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正式散会,谢谨和没有选择回家睡觉,开去超市买了点补品,给马顺王亮他们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们陪自己去了趟刘福添家。
刘福添刚从外面下完棋回来,手上拿着马扎,对站在自家门前的三个统一穿着黑衣裳的男人感到奇怪,刘福添道:“你们是……?”
谢谨和笑着开口道:“刘管家,您忘了我了吗?”
刘福添凑上前,盯着谢谨和的脸仔细回想着,脑海中灵光闪过,一拍手:“哎呀!我想起来了,你是盛总的秘书还是助理来着?叫李安是吧?”
谢谨和见刘福添想起来了,脸上马上换成生意场上的客套样子,伸手握住刘福添的手,上下晃动几下:“对,我是盛总的助理李安,盛总让我过来看望看望您。”
谢谨和把手上的东西送到刘福添眼前,刘福添忙接过来,嘴上道:“你说这多不好意思哈哈哈,还让盛总挂念着。”
谢谨和接着道:“我来的时候偶遇这两位警察,他们说想问你点事儿,所以我就顺路带着他们过来了,应该不打扰吧?”
刘福添摇摇头,把接过来的礼盒放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推开门招呼三人往里面进。
谢谨和坐在单人沙发上,马顺和王亮就随便拖过来个小凳子坐下,拿着黑色笔记本准备向坐在沙发上给三人倒茶的刘福添问话。
谢谨和脸上挂着浅笑,双手接过刘福添递过来的茶水,眼神示意他们二人开始提问,王亮会意点头,问道:“刘先生,我们需要问你几个问题,还希望你如实回答。”
“好的,没问题。”刘福安板正坐在沙发上。
王亮的问题只是起到个铺垫作用,等问得差不多了,谢谨和才尽可能不那么突兀地开口问道:“我来的时候听警察同志说,当时伺候吴总的除了安梦可外,还有两位阿姨吧?”
“是,一个叫张雪儿另一个叫刘芳华。”刘福添回答道,“她们……怎么了吗?”
谢谨和笑笑:“啊,没什么,单纯问问而已,我做笔录的时候碰巧碰到了这两位阿姨,我听警察说刘阿姨是去帮吴总烧水去了,那么……张阿姨呢?”
刘福添眼睛向上看,仔细回想道:“张雪儿啊……安梦可让她过来拿药,说是吴总卧室里没止痛药了,上宴会厅这边拿备用的,我还碰着她了呢。”
谢谨和抿嘴点头,后背慢慢靠向沙发靠背,双手环抱在胸前,头微低着,心里默默想着吴绰金刚出院,止痛药难道不应该大部分都放在卧室里吗?
看来,目前所有的剪头都指向安梦可这个女人了。
谢谨和抬头,笑眯眯又道:“虽然我知道接下来的话我不该问,不过我还是挺想知道的,我听盛总说吴总和吴太太感情不好的原因……是不是和安秘书有点关系?”
谢谨和看似犹豫地说着,最后几句还拖着长腔,看起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意味在里面。
刘福添听完赶忙朝着谢谨和反驳摆手,连道不可能,开始和谢谨和讲道理举例子说吴绰金是个多么多么好的人,还说之前吴总和夫人的感情特别好,现在感情出现裂缝了,刘福添觉得百分百是安梦可这个狐媚子在其中搅浑水。
刘福添说话激动,口水乱飞,谢谨和只是在一旁笑笑,安静听刘福添讲话,时不时说着刘福添多说几句安慰的客套话。
趁着刘福添去拿烧开的热水的工夫,谢谨和用微信给王亮发了个信息,王亮与谢谨和对视,点头,并把这条信息递给马顺。
等刘福添拿着水壶回来,马顺主动道:“刘先生,感谢您的配合,水就先不用倒了,祝您身体健康,以后如果有需要,我们警方还会联系你的。”
刘福添手上还端着水壶,听到马顺这么说,自己便放下水壶,送三人出门去。
目送三人走远,刘福添转身回家,三人进了车里,王亮问道:“咋了老大?怎么不问了?”
