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不大的村子里快速的穿梭，月光洒在洁白的雪上，显得鲜红血腥，又或许真的是血……

元尧注意到每家每户门前的土竟然在松动，土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发出摩挲声。

不等他反应，吴言若把元尧拉到一处大空地上，空地很大，离每户人家门前都差不多有个三十几米远。

来了！

话音一落，房门前的土里窜出来个什么东西，直向他们迎面扑来。

那奇怪的东西张牙舞爪的扑向元尧。

“砰”的一声枪响，那迎面而来的东西应声倒地，他还觉得可能没死透，又是“砰砰砰”地补了三枪。

那东西应声倒在地上，没有鲜红的血液流出，脸上也没有任何气色，元尧定晴一看，这不正是村子里的一个村民吗？元尧对这个眼前的村民有点印象。

不一会儿，倒在地上的村民竟化作一堆灰消散了。

不等元尧思考这是什么东西，好几只同样的东西从土里钻出来，以同样的‘僵尸’样的姿势扑来。

“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

“愣着干嘛，快来帮忙！这些恶心东西又变多了！”吴言若拉着元尧跳到一边。

元尧拿起“璃珉”加入了战斗。

干架时，吴言若注意到这把刀：“你这到哪来的？”

“捡的……”元尧他直接张口就来，都不带犹豫的。

吴言若看到那把刀柄末挂着一块透亮的紫玉，越看越眼熟，终于他想到了什么：“这不是’璃珉’吗！我找了这么久，怎么会在你这？”

“这刀写你名了？在我这怎么了？不行？”元尧一边对付这些怪东西，一边回答吴言若。

吴言若也是没见过如此理所当然的人，竟……被逗笑了。

“你笑你妈笑,你有病？”元尧带着染着黑色不明物的璃珉退到吴言若身旁。

“没准还真有，你挺神医的啊。”又是几声枪响，转眼殷诺这边也干掉了几十只恶心东西。

元尧一脚踢掉迎面扑来的村民：“村子里有这么多人？怎么杀了这么久了还没杀完？好像更多了。”

“可能他们能无限复活吧，怪恶心的。”吴言若摊了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跟你一样，怪难杀的。”抬手间，又是几个村民倒地化成灰。

“你是说我恶心还是难杀？”

“可能都有吧……”

元尧注意到自己刀上的不明物，嫌弃道：“上面粘上的是什么，看着黏糊糊，黑乎乎的跟屎似的，长得肉不肉，血不血的。”

“我咋知道，我又不是搞科研的，研究这玩意儿干嘛用？”吴言若转头看看元尧：“你之前练过？杀‘人’挺专业的。”

“你不也是，常年待在山里的人，连枪械都有，还会用，整得好像没有一点后坐力一样。”元尧没有正面回答吴言若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吴言若。

不知过了多久，血月依然高挂于空，两人都有些疲劳了：“你有什么打算，不会就是一直在这打怪？”元尧抬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这些村民能无限复活，咱又不是有无限体力。”

“你说的没错，”吴言若抬眼看向东边的天，“等太阳升起，和往常一样，他们就消失了。”

“太阳要是不升起来呢，能怎么办，没其他办法了？”

“要是不升等着凉拌吧。”

“幽默过头了？”

“我说话很有分寸，我不过实话实说，不信？”吴言若用手肘杵了一下元尧。

元尧实在是没眼看，转过头又干掉又一波村民。

又过了许久，远处的天边，太阳没有一点要升起来的样迹象，那轮血月依旧高挂空中。

汗水浸湿了他们的后背：“还真被你说对了啊0410，你什么时候会预言了？”吴言若打趣道。

“可能不是预言，诅咒的可能性更大点吧。”元尧一边对付村民一边问吴言若，“你有没有发现少什么。”

“还能少什么？也没缺胳膊少腿的。”

“是什么？有点想不起来了。”

“对了，好像少了两个人，吴雨儿和肖日青不在这些村民当中。”他俩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

“你不知道？”元尧问。

“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吴言若面无表情的说着，实则心里却想着，我能让你发现我知道？不然可就不好玩了。

“这些村民估计都是死后变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形态出现在这。”

“可能是吧……”

“可能？”他的话里有百分之三十的不确定性。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你给我一种很奇怪，却很熟悉的感觉。”元尧突然转了个话题，“我似乎是失忆了，但你一定是在哪见过我，而且，你在隐瞒着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山中人，像你这样的，我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一个。”吴言若的语气很是平淡。

“知不知道的都没多大关系，此时我们所处的地方很可能不是真实的，当然，这也能是最真实的，现在那两个小女孩在这个时间段并没有死。”

“嗯，是的吧。”吴言若的嘴唇轻微的一张一合。

不知怎的，元尧想起了之前在吴雨儿家里听到的声音。

——回到原点，梦开始的地方，环终止的禁地，雨后是你要的答案。

——生而复死，死而复生，梦无止境，生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