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叶浔南将叶氏集团的重心从首都转移到云城,相对于经济较饱和的首都,还属于二线的云城发展空间非常大。果然,这十年间云城从一个偶尔被人们谈起的旅游小城变成商人口边常谈的经济大城。
今年年初,叶浔南的独子叶靳尘刚从加拿大回来便坐上了叶氏总裁的职位。这个男人二十四岁从云城大学硕士毕业后便去部队当了两年义务兵,后来又去了加拿大三年,边进修商学边学习着管理叶氏的跨国公司。
于是,他一回国,父亲大人便迫不及待地把这大摊子扔给他,然后和母亲大人去玩耍了。
叶氏股东们自然不相信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能有多大的能耐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家族企业,但是在年初的股东大会上,当站在台上的男人沉着冷静地面对股东们一个又一个质疑的眼神,且掷地有力地回答那些刻意刁难的问题时,那些质疑者们就开始动摇自己的立场了。
这个年轻人虽然有些傲气,但是做经商,他是专业的,经验,他也有的是。
于是股东们信服了。
此时,这个男人正坐在叶氏大厦总裁办里,抿着唇,双眸黑如墨,看着手上的一份文件,似乎不太满意。身后的落地窗外云城的美景尽收眼底,暖阳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柔化了他冷硬的下颌线条。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叶靳尘没抬头,只淡淡地说了句“进来”。
助理白允拿着份文件进来,递给叶靳尘:“叶总,这是面试合格的秘书部新人的资料,程姐说让您选一个合适的总裁秘书人选,资历比较优秀的都放在了上面,请您过目。”程姐全名为程澄,是秘书部部长。
叶靳尘抬眼瞥了一下白允,那是和他在部队出生入死的兄弟,退伍后跟着他去了加拿大学习,现在到了叶氏。平时插科打诨惯了,倒是不适应他公事化的语气。
通过面试的新人不多,叶靳尘拿着资料一页页地翻下去,主要是看学历和资历栏。在翻到第三页的时候,看到“云城大学”四个字,叶靳尘的目光顿了顿,往上看到了照片,是她。
于是,他细细地把这一页都看完了,才往下翻。
三分钟后,叶靳尘翻到写着莫默资料的那一页跟白允说:“就她了。”
白允顺势拿起来看,“诶?这个莫默虽说是少有的秘书专业硕士生,但是工作经验空白,怕是难以胜任这个位置吧?”总裁秘书一职起码要两年以上的工作经验,没那么大的架子撑这么大的场是很容易垮的。其实白允没有质疑叶靳尘的做法,只是不解。
“我需要的是高素质、复合型的秘书人员,除去工作经验,她的专业知识能力很强,各项技能都很不错,而工作经验,你觉得,在叶氏还有谁比我带得更好。”叶靳尘脑海里呈现的是他刚刚看到的资料,莫默接触过有关金融、法律、医药、新闻等方面的知识,有一些还拿过相关的奖项和证书,外语尤其厉害。
“可她毕竟毫无工作阅历,怕是难撑得起这个位置,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压榨”新人?”
“你心疼她?”叶靳尘觑着白允那一脸不忍。
“当然心疼,你看这女孩,长得贼好看,可惜了,很快就要被压力山大的工作给摧残了。”白允当初刚接触助理这个职位时,正是叶靳尘刚刚上任时,事儿特别多,每天忙得比陀螺还累,他不禁深深地为这个女孩担忧。
“她被摧残与你何干,你是乐得有人和你分担工作吧。”白助理自上任以来确实肩负助理和秘书的责任,难为他了。
白允闭了闭嘴,被揭穿了心事好心虚,哼。
叶靳尘沉默了一分钟,说:“这样吧,你跟程姐说,这两个人我要了。”他指了指第一页资料,是个有八年工作经验的秘书,她丢了上一份工作是因为她举报了他的老板亏空公款,老板被抓了,公司垮了。
“两个总裁秘书?!”
“有问题吗?不是你说“压榨”新人不好吗?”
“你就这么想把这个新人留下来?”
“你要是有很多问号,我不介意让你成为非洲黑人。”
“别!不问就不问嘛......”白允低下头又看了看莫默的资料“要不是你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我都以为你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那么执着......”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叶靳尘不禁想起前天晚上在“浅辣”听到的那道女声,也许自己没听错,真的是她呢。
回国不久就遇见她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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