的女孩和姜莱搭话,用手肘碰了碰她。
“凌予津长着一张平易近人好相处的脸,怎么性格这么古怪?”
姜莱只是淡淡回答:“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吧。”
姜莱刚来的时候看到凌予津时和江念是同样的想法,表面看着和蔼可亲像是好说话的样子,谁知道是最难相处的。
尤其是晚上。
两人对话被张管家打断,他厉声警告:“不准在背后议论先生,我之前说的话都当耳旁风吗?”
姜莱和江念立马向张管家道歉。
“不准有下一次,再让我抓到我就扣钱了。”管家语气严肃,两人大气都不敢出。
张管家在厨房照常巡视一圈,心满意足走了。
凌予津吃完其余人才能吃饭,厨师们烧了两大锅大乱炖,大家在佣人专属的桌上吃饭,人太多桌子不够大,不能容纳所有人,只能分成两批去。
姜莱不太饿,准备最后再去。
江念早就饿了,她叫姜莱一起,被她拒绝后,打算自己去了。
“那我不等你了,我好饿,我先去吃了。”
姜莱闲着无事打算去酿酒房看看自己新酿的梅子酒,才酿上半个月,她需要时不时来看看,确保酿出来的酒是好的。
酿酒房是一间空间不大又偏僻的小房间,姜莱照常进去查看酒的状况和质量,却隐约听到说话声传来,声音她很熟悉。
她停下动作,仔细辨别声音来源,最后确定声音方向。
她视线朝半开窗户看去,悄声走去,传入耳中声音越来越清晰。
在窗户边站定,她听出声音是凌予津的,听着像是在打电话。
“这是我和你的交易,既然你答应我的事情做到了,那我也会遵守承诺的。“
“时间我定,就明天晚上九点吧。”
.......
姜莱只听到后面两句,他似乎是和谁商量事情,但不管他做什么,都会严格遵守自己的作息时间,不让任何人和事情打破这个习惯。
酿酒房的楼上就是凌予津的书房,姜莱能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并不奇怪。
她都能想象的出来他此刻的站姿,一定是单手拿着电话,单手插在西装口袋里,身姿挺拔站在书房窗前,神色淡然眺望窗外,整个人都透着生人勿进的气场,让人畏惧。
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
姜莱没待多久,查看完青梅酒就离开了,吃完饭回到专属于她自己的小房间。
别墅佣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几人一间房间,唯独姜莱是单独一间,房间不大但胜在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姜莱已经很满足了。
八点之后别墅里的佣人开始做收尾工作,打扫收拾完自己分内的工作后,大家纷纷回房入睡。
姜莱也不例外,她早就洗漱好躺在床上了,此时正是八点五十九分,她的视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漆黑手机屏幕。
今晚是否在自己房间入睡,一分钟之后就能有结果。
等待时间总是漫长,姜莱在心中倒数数字,倒数到一的时候,屏幕就像是按下开关似得,骤然亮起,是信息提示。
她解锁手机,点开对话栏,看到了他发的信息:“书房,狐狸。”
这几个字不知道的人看,会觉得奇怪,姜莱却立马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起身下床,从衣柜中找出一个透明包装袋,里面装着已经洗过的衣服,辨别出袋子里的狐狸耳朵发箍,姜莱知道自己找对了。
她拿上手机和透明包装袋,蹑手蹑脚走出房间。
此时已是九点,客厅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的迹象,就算有人没睡也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姜莱的出现并不会被任何人看到。
她的房间在一楼,靠近通往二楼的木质旋转楼梯,她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客厅里已经熄灯,唯有几盏壁灯亮着,她借着微弱灯光勉强看清楚脚下阶梯,才不至于摔倒。
二楼走廊上同样有壁灯,幽幽亮着橙黄的光,只能堪堪照亮附近一圈的范围,壁灯从走廊一端亮到另一端。
而姜莱侧身站在楼梯口,她要去的地方就是她此刻面对的方面,那间房间在走廊尽头。
走廊壁灯就像是她的引路灯,引领她前进。
虽然她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捧她上神坛的阶梯,还是将她吞噬的黑暗。
无论怎样,她都愿意试一试。
书房门并未关上,只是随意半掩着,她轻轻一推就开了。
男人看到她的瞬间,冷言出声:“把门带上。”
