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路垚还在睡梦中就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巡捕房有案子,巨福路着火了,看样子挺急的,耽误不得匆匆起来连早饭都没吃就直奔巡捕房。
着火的是谭家大宅,路垚一去巡捕房就感觉不对劲,乔楚生站在台阶上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可他还是感觉到了,他在难过…?
拉着阿斗到一旁小声的问,看向乔楚生的目光里带上了隐隐的心疼。
半点也耽误不得,赶紧去找法医询问情况,谭伯对乔乔很好,教了很多他江湖规矩,如果没有他的话,乔乔根本活不到现在,他得还这个人情。
感谢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保护了乔乔!
因为谭伯是江湖中人,在调查的时候难免会有些阻碍,白老爷子那边就不好说,毕竟江湖人动刀是大忌,但这次白老爷子似乎是默认了,只要他同意,那就一切好说。
路垚没日没夜的看卷宗查线索,大半夜的去谭家找线索,要不是乔楚生及时赶来,他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你是不是傻啊?干嘛自己来?不会叫上我啊?”
“我…我这不是看你忙么?”小少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瞅着他脖子上的勒痕,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乔楚生僵住了,一时间躲也不是推开也不是的,就跟定住似得让他摸。
“疼不疼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路垚心疼的眼眶都红了,倒是让乔楚生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没事,”顿了一下才想起他刚才也被推倒了,“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没有,你就别管我了,走,回去上点药。”说罢没等他开口就拉着他往出走。
乔楚生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如果时间可以定格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
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牵着他,永远永远地走下去,也是很美的,可是,在走的途中,他突然就松开自己的手了。
而自己,也不过是做了一场遥不可及的梦罢了。
案子是三天后破的,那天下了班,乔楚生就不见了,路垚到处找都没找到,不免有些着急,怕他出危险,大晚上的坐他家门口等他回来。
凌晨一点的时候,冻得浑身都没知觉的路垚才终于等到他担心的那个人。
喝得醉醺醺的乔楚生一摇一晃地朝他走来,吓得他赶紧扶住他,有些气急的骂道:“你去哪了呀?怎么也不说一声?不知道别人会担心的啊?”
乔楚生心里不好受,不明白谭伯生前对人那么好,又金盆洗手,怎么最后就落得这么个下场呢?还是死在自己亲儿子手中,他死前最后一刻该有多绝望啊?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郁闷的喝着酒,最后就喝成这副样子了。
路垚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在他身上摸了半天才找到钥匙,打开门扶着他进去,整个人几乎都压在他身上,吃力得很,扶着他去沙发坐下的时候一个不稳直接倒在他身上了。
小腿磕到了茶几,路垚皱了皱眉,没吭声,就那么压着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路垚突然不想起来了,要知道重逢这么长时间,像现在这样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心里是又开心又珍惜。
怕压久了他会难受,双臂支在他身侧,静静地看着他,唇角弯起弧度,低头轻柔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
真好,他亲到乔乔了!
乔楚生一点反应都没有,小少爷更大了胆子似得去亲他脖子,丝毫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睫在轻轻颤抖。
好在路垚还是知足的,不敢亲太久,万一他中途醒来岂不是很尴尬,一尴尬了又要躲着他,又得几天见不到他了!
路垚起身给他脱去外套,扶着他躺下,又拿来个抱枕给他枕着,打了盆水给他擦脸,还煮了点醒酒汤喂他喝,做完一切才依依不舍的又亲亲他,悄无声息地离开。
几乎是大门刚关上,沙发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坐起来,眼尾还带着些许的红,可眼神却无比清明,哪还有半分醉意呢?
他是喝醉了,但不会丢掉应有的警惕性,路垚抱住他的时候他就清醒了许多,只是一直装醉,就是看看他想干嘛,谁曾想他会突然吻他。
嘴唇贴上柔软的物什时他差点没忍住睁开眼睛,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没有拆穿,是贪恋短暂的柔情,还是怕彼此尴尬?
乔楚生缓缓抬起手碰了碰刚才被他亲过的地方,眼神突然染上一些迷茫。
到底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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