谢谨和没有发动汽车,而是静静坐在驾驶座上,手搭在大腿上,无所事事地用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方向盘,随后谢谨和道:“刘福添这里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了,留在这里只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谢谨和拉出安全带,啪嗒一声扣好,发动汽车:“让秦尤把张雪儿的家庭住址发给我,我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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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司韶又把人家车给刮了……
盛司韶今天早上去敲谢谨和家门,按照惯例以送水果的名义去趁机和谢谨和聊聊天,但过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盛司韶猜测谢谨和可能出去了。
盛司韶这几天都去实验室里带着,开车从地下车库出来的时候,没好好看后视镜,等缓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车门已经紧贴人家小红轿车的车屁股了。
盛司韶不禁纳闷,不应该啊?是和国内水土不服吗?自己在美国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纽约车神,怎么回国之后接二连三出小事故?
盛司韶觉得谢谨和现在可能在忙,不好意思打扰人家,所以转头就给蒋何行现在这个困成狗的人打了电话,把刚给六队队长打完电话的蒋何行从睡梦中叫起来。
盛司韶刚回国,办这种事儿多少会有些麻烦,蒋何行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看向站在交警大队门口神采奕奕的蒋何行,吐槽道:“你怎么不给老谢打电话啊?”
盛司韶笑着道:“我不好意思打扰人家。”
蒋何行听完这句话,发出冷哼,哂笑一声,代表对自己的嘲讽,他真像让盛司韶好好看看自己的黑眼圈,但蒋何行大人有大量,接过蒋何行手里的单子,进了交警大队大厅:“以后找老谢,他每天的精神头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蒋何行帮盛司韶办完手续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左右了,为了报答蒋何行,盛司韶决定带着蒋何行去吃火锅,提到吃的,蒋何行可来劲儿了,睡意全无,让盛司韶带着自己去了家平时自己压根不敢轻易消费的店。
吃饭的时候,盛司韶开始向自己的军师回报起了最近的进展,并且将把王亮当成情敌的事情告诉了蒋何行。
蒋何行埋头苦吃:“呦呵,这俩小子回来了啊,你可得好好把握,多像两位学习,你知道不知道?”
盛司韶:“?”
蒋何行抽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嘴:“你觉得老谢对他们的态度怎么样啊?”
盛司韶估摸着道:“挺好的,但有些时候可能确实会感觉到有一点儿不耐烦,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蒋何行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谢谨和和他们俩的关系,就好比人和蚊子一样,但你知道为啥谢谨和不赶他们走吗?”
盛司韶理所当然道:“因为他们是上下级关系啊。”
“NoNoNoNo~”蒋何行伸出一根手指在盛司韶面前来回摆动,“老谢是啥人啊?像他们俩这样的,早就被打包扔出去了好吧。”
盛卓越问道:“那是为什么?”
蒋何行卖关子道:“这答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我问问你,你也吃过他俩做的饭了,你觉得怎么样?”
盛司韶看着蒋何行眼里的期待,总觉得这其中不妙,他想出口道这两人做饭味道一般,但回想起包子的味道确实又让人欲罢不能,于是,嘴硬的盛司韶道:“……也就那样儿。”
那就是好吃,蒋何行通过盛司韶的表情翻译出来正确答案。
蒋何行道:“这俗话说得好,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你在美国的时候听说过吗?”
“短视频上刷到过,所以……我也要学做饭去?”
“哎~~你看看。”蒋何行一拍手,用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盯着盛司韶,“你蒋哥等会儿给这俩小子一个电话打过去,哎呦喂,我跟你说用不了两秒!这俩小子就是你的御用皇厨了,到时候小饭一做,小鱼一上钩!这不就成了吗?你说说。”
盛司韶脸上怒放鲜花,春光满面,感觉下一秒独属于自己的春天将要来临,两人无声庆贺胜利,这一刻,蒋何行和盛司韶成为了彼此的鬼点子知己。
在这种气氛的鼓动下,蒋何行自信心爆棚,唰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王亮。
对面嘟嘟两声,很快就接听了,传来王亮疑惑的声音:“喂?蒋哥,咋了?找我有啥事儿?”