姜莱早就习惯他这样的语气,很是熟练把书房门关上并且反锁。
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逐渐阴沉不满的眸子,男人看她慢吞吞地动作,有些不耐,似乎等她很久了,早已等不及了。
姜莱转身准备朝书房里的檀木屏风走去,打算在后面换好衣服再出来,却被他叫住。
“不用过去了,就在这里换。”
她诧异,水汪汪地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抱着透明包装袋,显然是不太愿意的样子。
男人站起身朝她走来,凌予津个子很高,比她高一个头,她能明显感觉男人步步紧逼地气压和压迫,让她忍不住后退。
可身后是门,只是退了一步,她后背就贴在了门上,退无可退了。
距离越来越近,他的面孔越来越清晰,和善的的脸庞上有几分森冷,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
姜莱立马做出判断,他心情不好。
凌予津心情不错的时候还好相处一些,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姜莱深知这一点,没有反抗他的要求,而是准备照做,反正他们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也有什么好顾虑的。
方才被他的话震惊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打开透明袋子,拿出里面的衣物准备换。
凌予津已经走至身前,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姜莱以为他是觉得自己换的太慢,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手却被他抓住了,他清晰平缓声音响起:“我来。”
意思就是他帮她换。
姜莱没有挣扎,乖乖配合他,几下功夫她已经是果着站在他面前,面对他直视又充满欲念的目光,她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双手下意识挡在胸前。
他看到有些不满,只是说了一句,“手抬起来。”
姜莱看到他手里拿着从透明袋子里拿出来的衣物,听从他的话配合他,举起手让他方便给自己穿。
可预想的衣物并未穿上,只见凌予津低俯着脑袋朝她胸口去。
姜莱未反应过来,熟悉触感传来,酥痒感像电流般传遍全身,她忍不住抖。
手腕被他捉住举起抵在门上,方便他品尝控制不住的**。
姜莱只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奇怪声音。
良久之后,他才像个没事人一样,帮她换上那套新买的狐狸套装,最后就差发箍了。
凌予津帮她戴上狐狸耳朵发箍后,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嘴角满意的上扬起来。
“转过去我看看。”
姜莱听话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上衣仅有几根带子固定,裙子是超短裙,看上去就是几片布料拼凑在一起,脆弱的稍微用点力就能将其撕碎。
她的背白皙软滑,几根固定用的带子根本遮不住她背上的红印,一眼看过去是一块块红印子,在雪白肌肤上显得尤为醒目,背上的远比前面的要多,有几个红印子已经变淡。
他升起想要将它们再次变红的想法,给它们染个色,变得红起来才行。
视线上移,他注意到最上面的一块红印子,衣服都遮掩不住,只能用其他东西来遮盖,但效果不是很好。
要不然吃饭时,他也不会注意到她后脖颈下若隐若现的粉色印子。
他收起视线,长腿一迈走向一旁皮质沙发上坐下。
“过来。”
姜莱转过身朝他走去,只见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嗓音悦耳而清晰:“坐上来。”
他这幅样子显然是心情好转了。
姜莱觉得他的心情太多变,转换很快,有时都不知道做了什么,他就不高兴了,所以她很懂得去观察他的神色,做出相应对策。
她跨坐在他双腿上,和他面对面。
“自己掀开。”他的视线紧盯着她胸前,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想起方才,姜莱仍旧可以感觉酥麻般地电流穿过,她有些承受不住,想要服个软让他改变主意。
只是话还未说出口,姜莱感觉屁股上的肉被掐了一把,她下意识往前闪躲,就在同时凌予津另一只手掀开那块布.......
看上去就像是姜莱主动投喂一般。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