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试探

姜鸢翎想说的话已全部被这个吻埋没,他像是不满足,又去亲她的脖颈,耳畔……特意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暧昧的咬痕。

薛晗景的手抚过她的腰侧,又掐了一把。“叫出声来。”他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姜鸢翎本就被他的亲吻折磨的神志不清,骤然间听他这么说也就照做。

奉命守在屋外的玉华和池单等人一时间听见屋里的动静,大眼瞪小眼没有说话。

“咳咳。”池单清了清嗓子,说道:“相爷这二十三年来第一次碰女人,生猛了些。”他又尴尬的笑笑。“你们站远一些吧,这儿有我守着。”

这话被守在院中的几人听见,纷纷远离了这处。屋内娇喘连连,不禁令人浮想联翩。过了半个时辰,屋内传来薛晗景的声音:“抬水进来。”

姜鸢翎被亲的腿脚发软,被薛晗景抱着进了浴室。

姜鸢翎本就困极,后来又听见乒乒乓乓的响声也没睁眼,可她能感觉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翌日卯时,姜鸢翎睁眼醒来,便见着玉华和芳鹊两人满面笑意地对着她。她并不贪睡,醒了也就起来了。她们二人对她毕恭毕敬,伺候地可谓事无巨细。

“姨娘,今早相爷派人送了些衣裳首饰来,姨娘要不选选,今日穿哪套?”玉华在一旁问。

说着,便有粗使丫头搬了几个箱子进来。分别是首饰,头面和衣服。

姜鸢翎被这箱子里泛出的金光给振住了,不仅首饰,衣服也都是时下京城流行的颜色。她从前在侯府生活虽说不上拮据,但绝未如此金贵。

“这里应该不下一千两吧。”姜鸢翎指着这些东西,问道。

“相爷看重您,这些东西算不上什么。”芳鹊回道。

看重?她昨日进府,实在是没看出来那人对她哪里看重了。

“姨娘快选身衣服换上吧,奴婢为您梳妆。”

“今日要出府吗?”姜鸢翎问。

“不出府姨娘也要在家好好打扮,这样才能让相爷长久地看重您。”玉华一边拉着她去选一边说。

最终,姜鸢翎选了一套不太夸张的淡粉色长裙和一些不太耀眼的首饰。

姜鸢翎拿着衣服打算去屏风后换,却见玉华和芳鹊也跟着来了,她赶忙说“衣服我自己换,你们不必如此。”

在她的命令之下,二人只好守在外边。

不久,姜鸢翎便换好了衣服出来,由玉华为她梳头。

“姨娘梳完妆后便早些去前院与相爷一同用早膳吧。”芳鹊在一旁提醒。

“等等,还要一起吃饭?”姜鸢翎拍桌而起。

“相爷昨夜在姨娘屋内叫了六回水,全府上下都知道了,眼下姨娘正是风光无限呢”玉华笑道。

六回水?可她明明只记得最开始那次虽说是他抱自己进去的,但在浴室里他就把自己拍醒了,还让她自己洗干净,而他就站在旁边。从始至终连她一件衣服都没脱。哪来的六回水?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带着玉华直接去了前院。

前院,薛晗景刚练完剑,收拾好后,打算等着姜鸢翎过来传膳。

池单突然开口,“大人,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姜姑娘?”

薛晗景把擦手的帕子随意地扔入托盘内,缓缓开口:“的确非她不可。眼下楚家女将与我成婚一事已在京城传开,楚家掌管兵权,无权贵敢与之抗衡。也就无贵女敢与我攀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又易被拿捏。唯一能威胁姜鸢翎的也已经拿捏在我们手里。而且她身上的血脉也大有用处。”

血脉?池单刚想问个原因,侍卫通传,姜鸢翎已快到了,便没再问。

姜鸢翎进来时便看到薛晗景坐在主位上,不知在琢磨什么。池单也盯着她。

她行了一礼,便想直接坐下,忽地想起妾室好像得布菜,怪只怪她进来得太仓促,这府中上下连个给她教规矩的都没有。

姜鸢翎刚刚在他身侧站好,薛晗景便抬眼看她,“站着做甚?”