蒋何行对现在王亮乖乖听话,静等吩咐的态度很受用,自信心马上增加了不少,蒋何行故作正经,轻轻嗓子道:“听说你回来了?”
王亮坐在副驾驶上,手机听筒离着谢谨和很近,谢谨和耳朵又很好使,在他印象中自己好像并没有告诉他马顺王亮回来的事,谢谨和猜测——那小子八成在蒋何行身边。
谢谨和抬了抬下巴,示意王亮把免提打开,马顺嗅到八卦的气味,马上凑过来趴在两个人中间,从王亮手里小心把手机放在车上的前中储物箱上,屏住呼吸,准备听大戏。
王亮回答道:“嗯……啊,刚回来,咋了蒋哥?”
“嗐!也没啥事儿,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为了你老大的爱情生涯奉献一下啊?”
马顺王亮:“!!!!!!!!”
马顺惊得差点叫出来,慌忙中捂住自己的嘴,王亮没忍不住,直接啊了一声,声音的尖锐程度差点让对面蒋何行的耳膜刺破。
马顺王亮两人现在眼珠子黑少白多,瞳孔骤缩,把正在专心开车的谢谨和弄得一阵无语,不过,现在谢谨和大概可以确定,蒋何行肯定和盛司韶见面了。
蒋何行将手机开开免提,放在桌子上,伸出小拇指扣扣刚刚自己被震得发麻的耳朵:“咋了?不愿意啊?”
王亮磕巴道:“没没没……没……没有,就是有点儿……震惊,对,震惊,蒋哥,我老大啥时候有的对象啊,我咋不知道?”
蒋何行道:“不是对象,是人家现在还在这里追你们老大呢,正值起步阶段,未来可期啊。”
王亮又道:“那……蒋队,你想让我干啥啊?”
“你看看,谦虚了吧亮儿,你难道看不到自己身上这——么——大——的一个闪光点吗?”为了展现出自己的诚心诚意,蒋何行还故意拖长腔。
王亮猜测着说:“做饭?”
蒋何行在那边满意地哎了一声,夸赞王亮机灵,然后就把盛司韶的名字给爆了出来,对着王亮又把盛司韶狠狠夸了一顿。
马顺王亮心道:“盛总?!!!!!!!”
两人开始回想盛司韶对自家老大的眼神以及两人之间的互动……原来,在冥冥之中早已暴露。
谢谨和:“……”
蒋何行道:“所以啊,亮啊,为了你老大的幸福生活,你可得加把劲儿昂!这么好的小伙子就得是你老大的,你说是不是?得了,我还得接着吃饭,就不跟你聊了,你别忘了跟马顺顺说说,你们闲的没事儿的时候就过来对盛司韶进行特训,听到没有?我一个月后来视察成果昂。”
蒋何行这边的人早已开始庆祝,谢谨和这边的人早已经世界崩塌,那边的盛司韶一听妥了,没忍住高兴出声来,本以为连忙捂住就可以避免声音流出,然而这边的谢谨和早已经听了个一清二楚。
谢谨和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那我也敬请期待你们的特训成果吧。”
手机对面的两个泼猴:“?????!!!!”
“嘟嘟嘟——”
电话挂断
王亮八卦之魂熊熊燃起,虽然他不想管这件事儿,不过他为了自家老大还是可以牺牲一下的,其实就是为了近距离看八卦而已,王亮好奇道:“老大,没想到啊,盛总这心意还挺诚。”
马顺附和道:“是啊是啊。”
王亮又道:“所以……老大,你对人家有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嘞?”
