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成了两次婚,可我于洞房一事的了解也不过一次而已。
嫁入林家那一晚,我是不愿回忆的。林石只知蛮横、亦是只顾自己感受。我虽抗争过,却不得改变。
我的力气拧不过一个重我许多的男子,哪怕当时我做过许多农活。
婚后不久,我便有了孕,那时候孩子于我而言反倒成了寄托。
而我的第二次婚事并无可参照的,从第一日起迎接我的就是殴打与谩骂,每当吴六子想要做那事的时候,我便恶心地想吐,于是便或是出口骂回去或是摸东西摔回去……他就放弃了念头,殴打完又去饮酒了。
而我就每日顶着新伤加旧伤,忍了几个月,半年后已是到了极点,一心要和离。
我本来觉着男子应当是一样的,因而也并未对这新婚夜有多少期待。
章英何文采斐然、人生的亦是温润,行径也有礼,虽不至于同那些人一般,但……但是我曾听许多嫁人的姑娘说过,在这些上,男子总是极其强势不愿听劝的。
若是不顺从些,受罪的还是自己。
我们没有宴请宾客,客人唯我几个较好同窗、三姐、还有明甫的姑姑、他一要好的同僚和自小交好的玩伴这几人而已。
我们便不拘小节,同桌子饮了酒、吃了肉,算是敬酒了。
她们匆匆离去,将时间留予我二人。
这时候,我才有些赧意与要成婚的紧张,我以为我能平静无波完成这一切。
他牵着我将宅子全部逛了一遍,还仔细介绍。
“这个小院采光好,我们可以种些花,或者你喜欢什么便种点什么。”
“这个就做储物间,日后我再上进些,争取多在陛下面前露露脸,给你赚点赏赐存在这里。”
“这里……”
……
“这、这是我们的院子,还有……婚房。”他摸了摸后脖颈,有些羞赧道:“那、那我们……”
我瞧着他慢慢染上红意的脸,又看向窗纸上贴满红喜字的主屋,感觉脸上也升腾出一股热意来。
“洞房。”我低声说了一句,拉着他的手进了房间。
可结果却是我们两个坐在床榻上面面相觑。
看着他有些无措的眼神,我突然想起来我二人并无长辈参与嫁娶。
他没有妻妾,自考取功名就一心扑在修撰史书上,婚嫁前也没有长辈提醒,自然是不知晓该如何做。
我轻咳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今日三姐神秘兮兮塞进我嫁妆箱子底下的东西,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朵道:“你等等,我去找一找书。”
书?明甫跟了上来,“这个……也有书吗?”
怎么没有,我挑眉看向他,他嗜书如命我是知晓的,只是不知这书……一会他看不看得下去。
谁又能想到本该洞房的新婚夫妻一起趴在床榻上研究起了书本。
我侧眸,看着他刚刚翻开一页许久未动,而后原本散去的红霞慢慢升腾,从他的脸侧到耳朵,最后又蔓延至脖颈。
“要不、就先明日再说……”我觉得今夜怕是多翻几页都难。
“你怕吗?”他却突然来了一句。
明甫红着脸将书递到我的面前,上面那一页是我没看到的,赫然是一位坐在上方的女子。
“或者,我们可以试一试这个……你掌握一些,应当就不怕了吧。”
我有些惊讶问:“你不会觉得有些不好吗?我以为男子总是想要……”
“姑姑其实昨日同我简单说了一说,”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感觉有些难以启齿,“她讲这种事情应当是先让你舒心的,我这个应当都可以……”
“那就……好?”
我接过书来,潦草看了几眼便扔到了地上。
随即将屋子里的灯灭掉,当视觉受限后,呼吸声也异常明显。
“该怎么弄。”
“将衣服脱了,”我上前动手动脚,趁着他慌乱吻了上去……
“要不点一支蜡烛,我若是找不到地方怎么办?”
“我帮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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