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空落落的公共区域里,你等待着干员们凯旋归来。
望着墙壁上的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你有些不安:“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有些久呢...”
平时干员们都会在晚餐前完成任务,回到基建里休息,但今天的突袭时间似乎有些长。
脑海中的想法刚落下,身后便传来了干员们的声音。
你起身欢迎他们:“辛苦了,今天有些久呢、敌人很难缠吗?”
“嗯..是挺难缠的...”
回应你的是头部包裹着纱布的霜叶。
随之进来的干员们纷纷都是包裹着纱布,还有些是拄着拐杖。
“X,能麻烦你倒杯水吗?”
星熊的左手打了石膏,对你道。
你应声后,便开始为受伤的干员们都送上了慰问和饮料、顿时忙了起来。
但在场的干员中你并没看见雪豹们,心中开始有些不安:“那个..银灰呢?还有初雪和崖心...”
你的话刚落,全员愣了一下、现场一片安静。
“找到你了,X。”
你回头,是喘着气的末药 。
“怎么了末药?”
见对方气喘吁吁,你连忙继续:“要先喝杯水、缓缓吗?”
末药咽下口水,有些慌张地对你道:“凯、凯尔希医生让你到医疗室一趟。”
心中咯噔了一下,你在心中自我安慰:没事的、应该是日常的矿石病检查...小银灰他们应该还在医疗室里做简单的伤口处理...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医疗室,等候你的有刀客塔和凯尔希。
“刀客塔?”
你对刀客塔会在医疗室里感到疑惑:“刀客塔是受伤了吗?”
“X...那个、那个”
刀客塔对你欲言又止。
你不喜欢对方现在支支吾吾的行为,有些烦躁:“怎么了,刀客塔?有话就直说。”
凯尔希打量着你的表情:“X,你有几件事情想让你知道。是关于雪豹们的。”
心脏开始在刺痛般地颤抖,你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强笑:“没、没事,他们只是在战场上受伤了吧。我、我在来之前已经看见其他、其他干员们的伤势了,的确是有些严重。我、我我有心理准备...”
凯尔希叹了一口气,把你带到一处病房。
掀开帘子,进入你眼眶的是三张病床。病床上正躺着你三只的雪豹们。望着他们紧闭着的双眼睛、身上都插上了导管,苍白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清洗干净。
脚上突然使不上力气,往地面就要落下。
见你要倒下了,刀客塔连忙搀扶起你。
仿佛有场风雪在你体内喧闹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在颤栗,双眼空洞地望着眼前躺在病危床上的三人。耳朵已听不见凯尔希对你解释雪豹们的伤势,你直接打断对方:“生、生命...”
凯尔希叹气:“初雪和崖心的情况还不错,尽几天内就能康复了。但银灰他情况不是很好,能否醒来就...听天由命。”
凯尔希的声音犹如一道雷电劈击中你的心脏,你低喃着她的话语:“...危险期...听天由命...”
仿佛有人在用沾着盐水的鞭子抽打你的心脏那般抽疼,头开始有些发昏。你强忍着快要溢出的崩溃,强笑道:“..那、那个..能、能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会儿吗...拜托了...”
望着你那嘴角的颤抖和哭腔,刀客塔心疼地对你说:“X..我”
“出去!”
你大声吼道。
猛然发现你的态度过于有些激烈,你赶忙改口、语气中都是颤抖的哭腔:“抱、抱歉..刀客塔、凯尔希...算、算我求求你们好吗...就、就请、请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呆着...”
刀客塔还是不放心地想要留下陪伴你,以为这样就能分担你内心的痛苦。但凯尔希阻止了,她把手搭在刀客塔的肩上、对对方摇了摇头。
坐在病床边,耳边传来了两人离去的声音、当门关起后你仿佛与世界隔绝了一般,但还是捂着嘴巴痛苦般地嚎哭。
心痛、悲伤、不甘、悲愤的情绪充斥着你小小的身体,你大骂上天怎么让自己得了矿石病却没拥有异能、没能让自己随他们一起上战场的力量、没能在他们受到危险时能够为他们挡下一击、为什么就不能像自己玩游戏那般能不带伤害地重新开始...
“游戏..”
