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晚盈的哥哥在学校非常受女孩子的欢迎,女生们总是塞给厉晚盈书信,让她转交给厉晚枫。
柳筠蕙从老师办公室回到座位上,看着趴在桌子上噘着嘴转着笔的厉晚盈,“晚盈,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厉晚盈唉声叹气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哥这么受欢迎呢。”
柳筠蕙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厉晚盈从桌子上起来,坐的笔直,手里晃荡着刚收到的书信,“你看看,这些是我刚收到的情书。”
柳筠蕙感到非常吃惊,“谁给你写的情书啊,让我看看。”
厉晚盈将情书放到柳筠蕙的桌子上,无奈的说,“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啊,这些全是给我哥写的。我都愁死了,每天都有人给我塞情书,最主要的,我转交给我哥后,他也不看。”厉晚盈拉起柳筠蕙的手,“你知不知道,昨天我给他情书,他还骂我,骂我不好好学习,天天整这些没用的东西,你说我多冤啊。”
厉晚盈灵机一动,“筠蕙,你现在有空吗?”
柳筠蕙点了点头,“是不是让我帮你忙?”
厉晚盈高兴地抱住她,“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不愧是年级第一。”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想让你帮我把这些书信给我哥送去,现在正是大课间,他肯定在外面跟哥们聊天呢。”
“行吧,我帮你这一次。”
柳筠蕙拿上信件,跑上了四楼,在楼道里她没有见到厉晚枫,她来到厉晚枫的教室门口,往里面望了望也没有看见人,回头时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柳筠蕙连忙道歉,“对不起”,一抬头竟是厉晚枫,他表现的非常惊讶,“筠蕙,你怎么在这儿?”
柳筠蕙害羞地红了脸,拉着厉晚枫来到楼道口,“晚枫哥,这是晚盈让我交给你的。”
柳筠蕙将书信塞到厉晚枫的手里,慌忙的跑下了楼。
林真真在三楼楼梯口正巧看见柳筠蕙红着脸从楼上跑下来,心想,“她这是怎么了。”
自打上次撞见柳筠蕙红着脸跑下楼后,林真真越想越不对劲。
林真真在教室门口看着柳筠蕙手里攥着一些东西,又跑向了四楼,想着她在搞什么鬼?于是林真真悄悄跟在她的身后,看见她站在厉晚枫的教室门口,焦急的等待。
厉晚枫走了出来,柳筠蕙迅速拉上他的手来到了楼梯口,林真真看着两个人高兴地说着什么,柳筠蕙把手里攥着的东西全塞给了厉晚枫,远远地听到,“晚枫哥,这是情书”。
林真真看着厉晚枫的眼神一刻都没有从柳筠蕙身上移开,嘴巴念叨着,“情书?柳筠蕙给厉晚枫送情书?”
林真真心想又有好戏上演了,她叫出心腹,“你们知不知道柳筠蕙成天给厉晚枫送情书?”
“有这事儿?柳筠蕙不是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吗?”心腹吃惊的说。
林真真看向一个心腹,“你,去放出消息:柳筠蕙和高年级厉晚枫正在秘密恋爱。”
班主任气愤地把柳筠蕙叫到了办公室,“柳筠蕙,你是班里最听话的学生,怎么能管不住自己早恋呢?”
柳筠蕙感觉莫名所以,“我不知道老师您在说什么?我哪里早恋了?”
班主任觉得柳筠蕙不想承认,“现在所有老师都知道你和高年级的厉晚枫在谈恋爱,你还想隐瞒吗?”
柳筠蕙再一次被冤枉,她知道又是林真真散播的谣言,气的咬牙切齿,她用乞求的眼神盯着老师,“老师,你能不能不要找我家长啊,我绝对没有恋爱,这是谣传。”
这时厉晚枫走进了办公室,两个人看向彼此,柳筠蕙眼神里充满了歉意,委屈的看着他。
老师继续说道,“你们两个人现在都在,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早恋在学校是不被允许的,你们两看看吧,怎么办。”
厉晚枫非常有男子气概,主动担下责任,“老师,是我主动追求筠蕙的,跟筠蕙没有关系,筠蕙没有答应和我交往。”
老师疑惑,“我怎么听说是筠蕙天天跑到四楼找你,给你送情书。”
厉晚枫解释道,“是筠蕙不想让人误会,把我给她写的情书还给我而已。”
老师看向柳筠蕙,问道,“是这么回事吗?”
