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亡游戏
我梦到了一个列车站,有许多的人,大家都被赋予了一项技能,来参加死亡游戏。
我拥有的技能是背刺,如果我从背后出击,抓住别人颈脖子进行扭的一个动作,就可以将其扭断。正常来说我的劲是没大到足以扭断一个人脖子的程度,但是判定是只要手放上去,进行扭就可以扭断。
我开局就杀了两个人,第一个杀得有点不熟练,第二个看到了我杀人过程,于是只能也杀了。
有一个榜单,玩家可以调出来,有杀敌数和积分数。
我杀了四个人,位列第一。因为我的技能太牛了,这种背刺技能基本上只要抓到就是死。而且我发现还有别人也拥有这样类似的技能,有个女生跟我约定了暗号M5,M5意思就是暗杀者。约定后我们不会干扰对方,也不会抢夺对方的猎物。
在列车站门口,我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穿着森绿色风衣,背着背包,好像在看手里的地图册,他看起来还不明白现在的状况,是个新手。现在的局面是投入了许多的玩家和NPC,击杀NPC不算杀敌数,玩家才是值钱的,概率性获得他的物资,在这个封闭世界里物资急需,随着游戏的推进到后面积分和物资会越来越难获取,只能在这种大家都还不清楚情况的时候,抢先获取。他就是个很好的下手人选。虽然这里人来人往,但是可以在扭断他脖子之后装作是搀扶他的女朋友躲过去。
我慢慢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去拧他的脖子,他的脖子暴露在空气中,没有像我一样围着卡其色围巾。
可是我发现我够不到,他好高,是不是有一米九了,我够不到他的脖子,还被他发现了,他问我做什么,我十分尴尬。
他突然把我举起来,我的脚离地了,失重让我的身体贴在他身上,我闭上眼睛,我以为要被对方反杀了,手胡乱去找脖子扭。
我哈出去的热气到了他脸上,他眨了眨眼看着我,他真的十分的好看,五官线条十分流畅,像是刀工十分娴熟的艺术家雕刻出的脸,好像中西混血,眼睛深邃,瞳孔是棕色的,十分清澈,唇形太好看了,太惹人犯罪了。
他怎么能这么好看,女娲,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干嘛把他捏的这么好看,我是你的泥点子是吗?
有一个过路人,拍了一张我们的照片。我穿着墨绿色呢子大衣,戴着卡其色围巾,羊毛卷的头发,戴着一个贝雷帽,是冬天,很冷,我怕冷。我们凑得很近,我在发愣,他看着我。
我很尴尬的跑了,我怕他来追杀我。
列车里面有人在复盘当前局面,出现了领导型人格的玩家,他们会聚集在一起凝成一个团,这对于我这种技能的人来说十分不友好,意味着落单的人减少了,抱团的人增加了,不利于我抓人。
我就在旁边听着,但是有人发现了我,发现我是积分榜第一名。有些人还搞不清楚情况呢,在那调侃就一个小姑娘啊。
有人猜我是团伤技能,一看就是傻叉。领导人觉得我是暗杀技能,局面僵住了。真巧这时候他走过来了,然后另一个人说刚才看到我两在一起,如果我是暗杀技能他应该早就死了。
谢谢你啊哥。
我还是想杀了他,跟领导人打一层反逻辑,这个人可以拿来证明我的技能,所以觉得我不会杀他。但我就是手痒,很想杀了他。我想拧断他的脖子。
我这次够到了他的脖子,但是没有拧动,他回头看我,又把我举了起来。我的心砰砰砰的跳,我觉得是爱情。我爱上他了,真的爱,非常的爱。作为一击毙命的暗杀者,我杀你两次都没杀死,说明,真的,是爱情,哥哥,是爱情啊哥哥。
二、反恐精英
我梦到我是一名反恐精英,我和三个队友被派遣到一个大城市。
繁华的街道,游人如织,熙熙攘攘。很快,就有人发生了变异,有人四肢扭曲的走在路上,撕咬别人。
发生了大规模的尸变,而我们要执行的是封城,封城完撤退。
我一开始拿了一把内格夫,只有两百发子弹,丧尸如潮水一样涌过来,光是进入大门就耗光了所有子弹。我的队友真的是沙贝,啥样都没有,上来就死了一个。
我在驾驶坦克,丧尸像蝗虫一样爬上来,我让队友帮我打掉,废物东西听不懂指挥。
第一关死了四次才通过。
我们要通过建筑群逃出去,左上角有个小地图,绘制着A或者B的位置,没看明白,但是我发现虽然没有武器,但是只要跑的够快僵尸就咬不到你...我就不用火力压制了,直接开始跑图。
废物队友啊真的废物,踏马的我都冲进B了,怎么还搁外面划水啊。
第一个是一个道路十分曲折的实验室,有很多长长的封闭道路,有一个穿白裙子的女鬼,用甬道尽头飘过来,经过的地方都被冻住了,我迎面就撞到她了,头皮发麻。我绕了她一会,我感觉我跑得过她,她一直念“你在哪,你究竟在哪呢?”
我就问她:“你在找谁呢?”嗯嗯嗯我跟小boss聊上了。
她说“我在找我的丈夫。”
“他是不是在外面等你?”我随便扯的。
她却沉默了一会,说“那我去找他。”然后就往外走了,连补给站都不看了,就放我过去了。
我看到了补给站,有很多强心针和血清针,手电筒,摄影仪,铁棍,净是些没用的东西,就是没有武器是吧,你哪怕来把喷子也好让我能抗一抗啊。
我给队友拿了些药和棍子,对讲机里面都是杂音,我喊他们速速进B。
队友被困住了,我就原路返回,路上遇到了女鬼,她还在念“你在哪呢?你在哪呢?”
