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霜的手捏得简谧下巴生疼，他明明是想推开她的，可胳膊使不上力——怎么都不行。
他的格挡用尽全力，可在戚霜看来聊胜于无。
——她却莫名心软地放开了他。
她发丝的香气在简谧鼻尖漫开，感知平面以上所有肌肉，竟然不受控制地酥软下来。
“唔……”他颊边染上和眼尾一样要命的红。
戚霜看起来也不太冷静，她深吸一口气，只吐出这几个字——
“信了吗？”
“……信了。”他把头埋得很低。
“那想不想？”
“你疯了……”
戚霜装模作样笑了两声，没暴露不安，眼泪却是先出来了。
“对啊，我就是疯了，又或者，你敢说你不想吗？没有男人会不想，简谧。”她一字一顿，“我没见过一个男人，会不想，只有不敢的，没有不想的。”
“所以，”他自嘲地笑了笑，“大校花在我身上受打击了？”
“你不喜欢我，那天台上的话是说给谁听的，你刚刚又哭着说看不懂我什么？”她反问他，语气还是那样虚张声势地霸道，“给你机会，你都把握不住吗？”
他不置可否：“我整个身体都……没什么感觉，包括……”
“你想说什么？”她斜睨他，笑容莫名蛊惑得他心慌。
“我觉得你可能是找错人了。”他闪烁其词。
“我找的就是你。”她凑他很近，食指点了点他心脏的位置，“这里，有感觉就行了。”
不惹人注意的，此时，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
她骗他的——并非语言，而在心态。其实对这样的画面，她没那么老练。
戚霜高中时的人生信条是——如果利用别人的感情需要自己也付出筹码的话，就是失败的玩家。
所以，香yan的场面，她这也是第一次见——
她推门进浴室，简谧几乎全luo地坐在轮椅上，葱白的皮肤还隐隐透着水汽，没有支撑的身体就这样歪歪斜斜地塌着，在氤氲的水汽环绕下朦胧成一道骨感的薄影，好像随时会滑下来，一双腿细得不成样子，无力地并拢在一起，手肘勉力撑着，另一只小臂勾起上衣，正准备穿上——
“我没让你进来。”他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我也要洗澡。”
“你至少等我出……”
“怕什么。”她耸耸肩，“反正一会都得看。”
可是，她耳尖分明已经熟透了。
他偏偏冷着一张脸说：“你也不用表现得这么不知廉耻，我不会因为你知羞，就觉得你是傻b让你负责的。”
戚霜气笑了：“你让我忘掉？”
“……嗯。”他反问她，“你不就只想要这个？”
“看你表现。”她也偏要和他对着干，凑到他耳边，柔声吐出更不显羞涩的搭腔。
——
再用导尿管排掉余留尿液的时候，她还想在旁边看，他却怎么也不肯了。
“你恶不恶心？”他微微皱眉，试图骂走她。
“你态度好恶劣。”她无语，“好奇也不行？”
“有什么可好奇的。”他不解。
她下意识逃避这个话题：“那我只是想随时帮助你。”
“不需要。”他眉头皱得更深了，“我好了会叫你。”
戚霜来到客厅，这时她才发现，外面天色不觉间早就暗下来，雨比刚才下得更大了。
手机里，妈妈发来消息问：“跟同学相处得太好了？周末不回来了？”附上一个微笑的表情。
她回：“嗯，跟同学约了一起玩，回来太麻烦，我中秋小长假再回来吧。”
她熄灭手机屏幕，心虚地看向房间——
她的确一切都不想牺牲，即使是面对开明温柔的妈妈，也想延续在妈妈心里让她骄傲的形象。
再踏进房间的时候，简谧已经坐在床上，身边两个枕头垫着，才让他稳住身体，不至于滑下去，他穿着上衣和护腰，行动能方便些，戚霜知道，现在去脱他的衣服，会难为他了。
恰好，她现在刚被妈妈的消息拉回现实世界，头脑也不似刚刚那么发热——
只是躺到他身边的那一刻，身上却又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
她闭上眼，试图什么都不去想，只是抱住他——
她知道，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此刻，她希望自己给予的，也能像他一样，纯粹一些。
她什么都没说，轻轻攀上他的肩膀，吻住他，像喜鹊衔枝一样衔住他的双唇，舌头，又衔到下巴，脖颈，她松松地搂着他，也带着他的手蹭向自己的曲线。
而他，显然也来到了陌生的国度般，对她，像引颈受戮的羔羊，一句话不说，呼吸却急促不安，等着她——一点点吞没自己。
雨声缱绻，暧昧深叙。
她拍拍他的脸颊，声音轻柔：“你这不是，挺正常的？”
她顺着他的身体往那里看，那里刚刚可不是没有fan ying，此刻，甚至也微微流着些泪珠，和他的眼眶一样。
“别哭啊，我可是问过你的意见，你想，我们刚才……”
“不是，我疼……”
“哪里？”
“胳膊好酸，麻了。”他别过头，“能不能就到这里结束。”
她心脏有一瞬间的疼痛，顺从地把他的胳膊轻轻放到被子上，在他身边躺下，不说话的样子冷艳却乖巧，他忍不住侧头看着她。
“抱歉。”他睫毛颤动，似乎心事重重。
“简谧……”她没细想他的情绪，声音黏糊糊的，似乎沉溺在刚刚的场景出不来，娇得不行——
“那个，我保证我老实睡觉，绝不会乱动，磕碰了你，也不会抢被子，让你着凉生病。“
“你……”他有一瞬的发愣。
“雨下得好大啊，我不想回宿舍了。”她裹紧他的被子，靠着他胳膊呢喃。
行了这下爽了，我开学了孩子们，虽然更新慢让大家对这一部的期待可能会变低，但我真的很忙，我作业太多了，不说了，我赶due去了。[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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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