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林景玉偶然在网上看到这样一篇帖子:如果□□只是盛放灵魂的容器,那么真正的你又在何处?她当时还对此不屑一顾,觉得那些搞哲学的都疯了。
如果□□只是容器,那我的灵魂是什么,鬼魂来的吗?那如果照这么说,大家就都是鬼,而我们看到的只是意识所杜撰出来的,触摸的只是身体传递给我们的假象,可死亡怎么说?鬼魂的再一次死亡?那也不对,那应该已经不能称之为鬼魂,毕竟有可能生物都只是生活在一个被完全由自己臆造出来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人自身想象出来的。
那新生呢?
不对,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所谓真正的新生吗?
这完全就是一个荒谬至极的谬论。
“所以说啊,这种东西都是自己吓自己。”
林景玉兴冲冲地把这个结论告诉同桌,同桌只是不屑一笑,把纸条丢给她,又转身和一旁的男同学聊天去了。
狗男女。
林景玉愤愤不平地想着。
当下,林景玉脑子里突然想起这句话。
如果一个□□里住着两个灵魂,那么现在它该称呼为什么呢?
她看着眼前的那只小玩偶,各种情绪在此刻齐齐涌出,汇集在一起,拧成一股粗糙的线,死死缠住她的脖子,不断收紧,直到窒息。
林景玉的眼前再次发黑,耳边又出现了那种嘈杂的低语,她感觉她的意识正随着体温的下降逐渐迷失,鼻腔开始涌上一阵酸意,呼吸节奏变得紊乱,林景玉双手紧紧握成拳,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疯了。
突然,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搭上了她的手背,安抚似的拍了拍,大概是刚进入室内的缘故,它冰的林景玉浑身一哆嗦,可她混乱的思绪跟着手背那冰凉的触感一同冻结,那躁动不安的心神在此刻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
林景玉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无法聚焦的眼睛透出几分迷茫无措。她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那张空白的脸上,梦君好像又说了什么,但这次她却什么都没听见,那悠扬又朦胧的声音遥遥地从天边传来,隔了层薄雾,这层雾之后,是被越推越远的梦君和周围的一切,可他们都在不断地离她远去,远去,彻底模糊,融入无边的虚无当中。
“没有人了,没有人会看见我了。”
“我为什么要这样,有什么必要呢?”
“保持原样就好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
如此,她的心反而平静下来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远远地,听不真切,林景玉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但这么模糊,她就是想听见都有心无力。
她慢慢掀开被子,打算悄咪咪地摸下床听一耳朵,可梦君却按住她掀被子的动作,面向门口,背身冲她摇了摇头,并且爬到了她的怀里,把那本书塞进她手里。
林景玉看见这番动作,挑了下眉。
自从意识到这种模式不像她所认知中的传统的无限流模式,不是那种只要找到相应的通关方式就能结束,她就干脆把这玩意儿当大自习对待了,反正二者都难熬且磨人,大概唯一的区别是,她在这里能获得运动大王的称号。
“神啊,再选一次的话,我更宁愿选自习。”
林景玉在心里默默流泪道。
她拍了拍梦君的脑袋,见这玩意儿无动于衷,就干脆伸手把他的头抬起来,等看到他的脸后,才反应过来在梦里她是看不见梦君的脸的。
她恨啊!