她走过的地方都冻住了,我担心她封住了队友进来的路,给她指了另一个方向。
她又去了。或许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所以茫无目的的飘着。
队友终于进来了,我分了他们棍子和药物。
我们继续跑图,上一个建筑物是很现代很科技的实验室,那第二张图就是地狱一样的牢房了。
黝黑的土墙,渗出了许多的血,里面关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怪物,到处都好黑,后面丧尸还在追。
随着一步步的探进,能听到逐渐加重的喘息声,好像黑暗中蛰伏着一头巨大的猛兽。
队友打开了牢房。
那个牢房根本不需要打开。
它都不在我们必经之地上。
但队友。他就是。打开了。
我真的骂他一万遍。
里面有一头怪物,趴在地上,上面长了好多的眼睛,眼睛凸得快掉出来了,全身肿胀,十分巨大。
在它后面有一个牢房,里面有一个女孩子,坐在地上梳头发。
她在唱歌,轻轻地哼唱,怪物发出呜咽的声音。
我队友想带那个女孩子走,我无语地看着他,大哥你是什么活佛转世啊、、手里没把武器,技能点只能点在敏捷上,你非要跟怪抗啥啊。
外面有丧尸不停抓挠墙和门,我们就引导怪物和丧尸打,然后去救那个女孩子,那个栏杆人可以钻过去,不知道为啥女孩子出不去。牢房里面还有一个门,据女孩子说是一条捷径,可以走出去。
我问女孩子不走吗?她摇了摇头,继续梳着头发,她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像沙漠里在阳光下闪耀的沙。
我问她为啥不走啊,这地方那么暗那么潮湿。
她说外面那个怪兽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原本是她要被变成怪兽,但是姐姐换下了妹妹,被注射了病毒,实验又失败了,姐姐变成了怪物。
地狱里面关着的都是失败的实验品,这个城市之所以尸变也是病毒流入外界。
姐姐被关在了地狱里,她就只能在这陪着她。所以即使有门也不走,
怪物还在外面和丧尸缠斗,它堵住了想涌进来的尸潮,但明显体力不支了。
我看再待下去也不妙,只能放弃劝说。
那个男的受了伤,被另一个女队友背着,我给他打了强心针,希望他能撑到下一次补给站。女队员真的是很稳定选手我感动死了,会帮忙收集物资探图。那个男队员简直是活宝啊、、又菜又爱玩。
只能说,恐惧是来源于活力不足,跑了半天图,一把枪都没捡到。为什么没枪啊,为什么一把枪都没有啊。打怪都靠近战,一根铁棍走天下呗。
碰到了好几个支线任务,里面的boss还真的都挺有故事,碰到两夫妻boss,还没和我们开打就厮打在一起,全程都在对骂,一个骂“回家只知道躺沙发”一个骂“自己在外累死累活,你倒好,天天在家啥也不做。”一个骂“家里的东西都是她买的”另一个骂“只知道伸手问他要钱。”
我们边打边劝慰他两要不离婚吧,他们又因为财产分割的事情打得更厉害了,就这样两个人的血条都被压得很低,他们还陷入离婚冷静期的技能冷却时间、、趁着这段时间贴身输出掉了最后一层血,获得了一部分的地图碎片。
但是接下来的地图太难了,上下四层十分复杂,中间由通风管道连接,丧尸无孔不入。
我们被困在了列车站里面,找不到出口,丧尸四面八方的涌过来,跟在我后面,形成了一条蔚为壮观的长队伍。
然后各种通道都钻了一遍,发生出不去,这时候一个十分巨大的小丑人偶登场,陶瓷做的,面上有恐怖的笑容,四肢都很短小。偌大的列车站对他来说就很小,施展不开手脚。它蹦蹦跳跳的来找我,我靠引导它来踩死我身后跟着的丧尸。
呜呜呜什么叫走位啊,神级走位。
小丑很恼火,我能感受到,它气得锤丧尸。
队友里就那个妹子靠点谱,还能打打配合,但是找不到出口,三个人的血条都很低。
那个男的先死了,那个妹子去扶他,扶了几次都没成功,把自己搭进去了。
队友都死完了,卡关了,我觉得要不我也死吧,累了,这个世界。这辈子最讨厌残局。
然后小丑召唤了一个贼丑的海绵宝宝,屎黄色的,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这个海绵宝宝有容貌焦虑,一直说“我怎么样才能好看呢”
我边跟他打边开导它:“其实你很好看啊,你只要%@?……”
它真的有很认真的听我说话,然后战斗欲极低,都被我打成肉饼似的摊在地上了。
还说“你说我要不整个鼻子,你觉得那样会好看点吗。”它现在就是一摊肉泥。
我说你咋那么焦虑啊。
我把它抡圆了摔在地上。
它躺在地上喃喃自语“我太蕉绿了,我真的太蕉绿了。”
我血已经不多了,它血条还贼厚,第一层血都没刮掉,我真的蕉绿了,我太蕉绿了,这怎么玩啊。
我终于捡到了我心爱的AUG,但是这枪在这种地形里面一点也不好用,很快子弹就没了。队友在天之灵还瞎瘠薄指挥。
小丑还在观众席上咯咯咯的乱叫,我心态崩了,我想调取游戏面板,点退出游戏。
但是高强度逃亡操作完全没时间调取游戏面板,我只有嘴是闲着的,跟那个海绵宝宝聊了好久,第一层血条才掉,还有三层血条啊。
老天爷,我在梦里日行八万里。你今天必须补偿我一个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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