谢谨和猛打方向盘,两人甩到车门上,面无表情,淡定继续开车,嘴里冷声道:“如果你们真这么喜欢,你们可以跟他谈谈试试。”
两人同声:“不了不了不了。”
谢谨和的声音就如同五指山一样把这俩泼猴的气焰压下去,盛司韶和蒋何行石化在位置上,保持着刚刚的动作,看来一时半会儿缓和不了了。
盛司韶看着蒋何行道:“怎么办蒋哥,计划……暴露了……”
盛司韶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名觉得两人穿越进了谍战片。
蒋何行搓搓手,眼睛动了两下,安慰道:“没事儿,反正你早就表过白了,就算是他知道了也对我们没啥损失,而且还能让老谢感受到你对他的热情。”
盛司韶点头,道了句也是,两人要是放下心来继续迟到,吃到一半,盛司韶又问蒋何行:“谢警官人是不是特别好?我看谢警官有时候说话挺毒的,但王警官和马警官也都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蒋何行像是在炫耀自家成绩优秀的孩子,骄傲道:“那肯定啊,他们俩是从外地来的,没车没房,老谢就把自己的房子给他们住,而且还不用付房租,这俩小孩儿在警校的时候,特别迷茫,在京安压力大的很,老谢正好去公大挑人,观察之后二话不说就把人调过来到自己手下干活,事实证明,老谢眼光不错,别看这俩孩子傻乎乎的,其实关键时刻还真有两套功夫。”
盛司韶脸上泛起花痴的笑容,嘴里咬着黑色的筷子,听着蒋何行讲话还忍不住嘿嘿笑两声,真害怕他下一秒就能流出水晶吊坠,等到盛司韶信号回归,耳朵早已经红透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痴呆”道:“我眼光也挺不错的……”
蒋何行嘴唇微张,嘴里还有半口饭没咽下去,看着盛司韶的样子,顿时有些后悔窜合两人了。
蒋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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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雪儿的家住在胡同里,道路太窄,谢谨和的车开不进去,只能三个人啼哩吐噜带着补品走过去。
三人到了的时候,张雪儿正坐在院子里摘菜,准备做今天的午饭,她的小孙子就在旁边坐着,玩儿张雪儿摘下来的烂菜叶子,用手上的小汽车不停地在上面碾压。
张雪儿诧异地看着三个毫不客气,看到院子大门开着就直接走进来的男人,甚至都忘了现在要站起来迎接这回事儿。
直到为首的谢谨和走进了,她才开始有了些印象,于是问道:“你是……盛总的助理?”
谢谨和点头说是,又是和对待刘福添一样的流程,张雪儿抱起来自己不过两岁的小孙子,领着三个大男人进了房间。
张雪儿家处处都是小孩子的痕迹,听张雪儿说自己的儿子儿媳妇都是白领,现在正在公司里上班,没办法回来。
还是马顺王亮打头问问题,王亮问道:“您当时去给吴绰金拿完药之后给他们送过去了吗?”
张雪儿道:“是,送过去了,可是我没进去,我挺吴总说让我放门口。”
马顺问道:“然后你接着去哪里了?”
张雪儿回忆道:“我啊?我在二楼打扫卫生啊,当时有不少小孩子去吴总的二楼玩儿了,踩了好多土,吴总回来之前我就和刘姐一直在忙这个事儿。”
马顺接着道:“继续往下说。”
张雪儿道:“我在二楼打扫卫生,然后突然肚子痛,我就去上厕所去了。”
沉默中的谢谨和插上句淡淡的话:“有没有让你感觉很奇怪的地方?把当时的情况全都说出来,如果你记得的话,最好是把你见过几只蚊子也给说出来。”
作为跟着谢谨和干了好几年的下属,马顺王亮一听,耳朵像是被提溜起来一样,拿出十足的精神认真去听张雪儿接下来的话,手上的笔呈现出蓄势待发的状态。
张雪儿笑了笑:“蚊子倒是不记得了,而且当时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不过啊……仔细想想可能确实有那么一点,就是天花板上的管道那天突然很剧烈地咚的一下子!不过我觉得这很正常,毕竟这个房子看起来挺高大上的,实际上不咋地,而且我们平时有时候也能听到这种声音。”
谢谨和点头不语,手放在扶手上,手指规律地敲击着扶手。
马顺道:“对于吴绰金这个人,你有什么看法?我看之前的笔录上,您对这个人评价一般啊。”
张雪而拿出来准备大骂渣男的气势,五官皱起来,手已经准备在半空中指指点点,她用尖锐的嗓音道:“我呸!个花心大萝卜!你说吴太太多么漂亮地一个人,他居然还想着出轨,还出轨了一个小姑娘?你也不想想你自己能不能支棱起来!真是白瞎我在他小时候招呼他!就这样呢!我三表哥嗐向着他!”