脑袋如灵光一闪般浮现出了‘游戏’的字眼。
你顿时领悟到自己不是在游戏世界中能无数次复活的玩家,眼前的雪豹们也是:“是啊...这不是游戏...游戏可以重来但现在不能了...X,这里是现实、一有什么差错他们就会永远离开了...”
“我需要做些什么,不能只是在这里干哭着。”
你擦干眼泪,平复心情:“凯尔希也没说他们没救,他们会康复的。会睁开眼睛、再次回到我身边吵吵闹闹的。但如果他们永远都在沉睡中...”
负面的情绪再次袭上脑海,你连忙用力的扇自己巴掌、脸蛋上火辣辣的感觉让你清醒了些,负面的想法也消逝而去:“别想些没用的,X!”
复仇的想法从脑海里浮出,你来到了雪豹们的身边、依个抚摸他们白如纸的脸蛋后,在他们的额头上轻落个吻:“我去做些事情,很快的、我保证。你们也要跟我保证..保证要快点醒来、康复。”
离开了病房,房外站着刀客塔和阿米娅的身影。
见你出来了,刀客塔连忙向前、带着无尽的歉意道:“X,对不起、都是我”
“别说没用的。”
你打断了刀客塔,双眼都燃起了怒火和坚定、继续:“这次敌方的人数和作战方式,还有都是些什么技能的敌人?”
“欸?”
刚刚见你再病房内犹如脆弱的花朵一般、仿佛轻轻一碰就碎了。但再看见你现在的气场和怒意,刀客塔有些来不及反应。
你吐出两字:“复仇。”
“誒?复、复仇?你说复仇?”
对于眼前刀客塔的诧异,你皱眉:“敌人已经把你重要的干员们都打成这样了,如果我没猜错、今天是以败北收场了吧。你难道没有一点不甘心、愤怒甚至是心疼吗?”
刀客塔不习惯于从温和突然转变成暴躁和杀意浓浓的你,诧异地点头:“是、是有些..但、但X你要怎么复仇?你、你没异能...”
你望向阿米娅,指示道:“我要所有没受伤和受轻伤干员们的能力、特性还有属性资料,现在马上立刻给我。”
似乎也被你现在的气场镇住了,阿米娅没有犹豫、赶忙往资料库去了。
随后你望向刀客塔,回答对方刚刚的答案:“我来担任你的辅助指挥官,并在六天后我们回击敌人。”
在刀客塔被现在的你吓得有些懵懂之下,你快速地过目了现在还能行动的干员们资料和战场的地理位置等等。
你一边过目边下达指示给阿米娅:“让史都华德、玫兰莎、调香师、空爆和芬到训练室里更新一下攻击方面的资料,这么久了他们的能力不可能只停留在原地。如果还是和之前的一样,就让杜宾去训练他们、把项目们都以3倍来训练。把凯尔希叫来,我想问她有关几位干员的伤势能不能在几天后上战场、还有推进之王目前的状况、梅尔也是”
会议室里,刀客塔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呆愣地望着你一连串,熟练得以不急不慢的语气下达指示给阿米娅,自己却被你现在的状况弄得脑袋有些呆愣,插不上嘴。
下达完指示后,阿米娅抱着一大叠记录出来去、你这才有机会喝口水润润喉。
“X,你老实告诉我、之前是不是在某个基建里担任过指挥官?”
刀客塔突然的疑问让你心中一愣,你想告诉对方其实这是个游戏世界而对方则室每位玩家的视角、加上自己对这游戏的热爱度和在某位资深游戏大佬的闺蜜带领下,自己能算是半个优秀的指挥官了,自然很清楚每个干员们和敌人的情况。
你用手指抵在唇上,神秘地回应:“秘密。”
之后随着杜宾和陈的到来,你们来了一场即激烈和激动的战斗拟定会议。看着你提出的每个主方案和后备方案、甚至是推测敌人人数和入侵的路线等等,都让在场的干员和刀客塔对你从怀疑到惊讶再到佩服。
“没想到X你拥有这等见解。”
杜宾望着你拟定的方案和编排干员表,对你刮目相看:“之前怎么不加入到中枢里工作?”
