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天心山,这个冬天似乎比平时更冷一些,小松鼠出来沐浴月光的洗礼,但是却抖掉了一松树的雪。落到地上淹没了地上的半尺高的杂草。

五个人排列成三角形的队形前进,因为他们刚进入天心山范围的时候,乘坐的马车就被不知名的物体击落,众人放弃马车独自前进。

“师父当时是在山顶遇到袭击的。我们往上走吧。”雅宣说。但是扶着珍元的手一点都不曾松开。贾麒更可谓是拖家带口,身后拖着两个人。

昊湘做为武力值代表,在前面开路。“这里绝对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小心。”昊湘叮嘱道。

雪已经积的很深,没过了脚踝。鹤林因为身形的不便,走起来略微有些吃力,昊湘一直搀扶着自家的心上人。

“我们往左上山吧。”昊湘朝身后的人说。但是身后却只有一人的身影。鹤林看到昊湘的神情顿感不妙,回过头去,贾麒一行人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怎么办?”鹤林明显有些慌了,自己没有什么武力值,只会给昊湘拖后腿。

看出自家人的担心,昊湘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给足了鹤林满满的安全感。“这里被人设下了迷雾阵法,不要离开我。相信贾哥他们,我们先走。”

在和昊湘等人走散之后,贾麒三人寸步难行,不知道在山上周旋了多久,依旧感觉是原地踏步。

“贾哥,我们已经见到这棵残破的松树三次了。”雅宣指出关键。

“前面,后面,左边。我们都试过了,这次我们走右边。”贾麒坚定自己的选择。

世界本就是个圈,兜兜转转还是原地。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脚已经麻木,嘴唇被冻得发抖,三人还是回到了那棵残破的松树旁边。

“我要疯了。”雅宣开始不耐烦起来,“三个路痴聚在一起了。”

珍元一开始已经觉得这是不认路的原因,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天心山这处偏远的山脉。可是这层散不去的迷雾充满着奇怪,“贾哥你拿出你的琴,试着把这层迷雾散开。”

贾麒变化出自己的梧桐琴,就这样在雪地里席地而坐,冻红的双手,雪零碎地散落在琴弦上,指尖拂去薄雪,拨动着琴弦,琴声回荡在山谷间,驱散了层层迷雾,月光这才照了进来,宋亚轩的脸上才有了柳暗花明般的笑容。

“走吧。”三人继续往山顶前进。

昊湘和鹤林两人走得顺利一些,很快就到了山顶。山顶似乎有一个祭台,层层的台阶之上有一座神像,只是那神像缺了半截身体。一半的台阶被雪埋藏,贺峻霖在祭台的周围察觉到灵力的残痕,“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法阵,祭祀法阵,以死换生。看来师父是被抓来献祭的,那师父的死到底换了谁的生?又是谁做的这件事。”

“走,去祭台上看看。”昊湘墨阳剑化作御剑飞行的样式。

“刚刚怎么不御剑飞行?”

“五个人的剑太过拥挤。”

祭台很小只能站下一个人,昊湘和鹤林贴的很近才能勉强站下。“师父,真的一点线索都不给我们留下吗?”昊湘不是聪明的人,他喜欢以武来判断胜负。

祭台的周围,原本黯淡无光的法阵此时似乎在慢慢积蓄着力量,点点光亮逐渐汇集。

“怎么只有两个人。”

“还有三个蠢蛋在半山腰的迷雾里没走出来。一开始来的那两人留在昆仑派。”

“开始行动。”为首的人发号施令。此时埋伏在四方的人,早已经把握住时机,“生灭灭已,寂灭为乐”东西南北四方位同时起咒,法阵骤起。以祭台顶端为目标,片片雪花化为利刃飞去,好在昊湘反应快,以墨阳剑为盾,环绕在两人周围,不给任何一片雪花机会。