说完,手穿过她的腰侧,把人按在了桌子一侧的椅子上。

这是什么情况?像他们这种身居高位之人,不可能突然对一个人上心,必然是另有所图。再加上今天早上的事情,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必然是表现得对她好能带来什么好处,又或是做戏给薛夫人看。前者的话,她实在一无所有,没法带来什么好处,那便就是后者。她想到了主屋里那位年纪刚过四十便日薄西山的妇人,大抵也是为了全她心愿吧。不过为什么一定是自己来做这个妾呢?

姜鸢翎正想着,腰侧男人的手一紧。她腰上的肉被掐了一把,她抬头正对上了他的眼。

桌上已被丫鬟摆好了菜,薛晗景问她“有何心事?”姜鸢翎微微摇头“妾身并无。”

“那便用膳。”说罢,便自顾自地为她夹了许多菜,也不问她是否喜欢。

“这些都是府里厨子经常做的,你尝尝看。”说罢,便看着她。显然一副不看见你吃我就不动的模样。

姜鸢翎夹起一小块肉,送入口中。

“妾身很喜欢,多谢相爷。”姜鸢翎只好答。

薛晗景抚在她腰上的手从未离开过。这幅样子落在厅堂众人眼中就是相爷宠爱姜姨娘,连吃饭都不肯分开。

池单不得不再次佩服自家主子的谋略,待日后主子沉迷姜氏美色的传闻一出,只怕无人会不信。

薛晗景又在她耳侧轻轻说:“多吃些,太瘦了将来不好生孩子。”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落入众人的耳朵里。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心中的猜想越发得到证实。

她被口中食物呛住了,不住地咳嗽。想喝水却发现水壶在桌子另一侧,要想拿到必然要越过他。姜鸢翎一时间进退两难,忽然,视野中出现一双劲瘦的手递了杯水给她。

“慢些,莫急。”薛晗景拍拍她的背。平复过来后,姜鸢翎才回应他的话。“多谢相爷。”

一顿难熬的早膳终于用完,饭后,薛晗景便进了宫,姜鸢翎则由玉华带着逛了逛丞相府。行至后院,姜鸢翎便再想去拜会薛夫人。

果然,薛夫人一听是她,便将她唤进了屋。

“妾身拜见夫人。”姜鸢翎规矩地行礼。薛夫人这回没有做起,而是坐在床上,看见她时微微一笑,接着又是一阵咳。

姜鸢翎上前在她后背几处反复按摩,薛夫人才得以平复。

薛夫人的贴身婢女叫玥音,见她刚刚的动作,此刻正诧异地盯着她。

“妾身也略通些医术,不知妾身能否为夫人把把脉?”姜鸢翎小心翼翼地问着。

薛夫人倒未多说,直接伸出了一只手。“夫人不可!”

倒是与她预想的大差不差,这府中果然没有对她放下戒备。薛夫人既是薛晗景的母亲,那么她的身体状况也不能轻易被外人打探到。

“无碍。”薛夫人微弱的声音响起,“我也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岁安请来多少大夫都说我这病难治,让她看看也无妨。”

玥音拗不过薛夫人,姜鸢翎便探到了她的脉搏。脉象偏虚,应是疾病日久,耗气伤津,损伤阴血,这是慢性肺病。若要根治,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治好,但只要假以时日,也定能有起色。

“姜姨娘,如何?”玥音见她收回了把脉的手,便问。

“妾身愚钝,无法为夫人宽忧。”姜鸢翎没有说出她摸到的,这结果本也在薛夫人意料之中。

“无事,也不能怪你。”薛夫人含笑着说。薛夫人又拉着她说了会话,便让她回去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已是快到了晌午。薛晗景也已经从宫里回来了,幸好没叫她一起过去用午膳,不然这样下去,她早晚得被恶心死。

姜鸢翎回到秋月阁后,用过午饭便按着母亲生前教给她的医术写下了疗愈夫人病症的药方。至于这药方自然不能由她来交给薛晗景,寻常高门大户府上都会带有府医,丞相府自然也不例外。

而她刚刚在后院主屋的行为已悉数被玥音告诉了薛晗景。彼时他正负手立于书架旁,望着窗外飞来飞去的鸟儿。

“她可诊出些什么了?”薛晗景头也没回的问。

玥音:“她说她没有。”

“好,我知晓了。你回去吧。”薛晗景又对池单说“把玉华叫进来。”

“她午膳后去了何处?”

玉华一五一十地回答“姨娘自己先是待在了房间里,说是要温习医术。然后又去找了楚公子,说是要开些助孕的药。”

他的注意落在了助孕二字上。“助孕?”他轻轻地一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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