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这里有您的一封邀请函。”阿斗进门之后看见路垚也在,顿时那叫一个后悔啊,更是觉得自己手中的邀请函犹如烫手山芋似的,扔也不是,给也不是的。
“怎么了?”路垚抢在乔楚生前问道。
“那个…接近年关,有个饭局,杜先生亲自发来的邀请函,还有其他几个帮主。”
“地点在哪儿?”
“在…在百乐门,”阿斗头低得几乎快钻进去了,心里一万个后悔,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听到百乐门的时候,路垚还没什么反应,乔楚生却已经皱起眉头瞳色瞬间冷了下去,想也不想的就拒绝道:“推了,不去。”
“好的探长。”
“等下,”路垚回过神及时叫住他,“把邀请函留下。”
既然杜先生亲自组局,不管怎样总得给这个面子吧?
“垚垚我……”乔楚生刚开了个头就被路垚堵住了。
少年眼眸里藏着很深很深的爱恋,薄唇轻喃道:“没事哒,你去吧,我在家等你回来噢~”
有些事情,是哪怕刻意忽略也会在某个瞬间刺痛他们的。
路垚知道他为什么不愿去,无非因为那个是百乐门,是那个曾经让自己痛不欲生,深受梦魇的地方,只是,他并非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老乔只是去办正事的,又不是去喝花酒的,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乔楚生看着这样的他,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痛苦和自责,那些很久没有到达他心房的情绪再次袭来,双手环过他的腰肢,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下巴埋进他脖颈,吸了吸他身上的味道,喃喃自语道:“对不起……”
“傻不傻?你我之间从不需要说对不起的。”
是是非非,孰对孰错,岂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说清的呢?
事态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不怨,也不愿!
当天晚上,乔楚生出现在百乐门,可是欢喜了一众人呢,毕竟,乔四爷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这种场合了,知道内幕的也就只有跟在他身后的六子,其余人只当是家里路垚管得严。
乔楚生端了杯酒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食指微屈敲着桌子,眉宇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不耐烦,要不是垚垚非让他来这种地方,他才不愿意来。
自从知道那些残忍的真相,他再也无法踏足这里,在这里,他曾经和那些女伴跳的每一支舞,喝的每一杯酒,朝她们露出的每一个笑容,都尽数变成了刺伤路垚的利器,将他的一颗心,扎的千疮百孔,遍体鳞伤,他不怨自己,但他却无法原谅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那个罪大恶极的乔楚生。
所以不喜这些的他简单和杜月笙还有几个生意上常往来的大佬寒暄后,就坐在一旁端着杯酒,却不见他喝,时不时的抬起腕表看看,似乎是在掐算时间。
六子也心知自家四哥不耐烦了,想回去了,毕竟,如今诺大的上海滩,能让他归心似箭的,也只有和路先生组成的那个家了。
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今晚来的人,还真有些不识脸色的,偏偏往枪口上撞。
一位身材窈窕脸上化着淡妆的女子环绕四周,视线最终定格在独自坐在那失神的乔楚生身上。
她本是作为女伴跟着某位贵宾出席的,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谁不想攀附权贵呢,更何况如今,乔楚生的身份在上海那可是响当当的,这要是攀上他,成为乔太太,那可是无上殊荣啊,至于那个路垚,一个男人而已,玩玩儿还行,怎能有结果呢?
若是如愿嫁给他,再生下个一儿半女,还有路垚什么事儿?
这么想着,连忙掏出镜子补补妆,然后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妩媚的笑容,端着酒杯,摇晃着腰肢朝他走去。
吸引男人嘛,无非是那些烂俗的套路,百般不厌。
就在走近乔楚生的时候,脚下故作站不稳,摇摇晃晃的就要朝他怀里跌去,离他几步之遥的六子转身看到这一幕,当即吓得魂儿都快没了,这要是让这女子碰到四哥半分,别说乔楚生会怎样了,就是家里的那位都不知道会怎样?
但,他奔过去的动作又怎能有乔楚生快呢?
男人眼神一凛,旋了个身撂倒了椅子躲开。
“哎呦~”失策的女子落了个空,实实在在的摔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叫着
不过即便乔楚生躲过去了,可还是让她手中没端稳洒落的酒沾到一点,倒下的时候,脏手还是碰到了他的胳膊,刺鼻的香水味让他作呕,可更多的是喷涌而出的怒火。
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就凭她也配碰自己?
好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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