这是有预谋的埋伏,从他们进山的一刻就开始计算。鹤林环顾四周,发现这祭台是阵法的中心。“昊湘,我们先得离开祭台。”

“收到。”昊湘拿出自己的景云钟,将两人罩住,趁机移动到法阵的边缘,但是也只能停留在边缘了。

景云钟是师父留给昊湘的法器,是一件防御武器,可是昊湘感觉这钟被源源不断的雪花攻击着,几乎是一触即破的状态。昊湘身经百战的经验告诉他,被动的局面是不能持续太久的。况且他现在不是一个人。

“如此高强的法阵绝不是一人发起,这里至少有两名以上的高手。”鹤林知道他们的情况很危急,立即传音给陈鑫和贾麒希望他们能尽快感到,秋月掌门这样的修仙王者施展的瞬移术,应该可以赶到,只是我的传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到,鹤林知道自己的灵力很弱。

只是这道救命的传音都没有传出这座阵法。

“待在里面别出来。”昊湘对身后的贺鹤林说,眼神坚定地走出来景云钟。雪花不再攻击景云钟,而是聚集起来化为一把巨大的利剑朝着昊湘劈去。严浩翔丝毫不畏惧,他双手握剑,似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迈着弓步往前走了三步,转过身去又后退了两步。他在舞剑,在无尽的月光中,在漫天的飞雪中,在鹤林看不到的地方,是世人都不曾见过的绝色。

没挥动一次,剑气朝着雪花化成的巨剑飞去,削弱了雪的力量,见到剑舞起到了作用,昊湘加快了自己的舞步,道道剑气直冲黑夜。

“这小子有两下子。我们汇聚雪花,他就汇聚剑气。可造之才。”

“可是他忘记了,自己不是一人。”

昊湘的剑气已经变成了可以与雪花剑抗衡的巨剑,昊湘准备一举击碎,他很喜欢秒杀对手的那种成就感,只是这次他似乎算错了。

两剑交汇期间,片片雪花忽然散开,巧妙地绕开了昊湘的墨阳剑,直朝着景云钟飞去。“不要!”昊湘大叫道。

景云钟碎,鹤林蹲在地上,原以为自己已经是万劫难逃。可是前方有一个比自己高一些的背影,挡住了前方的危险。墨阳剑在前,昊湘在后,只是片片雪花击打着剑身,“墨阳撑住。”昊湘低吼一声。

“还在坚持,我来最后一击吧。”

法阵里的万物瞬息万变,原本平铺在地面上的雪花,竟然凭空聚集起来,化作龙卷风朝着昊湘和鹤林席卷而去。前方是片片雪花,后方是避之不及的龙卷风。“鹤林你走。”

“我不走。”

“听话,相信我。”

“墨阳,最后的反击,你准备好了吗?”昊湘在心里默念着。严浩翔不再握紧,一跃到祭台上,这是阵眼的中心也是反击的转节点。墨阳剑紧跟着主人的步伐,龙卷风和雪花在身下紧追不舍。“我心如冰剑如雪,决云中断开青天,剑与我俱变化归黄泉。”强大的剑意冲破重重阻碍,扫荡一切。

昊湘耗尽灵力的一击起到了作用,只是墨阳剑碎,剑心已死。昊湘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站起来,“贾麒他们怎么还没来?”

待到雪花散尽之后,昊湘才看清周围的情况。四人围着他,那些人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脸皮,严浩翔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要干什么?”严浩翔怒吼道。

四人嘴里念着不知名的咒术,严浩翔顿感浑身的灵力正在被一丝一丝地抽离。自己的灵力以及涵养的剑气都在消散。

“这是要废了他。”对面的鹤林看清了局势。“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鹤林变化为自己的原型,一只九尾狐,凶恶地朝四人跑来。

“还有一只九尾狐。”

鹤林拼命地奔跑却冲不破,那人设下的防御罩。昊湘歇斯底里地怒吼却留不下满身的灵力。抽出的灵力就这样消散于天地之间,悬挂的弯月见证了这场悲剧。

鹤林觉得自己一直很没用,没有修仙的天赋,以至于自己只会连累父母,朋友,爱人。

鹤林只能殊死一搏,断掉自己的一尾化为利箭朝防御罩飞去,每断一尾防御罩的力量就会被虚弱一份,这场灵力抽离的惨剧才能结束,灵力本就深入骨髓那是何等的疼痛啊!