柳筠蕙害怕的啜泣,没有回答。
厉晚枫继续说,“老师,一人做事一人担,这件事和筠蕙一点关系都没有,您有什么处罚就处罚我好了。”
老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柳筠蕙,再看看眼神坚定的厉晚枫,“肯定要处罚的,这事校长都知道了,早恋是严厉禁止的,你们两都是入局人,既然是厉晚枫一方的单恋,那你们都去写份检讨,下周交上来,另外,以后要保持距离。”
柳筠蕙和厉晚枫走出了办公室,柳筠蕙崩溃大哭,厉晚枫对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心疼不已。
柳筠蕙用那双浸满泪水的双眼注视厉晚枫,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晚枫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太对不起你了。”
厉晚枫赶紧将柳筠蕙拉到一边,“筠蕙,别哭了,不关你的事,都怪晚盈,让你天天替她送书信。”
柳筠蕙摇摇头,“不是因为晚盈,这事一定是林真真在背后搞的鬼”,柳筠蕙双手掩面,“林真真为什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总是黏着我不放啊。”
厉晚枫也是头一次看到她崩溃的样子,很想抱住她安慰,但是又怕被人看见,只能安抚道,“筠蕙,你先回教室吧,我们放学再商量对策。”
柳筠蕙魂不守舍地回到教室,气愤地冲到林真真的桌前,将林真真桌面上的书全部扔到了地上,死死的盯着林真真,怒骂,“坏种,老天早晚要收了你。”
林真真看着已经被激怒的柳筠蕙,开心的双手称快,“大家快来看看,这就是咱们班最优秀的学习委员,现在正和学校校草谈恋爱呢。”
林真真转过头看向柳筠蕙,“咱们学校可是禁止早恋的,你这是要被开除的。”
厉晚盈大声抗议,“林真真你放屁,我哥和筠蕙清清白白,我们都是好朋友。”
林真真看着护着柳筠蕙的厉晚盈,向她大喊,“厉晚盈,你什么时候成了柳筠蕙的一条狗了,帮着她到处咬人。”
厉晚盈气愤地跑到林真真面前,上来就扇了一巴掌,两个女人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没人敢上去帮忙。
柳筠蕙试图拉开厉晚盈,但是厉晚盈力气太大直接把柳筠蕙甩开了。
老师走了进来,看着教室乌烟瘴气的样子,大喊,“住手,真是无法无天了。”
三个人都被叫到了办公室,老师生气地质问三人,“谁挑起的?”
厉晚盈指着林真真,“是她,先招惹筠蕙的,我替筠蕙打抱不平。”
林真真看着矛头指向了自己,心有不甘地解释,“老师,我只是说了实话,柳筠蕙早恋,难道不应该被开除吗?”
柳筠蕙怒视林真真,“老师,就是林真真到处散播的谣言,我没有早恋,我发誓。”
教导主任走了进来,看着面前的侄女,问道,“林真真,你又惹事了?”
林真真吓得慌忙摆手,“没有的事。”
老师向教导主任解释,“她们三个在教室打架。”
教导主任不分青红皂白就指着林真真的鼻子骂,“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欺负同学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林真真抗议道,“我没有,舅妈你别误会我。”
厉晚盈这才知道原来教导主任是林真真的舅妈,心想,林真真这么猖狂原来是有人罩着她。
教导主任让老师严厉处罚,便走出了办公室。
老师说道,“看你们三个平时表现都不错,这次念在初犯,都回去写份检讨,明天交上来,以后同学之间不能再这样针锋相对,知道吗?”