你淡笑:“我觉得厨房蛮适合我。”
“可惜了。”
杜宾继续:“银灰他们知道你有这般等的实力吗?”
你含笑摇头:“帮我保密,别告诉他们。”
“为什么?”
刀客塔跟着杜宾也疑惑:“是啊、为什么?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回忆起在跟他们在一起的温馨,在他们的形象里你就是个会做饭的邻家大姐,含笑:“怕吓着他们了。”
在梅尔的工作室讨论有关她机械水獭和赫默无人机的改造升级,忙碌了一会儿后你便来到了医疗室。与凯尔希打了个招呼后,你便走进了雪豹们的病房。
病房内仪器的‘哔哔’声犹如一根根的针、一下一下地刺入你的心中,早些在这里崩溃大哭的记忆在你的脑海里回荡着。
心脏再次被抽空了般生疼,你含泪望着他们:“我们约好要野餐的、别失约。”
过后的几天内,罗德岛几乎全员都感受到了你满满的毅力和怒意。在训练场里,你和杜宾监督着每位受训的干员,见到有人停下动作了你便拿起准备好的扩音器大喊:“有人停下了。动作多加20次,全员准备。”
也会跟着不同的属性训练来在一旁看着。一样,当有人停止或者动作不对时,你就会用扩音器提醒对方:
“安德切尔你那是在射什么、射空气吗?我找个三岁的小孩都能比你射得更准,给我专注点。还有你那上箭的速度,是在给老人家上药吗、那么慢干什么?!蛇屠箱你给我抗久一些,你在战场上唯一的作用就是能抗、别给我像个弱龟,拿正你的盾牌!如果你连敌人都抵挡不住、那我还不如招募一只乌龟来代替你不就好了。”
看完干员们的训练后你就会来到梅尔的实验室,你利用着前世在学校里学习到的知识、尽可能地跟她一起研究并改造战斗机械。之后便是到会议室里跟刀客塔讨论如何夺回那被敌人占去的领地。
忙碌完后,你就会来到病房、探望并照顾雪豹们。
就这样你每天都在忙碌着,你不敢让自己停下脚步、因为你自己知道一停下脚步,那些负面的情绪边会袭入脑海里、陷入心疼与害怕的情感里。
雪豹们沉睡的三天后,初雪和崖心纷纷地苏醒了,经过凯尔希一番检查后都没什么大碍也没留下后遗症,休养一阵就行了。你心中的石头消去了一些,每天去病房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这天,你从梅尔的实验室来到了病房探望初雪和崖心。
姐妹俩望着有些消瘦的你,担忧。
“有好好休息吃饭吗?”
你拿出餐盒,笑着回应初雪:“有啊,这不是跟你们一起吃饭吗。”
担心的神情充斥着崖心的双眸,她拉着你的衣角问:“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啊..我问芙蓉、芙蓉也支支吾吾地,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含笑地轻揽下对方的头,与她头对头地摸蹭:“我没事。我现在只想要你们健康地康复。”
把餐盒交给了姐妹俩后,你来到了银灰的身边。
对方依然紧闭着双眼,嘴唇紧紧的抿着,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心仪表上的‘哔哔’声证明了他还活着的迹象。
内心仿佛有人用刀刮着自己的肉一般,生疼。
按照凯尔希之前教导你的按摩法,为了防止血液不循环,你为他按摩着四肢。
与姐妹俩聊了一会儿天,你准备离开了。
给了姐妹俩摸蹭后,你来到了银灰前、弯下腰跟他来了个摸蹭。
额头传来了对方温热的体温,你把额头停靠在对方的额头、轻声道:“小银灰,该醒醒了...别在梦里太久...”
回应你的依然只有那仪器声。不舍地离开了他,你强忍着眼眶里快要溢出的眼泪、跟姐妹俩道别。
出了医疗室,你直奔向温室。气喘吁吁地来到安静无人的温室,仿佛这里就是你的树洞一般、你在这里嚎啕大哭,把一切藏在心里的失望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哭累了,你便轻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振作起来后便回到房里梳洗一番后继续研究战场的地理位置。
可能是习惯了初雪和崖心每晚带给你的温暖吧,在只有你一人的床上,你觉得心仿佛被掏空一般、空落落的、睡不下。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