“还不破,那就再来一尾。”鹤林还剩最后一尾。

“我看两边差不多行了。走吧。”四人用传音商量道。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究竟是何等的高手,仙术究竟达到了那种境界?

“我成功了,昊湘。”只是身下的人没有回答,被抽离灵力的昊湘彷佛瞬间老了几百岁,一头白发,皱皱巴巴的面容。

“你不是说会一直站在我身前保护我的吗?怎么现在不理我了。”鹤林自嘲道,现在的情况他很了解。“我还没告诉过你,我其实是一只九尾狐,但是我不想是一只九尾狐,这尾巴又有什么意义。”

最后一尾,也断了,化作最后一缕灵力护住了昊湘的根基。只是这一头白发回不到从前了。

三人急急忙忙地赶过来,看到满地的狼藉,和两人的惨状。吓得不敢讲话。“为什么不早点来?”鹤林责骂三人,“一切都晚了。”抱着昏迷不醒的昊湘,痛哭不已。

珍元小心翼翼地上前察看昊湘的伤势,嘴唇苍白,筋疲力尽的样子,无情的雪花飘到他的睫毛之上,颤颤巍巍的。

单手搭上他的脉搏处,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察看一番之后,才放下心来。“人是问题不大,只是无法再修炼了。”珍元知道无法修炼四个字,比杀了昊湘更难受,他与昊湘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的情义。从小时候的手握着树枝在他眼前比比划划,到现在能够在站在他们六个人的前面保护他们。

是天赋但是更多的还是他的努力,我们从来没有否认过他的努力。数百年如一日的习武,才成为当今天下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手握着墨阳剑,成为了玉寒宫的守护者。

雅宣看着自己从见到昊湘就为他卜的卦象,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这就是命吧。”

贾麒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心传来阵阵疼痛,或许是因为在雪地之中呆了太久冻坏了,并未太在意。

鹤林还是坐在原地,沉默寡言。三人明白这是在责怪他们,气氛开始变得尴尬起来。“你看鑫哥来接我们了。”

天心山的上空,盘旋着一只七彩凤凰。秋月掌门带着陈鑫、流文来了。鹤林没有多言,有些吃力地背着比自己高些的昊湘走了。七人一句话都没说,陈鑫、流文朝张真源使了使眼色,问道“怎么回事?”

珍元用自己粗略的手语表示“受伤了,不能习武。”

两人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贾麒的手越来越痛,因为不想让弟弟们担心自己,所以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愈发变得严重的手掌开始出现麻木了。

珍元似乎观察到了马嘉祺的不舒服,“贾哥,你怎么了。”珍元将贾麒的双手夺了过去,双手红的发紫,很明显是中毒了。

“贾哥,你要忍忍。”珍元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按照穴位施针,将毒素抑制在手掌,不让其在体内游走。“贾哥,这毒怪得很,切记不能使用灵力。只能等我回去之后,日日施加银针替你逼出毒素。

秋月掌门将众人送回了玉寒宫,“掌门,您看我师弟的伤可以什么办法?”陈鑫平日里最不喜与人交流,但是现在家里面死的死,伤的伤。”

“他现在就相当于一个废人,好好休息吧。还有那个手受伤了的,手估计也废了。”秋月的话难免有些直接。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已经给两人的命运画上了句号。

“珍元,为什么我的手使不上力气了?”贾麒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但是纤细的手指却不能转动。

