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窗外的风雪依旧但已经是暮色了,而你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床上。
坐起身子,你看见了还在批文件的银灰。
可能是你的动静,银灰放下手中的笔、端着食盘来到了你的身边。掀起盖子,是冒着幽烟的蔬菜粥。
银灰双眼还盯着手中的文件,嘱咐你:“吃吧、不烫,温的。”
望着眼前蔬菜被切得很细小,与白色的米粒掺杂在一起。
你看见了讨人厌的橘色,皱眉。
“吃下去。”
你望着始终把眼睛停留在纸张上的银灰,幽幽地说道:“我什么都还没说...”
“吃完了还有布丁,快吃吧。”
你望着眼前带着金丝边眼镜的银灰,心中感叹着他带给你禁欲感的帅气边侧过身、打开了床边的灯光。
银灰疑惑地看向你。
你解释:“天暗了。别在没有灯光的地方看密密麻麻的字、会近视的。”
你吃了一口温粥,心中道:还有就是会打扰我仔细观赏帅哥。
就这样,银灰坐在你床边、借着床边那灯光继续阅读文件。你则品尝着那蔬菜味浓厚的粥、把银灰的帅气当作配菜。
“怎么了吗?”
见你热烈的眼神盯着自己看,银灰向你问道。
“没、没。”
为了带过你的尴尬、你连忙勺起一口粥,递前:“吃、吃吗?”
话完,你意识到你现在的举动不妥、脸涨红了起来:“抱、抱歉,我、我还在生病。”
“吃。”
“欸?”
下一秒,银灰一手拉过你拿着汤匙的手、一口吃下那匙粥。
吃完后,他还舔了舔沾在嘴角的粥:“胡萝卜的味道确实蛮重的。”
对方一连串的动作让你回过神,脸涨得红了:“你、你你你你、你你竟、竟竟竟竟然”
“怎么了、你以前也不是这样。”
银灰疑惑地看着慌张得口吃地你,回忆起儿时你有段时间会跟他们兄妹几位共匙吃东西。
你着急地解释:“那、那那那那是小时候,而且那时候我们不是挺穷的吗。汤匙都摔碎了几个、又没多余的钱买。”
一个念头从你脑海里闪过,你惊慌地望着对方:“你...该不会在外面也这样对其他女生吧。不可以啊小银灰,你会被当成变态、花花公子的!妈妈不允许崽崽你那样!”
银灰无言地回头审视文件:“...吃你的。”
“你没有在外头那样做吧?”
你不放心、继续问。
“没有。”
“真的?”
“真的。”
“那有没有遇到看对眼、漂亮的小姐姐?”
“...吃你的粥。”
“看你这个样子..有、是不是?哪家的啊、是罗德岛上的吗?那里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姐吧、哪位、哪位?”
“再问,布丁就不用了。”
银灰发出了禁言令。
为了得来不易的甜点,你立马闭上嘴巴、继续吃着碗里的粥。
望着你强忍着胡萝卜带给你的恶心,吞咽着那蔬菜粥、银灰推了推眼镜低语:“白痴...”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吃你的。”
“你明明就有”
“布丁。”
“我这就吃。”
用好了粥,你期待地等待对方拿布丁给你。怎知,眼前却是出现了那碗深绿色的药水。
你抬头,用你这一辈子最可怜的模样望着银灰。
“不吃药、没布丁。”
银灰坚定地说道。
你欲哭:“不孝啊..亏我那时候那般细心地照顾你...你就是这样回报妈妈我的吗、你这不孝的崽崽...”
银灰无言,就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生病就会像个无赖一样、找满借口逃避吃药。
“布丁。”
“知道了...”
你捧起那苦味十足的药水,开始和对方做起交易:“加多一个甜点?”
“布丁。”
“就多一个嘛、我想要喝加了棉花糖的热可可。”
“不行。”
“那...棉花糖?”
“不行,只有布丁。”
“那..让角峰明天做舒芙蕾给我?”
“不要就拉到。”
见银灰就要收走在手中的布丁,你连忙:“那就给我帮你梳毛!我很久没碰毛茸茸的尾巴了...小初雪不在了、小崖心又还没回来,我需要毛绒绒的东西来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银灰望着你:“喝药。”
捏着鼻子,把药灌入体内后、你赶忙用布丁的甜味盖过舌尖上的药味。
随着银灰打开了房间的灯,原本昏暗的房间突然明亮了起来。
一把木梳出现在眼前,银灰也不动声色、自然地坐在你面前。他那毛茸茸的尾巴就这样落在你面前。
接过木梳、你先是忍着不把脸没入那毛茸茸里,轻柔地抚摸尾巴后便开始仔细地梳开有打结的部位。
空气里只有木梳的‘唰唰’声和纸张翻阅的声音。
“呐,小银灰..”
“嗯。”
“你说..小初雪会不会已经到圣女的神居、成了圣女啊。”
银灰的手一愣,心中有些惊讶与自己什么都没通知你、你仿佛预言了一般,很肯定地说初雪已经成了圣女。
很快地在你起疑心前,银灰赶忙回应:“你这么肯定恩雅会成为圣女?”
“那是当然的..也不看看我家的小初雪是一位怎样的女孩、当然会成为圣女。”
听着你自豪中带着悲伤的语气,银灰沉默了一会儿、继续:“X你说、恩雅她会原谅我吗?原谅我能力还不够强...”
尾巴传来了微微的刺痛感,随之你那有些生气的声音传来:“别再说这种自卑的话,你可是喀兰贸易的霸道总裁欸、还不够强?动一动手指就能让那些小螺螺滚回家找妈妈了。至于初雪嘛..你放心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叫你家的恩雅为初雪吗?”
“你一直以来都那样那个唤我们、无论跟你纠正了多少次,你都执意那些代号。”
“噗呲、那些代号都拥有意义的。初雪,入冬的第一场雪,无论怎样都会融化。所以啊、你和初雪之间的隔阂,也会跟着初雪一样,慢慢融化,随着时光消散的。”
话完,你轻拍眼前已经被你梳地光滑的尾巴、有些可惜地继续:“还是初雪的尾巴比较好...又大、手感又超级好啊啊啊好想念小初雪啊...”
被理好的尾巴、盖上你的头并轻打着你。他的主人似乎不满意于你刚刚的可惜。
“..‘银灰’呢、什么寓意?”
你拿下头上的尾巴、还是把脸蹭入了那柔软之中,轻笑:“秘密。”
那一晚,似乎很漫长、漫长到你和银灰坐在床上回忆着那段在木屋里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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