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乔楚生就收到了线索。
进入客厅,路垚正在做饭。
“有线索了,那个教书先生...”
“嘘!吃饭的时候就吃饭,不谈公事。”路垚一本正经的说。
乔楚生作势要去打他,路垚虽然知道乔楚生不会真的揍他,但是还是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随后觉得自己这样怂怂的实在是没有面子,于是又硬气起来。
“你这现在不是还没吃呢吗?”乔楚生在一旁不服气的说。
“现在就要吃啦。”说着路垚就带上厚手套,把灶上的汤端了下来,放到饭桌上,又给自己和乔楚生拿了两个碗,给乔楚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他尝尝。
“不喝,我现在哪有心情吃东西。”虽是这么说,但是身体还是诚实的坐了下来。
路垚瞥了他一眼,语带诱惑的说道:“真的不吃吗?我煲汤可是一绝哦,你不喝绝对会后悔的你试试嘛。”说着路垚就给乔楚生盛了一碗汤,放在他的面前。
乔楚生怀疑的看了这个汤半晌,又见路垚喝的很香,这才好奇,下定决心尝一口,没想到喝下去味道还真的是不错。
“嗯,不错嘛,今天的这个汤熬得不错,我本来以为你做西餐还行,没想到中餐也毫不逊色。”乔楚生一边喝,一边点头。
路垚一听,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得意的说:“那当然,我是谁,只要我想做的就没有做不好的。”
乔楚生看着他这样,心里其实有一万句可以反驳他的话,但是看他得意中带着些许狡黠的笑容,此时的他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不知为什么,他不想破坏这个笑容。可能是因为他的笑容太过灿烂了吧,让人不由得心生快意,只想让这个笑容停留的更久一点,不忍心让这个笑容从这个人的脸上消失。
乔楚生不自然的别开眼,岔开话题说道:“对了,我接到线报,说教书先生当天是要去长三堂给一个女子赎身。”
一说起这个路垚就来精神了,汤也不喝了,兴致勃勃的说:“教书先生都这么有钱的吗?教的哪科?”
看见路垚这一脸财迷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的一丝样子,乔楚生只觉得自己的一腔柔情都喂了狗,他刚刚是魔怔了还是怎么了,竟然觉得他有点可爱,现在一看,果然是错觉,他就是财迷!
他刚刚一定是被鬼上身了,一定是!
他没好气的回道:“人家省吃俭用不行吗?只不过当天还没到就被王一刀杀了。”
“那个女人呢?”路垚追问道。
“这不正在查吗?所以等会你和我一起去。”
“这种小事让手下来就行了,用得着我们亲自去吗?”
“长三堂的女孩,道行深,见识广,一般人还真问不出来。”
路垚当时就不服了,立马叫板:“我才不信。”
“那你去试试啊。”乔楚生凉凉的说。
“试试就试试,我和你说,任何人只要说话就有破绽,只要有破绽,我就能找到突破口。”
看着路垚得志意满的样子,乔楚生并不说话,只是用一种莫名的表情看着他,好像注定他要吃瘪一样。
一看到乔楚生的这个表情,路垚的斗志就被激发了,汤也不喝了,立马就穿上大衣,催促乔楚生快点走。
难得看路垚这么认真,乔楚生现在不忍心想待会儿他遇到那种情况之后该怎么办。
果然路垚到那里就碰壁了,不管他问什么,人家就是说不知道,还说的有理有据,让他挑不出刺,他最后没有办法了,只能祭出大招,威胁要把她抓回去严审,谁知那个女生更是滚刀肉一样的,立马就说要收拾东西跟他回去。
看到她这样,路垚也没辙了,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乔楚生,乔楚生给他挑了一下眉,上前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话,路垚也没听见他说的是什么,但是那个女人就一下子转变了态度,把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和教书先生相好的那个青楼女子认为人不是王一刀杀的,还去警局闹过几次,但是不了了之了,后来就赎身去了,成为了一个名记。
“天哪,这也太厉害了,这个跨行转变,真的厉害。”路垚一脸的惊叹。
乔楚生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说:“青楼女子,自幼接受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个改行也不是很难。”
“那你说那个记者,她在哪一家报社工作呢?”
“不知道。”
“那怎么办?”
“不难,三十多岁,入行十年,又有名,这样的人应该不多,我去问问幼宁,都是报社届的,她应该清楚。”
“白幼宁?又是她?”
乔楚生好笑的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是她这个人其实性格挺好的,又仗义,你们以后熟悉了就知道了。”
“我才不想和她熟悉。”时至今日路垚提起白幼宁,仍然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想起因为她的一篇文章,让他失去了工作,天天在这里风里来雨里去的破案,他就气的肝疼。
虽然他现在过的还不错啦,日子也还算滋润,但是那是他厉害,换一个人早就被她害惨了,所以他坚决不原谅她。
眼看乔楚生要走了,路垚连忙追问,他太想知道乔楚生刚刚和那名女子说什么了。
“你刚刚和那个人说什么了呀,她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你想想,像她这样在这里十多年的人最需要什么?”
路垚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不确定的说了声:“爱?”
听到这句话,乔楚生简直就要无语了,算了,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猜不到了。
“是客人啊,你可动点脑子吧。”这还是路垚第一次被乔楚生从智商上面碾压,但是他还无力反驳,毕竟他说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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