珍元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还是骗了他。“这是第一天,只要我连续施针三十日自然会好的。”

贾麒很明显信了这句话。“元哥,你说的没错。贾哥的琴上确实被涂了毒药。”雅宣说。

这场预谋太大了,他们实在是无处可逃。

昊湘还在昏迷之中,鹤林一直守在其身边,寸步不离。鹤林此时才发现,他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从高处俯视昊湘了,手指轻轻地拂过他的山根,眼波流转于他的喉结。

“你们三人进去,不许出来。”陈鑫急匆匆地赶来。三人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乖乖听话。

“有多少人?”丁程鑫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只有一个人,但是他一个人就够了。”流文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前山大门轰然崩塌的声音,前山大门是一座巨大的寒玉,价值连城。

两人死守在门前,不曾离去。一位虽满头白发但是依旧身姿卓越的道友,在宫殿的屋顶朝下喊话。“我不是来取你性命的,刚去了昆仑派,连你们师父的尸体都见不到。可见是不是报仇了,只能拿这座山来玩玩。”

“元道长,这是我们的家。我们不会走的。”流文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着四六。

“那好,我有一道谜题,请诸位替我作答。伤人伤己,但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何物?”此话一出口,巨大的法阵在玉寒宫升起,明明刚刚才从天心山死里逃生,为什么这些在得知师父去世的消息就变得如此猖狂。那法阵顺应万物,借助万物而生,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一炷香时间,这座宫殿就会夷为平地。”

“情感,金钱。水,剑。”流文把该猜的不该猜的都说了,可是还是无从下手。里面的人也急昏了头。

“书。”鹤林说。

丁程鑫明显是红了眼“不就是打不过我们师父吗?有必要记上这么久的仇,我看你是嫉妒使你面目全非,仗着自己读过几本书,出了个不像样的谜语。”

元衣慢悠悠地闭上眼睛,任凭他怎么说就是不恼火。这根本不是谜语,就是随口一说,慢慢折磨猎物才是最有趣的。

“一炷香时间到了,玉寒宫要没了,这月亮可真好。”睁开眼,宫里的七个老弱病残就逃走了。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把玉寒宫搜罗了一个底朝天就走了。什么金银财宝,什么奇珍异草都统统带走。

玉寒宫原本是一片荒山死水,但是赵尚书在得到成仙之后,寻了一片孤僻之地。他在这里开垦荒地,建造宫殿,一砖一瓦之间才造就了现在名震一时的玉寒宫。宫里的七人是陆陆续续地来到这里的。珍元拽着严浩翔第一次踏入了这座山,昊湘想要拜师,就要拜天下第一为师。赵尚书此时就是天下第一。两人在山里迷糊了很久,找不到入口。还是被路过的鹤林救下才进了宫门。

三人一起拜入了师门,后续的四人也在后几年来到了玉寒宫。他们并没有以辈分相称,而是以年纪的大小相称。玉寒宫是家,家里的每一株花草木都是珍元悉心照料的。家里的每一本书都是鹤林整理的。家里的每一道菜都是贾麒烹饪的。

这是我们的家,我们都是家人啊。

“鹤林,你真的要走吗?昊湘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们也能帮忙相互照应着。”雅宣拦住鹤林意欲离开的身子。

鹤林一把推开雅宣,狠狠地朝门口的木门撞过去。流文眼疾手快地抢先一步将雅宣拉到自己的怀中。

“元哥会和我们一道离开。”珍元搀扶着昏迷不醒的昊湘。

“我们准备回天澜国。好久没有回家了。贾哥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你的手还需要治疗。”珍元说。

陈鑫盯着贾麒试图知道他的意愿,可是朝着珍元走去的贾麒伤透了陈鑫的心,陈鑫中途拦住贾麒。压着声音说“我们一家人不能一直在一起吗?”

