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来时,明亮的光线从窗帘缝隙中透射进来,洒在林端的脸上。林端迷迷糊糊地起床,穿好衣服和鞋子走出去。没看到许渊,不过碰到了几个同事,他和同事们逐个打了招呼。
一个警员路过,吹了声口哨调侃道:“你这脸怎么搞的?和谁打架了,青成这样。”
林端下意识地抬手摸脸,却没感觉到有什么。突然,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按在他眼角位置,一阵刺痛瞬间传来。林端本能地拍开那双手,转身看见许渊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管药膏,脸色不太好看。
旁边的警员打趣说:“哟,这是谁啊,这么牛,敢对我们林队动手。”林端偏头解释道:“你前段时间家里有事请假,他是那段时间新来的法医,叫许渊。”说完,林端把头转回来,拉着许渊的手介绍:“这是白惠,我在警局认识最久的朋友,差不多有五六年了。”
许渊点了点头,转身向前走并说道:“你跟我来,我给你处理下伤口。”林端察觉到许渊情绪不太对,就跟了上去。
许渊把他带到解剖室,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林端走进去前还在想男朋友还挺贴心,结果下一秒就听到身后清脆的锁门声,这让他美好的幻想瞬间破灭。
他转身,看到许渊正把钥匙放进口袋。林端很想装作无事发生,可身子已经转过来了,再转回去又太刻意,于是就绕到解剖台另一边,想着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许渊把药放在台上,轻声笑着说:“躲那么远干嘛?过来,我给你上药。”林端看了一眼门口问:“什么药啊,为啥要锁门?”许渊看着他说:“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不想被别人打扰。”林端脸微微一热说:“不用这样,把门打开,这边是死角,过来就行。”
许渊挑了挑眉,又从口袋拿出钥匙打开门锁,不过门没开,他转身朝林端走过来。
林端站在那没动,看着许渊走近。许渊走到林端面前,双手撑在解剖台上,把林端围在中间,低头在林端嘴角轻轻碰了一下,接着又轻轻舔了舔。
他低声哄着:“亲爱的,稍微配合一下。”然后用虎口轻轻抬起林端的下巴,林端不自觉地张了张嘴,只感觉有个软软的东西伸进嘴里,他双手想要推开许渊,却被死死压在台上。林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连忙用力推开许渊,边喘着气边说:“停,我喘不过气了。”
林端低着头,不知道许渊什么表情,只听到耳边传来声音:“刚刚不是说好了。”林端刚想说话就被堵住嘴。过了一会儿,许渊才放开他,拉过一把椅子让林端坐下,自己也拉过一把椅子,顺手把药从台上拿下来放在腿上。
许渊抬起林端的脸,两人脸离得很近,他用棉签蘸了药往林端眼角涂,原本不怎么疼的伤口现在却疼得厉害。林端想自己拿棉签,被许渊侧身躲开了:“老实点,别弄进眼睛里。”林端只好安静地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
许渊先打破沉默:“白惠是和你一起进警局的吗?”林端心里一紧,之前就猜测许渊可能是因为他和白惠走得近才不高兴,就赶紧解释:“对,我们是一起进的警局,前几年一直是搭档。
不过他有女朋友,我们就是关系好的朋友,绝对没有别的想法。”许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我没觉得你们有什么,我只是怪自己,你受伤后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如果昨天就处理的话,今天就不会这么严重。”
林端听了忍不住笑了,转而安慰许渊:“没事的,我都没什么感觉,怎么能怪你呢。我都不知道这伤口什么样,你有没有镜子,让我看看有多严重,能让你气成这样。”许渊沉默了一下,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个圆形小镜子,还是粉色的。林端笑着说:“哟,我们的许**医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许渊没理他,把镜子递到林端手上。林端举起来一看,右眼角上下一片青色,看起来确实有点吓人。他放下镜子说:“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不疼,过几天就好了,别生气了。”
许渊瞥了他一眼说:“你这是哄小孩呢?”林端笑着说:“对呀,就看你吃不吃这一套。”许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我吃。”林端笑得更开心了,正打算再逗逗许渊,门就被敲响了:“林端,你在里面吗?为什么锁门啊?”
林端正要起身开门,突然想到什么,转身瞪着许渊说:“你不是把锁打开了吗?”许渊起身拿钥匙开了门说:“怕你跑了,所以反锁了两层,我刚只开了一层。”
门开了,许渊先走出去,白惠带着八卦的眼神看着林端说:“你们俩在里面干嘛呢?还锁门,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林端抬手在白惠头上轻轻打了一下说:“别乱说,就是涂个药能有什么事。”白惠捂着脑袋给了林端一个“你骗谁呢”的眼神。林端绕过白惠往外走,却被喊住:“你负责的那个案件有了新突破,在审讯室有人点名要见你,说有个线索要上报,你不来他就不说。”
林端点了点头,朝着审讯室走去。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吵闹声:“我要见林警官,我有重要线索!”林端握住门把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进来的人看着有点眼熟,是涉案的五个人之一贾永。贾永一看到林端,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朝林端扑过来,嘴里念叨着:“救救我,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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