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妮嘟着嘴,提着裙摆往自己房间跑,曼玉瞧了庄赵还君一眼,她的母亲也在瞧她。
“曼玉——”
“妈妈,我晚上还有约,我现在要出门去了。”
庄曼玉和赵还君女士同时出声,庄赵还君的话还没说出口,庄曼玉已经说自己要出门。
“哦,那你小心点,我叫阿兰给你等门。”
“不必了,我晚上去朋友家里睡。”
庄赵还君不再多言,曼玉已经长大了,她今年已经31岁,不再是个需要每晚回家报道的小姑娘了。是啊,曼玉不是曼妮,庄曼妮才17岁,自然是需要晚晚回家的。
曼玉也没有什么约会,她没有约朋友,其实她的朋友大多都在美国,谁让她在美国呆了九年有多,所以舞会公主庄曼玉一旦回国,就成了孤家寡人,离群之马。
庄曼玉去了一家咖啡厅,又在咖啡厅里点了一杯长岛冰茶,酒精饮料。
其实不止是庄赵还君女士喜欢饮酒,庄曼玉发现自己也很喜欢饮酒,不管哪样的酒,她都行。这点曼婷也遗传了自己的母亲,会饮酒。
曼婷和曼玉的酒量都非常好,这两姐妹一出场,绝对能大杀四方,喝得一桌子男人都甘拜下风。反而是庄小曼和庄曼妮,这两不行。据说庄小曼是酒精过敏体质,只要她喝酒,身上就起疱疹,得去住医院。庄小曼刚刚成年的时候,因为喝了一杯高粱青梅酒,直接医院里躺了五天,自此之后,庄小曼无论哪路帅哥来劝,她都是滴酒不沾的。
至于庄曼妮,她的那点酒量,别说喝过她的母亲,或者是她的两位酒神姐姐,她喝起酒来,连阿兰都拼不过。庄赵还君女士说了,曼妮这点不像自己,像她爸爸。
庄曼妮的爸爸,赵庆僖。赵庆僖也死了,前年底去年头死的,没什么原因,身体疾病,死得很快,也没受什么折磨,从发病到去世,不到一个月。
这是好人才有的待遇,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赵庆僖去得很快,死得利落干净,并没有给几个孩子带来多大的困扰,也没多麻烦自己的伴侣,庄赵还君女士。
所以说到头来,还是庄赵还君女士有福气,第一任丈夫留下巨额财产,第二任更简单,连养老伺候的这一环节都省了,这不是福气是什么。
庄曼玉觉得赵还君女士很有福气,但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种福气。她和费墨在一起的时候,多半是她伺候费墨,费墨身上有很重的官僚子弟气息,费墨的爸爸也没有当多大的官,等费墨的爸爸退休的时候,也只是个副师级。
但费墨很官僚,他喜欢别人伺候他,诚然他有很多优点,例如他是个君子,家底不薄,教养良好,长相英俊,但掩不住的,这人是个官僚气很重的公子哥儿。
曼玉很理解费墨的官僚,她也愿意配合他,毕竟大多时候,他们是相互理解的,庄曼玉小姐很理解费墨先生,他们相识于少年,并且费墨的家与庄家只隔了一个花园。
庄曼玉躺在沙发上闭眼沉思,女人面前没有手机也没有书,只有一杯饮料,看她的样子,像是睡着了。
“嘿,曼玉,曼玉!”来人是庄明敏,“曼玉,你还记得我吗?”
庄明敏,庄家一拐十八弯的亲戚,说是有血缘,也不过都是姓庄的,五百年前是一家。
有人耸庄曼玉,曼玉慢慢抬起眼眸,庄明敏凑在她身前,“曼玉,真的是你啊,你在这里干什么?”
庄曼玉睁开眼睛,一个男人同她打招呼,“你好。”
庄曼玉起身,“你好,我是庄曼玉。”
“曼玉,你好!”男人又重复一次,并且伸出手,说,“我姓叶,是庄先生的朋友。”
曼玉瞧了这人一眼,男人很英俊,穿着雾霾蓝的衬衫,下头是淡灰色的休闲裤,大晚上出行,也算正常。
庄曼玉伸出手,与男人握手,“你好,叶先生。”
叶开云也在打量庄曼玉,这女人看起来二十六七的样子,穿复古款式棕红色半袖连衣裙,脚下是一对银灰色的平底鞋,看鞋头的样子,像是Jimmy Choo?叶开云也没瞧清楚,毕竟只是一眼而过,未必能看清这女子出门有没有剃掉腿毛。
“曼玉,不介意我们坐这里吧?”庄明敏在庄曼玉身前坐下来,庄曼玉忙道:“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庄明敏说:“曼玉,我记得你前几年说转行去律师楼工作,你现在还有认识或者相熟的律师吗?”
“什么事?”
庄曼玉一边说话,一边招服务生过来,问:“二位喝什么,难得一见,有缘,我请。”
庄明敏说:“我们有一桩合同纠纷,想请律师。”
“大件?小件?”庄曼玉道:“小件我来,大件的,看你们的标的额,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多请几位律师帮忙。”
服务生来了,那位姓叶的先生点了两杯伏特加。
庄曼玉瞟过去,“叶先生也爱喝烈酒?”
叶开云道:“人生无酒,有何乐趣?”
庄曼玉笑,捏着自己杯子,轻抿了一口长岛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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