本来好好的双人模式,被这玩意儿和演绎设定整成零点五模式了。虽然现在还不清楚梦君的能力有没有被禁用,但就这样子估计也没了。说实在话,她更宁愿和鬼对轰,而不是坐在这里看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尤其这还是个傻子的情况下,更折磨人了。
刚松手,房间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颇为臃肿的女人跑进来,抱住她就开始嚎啕大哭,也不知道是梦境的有意阻拦,还是这女人本身就说不清话,一顿哭下来,林景玉只能勉勉强强听清几个字,还都是无关紧要的字。虽然这玩意儿都是干熬过去的,那自习课听见声音还要骚动一番,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NPC,就当上自习有人来送成绩单了。林景玉流泪安慰自己,但目前来看,没什么好效果。
更恨了。
由于额外角色的出现,林景玉的灵魂被挤到了一边,不过这也正合她意,她实在是不会应付那种把鼻涕蹭到她身上的人,太恶心了。但出乎人意料的,这具身体的情绪异常平静,起码不像之前那样,跟钠遇到水一样反应剧烈。林景玉觉得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她俩不熟。但这女人哭的,实在没法往这上面去想;
第二种,她俩有隔阂。有一定可能性,但目前仍持怀疑态度;
第三种,这具身体也没听清这女人嚎了点什么玩意儿。林景玉觉得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虽然离谱,但确实有可信度。
毕竟是个傻子,大脑接受和处理信息本来就慢,这姐还连哭带嚎,左手鼻涕右手泪,就差往她身上抹口水了。不过,这具身体一动不动,要说完全没情绪的话,不错也不对,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
那女人哭了一会儿,哭的林景玉都开始心烦的时候,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弹到门上又反弹回去,还未见来人,这具身体就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连带着搂着他的女人。
她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猛地站起,吓了林景玉一跳。那女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朝门外走去,还没走几步,就被人一巴掌扇了回来,瘫倒在地上,走进来个不算高大的男人,又把那女人往屋内踢了踢,就骑在她身上,照着她的脑袋哐哐扇巴掌。
林景玉在一旁看的都懵了。
那男的又站起身来,打算抽下身上的皮带,趁此机会,那女的赶忙起身,拿起一旁书架上的书就朝那男的头上扔去,大概是被惹恼了,男人皮带也不抽了,又一脚踹倒女人,一边踹,一边拿起旁边的书朝女人的脸打去。两个人都没有脸,又或者说,他们的脸上都被蒙了一层厚厚的白雾。
两具□□沉默着,纠缠着,他们脸上还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雾。。
林景玉尴尬地坐在床上,她感觉自己现在脸都扭曲了,被迫看着眼前这令人头皮发麻的打斗场景。
诡异至极。
这是她面对这种情况唯一能想出来的词。
看着这俩人越来越激烈的战况,林景玉在心里叹了口气,想掀被子下床也做不到,被迫观看这一切。这俩人从单方面殴打到两人互殴,看目前的局面,那个女人快要单方面压制住那个男人了。
现在林景玉终于明白为什么梦君要把她按回床上了,就光看着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地打架,她一个坐床上的都看困了,更不敢想她站着该累成什么样子,虽然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但想想就疲惫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更何况她对这种场面实在是没兴趣,从小的经验告诉她,打架别掺和,尤其是夫妻。
“梦君,我嘴好淡,你能不能变个吃的出来?”林景玉无聊地滚来滚去,最后把自己摊成一个“大”字。
“你把我吃了,那我怎么办呢?”梦君无奈地说道。
“可是我好无聊,我都看不见他们的脸。”林景玉猛地坐起来,朝空中认真地看去。
梦君叹了口气,问道:
“那你想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林景玉沉默地想了想,但是每想到一个就否决一个,一时间,所有吃的就都被自己给pass掉了。
“那你打会儿游戏?”梦君试探地问道。
林景玉又认真想了想,但却摇了摇头。她拿到手机也不知道玩什么,感觉那些游戏突然之间就变得索然无味。
“算了,坐着吧。”
林景玉又躺下了。
这次写的有点少,其实本来写的也少。老猴说我设定写的像左脑反驳右脑,好伤心。其实这种演绎就类似于被迫走剧情,有人在场就是本体,没人在场就是林景玉一个人发疯。虽然灵魂很难控制身体,或者说几乎没法控制身体,但林景玉和梦君的灵魂在一个空间里,他们能交流,肢体上能有各种动作。
这种写的我好累,再也不写这个了。
猴问我,后面的对话是不是水字数。好伤心,我立刻就反驳她,那不叫水字数,那叫为人物形象的多样做准备。
溺水的鱼和春夢也好听,就是春夢**结束的有点戛然而止的感觉。
黑猫奇闻社为什么还不更新,要死掉了。
好讨厌英语,我要申请加入义和团。扶清灭洋,五十五天在北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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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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