三个人一起走出了老师办公室,走到楼梯口时,厉晚盈取笑道,“原来林真真你的舅妈是学校教导主任啊,我说你怎么这么狂妄自大呢。”
林真真怒骂厉晚盈,“你给我识相点,别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厉晚盈大笑,“什么场面我没见过,我能怕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林真真非常生气,她盯着厉晚盈的位置,看了看四周,看准时机,伸出双手用力推向厉晚盈,柳筠蕙见状,迅速拉开厉晚盈,不料被林真真推倒滚下了楼梯。
厉晚盈大惊失色,跑到柳筠蕙身边,大叫道,“林真真把同学推下了楼梯,林真真想把同学置于死地。”
老师们听见叫声走出了办公室,班主任惊得瞪大双眼,跑到柳筠蕙身边,“柳筠蕙,你醒醒,你没事吧。”
老师怒骂林真真,“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万一柳筠蕙有个三长两短,林真真你就等着受处罚吧。”
老师和厉晚盈一起将柳筠蕙送往了校医诊室,医生检查之后,告诉他们,“柳筠蕙左腿骨折,头部受到撞击,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厉晚枫着急的赶到校医院,“看着昏迷的柳筠蕙,心疼不已。”
厉晚盈告诉厉晚枫,“林真真本想推我的,是筠蕙拉住了我,她才被林真真推下去的。”
厉晚枫握紧拳头砸向墙面,“这个林真真,真不是个东西,到处散播我和筠蕙的谣言不说,还干出这种伤害人的事情,我必须找她算账。”
厉晚盈失落的来到椅子上坐下,“她舅妈是学校的教导主任。”
“那有什么,我们直接找校长,我就不信没人能管了。”
在柳筠蕙受伤的这段日子里,厉晚盈和厉晚枫偶尔会在放学后来到柳筠蕙的家看望她。
柳筠蕙依然没有把自己被林真真推倒的事情告诉父母,她不想让父母为她担心。
柳母开心的招呼厉晚盈和厉晚枫兄妹,“你们快坐下喝茶,这么多年来,你们是除了宋锐以外,第二个来家里找筠蕙的,我真开心筠蕙能和你们交上朋友。”
厉晚盈疑惑说了一句,“宋锐?”
柳母回道,“对呀,筠蕙的发小。”
厉晚盈继续说,“阿姨,您先别忙了,能成为筠蕙的朋友是我们的骄傲呢,筠蕙又漂亮,学习成绩又好,人还那么善良。”
厉晚枫说道,“筠蕙真的兰心蕙质,同学们都非常喜欢她。”
柳母叹息道,“筠蕙就是不喜欢和人交往,我真的发愁她长大了该怎么办。”
厉晚盈安慰道,“阿姨,您放心,筠蕙内心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女孩子,她一定可以做出一番成就的。”
柳母开心的说道,“我真替筠蕙有你们这些朋友感到高兴。”
柳筠蕙走出房间,看见厉晚盈、厉晚枫很是开心,“你们怎么来了,快来我屋跟我说说话。”
厉晚盈第一次进到柳筠蕙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个床铺和一个书桌外,整面墙放满了书籍,厉晚盈羡慕极了,“哇,筠蕙,这么多书,你都看过呀。”
“这些都是我妈给我买的,我比较喜欢看小说,哈哈哈。”
厉晚盈拿起了一本书,翻了翻,“这是什么语言,我怎么没见过。”
“哦,这个呀,是挪威语,我其实也看不懂,但是我很喜欢这个作家,苦在还没有译本。”
“那这个书名是什么啊?”
“翻译过来是《幽灵》。”
“讲的啥故事啊?”
“是一个警探为解救涉嫌杀人指控的养子,与邪恶势力对抗的故事。”
厉晚盈用崇拜的眼神注视着柳筠蕙,“筠蕙,你怎么能这么优秀,还会挪威语,我都不知道挪威在哪。”
厉晚枫越来越爱慕面前的这个女孩,“筠蕙,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
柳筠蕙笑道,“晚枫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晚盈,你们快坐下,好久没见你们了。”
厉晚枫切入正题,“我和晚盈今天来是想让你把林真真过去对你做的恶事全部写下来,我们打算帮你交给老师,我们不能再让林真真这么肆无忌惮了。”
柳筠蕙感到担忧,“能行吗?”
厉晚盈握紧柳筠蕙的手,“不行也得试试。”
柳筠蕙非常感动,感激地说,“谢谢晚枫哥,谢谢晚盈,这么多年来,你们是第一个愿意帮助我的人,我真的太感谢你们了,我太感恩能遇见你们了。”
厉晚盈抱住柳筠蕙,“咱们是朋友,别客气,你就相信我们,我们在东北啥没见过,根本没在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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