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脸和自己明明截然不同,一个是略有些清冷的儒雅,一个是带着张扬和开朗的矜贵,可现在,他觉得这张脸和他的脸重合了,他从他的皮相里观摩着他的骨血,发现里面有自己亲手教养出来的坚硬,倔强。
江玉珂想着,也许不知不觉间,连权佩锵自己也不知道,他的骨子里已经染上了他的特质,他被他反复研磨着,腌臜入味,而如今是在指责他的出身与卑劣吗?
他终究还是没有继续做些什么,真奇怪,明明他可以轻易让他下不了床,轻易的使用绝对的力量和暴力让他屈服,这样也没错吧,是他先那么说他的,他还可以细细观赏他那样羞愤的姿态,想来真是高兴,不过他说的也没什么错,他就是带着底层人一路血杀上来的凉薄,把金尊玉贵的少爷压着,看他痛苦的屈服听起来也是一桩很爽的事情,可是想到他那种受伤的表情,真是令他心痛阿。
那次,是他让着他。
他何尝不是骨子里傲的不可一世的人呢,却任由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在他身上驰骋,与他欢情。
片刻后,他手上的力道都化作柔情,将他放下离他远了些,闭上眸子睫毛颤动,抱紧他道:“权佩锵,说你爱我。”
他的语气里有些低婉的哀求。
“我爱你,江玉珂。”,不知为何,权佩锵觉得他快要碎了似的,抓也抓不住。
“我原谅你了,以后别奚落我的出身了,我挺在意的。”
权佩锵有些意外,其实他没有……他不是那个意思,那句话的落脚点分明是出身造成的爱的分量,而不是……后面是因为太生气了才说了违心的话,他生气的原因是这个吗?可他还没有道歉他就主动说原谅了,曲解成这么过分的意思也可以轻易的原谅吗?
他抬眼看他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哥,我只是在问你爱在你心中的分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支持我调回来。”
江玉珂闭上眼睛,不再生气,似是还在回味他刚刚惊诧的发现了他们如今骨子里吻合的部分,他要他的身上、骨血里都充斥盛满了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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