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尽管如此,谢恒之在林家的支持下,更具权势。甚至威胁到了谢川之的地位。谢老爷子十分偏心谢川之,怎会过于在意只是私生子的谢恒之呢?

林楠不顾众人反对,生下谢钰时,林家早已是谢恒之一个人的助力,而不再属于整个谢家。

谢川之开始有危机感了,他开始害怕谢家的权势尽入谢恒之之手,而在刹车上做了手脚。

谢恒之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谢川之的畴谋应在了自己身上。谢老爷子大病一场,郁郁而终。谢恒之乘机夺权。至此,谢家权利集于谢恒之一手。这年,谢恒之二十七岁。

此时的谢家在谢恒之手上势不可挡的发展起来。对于林氏,他也一直进退有度,在外人看来,他与林楠是圈内人总所周知的金童玉女。

林家为林楠林楠名声,谢钰一直被林谢二家隐藏,无人知晓他们早已有了孩子。

林谢二家合作日益紧密,许多大项目都是林谢二家一同合作完成。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谢恒之隐藏的野心还是给与了林氏致命一击。

谢恒之以利做局,请君入瓮,林家接下多个千亿项目,资金链如绷紧的弦,岌岌可危。若有谢氏出力,林谢二家都会盆满钵满。可谢恒之野心不止如此。

他不愿再受林家掣肘。关键时候放出林家丑闻,林氏集团股票大跌,谢恒之做空收购,并将林氏多个大型子公司偷税漏税,以次充好等问题全部爆出。

庞大的林氏集团,覆灭仅于朝夕之间。兵败如山倒,一重压着一重,最后全数溃败。从前浩大林氏之只剩下数千万的财产。

林楠无法接受,不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单说谢恒之这不留情面的致命一击,便让林楠无法接受。

刚开始,他以谢钰为筹码,求谢恒之救救林氏,后来,她求谢恒之看在谢钰的面子上不要离开他,谢恒之不为所动,眼睛带着看不到底的幽深,冷冷的道:“不是我自己选的路我就不会走,不是自己想要的孩子就不会在乎。”

林楠拦住即将开走的车,眼底透露着疯狂,歇斯底里道:“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死在你眼前!”

“谢恒之,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了你我不要尊严,为了你,我以死相逼让我爸妈帮你,为了你,我不知羞耻的将你留在酒店的东西塞入自己身体,为了你,我拼死生下谢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边说着便毫无顾忌的掀开衣服,展现自己腹部明显的长疤痕。

“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别离开我。”林楠带有一丝祈求的说道。

谢恒之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吩咐司机离开。任由林楠在原地撕心裂肺的发泄喊叫。

几千万足以过上大多数人过不上的生活,但由天间坠落泥潭的林楠是无法接受的,心力俱疲的林氏夫妇并没有多余的气力去管林楠,这也造就了了他们后悔一生的惨剧。

林楠在谢氏旁边的酒店割腕自杀了。等林母和救护人员赶到时,便看见泡在血水中的的女儿和旁边的遗书。

遗书很简单,也很愚蠢:谢恒之,总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痛苦。此时年仅十岁的谢钰目睹了一切。

林楠是疯狂的,她给幼小的谢钰喂了使肌肉无力药,让谢钰看着自己经历的一切,让他知道是谢恒之造就了现在的一切,她想靠谢钰报复谢恒之。

林母被这场景打击的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她不理解女儿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不是杀了那个负心汉,而是以这么惨烈的方式报复最爱她的父母,更痛惜自己的女儿就这么走了。

待送去医院时,林母已经因为心梗引发脑血栓,中风了。

林父只能尽力照顾老伴,如今他们早就不似从前了,谢恒之不是他能对付的。他想过拼上自己一条命报复,可看到床上的老伴,他又只能再次陷入困兽之苦。

在这种情况下,谢钰回到了谢家。

谢钰是恨谢恒之的。恨谢恒之让他失去了母亲,恨谢恒之的。他恨谢恒之对他不管不顾。

但他又是无力的的。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缓解心中的痛苦。

谢钰恨谢恒之入骨,却不知如何发泄。于是江城有了一个张扬桀骜的谢大少。做事疯狂无所顾忌。

江恒之再次翻开白苓的资料,略带疲惫的吐了一口烟,神情在烟雾缭绕中晦暗不明,指尖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手中的香烟。

书房很安静,静到可闻落针,连窗外风吹过树发出的沙沙作响的声音也听得分明。

烟已燃到了尽头,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掐灭烟头,最终想到了什么似的,最终缓缓睁开了微阖的双眼。

白苓所在的客房在东边,靠着窗子便能看到谢宅中满池的古泽芝,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