“你们不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雅宣朝着几人吼道。

四人没有说话,出了门。门内的三人都在暗自恼火,门外的四人却在已经暗自悲伤。他们四人只会拖后腿,没有武力,没有智力,在对战的时候只能躲在一旁。此时此刻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走了就别再回来了。”陈鑫对着门口吼道

四人组找了一个车夫,往天澜国去了。三人组还是沉默是金。“鑫哥要不先去我家吧。也在天澜国。”流文邀请道。

“好。跟在他们后面。”陈鑫在暗自生着闷气。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快马加鞭地赶往天澜国。

天澜国地处于南边,是一座小国。但是在这里你能感受到青墙乌巷,小桥流水,绿柳红花。这才是真正的江南—天澜。三人组来到了一处墙角,这里有一座小院子,院内的银杏树已经开出来墙外。扣动着门外的门锁,开门的是一个抱着孩童的妇女,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眼角带着些细纹,可是嘴角却抑制不住的笑意,怀中的孩童才刚到学步的年纪,咿咿呀呀的。“流文啊,你回来了,快进来。”女人热情地招呼到。

陈鑫和雅宣有些羡慕了,除了流文,他们已经在玉寒宫待了几百年,修仙的人寿命是无限的。以前的亲人,在意的人,现在估计连骨灰都找不到了。只有流文才能找到自己的亲人,但是一经别离,在此相逢的时候,双亲早已经不似当年的模样。

“这是你的师兄们吗?有请有请。”流文的母亲很热情。

陈鑫和雅宣难免有些拘谨。“小武都长这么大了。”流文把小武抱到自己的怀里。

“这是你弟?”

“侄子。”

明明才刚进门,但是家里人似乎是心事重重。一脸的忧愁,眼下七人分开,重要的事情是重新聚在一起才能为师父为昊湘报仇。流文的母亲做好饭菜之后,五人围坐在饭桌却迟迟不见流文父亲的身影。

“娘,爹干什么去了?”

“你爹他去为人施法去了?”

“施法?”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流文忘记告诉你了。你爹啊,最近得到高人指点,已经得到升仙了。我跟他说既然已经修仙了,就去吧儿子找回来,但是他说他要留在天澜国,为百姓祈福。”流文母亲的脸上满是自豪,“谁想到我们家里居然有两个修仙的,不知道等武儿成年后有没有这样的机遇。

陈鑫和雅宣有些相信了,但是流文还是觉得此事不平常。“大娘,咱们天澜国是个好地方,可有听说过哪处的风水是最好的,风景是最好的。”陈鑫说。

“我也不知道什么风水,但是城西的十八楼大家都说是个好地方,你爹就是在那里修炼的。”流文的母亲回答。

三人准备休息之后,前往十八楼察看一番。

国师府,面前停着一辆马车。但是府外却只有鹤林一个人。珍元扶着昊湘进去了,门口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她梳着高高的发髻,一脸警惕地看着鹤林,但还是走了下去。一声不吭地走到鹤林的身边,“我们严家,世世代代皆为捉妖师,二哥自小是修仙的天才便外出修道。我跟在父母身边守卫着天澜国的长治久安。一次外出,不料遇见一只九尾狐兽性大发,杀害了我的父母,大哥为了保护我落下残疾。或许有一天,你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呢?这种仇恨我不会忘记,二哥也不会。我今日暂且放过你,无尾的狐狸还是狐狸吗?记住天澜国永远不欢迎妖。”

鹤林的脸色很黑,那是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或许是人血太过于美妙,才导致了不可挽回的杀戮,亲手杀死自己爱人的双亲,为什么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鹤林走了,离开了天澜国。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珍元扶着昊湘进了房间。“太虚弱了,加上这几天一直在奔波,得好好休息。”或许是鹤林不在这里的缘故,重新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难免触景生情。“这一次我陪你涅槃重生。”珍元在昊湘的额头落下了背德的一吻,心里是依依不舍的,但是嘴唇是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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