王亮蹙眉:“等等,三表哥是谁?什么叫白瞎在吴总小时候照顾过他?”
张雪儿瞪大眼:“哎呀,原来你们警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嘞,我们实际上都是亲戚关系。”
张雪儿接着又道:“吴绰金虽然比我也就才小了十岁,但是我辈分大,他得叫我声姨,我三表哥是那个管家刘福添,我跟他平辈,叫他一声表哥,刘芳华是我的个远房表姐,但我平时跟她比较生疏,叫不出来个姐姐,所以就叫她刘姐。”
王亮道:“也就是说……你们别墅内部的人都有血缘关系喽?”
张雪儿点头:“是,我们都是吴绰金那边的亲戚,吴绰金考上大学后就发达了,说来他人也挺好的,没有忘本,亲戚有难都来帮帮忙,所以就把我们这群老东西招进别墅里打扫卫生。”
“但是吧,就事论事,他勾搭小姑娘的这个行为确实不好。”
谢谨和若有所思,给王亮发微信和他说可以撤了,三人起身,马顺道:“行,张阿姨,感谢您的配合,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警方会再来找您的。”
张雪儿笑着说没事儿,起身将三人送出去,走的时候还把家里果盘上的三个大橘子给了三个人,说让他们路上吃,三人也推脱不下,只能拿上。
都送到胡同口了,谢谨和准备拉开车门上车,却听张雪儿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个人貌似不是我们家这边的。”
三人提神,谢谨和问:“男的女的?”
张雪儿道:“是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我们说没见过她,她就说自己是女方那边的,我也觉得挺稀奇的,跟电视剧里演的似的,女方那边家大业大,没想到还能有穷亲戚嘞。”
谢谨和听完,撩了下被风吹乱了的头发,但显然并没有什么用,头发带着阳光,金闪闪地重新贴到谢谨和白皙的皮肤上,微微遮住了谢谨和深邃的眸子和其中的怀疑。
谢谨和道:“张阿姨,您还记不记得你们打扫卫生的那段时间是什么时候?从几月份到几月份?”
张雪儿数着手指,嘴里小声嘀咕着,随后回答道:“也没几天,应该也就半个月,应该是从九月二十几号到十月十几号吧。”
“那个女人一直都在吗?”
“也不是,是中间几天突然插过来的。”
谢谨和点点头,向张雪儿道谢后就开开车门坐进去,谢谨和见人都上齐了,刚准备发车离开,却听见车玻璃被张雪儿拍响了的声音。
谢谨和放下玻璃,看着从副驾驶窗户那里稍微探进头的张雪儿,眼睛圆溜溜好奇地看向她,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张阿姨。”
张雪儿嗐真有点事儿,被谢谨和这么一问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她嘿嘿笑两声,上下打量着谢谨和的身材和极为突出的相貌,越看越满意,张雪儿道:“我说,小李啊,你有没有女朋友呀?我还有个女儿啊,年龄和你差不多,也在大企业里面上班的呀,长得很高很漂亮的,你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呀?”
知道自家老大是gay的两人:“???”
谢谨和对于应付这种事儿已经到了可以说是得心应手的地步,他先是向张雪儿道谢,然后面上露出一副极其悲伤和可惜的表情,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握拳,看似紧张地揉搓着自己的黑裤子,在犹豫中道:“张阿姨……不瞒您说……我……我身体有点问题,可能给不了您女儿幸福。”
别说张雪儿震惊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也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张雪儿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从一开始的恋恋不舍到现在放手甚至还催促他们往外走,张雪儿最后送给谢谨和一句话:“没事儿的啊小李,现在医学发达咱可以去治的昂。”
车辆开进同样市中心的大道,路上王亮马顺两个人再三确认自家老大某方面没问题,谢谨和都被问烦了,他阴恻恻道:“再问我就让你们俩变成阳/痿。”
二人忙闭嘴。
谢谨和让马顺给秦尤打电话,电话接通,谢谨和道:“秦哥,麻烦您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吴绰金胃穿孔的时候住院记录?我要用。”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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