仔细看才知雾气不是干冰,而是因为整池的水,都是从山中引来的天然温泉水,这才让夏秋季节的花开到现在,在云雾缭绕中颤抖盛放。

男人穿着黑衬衣,袖口随性挽到手肘处男人穿着黑衬衣,袖口随性挽到手肘处,自然散开的领口让男人清峻之外多了丝性感。

他伸手探了探女孩的额头。目光蕴含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处在昏迷中的白苓只觉在不安中,好似有了安抚。她眉头微蹙着,在男人收回手时,不自觉地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女孩指节握得泛白,显得十分娇弱可怜。

谢恒之最终没有拂去那只手。他不喜欢别人触碰 ,这是今天第二次为白苓破例。

床上的女孩面容精致苍白,即使在梦中也难掩惊寂不安。虚弱无力的样子像一朵正待开放的花苞,青涩的攀附着他。

男人看着他怀中娇弱无力的女孩,忽然明白了极端的谢钰为什么会爱上她,为什么会把她捧在手心了。

白苓有男人最着迷的样子,清纯干净,毫无攻击性。即使向城冒着得罪谢家,和谢钰翻脸的后果也要得到她。

谢恒之目光平和的看着床上的人,忽然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颤动,手无力的从男人衣袖上滑落。她快醒了。

谢恒之收回目光,静静地走到窗台,看着窗外在风雪中颤颤巍巍的古泽芝。

他这样的人永远这样符合时宜,从不会让人感到窘迫尴尬。男人始终淡淡的看着窗外常人难得一见的风景,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让人难以捉摸。

大约过了一刻钟。白苓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许是因为在雪地里呆了很久,原本亮度正好的灯光,显得有些刺眼。

白苓用力眨了几下眼,待适应一些后,才放下遮着双眼的手。

白苓注意到房间还有其他人,却安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白苓咬了咬唇,让原本苍白的唇瓣渐渐染上绯红,煞是好看。

她认出了这是之前在车上的那个人:“谢谢您,很抱歉打扰到您了。”她哑着嗓子小心翼翼道。

房间的装饰很典雅,即使只是客房,也难掩古朴奢华,让白苓知道这个男人身份非同一般。

听见白苓的声音,谢恒之缓缓转过身看向白苓。让人意外的是,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并非白苓以为的那种成功人士。

他面容深遂立体,身影清峻,静静伫立在窗边,如雪砌成的一般,气度万千。白苓平生所见之人无一可以和眼前的男人相比。

女孩只是怔愣了一瞬,就低下了头。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姿态。女孩低头的样子怯生生的,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女孩不安时好似总喜欢紧咬嘴唇。谢恒之看着女孩的唇色一点点鲜艳起来,好似一点朱砂滴落水中,淡而鲜妍。

他目光渐渐变深,在她不安的要抬起头时,适时出声道:“我是谢恒之,谢钰的父亲。”男人很骄傲,哪怕表明身份,也会把自己放在女孩更熟悉的谢钰之前。

这很平常的自我介绍,却让白苓脸色更加的苍白。她想起了之前被向城纠缠的事。白苓不傻,在那种情况下,很容易让人误会。

“谢先生,我......”女孩好像想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原本因生病而虚弱的声音更加破碎。她很着急却羞于开口。

这个年纪的女生对于情爱,总有一种羞涩的回避。女孩眼尾微微泛红,好似马上就要哭出来。

这样狼狈可怜的姿态,让谢恒之眉头不可查的微蹙。

男人神色静如止水,毫无波澜,叫白苓有些难受,她很早就知道自己出身不好,私生女的身份本就引人误会,何况他们这只是第一次见面。这个身份让她在很多时候都是自卑的。

“我和向城没关系......”女孩声音越来越低,面色苍白如纸,唇瓣被她咬的更加泛红。直到感受到脸颊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捧起。

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静静的盯着那张有些惶恐的脸,食指轻轻擦拭眼角不自觉留下的泪珠。

那双手很凉,白皙修长,可现在却在轻柔的安抚她。

“我知道。”一道低沉的声音在白苓耳边响起,声音不大,却无端的让人安心。白苓在男人收回手后,再次低下了头。

她经历太少,并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即使是长辈,那也是越界了。

窗帘没有拉着,外面的雪渐渐停了。谢恒之收回手后,手略微有些生硬的放入西服口袋。

这个动作连他自己也有些意外。他从不是这般有爱心的人,做出这样失礼的行为还是第一次。

只在女孩不知所措时,淡淡道:“这是谢家,向城没胆子动手。”这好似安抚的话,让白苓有些受宠若惊。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男人一眼,却不料正和那如深潭清冽的双眼对视上。白苓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低声道:“谢谢您。”

这是女孩第一次没有低头,也是女孩第一次没有躲开他的视线。女孩眉眼弯弯,露出单纯好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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